在吃完末淵準備的食物之後,薩納一如往常的依舊感到飢餓不已,趁著末淵還在收拾的時候他拿起黑色的雙匕往外走去,打算再找點獵物果腹。
身為獵食者,在自己飢餓的時候身旁有著現成的獵物讓他需要花費極大的意志克制自己不去襲擊末淵,伸出漆黑的舌舔舔唇邊的肉汁,他豎耳傾聽林中的動靜,追逐著附近魔物的行蹤。
從樹林間隙灑落的陽光時而閃進自己眼臉,讓他的異色瞳孔收縮成銳利的縫,林中似乎有些動靜使得原本棲息的魔物都隱匿躲藏起來,空氣中飄散著什麼香氣吸引了薩納的注意,尖耳晃動了下,促使他好奇的往聲音跟氣味來源而去。
越是接近,燃燒跟食物的香氣讓薩納更感自己的飢餓,圍繞在火源旁邊吃食的是未曾見過,黑色毛皮的狼人、魔族女性以及曾經跟自己
交易過的褐色牛人。
「看看!今天真是好運氣,這不是黑鬃嗎?」牛人噴著氣息向走近的薩納招呼道,轉臉看向自己的兩個同夥:「你們知道的吧,我之前說過的那隻魅貓魔。」
「魅藍嘛...聽說你很棒呢。」魔族女性貼靠在薩納身上,豐滿渾圓的乳房磨蹭著自己,是自己很熟悉的暗示氣息,因為自己從不透露自己的名字,所以花街的人們便隨意的替自己取了無數的綽號,而過去的自己也未曾在意,平淡的把女人給推開,薩納晃動尾部:「收手了,不賣了。」
語畢,薩納轉身似乎打算離開,去路卻被訕笑的黑狼人給堵住:「都說染成黑的綢緞不可能洗白,知道墮落愉快的你又怎麼可能突然轉性?別呼弄我們了吧。」
「是嘛黑鬃,陪陪我們吧,最近你沒來,我可想念你的滋味想念得緊。」牛人也抓扭著薩納的手,半是勸誘半是脅迫的對他說道:「看是吃的還是血,我們有三個,肯定讓你吃的飽的站不起身。」
「......」手腕有些吃痛,因為怎麼樣都不想要再增加末淵的負荷,也不願意吸末淵的血,薩納的確是餓了,眼下這樣陣仗自己逃脫也是費力,弄得不好還要見血,算了吧...內心浮現這樣微弱的聲音。
「會很舒服的...」魔族女蹭靠上薩納,讓他夾在她跟牛人之間,細碎的吻落在耳邊,讓薩納瞇眼揍起眉,有點敏感的想要閃躲。「嘿,看來敵不過我們美人兒的魅力黑鬃是肯了。」興奮的抱握薩納的細腰,牛人伸手撩起腰間遮掩的檔布,用自己的下身磨蹭著他的兩股。
「嘻呵呵...你可別玩太久,早點換人啊?」黑狼看見事成,舔舔唇期待的看著交疊著的三人,在一旁醞釀著心情。
「...呼...嗯。」魔族女靈巧的手指套弄著自己,讓薩納撩起火熱,突地已經等不及的牛人已經硬是擠進自己的後徑,令他瞬間感到被異物撕裂的痛楚,發出粗礪的哀鳴:「唔啊!」
...算了吧。心裡那聲響再度的浮升,已經習慣了...被粗暴的對待或疼痛什麼的,對自己來說是再正常不過,張口咬上女人的脖頸吸吮,鮮血流進自己乾枯的喉嚨,讓自己的意識變得茫然。
自己的下身埋進了溫暖濕潤的私密,薩納張著鮮紅的雙眼,放棄了掙扎,任身前身後的兩人扭動進出,擺布著自己的身體。
掙扎讓自己感覺非常疲倦,從那時起,自己就不斷的墮落著。
放棄去感覺那感覺,痛也好,歡愉也好,不去意識的時候,也不會渴求任何事物。
希望的光輝...如果照耀,就會看見自己是多麼汙穢不堪。
曾也高潔,為了心中的信念驕傲不已,然而越是努力卻越是背離,越是追求變越是崩毀,做為無法保護的懲罰,自己讓自己崩解在漆黑之中。
何必呢?如果說,一切都要崩毀的話...還要拿什麼做為努力的藉口。
「哈啊...啊啊......」破碎的聲吟從口中溢出,薩納的毛皮凌亂而髒汙,不知道是第幾回也不知道身上的是誰,迷亂的迎合著。
一雙濃郁血色的眼瞳,居高坡壁上看著眼前的景色,薩納身後被黑狼反覆的貫穿交歡著,欺壓在身前的牛人則給予愛撫挑逗,在一旁凌亂衣不蔽體休憩的女魔族,大概也是這場交歡遊戲的一員。末淵緊皺著眉頭冷眼看待著,轉眼發現薩納不見蹤影的那刻他就開始尋找,尋著氣味卻越來越濃烈的叫人難受的,印入眼簾的竟是如此不堪... 。
薩納迷亂破碎的呻吟傳入耳裡,陣陣刺痛在心上,每一深入的抽痛,絕望就更加鮮明,隨之而來的是不法歇止的痛苦、高漲的憤怒及冰寒的冷意。看著愛人被侵犯的畫面,看著有些痛苦的神情,他多麼想要相信,薩納並非是出於自願,可是...
自己眼中的所愛,僅僅只是喘息呻吟著、扭動身軀迎合著侵犯,毫不抵抗的...。
呼喚我的名字吧? 如果不是願意的,只要呼喚就會驅身拯救,只要呼喚的話...。
但自己始終聽到的也只有沉迷於歡愉的呻吟...。末淵獰起神色,注視坡崖下晃動交纏身軀的視線,變得有些模糊起來,緩緩咬緊牙根,他還是絕望了...。
已經向神奉上歸宿、糧食,以及自己的信仰與一顆心,卻仍然無法足夠。末淵怒視著黑狼的身影,自己記憶深處中那種厭惡憎恨的心情,曾經被撕裂侵犯的記憶叫囂翻攪著,彷彿也嘲笑著他再次相信的希望,依然支離破碎。
伸手抽出腰間的匕首,從崖上躍下,緊盯著目標,濃得似血的眼瞳同樣因憤怒而渴求著鮮血,鋒利的刀鋒隨著呼嘯的風而落下,僅僅是瞬間沸騰的液體噴灑如花絮,再糾纏的人們眼裡散開,沉浸在歡愉的牛人頓時頸喉被劃斷穿刺斃命。
身上的重量因為牛人的傾倒而瞬間減輕了,茫然而失神的薩納沐浴在噴濺的血裡面而感到一陣宛如擁抱的溫暖,被狼人給棄置在一旁,他靜靜的閉上眼睛,打鬥與混亂的聲響宛如細水流過般細微的蜿蜒,緩慢的流進耳裡。
「搞什麼...!」衝衝的跟眼前晚如瘋狂的黑羊拉開距離,狼人暗啐了一聲,不知道自己哪裡惹來這般凶惡的殺神,雖然想要反抗,但手上卻沒有能夠抵禦的武器。
「別磨蹭了...快走。」看牛人已經慘死,魔族女伸手凝聚起火焰,炎光一閃便朝末淵襲去,替同伙爭取時間。
熾灼的火焰噴襲而來,末淵緊盯敵人亦不閃避,抽起身上另一把長刀,眼前一個也不打算放過,毫不恐懼憤怒地衝迎向魔族女性,迎著火焰直往中心貫穿心臟,猙獰的臉孔一使力,手中刀將魔族女性的胸口撕裂挖開來。
漆黑的毛沾染著髒汙,也只是顯得更加漆黑弔詭,分不清是自己的血,還是別人的。揮刀讓魔族女人的屍首倒下,末淵阻擋在狼人面前,瞇起血色的眼睛,殺意越發濃郁。
屍首倒下的瞬間,沉重的巨響讓薩納從封閉昏沉裡驚醒,張開眼下意識的伸手摸向腰間雙刃,他支撐起身體看著。
啊啊...那是...看著黑羊,佇立在眼前的是自己的神,自己為什麼會放棄呢...?眼淚從眼眶無助滑落,搖晃的站起身,雖然疲倦不已,但是卻還可以行動。
「末淵...」鮮紅的血四溢,歡愉的氣味被殺戮的腥臭給覆蓋,都是因為自己的緣故,所以才讓末淵殺害了別人,全身泛起不知從何而來的痛楚,薩納往纏鬥的兩人方向奔去:「末淵不要...」
不要因為我而傷害別人--看著末淵的表情,自己也感覺到了傳達而來加倍的痛,已經習慣了不抵抗,然而,不管抵抗或者不抵抗,都一樣會被傷害。
阻擋在揮出利爪的狼人跟持刀的末淵之間,身體被鋒利的撕開,伸出手,薩納撫摸上狼人的胸口,讓寒冰把對方的生命給凍結。
廝殺被阻擾攔截,末淵不解前上阻止並且刺殺狼人的薩納。凝視著狼人被凍結的生命倒地死去,臉上猙獰的神色漸漸轉冷。薩納手上的毛皮因利爪而撕裂開來,參透著血水,蜿蜒順著手中自己贈送的匕首峰末低落。
心中的疼痛也參雜著一絲心疼,是阻止、是保護,在薩納手中揮舞的是碎末零淵...。末淵視線從匕首緩緩上移,「為什麼...?」正對著眼神只是短促的詢問。
「......」對於末淵的詢問,薩納低下頭,不理會軟弱無力的右手,顫抖的用還能活動的左手掩住臉,為什麼?要自己怎麼輕易的解釋緣由,無論怎麼解釋,有怎樣的理由,選擇墜落放棄的都還是這個自己,說再多也都不過是藉口。
抽咽的痛哭,骯髒的自己,難看不堪的自己,薩納並不想讓末淵看見這樣破碎的他,原本藏在身後,過去的漆黑因為光芒而被輕易的窺見,自己怎麼能呼救?這一切都是自己的錯...崩潰著嘶鳴,內心充斥著想要死去的瘋狂。
看著薩納痛哭無法言語的神色,末淵低下頭輕輕勾著冷笑,看著自己一片灼熱的胸前,可是在這樣熱度包覆下的心卻是冰冷的,隱隱痛苦掙扎著,「...我可以相信嗎?」低沉的問語似乎有些咽哽。相信與不相信?愛總是會讓人痛苦啊...。
伸手接過薩納無力右手中的鋒利匕首,看著漆黑刀柄與白光刀鋒交織的光芒被血水玷污,在自己手上的,亦是髒汙不堪的自己,自己所走著的道路也同樣汙穢。
突然感到一陣悲哀,清楚明白自己是沒有辦法違抗神的,因為即使如此,心底深處扔然深深渴望著而無法斷念,「如果神聽見我的信仰的話...就請饒恕我吧...。」哀求神的憐憫、寬恕,讓他們皆免於折磨。
「啊......」看著末淵痛苦的神色,薩納感到自己緩緩的變得寒冷,有些戰慄的張手抱緊末淵:「說好要成為你的停損,不再讓你受傷。」
「放棄是我為了跟所愛一起,學到的保護手段。不管是對世界還是他人,再不抵抗,說服自己放棄自己所想,只為了成全而活。」低聲抽噎的喃喃,他閉上眼痛苦的吞嚥,喉嚨一片苦澀阻塞:「越是努力越是破滅,越想守護越是背離......可是放棄抵抗卻還是傷害了...」
「該怎麼做?薩納終究只是剎那,我找不到永恆的路......」輕推開末淵身軀,薩納舉起左手的刀刃:「違背誓言,死不足惜。」
這樣的自己就該消失,他注視著刀刃裡面的短髮的自己,刀光之中,自己張唇似乎對自己訴說著什麼。
看著自己打造應適用於保護的鋒利匕首,此刻薩納用來抵住自己柔軟的咽喉,末淵面對著即將被捨棄的而感到悲痛,「末路深淵的自己...亦沒有通往幸福的大門的方法...。」
自己選擇跟薩納孑然不同的道路,對殘酷的命運一直頑強抵抗著,羔羊的命運、痛失所愛,捨棄自身也要與之抗衡,在神面前掙扎著命運,結果也跟選擇放棄掙扎的薩納沒有什麼不同,末淵疲憊地痛哭起來。
耳鳴的聲音響起擴散,手上的匕首因為暈眩而滑落,看著哭泣的末淵,薩納忍不住難受的乾嘔起來,腦海裡被話語給充滿了。
為什麼會是這樣的命運?為什麼會走上這樣的道路?事情不應該如此,自己不應該讓末淵這樣痛苦哭泣,就算自己漆黑不堪,不斷放棄,然而在不斷磨碎沉睡的心裡,還懷抱一絲微弱的光。
雖然說服自己放棄,但是胸口的那份刺痛說明了自己其實還渴望。
所以選擇了相信,選擇伸出手去,即便恐懼也想要守護。
為什麼會是這樣的命運?自己明明已經距離那渴望如此接近,走上了重新挑戰宿命的路途。
那是充滿著堅定跟深信的雙眼,彷彿未曾被漆黑給浸染過的璀璨:「從深眠裡面醒來,放棄繼續放棄吧。」
「這樣的我也可以嗎......」看著滿身的汙穢,烙印在自己體內的醜陋跟漆黑,我怯畏的看著那光芒。
「你跟我是一樣的。」對於我的疑問,他只是輕輕的回以笑容,眼淚不斷從眼裡滴落,如果可以不要放棄的話...如果可以有不同的命運的話......
在吃完末淵準備的食物之後,薩納一如往常的窩在自己的床整理著自己縫製的咒偶,近來被這些小東西折騰的團團轉,總覺得數量上也已經差不多了。
看著一邊忙碌收拾的末淵,薩納拿出自己買的
音樂盒,似乎想拿來放鬆心情,發現他的動作,幾隻藍貓咒偶轉頭向他看來,然後朝他的窩床聚集過來。
「又幹嘛了。」因為藍貓們的動作,讓薩納迅速的站起身逃向末淵的方向,這陣子因為阻止紅貓、褐羊跟孿生兔布偶們到處惹事,他總覺得藍貓布偶們似乎有些神經兮兮的。
躲在末淵所在的廚房,拉上檔板阻止追上跳躍不斷的小咒偶們,薩納重重的嘆了口氣把手上的十字架發條插入鎖孔旋鈕,音樂盒響起了音調。
鮮紅色的煙霧從骷髏音樂盒散出的同時,薩納的內心也重重的抽跳了一下,知道大事不妙,也知道咒偶為何會突然騷亂包圍自己。
「末淵!」在煙霧包裹自己跟眼前的人之前,薩納急切的呼喚了聲,感覺自己被熟悉的黑暗絕望恐懼給擄獲心靈,他伸手拉開了檔住咒偶的檔板,暈眩的倒下。
豎起羊耳在廚房打理東西的末淵,隨著薩納的呼喚聲回頭看去,方才還聽得見薩納手中音樂盒的聲音,才一轉眼四周已被詭譎的紅霧包圍,直覺有些不妙,才跨蹄前去,頓時也感到一陣暈眩,冰寒凍結官感襲捲上來,「薩...」黑色將末淵一同拉扯進深沉之中。
不再被阻隔,藍貓咒偶們低下頭環繞在不斷發出樂音的音樂盒旁,家裡的咒偶們也感受到不對勁,踩著柔軟無聲的腳步聚集到薩納跟末淵的身邊。
「咻...咻...」從布偶的體內發出細聲,一隻藍貓咒偶揮手指揮,二三十隻小小的咒偶們以藍貓們為主力,將兩人從廚房拉扯搬運到房間,其中幾隻布偶則將音樂盒也抬了過來。
思索著該如何做,咒偶們在書架跟藥櫃來回,厚重的書本被推落翻動,感覺音樂盒是一切的源頭之後,藍貓們揮動小小的爪子施放魔法將怪異的骷髏音樂盒破壞解體,然而薩納跟末淵卻沒有醒來。
一但轉動發條,破滅的樂曲便無法再被阻止,小咒偶們焦急的拍打他們的身軀,擔心著自己的造物主。
樂音的詛咒就用樂音來解除,似乎有哪隻咒偶這麼想,催動體內的魔力發出了高音的頻率,平常害怕藍貓的紅貓跟其他布偶們也紛紛加入了共鳴,咒偶們趴在薩納跟末淵的身上團團堆疊,似乎希望能接收到誰從黑暗裡面傳來的許願求救聲。
漆黑太深邃,翻挖出了傷痛,即便是夢也真實。讀取著兩人破碎悲鳴的意識,咒偶們只是不停不停的發出高音,堆疊的聲音也越來越大。
遺留灌輸在咒偶體內薩納的願望,穿越黑暗重重的荊棘,透過鏡面(刀面)看著末淵跟薩納。
深陷於漆黑紐帶歪斜的世界,命運線錯綜交雜糾結,宛如絲繭般的密麻,末淵深陷於其中的迷宮而無法動彈。...想要被救贖啊,渴求在輪迴的迴旋裡,找到突破的出口,微弱地向神祈求著...。
聽見了乞求的聲音,咒偶們高舉起隱藏在黑暗裡面的願望,高聲吟詠著希望的歌。
被絕望勒住了脖子,走在命運的狹路,薩納對著光芒伸出了手,握緊能割斷不斷反覆悲劇的刀刃,...想要被救贖啊。放棄繼續沉睡在悲哀躲避的虛無裡,他對著神祈求著,改變的力量。
深陷於漆黑的歪斜,薩納鬆脫手中的匕首,鏗鏘筆直地落下,刀鋒折射而出的細微光芒,穿透進末淵深邃眼瞳裡劃開漆黑,從微弱的光束中找到脫離絕望深淵出口的鑰縫,繼續掙扎於殘忍命運的絲繭,望能突破死絕的束縛,從中清醒。
在黑暗之中掙脫,末淵輕輕扇動眼眸,從絕望中清醒,殘留於心中的惡夢疼痛依然鮮明,他無力撐起身軀腦海的暈眩依然叫囂,心中尚存著真實感的冷意。不知道是怎回事,只記得似乎跟薩納同樣聽著音樂盒的曲子...
驚覺地睜大雙眼,末淵看向身旁尚沉睡的薩納,以及周圍環繞簇擁著的咒偶們,吟詠似地歌唱。「薩納!」噩夢交織的死絕恐懼仍存於心中,末淵有些心慌地呼喚確認著。
「......」張開積蓄著眼淚的雙眼,薩納混亂的注視朦朧的前方,內心還衝刺著讓人戰慄的恐懼,感覺到身上咒偶們的沉重重量以及發出的聲響,有些掙扎的想起身。
「薩納...」末淵低頭看著薩納的清醒,揮手驅趕那些壓在他身軀上的咒偶們,一陣難受與恐懼棲息於胸口,深怕自己的碰觸讓對方破碎。
「對不起...對不起...傷害了你........」身上的重量減輕,咒偶們發出的歌聲也一點一點止息,伸手環抱末淵的脖頸,他無助的開口,希望末淵能夠相信自己:「不要離開...求你...」
感到薩納的脆弱,末淵伸手回抱著,低斂著眼神,「...也不準丟下我...」自己同樣充滿失去的恐懼,而現在緊依著的身軀是如此真實,漸漸地驅散被惡夢所凍結的冷意,緩緩地安撫著差點被黑暗吞噬的心。
「好怕...」縮埋進末淵的懷裡,薩納顫抖的說,還感受得到被利爪撕開以及不斷被侵犯的痛,真實似的,自己的內心流血不止。
「嗯...」短促的回應,末淵將顫抖的薩納緊緊環抱,自己的身體也同樣戰慄著,夢過於真實,已將恐懼痕刻於心上,將頭靠在薩納身上,是安慰也是尋求依偎。
「......」瑟瑟發抖的感覺著末淵懷抱的溫暖,身邊的咒偶靜靜的因為用盡了魔力而失去動彈,傾倒在地面。依靠的胸膛裡面,末淵的心也同樣震顫,伸舌輕輕舔吻那柔軟,薩納觸撫著黑羊的腰背:「淵...不怕......」
「不怕喔...」雖然自己也恐懼不已,薩納安撫著末淵也像在安撫自己,抬頭把臉在他唇吻輕蹭。
聽著薩納同樣用驚魂未定的語氣安撫自己,末淵將手臂收攏更緊,輕輕靠吻著回應薩納的安慰,恐懼的內心因為安慰而空懸,是安心也是不安,用著積蓄淚水的深紅眼瞳凝視著神,「請饒恕...」他低聲祈求著。
立起雙耳,薩納捕捉到末淵的低語,有些疑問的仰望看著,發現了對方正在哭泣:「末淵...犯了什麼罪...?」
「...」對著薩納的疑問,末淵遲疑著不知道該如何開口,打從自己出生以來,每一步所經歷,罪惡便開始不斷累積,予生來的原罪,逆行於反抗命運的罪惡,甚至褻堵仇視神,早已讓自己滿身罪孽。如果說是什麼的話...那正是因為「黑羊是神所遺棄的羊啊。」,自己生來即是如此的存在。
「...我也同樣的罪惡,如果無法拯救,又談何寬恕...」低頭垂下尾,薩納輕聲回覆:「神雖遺棄,但我不會遺棄...就像你前來拯救我一般。」
懸浮的心情因薩納的話語,漸漸感到踏實,「...這樣就足夠了。」在淚水中勾出一抹微笑,緊抓懷抱著眼前不會捨棄他的神,只有在這裡,只有在這樣的薩納身邊,自己才得以喘息免於命運的窮追猛打...。
點點頭,自己絕不會讓音樂盒令兩人看見的事情發生,薩納親吻末淵的淚眼,把他拉抱到自己懷中躺下,揉蹭撫摸著黑羊柔軟的雙耳哄慰著,然後在周身咒偶的環伺守護下,安靜的依偎彼此歇息。

很棒喔嗚嗚 還有音樂我都有收藏過
seudom: (揉揉)LIAR'S SMAILE 也很好聽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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