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爾這樣安靜一下,也挺不錯的。
但雙手卻沒閒著,欣賞天空半晌,右拳輕撞左掌,闔眼。
臉頰及手臂上浮顯深藍魔法圖紋。
掌心竄起高溫向上,攀升後聚集成火球,於自己頭上炸開,灑落。
就像是盤旋在黑夜中的星子。
仰頭,黑眸望著自己製造出來的魔法火焰星星,彷若在回憶些什麼。
如往常一般於飯後回到房中研讀魔法,悄悄地翻動書頁、目光於字裡行間掃過。『最近的實戰練習結果一直都不盡理想,如果一直沒有改進,恐怕會給同團的團員造成困擾。』如此思考著,決定更加專注地研究有效掌握魔法的訣竅。正準備翻至下一頁時,窗外倏地閃過了一道火光,引起了自己的注意力。「剛才那是?」隨意拿起一旁的便條夾入書頁之中並輕闔上書本、拿起佩劍步出房外。
不同於上午的悶熱,夏日的夜晚有了夜風的吹拂,涼爽了許多。緩步朝方才火光閃現的位置走去,不自覺地握緊了腰間的劍。「咦?」不遠處便見到微弱的火光,但那光芒和剛才在窗邊看到時的相比柔和了許多,與其說有攻擊性,倒不如說是溫暖。好奇地探頭望去,好像看到有誰正坐在那裏,「請問…?」忍不住開口朝人影所在的方向出聲詢問。
屬於她的魔法星星.....
─這樣做.....
媞娜應該,看得到吧....?
看向點點零星火焰散落,漂浮於自己四周,起身佇立在魔法間,眸采有些黯淡。
嘴角卻微微上揚,帶有悲傷。
─....嗯?
聽到有人的聲音,歛回眼底情緒,恢復以往笑容。
「......晚上好。」
她是....?
側身沒有收起魔法,微頷首出聲,微笑向對方打招呼。
火光圍繞著前方的人影,隱約可以看清對方的面容,總覺得有些眼熟?不過印象中似乎沒跟對方談過話。「晚上好。我是第四軍團的緋芙’貝利維。」見對方轉過頭來問候,禮貌性地回以微笑。
第四軍團....
難怪有點面熟。
「妳好。」
微笑依舊,記起對方名字,「....我是第五軍團,米洛‧雷恩斯。」
以同樣的句子介紹自己,旋身正對著對方。
「....怎麼會走來這裡?」記得空地蠻少人來的....
─該不會是看到這些火焰尋過來的吧?
有點好奇地輕聲問,四周的火焰星子依照自己的轉身動作,增大了漂浮範圍。
包圍自己和對方,兩人之間。
被問到來意,便據實回答:「剛才在屋內看到窗外閃現突然火光,以為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不過看來是我誤會了,非常抱歉。」微微低了下頭向對方表達歉意。
「這些是…米洛小姐的魔法嗎?」聽到對方也是魔法軍團後,有些好奇地望向緩緩飄向自己身邊的點點星子,定睛觀察、和自己的魔法知識作比對,輕聲道出推測而得的結論:「……火系?」
「只是出來吹吹風而已.....沒事的。」
結果隨手施展的魔法嚇到人了。
笑著回答對方,置於身旁的右手繞了繞指頭,抓出了三個似螢光的小火點成環狀繞圈。
「我的魔法是火系沒錯,火元素。」
移動至對方眼前不遠處,讓她可以看清楚。
「攻擊為主,防禦為輔。」
通常防禦只有在危急時刻會去保護其他人。
「之前都站前排支援。」
同對方說明,想到她剛才所說的。
─...她說她是第四軍團的。
那....「......緋芙小姐擅長什麼魔法?」
頓了半刻,把玩身旁飄散的火焰星星,以同樣的方式讓自己產生出的魔法轉圈翻滾,微笑反問。
「……」過去從未看過這樣的景象,夜晚的火焰星子更顯得炫麗,出神望著環繞於四周的光點,直至聽到對方的問句才猛然回過神:「咦?抱歉、稍微失神了一下,因為正好和我擅長的元素相反,所以有些好奇。」
觀察了一下環境,思考幾秒後還是決定先別放出魔法:「我所擅長的是風系及水系的魔法,現在這個場合…似乎不好施展。」水系魔法遇到火會蒸發或融化、風系魔法會助燃,要是又控制不好,很有可能會不小心造成大傷害。想到這,又開始擔心起自己近日的表現,忍不住低下頭陷入思考。
「....是因為太美了?看起來不像火焰.....?」
這個魔法火焰星星,只有在特定的時候會施展。
今天也只是心血來潮。
望向自己四周的魔法元素,笑著回問。
然後,聽到她的說明,愣了愣。
─她所擅長的跟自己完全.....
「....怎麼說不好施展?」
不一樣。
水系在火焰猛烈燃燒下會蒸發沒錯,在戰場上有遇上敵軍剛好跟自己使用的魔法元素相剋。
擊敗那種敵軍的方法就得靠技術及體力。
還有思考敵人下一步的動作。
「遇到會用水系風系的,我有時也會傷腦筋啊。」
無奈地笑了笑,說出事實。
「咦?」聽到對方的第一個問句連忙停止思考,「…嗯,總覺得米洛小姐的這個魔法和我對火魔法的印象不太一樣,溫度雖然也有點高,但這樣的呈現方式卻不會讓人感覺有威脅性,反而有種…溫暖、柔和的感覺。」再次看向圍繞在四周的火焰光點,微笑著說出自己的感受。
「風系魔法主要是控制氣流,流動的空氣中有部分元素會使火焰燒得更旺盛。雖然米洛小姐現在施展的魔法看來不具威脅性,但畢竟仍是以火作為元素,所以我不敢貿然使用風魔法,要是造成危險就不太好了。」道出不施法的原因後,緊接著回應對方的下一句話:「確實,風系魔法雖然會助燃,但過於旺盛的火焰有時也會傷到施法者本身,而水系魔法雖然能與火系魔法相抗衡,但也要夠穩定才行。」
「所以關鍵……便是施法者的控制能力了。」講到這裡,音量突然降低了許多,好似是刻意只想提醒自己注意什麼。
溫暖、柔和....嗎?
─因為這是媞娜會想看的....
原來,帶給她這種感覺。
「威脅性還是有....只是現在不會....」
只要自己不想將火勢調大,目前的魔法狀況是屬於無害的。
緋芙的形容令自己莞爾,靜靜聽對方解釋。
「嗯,魔法也有一定的風險在。」
─傷到施法者本身,就像自己
上次那樣。
「使用過度會反噬,太弱則是......」
有注意到對方的音量突然小了下來,有點疑惑望著對方,沒有說完話。
─.....怎麼了?
「....妳不會是對自己的魔法控制沒有信心吧?」
關鍵字講得有點心虛,所以如此猜測。
「!」似乎是被說中了什麼關鍵,心臟一瞬間重重的震了一下。就算刻意不提起,平日的訓練成果在場的人都看得出來,自己近日的表現確實欠佳。緩緩地做了個深呼吸後,輕點著頭回應對方提出的問句:「是的,最近在團內的魔法訓練狀況一直不是很理想…過去自己的魔法都只用於輔助,實際的戰鬥經驗幾乎是沒有。」
自己的實戰經驗,頂多只有幾年前於家中的劍術訓練而已。而魔法的運用…都是日後研究書籍學來的心得。明明成功地被選入了魔法軍團,自己的表現卻都沒什麼進步,這一點似乎也在不知不覺中成了近幾日時常煩惱的問題。
......沒有實戰經驗啊....?
「.....團裡沒人陪妳練習嗎?」
實戰的話想起來似乎是不太有機會,自己都是除了自主練習外,有空閒會去找其他軍團的對練。
手插口袋,思考片刻,笑了笑。
要不然,「可以的話,現在我能陪妳練一下。」
沒實戰表示她沒上過戰場吧?
提出建議尋問對方意願,保持笑意。
兩人使用的魔法屬性又是相剋,這樣應該還會多點學習的機會。
-不過....她沒實戰過就點到為止。
「……」稍微沉默了幾秒,團裡並不是沒有可以陪練的人,只是最近的表現確實不怎麼穩定,為了不給團員們添麻煩,大多數的時間都只有做自主的加強訓練。
「咦?」聽到對方的下一句話,有些驚訝地抬起頭。「這…米洛小姐算是軍中的前輩、有過不少實戰經驗,能跟您對練是我莫大的榮幸。只是……」現在最擔心的便是自己對魔法的控制能力不佳,如果屬性相似還好…但米洛所使用的元素屬性正好和自己完全相反,要是不小心在中途出了什麼差錯--「…我和米洛小姐的魔法屬性完全相剋,我擔心要是我的狀況又有什麼不穩,可能會給米洛小姐造成困擾。」
前輩什麼的.....
─自己只是比她多參與了兩次戰爭,然後幸運的沒有陣亡。
「.....應該是不會。」
搔搔後腦,思考了一下她所說的可能性。
而且....
「狀況不穩我會處理得來,別擔心。」
向對方笑了笑。
就像剛剛自己想的,會點到為止。
「妳等會兒用的,是什麼武器?」
在對練之前想先確定對方的魔法施展條件及攻擊方式,開口詢問。
「還是就只是施法而已?」
「這樣…」聽對方這麼說,如果還拒絕似乎就有些不禮貌了…再說實戰方面,米洛小姐確實比自己有經驗許多,應該也清楚應付各種狀況,能實際練習的次數真的不多,放棄的話也不知要多久以後才又有這樣的練習機會。
「那就麻煩米洛小姐指導了。」簡單行了個禮後,再度開口:「武器的話…」看向自己腰間的佩劍,「通常只是用來防衛而已,主要還是以魔法作攻擊,非必要我不太會拔劍。」
沒有武器。
那自己就不用武器來應戰。
轉動浮顯深藍色魔法圖紋的右手腕,掌心一收一放,圍繞在兩人四周的火焰光點在一瞬間於自己手心上聚攏。
聚集成了炙熱火球,像是有生命般再次散開,往雙臂攀升。
「那,就請多指教。」
攀升,火焰環繞雙手。
輕鬆扯起微笑,但眼神顯現一些認真,向對方擺開架式。
─自己先攻吧。
左臂平舉,向上一揮,繞著臂端的紅焰往上分成十幾顆小火球。
看她怎麼擋。
使力揮下,火球直接往緋芙方向撲去。
「?!」面對直撲而來的火球,下意識地凝聚起周邊的水元素,將之聚集成一道液態的膜。幾顆火球沒入水形成的膜中,逐一開始熄滅、在兩人之間冒出陣陣白煙。趁著被遮蔽的這段時間閃避剩餘的火球,並開始重新凝聚精神力準備反擊,但自己的速度並不算快,要順利閃避所有攻擊顯然還有些勉強。
「!」火球和自己擦身而過,與剛才溫暖的星子不同,可以明顯感受到烈焰的熾熱感。「……」稍微確認身上並無被傷及的地方後,趁米洛正因白煙而暫停動作之時發出了幾道風刃,急速衝向對方的所在位置。
─閃得漂亮。
見她毫不猶豫利用元素凝聚,並以魔法相抵的效果下製造出白煙。
看到遮蔽住自己視線的煙霧瞬間愣了零點一秒,隨即感受面前的一陣強風。
眼神一凝一個反身,腳步踏轉旋過身。
下一刻無形風刃與自己擦身而過。
想都沒想,身體即刻反應步伐未停,俯身微蹲,再閃過一記攻擊。
一手支地另一手快速向前,纏繞的烈焰第二波再次衝了過去。
「咦?」直接衝過來了嗎?第一時間的反應便是想以風壓作阻擋,但隨即就終止魔力的聚集。『不行!火遇到風的話燃燒會更劇烈……』將原本要形成風壓的風元素迅速收回,轉而施加到自己身上,『加速-』短短不到幾秒的時間,自己已退離了米洛一段距離。開始思考著下一步究竟該如何反應。
『要盡量避免風魔法的使用…』無法自由使用自己的主修魔法,顯然對自己有些不利。不斷將魔力聚集、施加於自己身上,一邊閃避米洛帶著烈焰的攻勢。『……加速魔法也不能持續使用,下一波攻擊恐怕就只能靠運氣閃躲了--』
見到對方似乎是用魔法閃避,動作卻明顯變慢。
目前為止武術大多都還未使出來,這樣被壓著打果然.....
屬性不一樣和戰鬥方法不一樣,還是有差。
烈焰雙手握拳相碰,釋放大量火光及熱度圍繞,圈住對方去路。
-這樣,她跑不了了。
刻意用這方法看她的臨場反應,身子再一傾,一個用力震腳。
挾帶焰火的掌握拳一放,左拳藉此動作順勢擊出。
欲往緋芙左肩攻。
「--?!」橘紅色的赤熱烈焰環繞於四周時,自己確實有所震驚。『這就是…未來在戰場上也會遭遇到的吧?』無法預料、隨時都可能面臨的危機--
感受左側正有猛烈的攻擊欲襲來,「那就…」迅速蹲下往對方的反方向翻了幾圈後,立刻起身、將魔力往米洛的右臂附近及周圍火焰上方幾處放出。魔力放出的各點開始凝聚成一顆顆水團、並緩慢聚集為一定大小。「試試看…!」水團附近開始出現另一種魔力反應,下一秒便聽到風的呼嘯朝各水團掠過,再抬首,本於火焰上空各處的水團已由閃著微微冷光的冰柱代替、並急速落下──
「!!!」冰柱落下的聲響在空曠的場地顯得格外大聲,『雖然沒辦法完全熄滅火焰,但多少能使四周降溫,讓水魔法更容易使用。還有…』經剛才的觀察,米洛使用中型或大型魔法時似乎都有兩拳相碰的動作,於是在往對方右側閃避的同時,也試著在對方右臂附近施法,但為了不造成過大的傷害,水團的大小明顯比四周的小了許多。「如果有判斷正確,就能暫時阻止對方再次使用猛烈的火焰攻勢,但是剛才的魔法,也耗了不少魔力…快到極限了……」
又躲過了?
看到對方閃過自己的攻擊愣了一下,因緋芙緊接下來的攻擊動作先往後退去。
風控制水。
水凝結冰。
─是魔法融合運用.....
這點對自己不利。
知道自己所使用的只有單一的火元素,發現對方有意瞄準自己右臂。
微微一笑,猛力一甩增強火勢。
而後蹙眉。
一個震腳現肘,連接左拳動作。
揮出,燃燒。
拳頭帶燄光刻意打中水團,碰撞那刻加強拳上火燄魔法,試圖使對方的水蒸發。
正面接觸。
水團冒出白煙,腳步往旁一轉,反身以右手增強的火力突襲。
才在前一秒空下的左手遞補,再竄現十幾顆火球,準備再對方擋下右手後補上。
─自己的魔力是以身上圖紋作反應的.....
.....這擊之後應該要看狀況收手了。
思考緋芙可能擋不過這波,左邊的火球只是作了預備。
「!」果然水遇烈火,沒抓住時機的話還是很難發揮效果。看著對方機敏的反應及絲毫不猶豫的流暢動作,深深地感到敬佩。『──不愧是經歷過戰爭的前輩。』
清楚自己所剩的魔力已不多,也不打算多作閃避、直接將僅存的魔力往自己和米洛之間集中,水團再度出現,但此次的聚集速度顯然比之前的幾次緩慢。隨著魔力的積蓄,水團愈見膨脹、米洛的火焰攻勢也愈趨接近──『真的是相當寶貴的一次實戰經驗。』
下一秒,米洛的火焰擊向自己面前的水團,水團開始快速蒸發、產生白煙,勉強站穩腳步、用僅存的魔力抵擋,仍擋不過烈焰的衝擊。身後的冰柱承受不住過高的熱度,開始逐漸融化,但眼前米洛拳上的火焰已稍有減弱,「這樣…應該勉強可以。」立刻抽出腰間的配劍作格擋,打算將對方的攻擊作物理攻擊直接抵擋。
「唔…!」對方的拳打向劍身的同時,也感受到強烈的衝擊力向自己迎面而來……
「-----!!!!!」
一聲巨響硬生生劃破本該寂靜的夜空,冰柱破裂、失去了背後支撐的身體倏地被面前的衝擊彈向後方一段距離,「呃-!」一瞬間,感覺一股疼痛感衝向自己,但還是緊握著劍、並未放開。
─果然。
緋芙的抽劍抵擋,更加確信自己的猜測是正確的。
好像太大力了。
眼前的情形也肯定了自己似乎身處優勢,但看到揮下去的拳頭在與對方武器相碰後,緋芙的反應。
下一個動作,連同火焰一起停住。
比試之前同自己說過,點到為止。
─接下去很可能會累積不必要的傷害和疲累。
停在對方面前,收勢。
嘴角,扯起笑痕。
「再打下去,會受傷。」
站直身子,左掌收放,火球群上下擺動後,逐漸散去。
─剛剛自己最後的攻擊......
「.....妳有沒有怎樣?」
擔心對方有在這場練習受傷,輕聲詢問。
待因衝擊而產生的煙塵散去,才緩緩站起身、低頭確認劍身有無受損,『…看來沒什麼問題。』將配劍收回腰間的劍鞘後,抬頭回應米洛的問句:「不要緊,只有擦傷而已。謝謝米洛小姐的關心。」
稍微環顧了一下四周,仍殘餘幾個冰柱尚未融化,火焰掃過的地面也留下部分焦黑。「……使用魔法戰鬥,像這樣的規模倒還是第一次,尤其是和自己相剋的屬性。非常感謝米洛小姐願意空出時間指教,真的是一次相當寶貴的經驗。」語畢,微微欠身向對方表達真誠的謝意。
看不出眼前的人所說的小傷在哪,微蹙眉搔了搔後腦。
「傷口回去記得要處理.....」
有擦傷?
才提醒完,聽到對方所說的,莞爾。
「啊....不會....」
─畢竟自己閒著也是閒著。
笑了笑,回應對方,「能和妳比試一場,也學到很多。」
像是風和水魔法的結合運用,在戰場上實在不常見。
可以訓練自己的反應能力。
「....以後有機會,或是還想找我練習的話,可以和我說聲....」
目前對練的同僚好像也只有這麼幾個。
使用魔法的話....
「我隨時奉陪。」
「好的,到時還請米洛小姐多指教了。」點頭回應道,抬頭看了眼佈滿點點繁星的深黑夜空,再度開口:「也差不多接近門禁時間了?米洛小姐要回宿舍了嗎?」
「嗯,時間也快到了。」
比了比宿舍方向,向對方微笑。
回去都是同個地方。
那就─
「.....一起走吧。」
說完,邁開步伐等緋芙跟上後,一同往宿舍走去。

感謝緋芙中之

描寫魔法方面的戰鬥超過癮的XD終於和緋芙交流到了XDDDD
中:這邊才超感謝的XDD 超不擅長對戰鬥場景,這次真的學到好多啊!!!!!謝謝米洛中之喔!!!!!
第一次對這麼長的劇情,不忍說真有點好奇字數XDD(你這還算少

辛苦兩位了!魔法戰鬥真的相當精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