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棕色的馬站在自己面前,自己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瞅著那雙晶亮美麗的眼睛,輕輕彎身,這將是自己的接下來比賽中的夥伴,這是應有的尊重。
直回腰桿,伸手觸上湊上他的馬兒,輕撫著柔順光滑的鬃毛,「請多指教。」一名騎士對馬該有的禮節這是父親的教導,就算很久沒有騎馬奔馳自己也不曾忘卻一絲一毫。
沒有使用護甲的意思,他們的民族戰鬥時不佩帶這麼冗重的物品,他僅是在臉上抹上了青藍的色彩,裝備沒有增加。
周遭的人聲喧鬧,這使自己感覺不自在,他喜歡騎著馬在草原上奔馳享受風的呼嘯與擁抱,而不是在競技場上與人爭鬥,或許馬也會受傷,思及此,自己停下安撫的舉動,輕擁了馬身「倘若我們的神眷顧我讓我有機會贏得你,這將你是最後一次的危險,我的夥伴。」
「以自己為主,小心別讓另外一位傷到你。」拍拍馬兒,按著馬鞍一個施力便翻身上馬,握緊韁繩與配給的木槍,這大概沒有家鄉的矛好使,裝飾性很高但沒有在實質之上有所幫助,哥哥們要是知道自己拿這種東西跟女孩打架大概會不遺餘力地嘲笑他罷。
輕巧的跨上馬背、習慣的輕扯著繩索,馬匹隨著自己的動作停在原地。本來今天想出發去解任務的、既然是難得的比賽還是參加好了。
過去在旅行時也有接觸過馬,在狩獵時也跟類似的魔獸周旋過。順著馬頸部輕撫白馬的鬃毛。聽著馬兒低鳴的聲音。
「…。」沉默的輕撫了一陣後抬頭望向對面的對手。
紅色……。
對於看到對手的第一印象立刻的冒出這兩個字。拉著白馬像著對方鞠躬準備開場。
在哨聲響起的剎那,握緊木槍觀察對手的動靜。白馬似乎也因為哨聲而有些興奮踏著地面發出噠噠聲。
朝對手點頭示意,哨聲響起那一刻身下的馬兒便躁動起來,步子出現了散亂與變調的呼吸,牠是一匹過於年輕的馬,沒有經驗也沒有自信,瞬間判斷了出坐騎的性格。
會失敗吧,馬術本來就不是取決於騎士的技術而是馬兒的穩定性與自信,當下決定了陪對手玩玩即可,自己對賽事的勝負已無興趣。
只要馬不受傷就好了,比賽結束離下一次出發的時間大概還很空很空,思及此便覺得沒那麼輕躁,他擔心兄長們,而這一次沒有去祭壇很是讓自己不安。
握穩了木槍,馬兒還是那麼抗拒。看著女性的不為所動,既然比賽可能會輸他便沒有造成馬負擔也沒有想浪費時間的意思。
驅使了馬向前衝刺,迎面的風打上臉頰,穩定性與速度果然不如預期地好控制。
看著對手往自己跑來,放鬆韁繩輕踢了下馬兒的側腹,隨著自己的動作白馬也往前跑去,握緊手上的木槍直接對準敵手。馬匹低鳴幾聲。
不曉得姊姊那邊狀況如何?一直都知道姊姊對於馬匹很有興趣。對於旅行很有用處,而購買又很昂貴。可以在比賽後獲得馬匹姊姊非常高興。
希望可以趕快,從那傢伙口中得知哥哥究竟在哪…想起與托里斯的對話而一陣憤怒。
轉動手腕上手中的木槍隨著動作直對著眼前的敵手。意外的看到對方的木槍快要碰到自己時,又晃了下往偏的方下掃去,於是趁隙往對方的側腹戳擊——雖然對敵手不太好,但是用的力道並不小。
木槍被偏開後立刻被攻擊,雖不是沒預期到也做了預測中的閃躲操繩,只是馬並沒有聽於控制,感覺腹側傳來一陣不適,在馬上一度失去平衡。
只是他以為女性會攻擊的地方不會是這種....。
維持了勉強掛在馬身上的平衡,自己知道剛剛被攻擊的舊傷已經崩開可能甚至出血,陣陣的刺疼漸漸演變成無法忽視的痛麻。
忽視了正侵蝕思緒的疼痛,輕拍著逐漸失控的馬頸,要是放任其繼續暴走下去很可能不只會是自己被甩下去,要是造成危害才是不好。「冷靜點,冷靜點...。不要害怕。」混亂的思考著,他這時候應該做什麼現在一時半刻也無法銜接。
「你很安全,比賽結束了,對......就是這樣,冷靜一點。」感覺的身下的急促呼吸總算減緩,馬也終於肯慢慢停下,這才得以好好地坐回馬鞍。
拉緊韁繩將馬穩定後繞回柵欄旁,順利的攻擊到對方的同時也注意到對方的動作有些怪異。難道是傷到了?疑惑思索著,決定下次攻擊要減緩力道觀察對方,說不定只是自己太介意了——剛剛差點攻擊到卻滑了的那擊。
看著對方也回到柵欄後,等待第二次哨聲響起,注意著對方遮著剛剛攻擊到的地方。
「…。」
無論如何,總之贏了一回合。吐氣後等待第二回合的哨聲。
有點恍惚的退回了線後,被中線的人員問了要不要緊才回過神來,或許沒問題,下場就如同逃避,他知道這無論如何都不會是選項,自己和兄長都同樣厭惡從戰場上逃離。
繼續吧,而後他聽見這句話從口裡吐出,穿著制服的人點點頭離開了,哨音再次響起。
對方的情況也不容兩人繼續拖延時間。於是在哨聲響起的剎那往前衝去。白馬隨著控制穩定的向前。
白馬在靠近對方時自己拉緊韁繩使之減緩速度,等待對方更加靠近自己。
一次解決吧。抬起木槍。
看著對方臉色似乎有點蒼白,於是閃過方才攻擊過的地方,隨著白馬的動作,避開剛剛攻擊到的側腹轉而輕觸敵手的臂膀。
在開始時策馬向前,接近敵手前不著痕跡的撤下防禦,被碰到的觸感與哨音同時響起,比賽結束,比自己估略的時間還要再長一點。
這樣就結束了,立刻掉頭騎回線後,剩下的事情就與自己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