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逃殺➷DAY3 、22:39〗「哈啾——!」海風吹了一整晚,只有自己的披風擋著果然還是不行,打算起身去找避風處,免得還沒打起來就先壞了身子。照目前的位置,記得曾在湖的左方和右方都各有一間房子,而右邊的診所比較近,雖然廢棄了,但或許能找到什麼感冒藥來吃吃也說不定。
雖然八成是過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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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思考等等遇到人該如何應戰,一邊來到了湖邊,打算順著湖往診所前進,但在那意外地看到了一個奄奄一息的人,不曉得是先前和誰對上而受傷的。仔細一看,是先前在大宅內想要脫我衣服的庫勒尼西,整體來看應該是沒有經過激烈的對打,但一定是足以讓他體力大減的攻擊。
……討厭的回憶又湧上。雖那股厭惡不至於到置人死地的程度,但……「我想要活下去。」雖然這距離並不會輕易被對方聽見,但還是低聲說著。對自己而言,記憶什麼的並不重要,而是單純的、不想死亡的心情。
我已經受夠了。
潛伏在附近的樹叢裡,凝神等待對方放下警戒的那一刻。
把深淵召喚出來陪在身邊,疲憊的半閉著眼瞼休息片刻,但在這樣的環境下怎樣也無法安睡,因此在深淵發出警告時立刻警覺的握緊雙節棍「誰?」
被發現了嗎?
微皺著眉,下意識摸著僅有六發的左輪手槍,有些猶豫要不要直接用這個斃了他。緊盯在一旁警戒的娃娃魚,牠飄忽不定的眼神說明著無法鎖定自己確切的位置,因而感到有些放心。
在夜晚,斗篷的暗色剛好成為最佳保護,悄悄地用手槍瞄準對方的心臟,準備在危急時隨時扣下板機。
扶著深淵站起身,眼睛搜尋著唯一可供藏身的樹叢,小心翼翼的把雙節棍擋在胸前,往前走去「誰?快出來!」再不出來只好讓深淵去叼出來,暗暗在心中補上一句。
「還是被發現了嗎。」在對方到達這裡之前扣下板機,但因後座力還是沒有習慣,彈道不小心偏了一些,原應直中心臟的,卻向右偏了一些。
不過見倒地後胸口流出大量鮮血,話似乎也說不清了,看來還是有達到不錯的效果。無視一旁沒有主人能指揮的娃娃魚,向對方走了過去,然後跪下面對他,把長刀抵在對方頸上。上頭已有依些痕跡,看來先前就是這裡受傷了。
這就是所謂的補尾刀嗎?
「怎麼,不是叫我出來嗎?這麼急著向我打招呼啊?」臉上的笑容和手上的武器完全不對比。銳利的刀鋒只要輕輕一劃,就能輕易劃出血痕。
隨著槍聲炸開的是胸口的劇痛,衣服頓時被鮮血浸濕,眼前的景物瞬間從草叢換成了天空,撞到地上本應很痛,但痛覺全聚集在胸口,被子彈打中的地方。
看見的是紫色的身影,是之前曾經奉大小姐命令去襲擊的對象--傑多「是你阿...。」銳利的刀刃倚著頸子,只要稍稍一用力,自己頭和身體便會分家「是你也好,算是之前虧欠的的就是了。」
身體機能漸漸停擺,深淵絕對不可以落入其他人手中,因為有這層顧慮,便將他收回,帶著一抹婉惜的笑容看著眼前的少年,年紀這麼小就要染上鮮血,真可憐。
「我還以為你不會在意呢。」臉上的笑容變得有點意味不清,確認對方完全放棄掙扎後,一刀劃了下去。大量鮮血從頸動脈噴出,染紅了自己以及附近的草地。刺鼻的味道讓自己皺了鼻子,但也僅此這樣。
「你懂什麼,不懂得求生的人是沒有資格存活的。」即便要踏在別人的屍體上,為了活下來,這有什麼不對?腦中突然閃過的畫面令自己有些心痛,卻又說不出是什麼。在來這個世界時,一直是抱持著這種想法過活的。
——生前的我也是這樣的吧。
帶著鬱悶的心情站起身,揮去了刀上的鮮紅,將庫勒尼西的屍體拖到湖邊丟了下去,自己也走到及胸口前的水深處,任由艷紅染遍湖水。
「對不起。」看著高掛的月亮。對方雖稱不上是朋友,但至少也是少數幾個認識的人。安慰自己會有機會再看見對方的,但紅水傳來的鐵鏽味卻令自己感到自責而流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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