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是最後一次了。」
「桑、為什、嗯拇……」
名為桑卡司塔維奇的男人在床上擁吻著另一個男人。被吻住的這個叫亞維克埃勒,緊抓著他的臂膀不想放開,還依戀著桑卡司,還受這個感情桎梏。要走了?至少……得給個理由吧?這樣突然的事情我可不接受。
「你也知道我父親是有名的海上商人,最近他硬是把我叫過去他那邊準備繼承有的沒的。」
「騙人,你分明想甩掉我吧?」
亞維克像猛獸咬上了桑卡司的唇,臀部不安分地扭動晃動摩擦著對方的下身,又像流離失所的小貓一樣撒著嬌,想要挽留想要繼續倚靠在他的體溫中。可是,看起來一切都不可能了。
「亞維克我很愛你呀,不要這麼想嘛。哈哈、今天也是這麼想要啊?嗯?」
「騙子、大騙子……」
低聲微微的抗議伴隨著要墜落那般的眼淚,緊抓衣袖的手有些顫抖。看對方的語氣,自己很清楚,他真要走了。桑卡司塔維奇,你這個全是謊言的男人。
「好,既然你要離開我,我當然要、當然要讓你一輩子記住我、唔……」聽到此話的桑卡司啃上了亞維克的頸項,既然對方想要難忘的一夜,就如對方的願吧。反正就要離開了,不做白不做。不過一下,兩人在被褥上纏吻起來,兩鼻之間夾雜紊亂的吐息,低吟在兩耳之間緩慢跳動傳遞著,然後相互啃咬。
兩人迅速脫了上衣,如此的夜晚不知道已經持續了多少月多少年。而今天就是這些日子的終焉了。隔日早晨會像帶走一切的海嘯一樣,吞噬這些虛偽的幸福日子,化成剎那的光線散逸。兩人的故事到此劃下句點。
大概過了一年,亞維克再也沒有嘗試聯絡過桑卡司了。已經習慣落寞地席坐在港邊岸上吹風,已經習慣聽著群毆的高鳴翱翔越過蔚藍的彼岸,已經習慣一複一日地平視海平看著夕陽與月亮的嬗替。有時,摸摸自己的頭髮,也猶然可以憶起那晚被對方剪掉長髮的畫面。而至今早就不會再再意想要留長,可是一想到是對方改變了自己,就不禁悵惘地嗟歎了一口氣。
「唷,那邊的老兄在嘆什麼氣?人生不如意不順勢的話就上我的船吧?當我小弟可快活的。不過你不願意也不行,懂?」
一個拋下錨落水的沉甸聲音摻混著一個男性的嗓音。
抬頭一看他的槍已經抵著自己而來,看起來甚是囂惡,他的大船逐漸靠岸,而他看起來就是那艘船的船長。
本來打算無視莫名的海賊無禮,不過當那旗幟隨風揚起,那個本來被蓋住著標誌讓自己嚇著了。瑪莉皇后復仇號。
「等等、瑪莉……瑪莉皇后復仇號……為什麼出現在這裡?」
「小夥子看起來很識相阿!沒錯正如你所說的。」
「不對、你剛剛說要讓我上船?」
自己也不在乎面前到底是不是真正的那艘有名大艦,只是想著也許搭上了他們的船當他們的夥伴,那天就可以遇到桑卡司的商隊也說不定。
「我說過,你沒有拒絕的權利,說說你有什麼專長吧?」
「……我是醫生,這方面我是沒問題。」
「太棒了,我們船醫最近都在抱怨因故停診時沒人來接替呢。你來得正好,名字報上來。」
「亞維……不,桑卡司塔維奇,我的名字是桑卡司塔維奇。」
「好名!上船見夥伴吧。」
「尊悉命令,船長。」
亞維克知道,要是化用他的名字也許在航途中遇到知悉這名的旅人肯定會透露什麼訊息什麼線索的。對不起阿,我有那個一定的理由得找到你這個負心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