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常疲勞走回房間,將脫下的西裝外套丟在沙發上,「嘖,果然是失眠,」搖晃腦袋希望至少可以清醒一點,連日工作加上睡不好讓精神狀態有些不好,看著其他人的東西瞇眼,雖說是室友,不過自己實在不是會去跟人交流的性格,拿出冰水跟菸,打開房間的電視躺在沙發上觀看休息。
眼角餘光看著走進來的冰夜一臉陰沉,加上那句低喃的失眠實在讓人在意。
「很累?」盯著書本放大音量問了句,移動視線看了眼他盯著電視螢幕的側臉,只有疲憊二字可形容。
沒發現房裡還有別人,被忽然出現的聲音稍微嚇到轉過去,「嗯,最近工作量很大,」將纖細的白皙手指插入太陽穴前的髮內揉揉。
「抱歉沒注意到你回來了,」端起桌上的冰水啜飲看人。
「沒關係。」擱下書本爬起身,也到小冰箱給自己拿了杯冷飲站在沙發後。
看著人揉太陽穴的動作,說了聲抱歉便把將冷飲放到對方額上。「這樣腦袋應該會舒服些?」
忽然被冰了一下,忍不住抖了抖身體,輕輕撥開冷飲,「是會舒服,不過似乎太過刺激。」
撥開頸邊的長髮,「如果要讓我舒服,倒是請幫我按摩一下,」動動纖細的頸子,瞇著雙眼淺笑。
「嗯--」看著人露出的頸項,想也沒想的又將手中的冷飲冰到頸上。
「呀阿!!!」被冰的差點跳起來,蓋住頸子看人,「做什麼!?」趕緊用頭髮蓋住。
「看你的反應。」看著人由瀕死的疲憊一下子變成驚愕勾起嘴角笑了笑,將冷飲開來喝了口擱一旁,對人招招手。「不是要按摩?」
「那樣任誰都會嚇到吧!」揉額淺嘆看著室友,慢慢走回去坐好撥開長髮,「領班先生的工作似乎比我還要忙碌,」優雅交疊起雙腿。
「但這樣有精神多了不是?」手輕放人頸肩撫摸,找到印象中的穴位位置開始揉捏,以前還在當模特兒時跟美容師學過幾招。
「檯前檯後都忙碌、一樣。」面對客人也是一刻不得閒。
「是沒錯,不過作法有些太刺激,」閉上眼睛享受,最近被克里斯操得有些疲勞,難得可以享受就要盡量享受。
「是阿,最近領班先生有好好休息嗎?」
「有充分休息。」有兩人分攤的話其實工作上可以找到平衡點。「累的話就別抽菸了,只會更疲憊。」望了眼對方剛順手拿出的菸,自己仍在戒菸期,怕隱頭犯了。
「那就好,」記得沒錯,領班總共有兩個人,工作上應該不會跟自己想的一樣重。
淺笑將菸放回菸盒內,「如果沒抽菸,我的狀況會更差,之前有段時間被禁菸禁太久,」搖晃菸盒對著子聲微笑。
「嗯--那你抽吧。」停止揉捏拍拍人肩,自己退到另一旁沙發上,順手將窗大開。
至少等一下冰夜若抽菸也不置於菸味困在室內、濃烈。
抽出味道香甜的菸叼著點燃,「領班先生不喜歡菸味?」撐頰挑眉看著人微笑,吹個口哨要房間內的寵物都出來見客。
「我很愛,但是正跟它保持距離中。」無奈地笑了笑,些許的菸味飄進鼻腔,內心騷動。
「喔?戒菸時期?」惡作劇的想法湧起,摸摸出房間的寵物的頭吸菸吐氣,「領班先生應該不會介意我養寵物吧?」
「是啊、戒菸。」看著人大方地抽著自己也想跟著拿菸支。
「不介意,寵物能夠治癒人心。」轉移視線看著書本文字回應,想此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聳肩,將菸捻熄,自己曾經經歷過戒菸的時期,這時候整人似乎不太好,「那就好,我們家的很可愛呢,」捏捏霸王的耳朵淺笑。
擱下書本看不知道由哪邊冒出來的白色小狗,挑了挑眉,雙眼藏不住喜悅。
「哈士奇嗎?」先前都沒注意到,都關房裡了?
「不能說很純,不過算是哈士奇,」看人眼裡的喜悅淺笑,撫摸較大的霸王,「他們是父子,比較大隻的是霸王,稍微小一點是魅祿,都是大白熊跟哈士奇混種。」
「嗯、可以碰碰牠們嗎?」書本已被自己扔到一旁,由沙發上起身靠近兩隻白狗。
自己果然還是拿動物沒轍。
「請,」微笑看著已經等不及要蹭人手的魅祿,相對於霸王的穩重,魅祿還像隻小狗一樣真讓人有點頭痛。
霸王不屑冷哼,悠閒趴在主人身邊晃尾。
魅祿已經很主動地靠了過來,伸手輕撫牠的頭得到磨蹭的回應,喜悅顯於臉上,半跪在地就這麼跟狗玩了起來。
「之前你都養房裡?放出來客廳空間更大。」明顯只是自己想玩狗才這麼說。
魅祿乖巧舔舔陌生人臉頰,左右跳動跟人玩,尾巴不斷趴搭趴搭的搖晃著。
「是阿,偶爾會帶牠們出去散步,不然他們會亂來,」淺笑,似乎跟自己第一任室友一樣,非常喜歡他們。
「嗯。」搓揉眼前的蓬鬆白毛讓自己的心情治癒,揉揉牠的頸子。「乖、回主人身邊。」自己起身拍拍褲管,遇到動物就整個見獵心喜,有些沒了分寸。
「但感覺你教得很好,要不是你今天叫出來的話,我都還不知道你在房內塞了兩隻狗。」
摸摸跑回來的魅祿,要狗坐下等等,「因為同時使用鞭子與糖果的教育,所以才不敢反抗我的話,」對子聲微笑,「領班先生喜歡,隨時可以到我房間叫他們出來玩,」反正大部分時間都關在屋內也夠寵物們悶。
「嗯,看來我之後回房的機率會增多了。」望著人笑了下。「別老是喊領班先生,怪生疏的,況且論資歷你可是比我深呢。」對於人的叫法還是在意了下,還寧願他學雪那樣喊自己聲音先生。
「這樣就可以一起睡了,」雖然只見面幾次,不過對人體溫的迷戀沒有降低,「好吧,子聲,」用清涼的聲音叫著人的名子,「資歷不過是虛空,不用太介意,」拿過人的冷飲喝一口。
「嗯、如果你不嫌熱的話。」對於跟人睡一事沒什麼大反應。
「資歷不是什麼但經驗就是有差。」回應,看著人自然而然地就喝了自己的飲料,嚥下液體的喉結曲線優美。「若有不懂還盼你教我了。」握過對方拿著冷飲的手,低頭彎身就這麼喝下。
「說實話,某個時期,如果沒人跟我睡,比較容易失眠,況且我體溫長年偏低,怎會嫌熱,」微微笑。
看人直接握著自己的手直接喝下手中的冷飲淺笑,「如果我知道的話,會盡我所能幫忙你的,」盯著人喝完冷飲的樣子。
「嗯?意思是要我天天陪睡?」半開玩笑地說著,坐到長沙發的一頭,移動一下身軀,對著人敞開雙臂。「要先試用嗎?」對人投以魅笑。
「子聲有辦法天天陪我睡覺嗎?」側首,瞧人張開雙臂,思考一下起身,帶著菸草香味的身軀慢慢靠近人懷中窩著,「嗯,手感良好,觸感也不錯,」在人胸前摸來摸去。
「請叮嚀我記得回房,又或者你可以到辦公室找我?」笑著看人爬過來,剛抽完菸還了點菸味,隨著冰夜越靠近越明顯。
「如果我這抱枕有合格的話。」看著人在胸口上揉捏鑑賞的動作,自己輕摟住對方的腰,將他圈在懷中。
菸草味、明顯。
「也不錯,每天去辦公室抓抱枕,」柔柔淺笑。
鑑賞比自己身材要高大的人肉抱枕,左戳戳右揉揉,滿意點頭,「合格了,溫度也剛剛好,」不過自己身上似乎少不了菸草味,就不知道對方會不會介意,「子聲會介意我身上的菸草味嗎?」看看圈住腰身的手挑眉。
「不會。」稍稍施力將人壓向自己,埋首在他的耳旁嗅聞著那殘餘的菸草味。
嘛、就當戒菸有段時間的獎勵,這點小小的二手菸應該不算破戒。
「今晚就這樣睡了?」反正沙發柔軟,兩人姿勢又剛好。
除了跟客人之外,似乎很少跟店裡的人有這樣親密的接觸,不怎習慣動動身體,「不會就好,」自認抽菸抽很大,所以身上不少菸味,不過都固定同一品牌應該不會有多大影響。
「也可以,不過子聲可能比較辛苦,」指指人在下被壓著的情況。
「還好,反正你也沒幾兩肉。」笑道,他現在趴自己身上都沒太大壓力了,等等真睡著也不會有什麼感覺。
「該不會其實我才是抱枕?」悶笑,乾脆蹭蹭人胸膛挪個好位置,「這樣睡也不錯,很溫暖,」滿足瞇起眼睛跟貓一樣。
「這跟只剩半杯水或者還有半杯水是一樣的,取決於你的理解角度。」看著人笑瞇的眼覺得可愛,輕拍他的背。
「好了,就這麼睡吧。」伸長手拿了遙控器關了電視將房內燈光轉暗,也該睡了。
「也是,」難得找到可以當抱枕的人,揉揉連日沒睡的眼睛,窩在人胸膛上捲縮。
「那......先晚安,早上再把我放回房間就好,」邊睡邊低聲呢喃,舒服蹭蹭熟睡。
「嗯。」有如動物地磨蹭動作,聯想白狗,轉頭一望那兩隻白狗趴坐在地上直盯著這方向。「你們也該睡了。」輕笑,移動了一下冰夜的頭顱,輕撫著他的後背,自己闔眼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