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打算悄然接近給貝瑟芬妮一個驚喜,但想到寜芙定會出聲警告而作罷;揚著一貫的笑容由走向妻子,注意到祂神色略顯不善,語氣不正經卻是滿滿的關切,開口詢問:「心不在焉的,是想我了?」
「這時節可沒有水仙花,祢就算上來,也不會再有女神中計喔。」毫不猶豫地回嘴,隱隱勾起了笑意。
早在冥王重現陽界的時候就聽見了冥界黑馬的蹄聲,大地震動的塵土與隨之而來的幽冥氣息,完全沒有掩飾的意味。並不意外地起身,拉起裙擺朝對方行了一記屈膝禮,「夫君。」
收斂了笑意,拉近兩者距離後凝視對方許久,直到確定妻子在陽界的日子無虞,才又勾起那抹帶輕狂氣息的笑,伸手撫過其細緻肌膚後摟上腰,「貝瑟芬妮,好久不見了。」
任由對方拉過自己,倚進那精壯結實的懷裡。這種霸道的舉止要讓其他神祇做來,自己大概連看都不會看一眼吧。但是,黑帝斯不一樣。要說的話,大概真的是做為妻子的偏愛吧。
「不是一直都是這樣的麼。」每年自己有六個月在陽界,六個月在冥界。這是諸神之父的裁決,也執行許久了,現在才來想,是不是老套了一點?再說......「按人間的算法,不過五個月而已。」擁有長久時間的神祇,又何必在意這點時間?
對於懷中人的話只是低聲輕笑,吻過光潔的額際後才開口:「沒有祢,即使是五個月也很漫長的。」接著貝瑟芬妮的說法如是道,語氣誠摯地聽上去半點不假,然而總是揚起的嘴角讓祂有幾分輕浮。
「也夠生幾個孩子了?」身上並沒有陌生的氣味,聽起來說得不假。不過,按照自己夫君嚴謹的性格來看,就算真有什麼,自己也不會發現的。
「只想和祢生。」笑彎了一雙眼,收緊摟人的力道卻不致弄疼對方,說罷在貝瑟芬妮的頰側落下細吻。
偏了偏臉,讓對方的吻落在唇上,雙手也抬起攀住對方的頸項,加深親吻。
或許是太有默契,不必多說也能明白彼此的意思......雖說當初是搶婚,這位丈夫也太寵自己了。
滑過貝齒後探舌進入對方口腔,略帶著霸道和佔有意味的侵入,像是要將貝瑟芬妮完全佔有似地攻城掠地--雖然已經是自己的了--同時置於腰側的手掌輕輕摩挲,帶起幾絲情慾,良久,才拉開距離,將呼息歸還給對方。
呼吸間滿是對方的氣息,有些站立不穩地靠在對方身上,嘴角仍勾著笑,「......真的只有妾身呢。」
摟好貝瑟芬妮以免祂滑落,即使是一點兒碰傷黑帝斯都會心疼不已,吻過髮際後唇移至耳畔低聲:「在這兒會否太便宜這些寧芙們?」
說罷,喉間發出低笑,道出話語時的呼息也全落到貝瑟芬妮耳邊。
「只要夫君不介意,這點辦法妾身還是有的。」手腕使力讓身體更加貼近對方,那股熟悉的冥府氣息雖談不上喜歡,與討厭又處於完全相反的距離。
「哦?」以單身節回應,鼻尖輕蹭過頸脖,一面落下細碎的吻,似乎已將心神放在如何帶出更多情愛之上。
揚頸方便對方動作的同時也揚開魔力,攙雜了冥府氣息的春神之命在身邊冥王魔力的加持下,很快便傳遍了周遭林間。
綠草如茵鋪滿了四周,大地開出了柔嫩的水仙與薄荷,一時之間被突如其來的香氣迷得有些愣然,只能順著習慣回應對方的愛撫。
吻過令之醉心的鎖骨,摟著貝瑟芬妮的手也絲毫沒有閒著,在臀部和腰間緩緩游移。
突然散溢的香氣似乎沒有影響黑帝斯的動作,反而是挑起更多的愛戀,手上動作雖依舊是緩慢卻多了分只有懷中人能夠查覺的急切。
攀在對方後腦的手不知何時已滑到肩上,指尖游移著也開始去解對方披肩的扣結。周遭飄逸的甜美香氣對模糊神志非常有效,忍不住輕捶了捶面前的肩膀,「就、祢急......」
腳步輕移,偷偷又踩碎了一棵薄荷。
離開烙下印記的頸側,回給人一抹略帶無辜意味的笑容;畢竟實在很難無視不斷侵擾神志的香氛,何況是嬌妻在懷,雙方皆情欲興起的狀態下。
裝作沒注意到讓貝瑟芬妮給了結生命的薄荷,撫上背脊後滑向肩上的細繩,以指輕挑起往下褪開。
還想多踩幾棵,對方手指的動作便毫不客氣地解開了自己長裙的束結,柔嫩的乳房接觸到林間被夜露沾冷的空氣,不自覺輕顫了一顫,「......夫君。」
指尖似若無意地滑過乳房側緣後撫至腰側,眸中多了絲少見的愛憐,輕吻過對方耳際才回應,話語中透著關切和難以覺察的壓抑,再怎麼說也不願因為自己而使妻子受凍,即使這樣的溫度並不足以對神祇的身體機能造成影響,「……冷麼?」
「嗯唔。」搖了搖頭,解開對方披肩後隨手扔到一邊,繼續對付對方大衣上的軍鈕扣,指尖卻已不耐地隔著細麻衣料開始勾畫自己迷戀的胸腔線條。
好喜歡、好喜歡這具身體,無論是聲音、氣息、溫度還是......都好喜歡,「除非祢自覺不夠賣力了。」刻意勾起的唇弧,配合鬢髮凌亂、衣衫不整的模樣,竟也帶了幾分難以想像的媚豔。
對於妻子這番話只是揚眉而後輕勾唇角,帶出只有貝瑟芬妮看過的弧度,一抹溢滿情慾的邪佞笑容;祂輕吻上對方微啟的櫻唇,緩慢加重親吻的力道,霸道地、不容質疑地,去佔有這早已身心都屬祂的女神。
原先置於腰際的手上移輕劃過乳尖,才以掌包覆全部輕柔按摩。
從乳暈上傳來的溫度與迴旋的弧度,逐漸勾動胸口最為原始的情感。一邊回應著夫君的深吻,指尖也沿著早已扯開的衣領往兩邊探入,在雙臂之下那兩叢茂密黑灌間戲玩。
舌尖舔過對方唇瓣、齒縫,離開了唇移至鎖骨吻著、舔著,偶爾輕吮烙下淡紅後又以舌尖輕觸自身遺留的痕跡。鼻間溢出極微弱的呻吟,忙於按摩乳房的手在感受到對方的硬挺後移動至另一邊進行挑逗。
唇往下移至了才脫離手掌的第二性徵,落下一個又一個濕熱的吻。
指尖使力捏進結實的肌肉,相擁的軀體在知覺因情慾而變得格外敏感的時候,自然能感受到對方每一個細微的動作與反應的變化。當然,自己身體的變化在對方看來也是一樣。
微微抬腿蹭了蹭對方跨下硬挺,抽回手將十指都插入對方耳側髮中,輕推與按壓的力道交錯。
恰當的按摩力道令黑帝斯發出滿意的嘆息,而呼出的熱氣自然也就落到已被自己挑逗得漲紅的胸部。
原置於腰後的手撫向大腿,時滑向內側又離開。
「夫、嗚......」刻意斷開了稱呼,有些不滿丈夫避開重點的動作,抬腿提膝蹭弄對方硬挺的慾望,滿意聽見加重的喘息。
雖然只有一瞬間,那也夠了。
像是接收到什麼訊號似地,手掌來到大腿內側,緩慢地往上愛撫著,一直到僅有自己能夠碰觸的所在,隔著布料輕輕挑逗。
拉起對方的頭,對著唇吻上,腰身也刻意擺出讓對方指尖「不小心」探入內裡的頻率。因慾望而濕潤柔軟的蜜穴輕輕收縮,似是邀請一般。
「......夫君,喜歡這樣?」
「怎麼會不。」嗓子比平時更為低沉,指尖勾開底褲淺淺探入,後又抽出愛撫著蜜穴四周。
搖擺著腰身示意對方加快進度,扣在那壯實肩頭的指尖也用力按下,「妾身、還以為夫君......不滿意呢。」
緩緩探入後進行活塞運動,頻律和對方扭腰的速度配合上。唇來到耳際或輕吻,或舔吻耳珠。
挺進的速度、力度和深度緩緩加劇,十指越發扣緊對方的肩,「夫、嗚哈......」
對方的嗓音在此刻是格外的柔媚,危險地瞇起暗紫色眼眸,抽開了手指,用下身的腫脹蹭上對方陰戶。
內裡突然空虛起來,不滿地顰起眉,張嘴咬上對方頸側青紫的血管。雖說永生的神才不可能如此喪命,但要表達威脅的意思也足夠了。
只是放諸現下情狀,恐怕一點威嚇力都沒有。
「黑帝斯祢到底進不進來!」
適當的痛覺可以增加情欲--黑帝斯腦中閃過這句話,隨後眸光閃爍,有了妻子這聲允許,還需要顧忌什麼嗎?釋放壓抑許久的分身,略將前端往下壓以便順利進入。
被進入的一瞬間慣性摒住了氣息,屬於自己的對方填滿了空虛的渴望,昂起臉低喊了出聲。夜晚冰涼的空氣稍稍冷卻了因慾望而熾熱的身體,卻讓體內熟悉而私密的律動更加劇烈。周遭甜美的花香掩不過情動的氣息,就連星空也變得迷茫了。「......夫君......黑帝斯......」這是我的,只屬於我一個的。
像是要回應貝瑟芬妮的呻吟似地,在對方體內進出的力道加重,以深入淺出的方式,用最原始的方式疼愛對方。
吻上對方因仰頭展現優美線條的頸子,輕輕吻吮落下紅痕。
來不及抱怨對方在如此明顯的位置留下痕跡的用心,思緒就被在自己裡頭的陽物完全支解。那是即令永生神祇也無法參透的奧秘,屬於自己死對頭執掌的領域,真要說起來還頗令人不悅的。
但要論及夫君優劣,自己可是絕不會輸給祂的。
「......黑帝斯,我的......王啊......」
「貝瑟芬妮……」低聲呼喚的同時也配合挺進,輕易地拉起對方身軀和自己更為貼近,黑帝斯清楚這動作會促使對方感受更為清晰。
貼近的身軀更清楚感受到對方的變化,無論是律動的頻率,肢體與氣息的溫度,全都......
時輕時重的力道,抽插的深度也隨之變化,一反平時冷酷的形象,性事上黑帝斯格外的溫柔。
雙手搭上對方肩頭,十指交扣以支撐幾乎掛在對方身上的姿勢。一邊努力穩定氣息,一邊配合著丈夫的動作,柔媚的低吟也從唇畔毫不掩飾地流出。
對方喉間溢出的呻吟令自己不可遏止地加重了抽送的力道,面對深愛的女神對自身毫無保留多少會有些--失了理智。
緊貼的身驅感受到對方已有些無法自制,努力維持姿勢的同時仍不禁感嘆自己死對頭的力量。
愛情與性慾,的確足以支配凡人與諸神。
吻過不時呻吟喘息的唇,空出手輕揉乳房按摩,動作輕緩別於下身的運動。
微離開唇後附耳吐露充滿情慾的低喚:「貝瑟芬妮……」
「夫......嗚啊......黑帝斯......」
略顯潰散的思緒在對方的低喚下重新聚焦,上下有別的頻率和速度讓自己有些恍神,喘息的音調也逐漸潰亂,「不、噢......那.....」
或許是太過熟悉了,所以知道怎麼樣能讓對方的理智崩潰吧;放緩抽送的力道,稍稍改變挺進的角度,速度慢卻每一下都深刻。
有些不滿地搥了搥對方肩頭,明明夫妻間早該習慣了,偏生對方總是喜歡一點一點消磨彼此的理智,該說是惡趣味還是壞習慣?
微微夾緊了腿,如願感覺到對方氣息一滯,愉快勾起了唇。
妻子這動作險些就崩盤了黑帝斯的理智,忍住氣血湧上腦門帶來的脹熱和衝動,倏地打住了下身進行的運動,保持著性器在對方體內的姿勢,輕吻過貝瑟芬妮細緻的五官。
體內陽具提升的溫度與形狀都讓自己有些招架不來,而那突然停下的動作也是......果然是惡趣味了。「嗚呼......哈......祢不繼續了?」
既然對方不動,自己也不必客氣了。雙手緊扣住丈夫的肩膀,腰身微微使力開始搖晃。
當貝瑟芬妮開始動作時腦海只閃過「糟了」二字,不管哪個模樣都很撩人啊,這也使理智被磨得更為薄弱;喉間溢出一聲舒服的呻吟,配合著妻子的動作微使力挺動。
忍不住輕瞪了丈夫一眼,明明是在這樣的處境,竟然還要自己主動,真不是普通的惡劣啊。
不過,這樣就好。這種只對自己耍的小性子,總比對誰都溫柔以待的傢伙好上太多了。
如此的瞪眼在現下的情況看來,幾乎是有些挑逗的,不過祂就喜歡妻子這些小眼神,那是只有自己才能見到的。
略加快了抽送的速度,一手在腰際和臀部游移。
急喘了一下,雖說加快了速度的確如己所願,可這手的動作......該說是及時解了心頭之癢麼?反射性輕輕掙扎著躲開對方靈巧的指尖與發燙的掌心,只是似乎造成了反效果......
貝瑟芬妮這舉動使得位在體內深處的陽具輕觸到某點,黑帝斯順勢固定腰際,朝著不經意碰到的那處運動。
「不!嗚......」腰身一軟,丈夫接連下來的動作清楚表明那不是湊巧,即使是,也沒有放過。
「黑、黑帝斯祢......唔哈啊......那裡......」除了持續的渴望外已再無法思考,配合著對方的動作擺動腰身,忘情低喊出聲。
對於貝瑟芬妮的表現只有滿意二字能形容,一下一下加深碰觸,直到雙方都達到頂點。
「哼、嗯。」輕哼出聲,摟住攤軟的妻子。
緩緩回過神來,倚著丈夫支起身子。
「......祢真的毫不客氣呢......」
抽出陽物後輕柔地按摩貝瑟芬妮的身軀,一下一下吻著頰邊,語帶笑意:「就當禁慾太久的解放?」
「明明就差不到一個月啊。」懶懶倚在丈夫身上,抬手整理彼此的衣衫。雖說不怕寧芙或潘的調笑,然而這等模樣還是不要太過張揚得好。
「禁了五個月。」有默契地整理起對方的衣衫,語氣很是認真。
畢竟自己還是個正常的男神吧,足足四、五個月沒有發洩,右手早不能滿足自個兒。
無可奈何地抬手攀上丈夫頸項,吻了吻丈夫的嘴唇權作安慰,「......總要照顧一下上頭。」
「……也是。」雖是同意,但語氣裡有掩不住的落寞,祂還是喜歡最初不必顧慮得墨忒耳的那些日子,但既然弟弟宙斯都出手干預了,也只能如此。
「怎麼,還嫌妾身待得太久?」略嫌不滿地揚眉扁了扁嘴,露出只在母親和丈夫面前才會肆意勾勒的模樣。
「怎麼可能,都想現下把祢拐回去了。」連忙安撫,和妻子分開如此久的時間,祂是千百萬個不願意。說著,也收緊摟人的力道。
「想再來一次麼?當年......」任由丈夫摟緊自己,想起久遠的過往,仍忍不住笑彎了眉。
那次可真算得上驚心動魄。要再來一次的話,不曉得終日只顧著紡織的摩伊那會不會有什麼意見?
「可驚動不少人神呢。」露出一抹帶著寵溺的笑容,輕吻了吻貝瑟芬妮的頰渦;雖說真想如此,但總不好破壞了紀律。
「只要祢無所謂的話,不管到哪裡,妾身照樣奉陪喔。」雖說過程有點不太正經,對於這樣的結果,自己實在無法更滿意了。
「祢同我在幽暗的冥府,這便足矣。」注視對方的雙眼沒有一絲虛假,深情而真摯。
想當年黑帝斯幾乎能說是誘拐少女,如今對方卻死心踏地跟著自己,祂對貝瑟芬妮的疼愛只增不減。
「冥府有祢的威嚴足矣。」不管別人、別的神祇怎麼說,自己就是很喜歡這樣的處境。
能同時享有地上與地下的榮光與權利,雖然要經常和丈夫分開這點有些寂寞,不過人間是怎麼說的......小別勝新婚?
「祢該回去了......別讓下頭放空城太久。」
「啊、還真不想回去。」只有懷中神祇才聽得到的音量,摟著妻子又多親幾口才稍放鬆擁抱的力道。
依依不捨放開丈夫,暗自算了算回冥界的時間,「.......妾身可想念石榴籽了。」
「當初應該多吃幾顆的。」不禁頷首同意妻子的話,傾身吻過對方唇,勾笑叮囑:「好好照顧自己,我會擔心。」
雖然這樣的日子持續很久了,但總免不了要擔憂對方過得好否;即使知道天上地下,該是沒有任何一個神祇或人類膽敢玷污貝瑟芬妮。
「妾身不會有事的。」一拉裙擺,朝對方行禮。
無言催促對方回歸冥府,只怕再遲一刻,自己就會跟上馬車。哪怕是要和諸神為敵.....
眸中依舊閃著愛戀,頷首後步上馬車,回首看了妻子一眼,就快到對方返回冥界的時候了,要給祂個驚喜彌補才行,暗自這麼決定,揚手揮動韁繩駕車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