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人日常】走到市集陰暗的角落,薩納停在抽著煙管的老鱷魚巫醫面前,引來諾奧特的一陣訕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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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呀…越來越體面啦,小夥子。」看著穿上半身裙袍的薩納,老巫醫勾起唇,刻意露出驚訝的表情說道:「生活過的愜意,不介意我多收點情報費吧,呵呵呵…」
「照行情。」薩納平淡的回應,蹲下身體,坐在關著大小魔物的鐵籠旁:「鬼族如何記得記憶。」
「哼哼,我可還沒死,怎麼會曉得。」鬼族的事情,就應該去問鬼族,老鱷深吸了口氣後又吐出:「遺忘了不也挺好嘛……輕輕鬆鬆的,重新過嶄新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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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的情報,零碎不完整。」從帕契卡那裏聽來的消息來看,薩納感覺搞不好連鬼族自己都不清楚。
「我很貴。」老鱷慵懶的回覆,態度讓人分不清楚牠究竟是知道,亦或只是想要大撈一筆。
「行情,再三成。」薩納晃動了下尾,沒多少猶豫的開出了條件後附註:「如果真實的話。」
「呵哼…端看執念的強度吧?會成為鬼族,多半有所執著跟依戀,但可笑的是這份心情還不夠強烈到能超越界線,即便回來,也只是變成了茫然惶惑的存在。」諾奧特將話語連同煙霧一同歎息的吐出。
「……」沉默的聽著,薩納低歛著眼似乎在思考。
「記得,是幸又或者不幸呢。」發出陰沉的笑聲,鱷魚巫醫玩味的看著薩納:「你啊,在希冀什麼吶?」
搖了搖頭,緊抿著唇,薩納似乎不打算回答,知道了想知道的事,薩納伸手探向腰上的錢袋。
「報酬就不要了,看著你的表情讓我很愉快…」似乎真的很開心的樣子,諾奧特瞇細眼把唇吻湊到他的耳邊,喃喃的:「再告訴你一個有趣的事情吧。」
「聽說有能回到過去跟前往未來的道具…怎麼樣,想要改變命運的你,應該很感興趣吧…?」窺看薩納的表情,老鱷魚語帶勸誘的說。
「不感興趣。」還以為對方要說什麼,薩納抬眼對視他的眼睛,平淡的勾起笑:「沒有那種捷徑,粗糙的塗抹扭轉過去,只會讓現在扭曲。」
「知道未來也沒有意義…現在的一切便通向未來。」輕輕晃動長尾,薩納勾起攤位擺放的一條墬鍊玩弄著。
「咯咯,那還真是可惜啊…」雖然這麼說,但從諾奧特的臉上看不出任何失望或意外。
「對了…」從身旁的盒子裡面拿出幾隻支離破碎,有些眼熟的布偶,諾奧特伸指翻弄了在紅貓咒偶的綠羽,以及藍貓咒偶裡面的冰色水晶:「真虧你捨得啊…?這個。」
「裝有你靈魂(意志)的水晶,想用這種狡猾的小技倆扭轉嗎…可憐了這生命,為了犧牲而存在啊。」反手讓羽毛跟花絮飛舞掉落,水晶掉落碰撞的聲音格外清晰。
「......」懷疑對方還有所謂的同情心,薩納伸手觸碰被軟羽覆蓋的水晶,撿拾而起:「這是必須要的。」
「你以為人們會有所知覺嗎...呵呵,看來你越活是越返老還童了,剎那。」順勢用煙管敲了敲低垂下來的貓頭,諾奧特有些不以為然的:「我看著這個世界的興亡如此之久,一切的命運都是無可修改...。」
諾奧特(NoAlter)。」薩納平縮雙耳:「是無法修改還是不去修改?」
「修改不了也無須改變,最後都是相同的。」深吸了一口煙,老鱷悠忽的笑著:「等你凝視到我這把年紀,一切看起來都只是換了一層不同的皮,本質都大同小異。對了...就像是人跟人,雖然容器不同,但裡面裝的東西其實都非常類似...不過是比例跟程度的差別。」
「......就算是那樣也沒關係。」沉默了幾秒,薩納輕聳了下肩,轉動手中的水晶,讓晶體發出惑光:「做到自己甘願為止。」
「是啊...就繼續掙扎吧,這就是活著啊。」往後仰躺,調整了一個舒適的位子,諾奧特似笑非笑的,分不清認真還是敷衍的說道。
「會繼續掙扎的。」薩納站起身,俯瞰著浸泡在煙霧裏面,陷入沉默的老巫醫,凝視了一陣子之後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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