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K殺手】Hyacinth 分享
12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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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的風很涼,我站在地下街的出口前四處觀望。
想要趁著夜深人靜的時候去看看外面,我需要光芒,就算是月亮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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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K團長】墨魍
12 years ago
今晚是月圓,星星也多,我望了望外頭,決定騎車去晃晃。
頭痛到像是要炸開似的,我需要逃避,逃避一切。
我一個人站在出口前,開始有些遲疑。
游移不定移植是我最討厭的事,我看了一眼,又轉過身,將自己進入黑暗中。
「幹!」就在我向後退時,我不小心撞到一個物體,然後它罵了一聲幹。
【D.K團長】墨魍
12 years ago
馬的,哪個不長眼的撞到我?在我看清來人時,卻又有點不好意思。我還記得,他前天和我一起去兜風,他前天跟我一起去救人,他昨晚喝醉,他昨晚罵我,他昨晚讓我想賣掉他。都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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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撞到的是一個人而不是鬼的時候,說真的除了大大鬆口氣之外還得好好道歉,「Sorry.」
基本上不論撞到什麼,在這個時間出來的都不是正常人。
瞇起眼睛想看清楚來人,無奈剛才從有光線的地方退出來,再加上自己的夜視能力又不是挺好所以怎麼樣都是一個朦朧的影子。
我站在原地許久,對方似乎並沒有認出我。
「霍爾?」只好嘗試的叫了聲,確定對方還在。
金黃色的頭髮配上月光,給人一種神秘的寂寥感
聽到聲音驚嚇得後退兩步,難道是團長有預知能力之到今晚我想偷溜出去?
「晚、晚安。」尷尬的朝黑暗處笑了笑,「團長怎麼會想到要出來?」
「沒有,就只是想出來晃晃。」聽見霍爾的聲音中參著害怕,難道他以為我想來綁他?我早就放棄那個念頭了,而且現在的富婆比起霍爾這型,應該會更喜歡墨黠才對。阿,好像偏題了。
還好沒被發現,不然又會被這個女人禁足。
「沒事的話,我就先回去了。」
我覺得霍爾的腦中一定自動把我分成很可怕的瘋子那型了,嗯,不意外。
或許我該開口邀他,但是,又怕被拒絕。
轉身要離去,心底在無限歡呼。
我還是必須再強調一次,世界上有三種人不能惹,一是瘋子,二是你老媽,三是你老婆,因為惹了後兩者她們就會變瘋子。
然而後兩者的共通點就是分類於雌性。
「晚安。」
最後,我只得輕笑「晚安。」我決定不做個瘋子,記得霍爾會暈車的樣子,載他出去會有點麻煩。
那個人說了晚安,我就要進到房子裡。
不過再踏進去的那一刻,我轉頭看了她一眼,就是那一眼讓我今晚就不用睡覺了。
他媽的那個女人笑了。
「團長你發燒嗎?」我微微蹙起了眉頭。
「發燒?沒有阿。」我伸手摸了摸頭,沒有很燙,也不會痛,發燒的是他吧。
「怎麼了嗎?」我開口
「妳笑了。」感覺很怪異的笑。
「就只是這樣?」我又再次失笑,為什麼我笑了他要覺得我在發燒阿?難不成我給他太多壞印象導致他真的覺得我是瘋子?想到這我忍不住皺眉。
「感覺很怪,妳很混亂。」
地下街裡不會有風的存在,所以我感受不到氣息的流動。
「我不太懂你的意思。」什麼叫做我很混亂?我現在很冷靜,不應該這樣說吧。
「團長妳到底怎麼了?」
「我才想問你怎麼了。」我不解的看著他,他吃錯藥嗎?自己,很正常阿。
看樣子也沒辦法問出什麼來,只好默默的將關心的話收回去,「沒事,就當我多話了。」
我疑惑的看著他,自己,看起來有那麼糟嗎?「是嗎,路上小心。」我答道,然後準備去牽車。
再一次擔心的回頭看一眼,真的覺得沒什麼好說的就走進屋裡了,夜晚的風吹得我腦帶有些發脹。
自己總是這樣,不關自己的事卻特別掛心,瞻前顧後的,而且還不是對自己的事,我不喜歡把自己的情緒讓別人知道,別人又何嘗不是呢?這一切都是我自作多情。
想著關係熟了。
想著是朋友了。
到頭來,我只是在唱著無所謂的獨腳戲。 像我這種被排除在世界外的人,還是乖乖的舔試著寂寥的傷口就行了。
在牽車時,我一直覺得有什麼堵在胸口,給我一種窒息感,那感覺強烈到像是會因此而死一樣。
我想回頭,可是,就算做了又如何。他已經走了,我們的關係僅是上司與部屬那樣,可是,心中的聲音卻在不斷的吶喊,一切不是自己想的如此簡單。或許,在淒寂灰暗的世界中,他是唯一亮光也說不定。我只能這樣想。
那一晚,我真的沒睡好。
這種笑容,我這輩子只在三個人身上看過,一是我母親看著父親相片的那一刻,二是我外婆去世的時候。
再來就是這個女人,她才十五歲,我們萍水相逢,我甚至不知道在她身上發生什麼事。
到頭來,本來就應該如此。
太過接近的關係,都會窒息,這一生我註定一個人走,我注定不停的尋找,留不住的就讓她走。
只是那個笑容太刻骨銘心,鮮明的在黑夜裡畫下一筆璀璨的色彩。
後來的我,奔馳在公路上時,看著蔚藍的海,眼中卻只浮印他的瞳,悲傷卻又透著明亮。
有些人有些事到頭來不會有結果,過客就是過客,永遠不會變成轉折點,這點我早已看透,今天卻無法不去想,如何改變。或許,他,不是過客也說不定。
妳看到的世界又是怎樣?
我不禁這麼想,笑得,只剩下唯一的牽掛一樣。
外婆說,有過牽掛,方能了無牽掛。像我這種人,還敢有什麼牽掛嗎?而她,不一樣。
我的世界沒有時間,她的卻有。我被時間放逐,所謂的際遇,都是不可抗力因素的命局。
妳知道嗎?多餘的情感,可是奢侈的。 因為她注定沒有結局,我們都是。 命輪下的蚍蜉。
從公路回來後,我整夜輾轉難眠,到底從什麼時候開始,情感變成了一種枷鎖,像是籠牢般將心將人給困住、囚禁,直至死亡。他的眼裡從未有過波濤,就像心中的海永遠平靜,死海,亦是如此。那我呢?真正有過情感嗎?答案是,無解。
在半夢半醒間,我似乎看到了那晚的場景。
她騎著機車載已經快吐到快臉色發青的我馳騁在濱海公路,那樣嬌小的身子,到底是怎麼樣才能擔當團長這兩個字,我打從心底佩服她的勇氣。
我在她身上看到我所沒有的東西。
我從來就不是太陽,比起太陽,我覺得自己更像有陰晴圓缺的月亮。
你可以說我高估自己,我不會否認。 因為有缺陷,所以更令人著迷,我想成為暗夜裡那抹若有似無的月光,仰望著太陽,跟著太陽跑,嚮往著光明,輝映出它的光芒。
我醒來時才半夜4點左右,這時間跟那天載霍爾的回來是差不多的,那讓我想到明明就是一個會暈車的人卻依舊答應要和我去兜風,想不透。
有時候,他比起太陽感覺更像月亮,可,我從來不喜歡這樣比喻別人,畢竟,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時圓缺,我害怕說他是月亮,悲離就會更快到來,到底是多心,我這樣想。
人間的一切本來就是一場春秋大夢,生命都是渺小的塵埃。
我翻來覆去覺得全身都怪怪的,最後我又像小時候一樣蜷縮在床的一角。
【D.K團長】墨魍
12 years ago
後來實在是睡不著,我在陽台點菸抽時,突然覺得,我們就像過街老鼠一樣,躲在地底下,靠著搶盜和殺人維生,是如此的卑賤又骯髒,但,那又如何,何人不是如此?為了生存,我不擇手段,為了存活,我將殺無赦,如此簡單易懂,這就是人生。
我將自己裹個結實,已經沒開冷氣了我卻還是瑟瑟發抖,要驅離黑暗只有一種方法,那就是焚燒。
月亮追逐太陽,東升西落。
飛蛾撲向火焰,亦步亦趨。
光是驗證自身存在價值的必須品。
所以植物需行光合作用以維持生命軌跡。 我打開了電燈,重新趟回床上,覺得這樣舒適多了。
「What do you want,Hyacinth ? 」
「I want to know why......」
放逐。
黑暗是一頭來勢洶洶的猛虎,鋪天蓋地。
徜徉。
光明是一抹若有似無的天使,普天耀地。
舉杯同慶,這一次的擦肩。 恭喜你Hyacinth!你又放過一個人。 你的長久,是不容許別人參與。
你的時間,你的世界。
打轉在你的名字上,Hyacinth。
風信子先生,我們都是「永遠」的思念。
最後,在我躺回床上時深深的了解到一件事,那就是,我們,是同一個世界的人卻生活在不同的時間點,我們不會有交集。這是,我們。
或許我該開始考慮安穩的生活了,但,絕不是正常的生活。
因為陽光從未普照過我。
因為我已被黑暗燃燒殆盡。
我不在需要光明,就算是月光也好,我甚至害怕,所以,我們,不是同一類,但卻分在同一類,有點可笑,但這是事實。該睡了,我告訴自己,我閉上眼睛輕笑道。晚安,墨魍。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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