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下時鐘、又看了下大門,『這麼晚了會去哪裡...?』平時回來都是看到他在房間睡著的,難不成是發生了什麼事嗎?越想越緊張,但外面的雨大,也不知道人究竟在哪裡,出去找也只是白費力氣。
十分疲倦又眼睏的,就這麼的在沙發睡去,也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忽然大門的開啟聲,這才喚醒了自己,揉揉眼上前應門,抬頭一看,「啊,嵐,吵到你睡覺了嗎?」是自己和他都認識的朋友,也是他上班的地方的同事,他身上扛著的是自己熟睡的室友。
「沒有...,他怎麼...?」困惑的看著朋友問道,朋友這才說了所有事情包括喝酒的事情:「然後藤原就睡著了。」所以自己才會幫忙叫計程車,況且對方怎麼叫也叫不醒,就只好順便扛上樓了。
「你明明知道他不能喝酒,為什麼還讓他喝?」我聽完有點氣憤的反問道,「嘛,起先也有阻止啊,但是他說這是工作不得不喝。」朋友也稍稍困擾的說著,算了吧,朋友也是無辜的,要怪就怪他自己固執。
「那我先把他扛到房間?」朋友提議了下,我往旁邊讓出了些空間讓對方進來,「...他的房間在那裡,我去準備些可以退酒精的東西。」我指了下那明亮木色門的房間,走到廚房櫥櫃翻找著東西。
過了一會,朋友走進廚房,「那,我先回去了,我會跟上面的請假,看來他白天應該是沒法工作了,喝了挺多的呢,對方似乎一直灌酒,直說因為是工作不好拒絕,抱歉呐小嵐。」對方的聲調也稍稍降低許多,只讓我們倆聽到的範圍內,「都已經喝下去了還能說什麼...,他這樣固執也不是第一次了,總之謝謝你把他搬回來,時間也不早了,趁著外頭沒雨你快回去吧。」我端起退酒精用的東西,轉身向對方說道別。
「嗯。」對方應完話後,走出家門把門關上離去,我走到房間,看著對方熟睡的臉龐,放下東西,把對方的黑框眼睛抽起摺疊好放到一旁的小几上。
拿起毛巾浸到冷水臉盆裏,弄了個條形狀擱放到對方額上,溫熱的體溫瞬間緩緩蓋掉毛巾的濕涼,「只能等他醒再給他吃藥了。」坐在床旁靜靜的等候。
時間慢慢來到凌晨,外頭的天漸漸明亮了起來,自己根本沒睡到什麼,整夜就是為了他而勞累著,『呀...好想請假。』心裡這麼想著,但卻沒有如此明做的念頭,重新弄了下毛巾,再次放到對方額上,對方稍微動了一下,似乎是醒了,我出了聲:「...哉?」
對方張開了眼睛,那帶著神秘看不到盡頭的棕眸,「...這是哪?」,我便回覆:「你的房間。」心裡滿是對對方喝酒的不滿。
「幾點了。」對方的酒意似乎退了許多,感覺也沒有宿醉,算是鬆了口氣吧,看來這次並沒有很大的症狀,「早上5點。」
「那我去上班了。」對方稍稍起身說著,我說你是工作狂嗎?才剛回到家又要喊工作?除了工作就沒有別的了?我到底算什麼?「不用了,山口幫你請假了。」以平淡沉默的語調說著。
「嘖,多事,還是一樣可以去。」對方起身,脫下衣服換上新的襯衫,「.........你喝酒了。」我看著對方,頓然氣著。
「那是工作,沒法拒絕。」他依舊整理著東西,準備要出門。「你在乎過我嗎?」我坐在床邊,低聲問著,「你為什麼要喝酒?你明明就知道自己不能喝還硬喝?難道就不能拒絕嗎?拒絕一次會怎麼樣嗎?」
「你管不著,我的事不需要你管。」這不像平常的他,不像我所認識的那個哉,一字一句都感受不到任何感覺..。
「是嗎,已經不需要我管了啊。」自從自己到公關社上班,也真的沒什麼時間可以跟他在一起,也許對方是厭倦自己了,所以才會變得那麼冷淡。
「我出門了。」對方拿起東西,「藤原,我不會回來了,從今天開始,我跟你沒有關係了。」我站起身說完這麼一句話就抓著包包跑出家門了。
手裡握著雨傘,漫步在街上走著,如果真的是對我厭倦,為什麼不乾脆一句話打毀我,為什麼要比說分開還要更加折磨我?難道在你心中我從來都不是那個重要的人?我終究只是代替那個女生的替代品嗎?
灰暗的天空再次慢慢飄著細雨,這雨開始訴說著我的悲傷及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