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太詭異了。」夢境真實得令人恐懼,就像是以往的預知夢一樣。
想起夢裡面皮膚黝黑、身手矯健的阿拉伯人,瞇起眼,「Hamzah嗎......?」
「呼---」近似嘆息地呼出一口長氣,坐起身窩在被窩裡,等待黎明的到來。
朦朦朧朧地發現已經天亮了,梳洗後走出房門,逕自走到哥哥房間外。不知道花紋消失了沒?
一拉開門就看到自家弟弟不知道是夢遊還是沒睡醒的站在房門口,「怎麼了嗎?」想到昨晚做的夢,眉心隱隱凝聚著恐懼。
「......沒睡好?」發覺對方表情不太對勁,意識清醒了不少。
勾起對方的手往飯廳的方向走,沉默地想了想,輕聲開口:「......喪屍?」
聽到在夢中不知被叫過多少次的稱呼,反射性掙脫對方的手,慢了幾拍才想起那只是個夢,疑惑的看著吐出這個稱呼的弟弟。
手被甩開後愣了一下,眼神漸漸透出篤定,於是漫出一絲笑意,「我也做了一樣的夢喔。」說完之後,有點擔心夢成真的可能性,皺起眉。
「......在杜拜?」沉默了下,帶著略微顫抖的嗓音在空氣中震盪。
「嗯。」聲音低了下來,停下腳步,伸手抱住身旁情緒有點失控的人,「別擔心。」
緊緊擁住身材纖細的弟弟,「其實當時我最害怕的是你們從大樓上跳下來那時候,要不是我當時......」將臉埋進弟弟散著肥皂香的脖頸。
順著哥哥的陳述回想起夢中驚險的場景,雖然驚心動魄,卻也......「我有咒術,不會有事的。」給出強力的保證,用力回抱。
「就算有咒術你也不能這樣亂來。」微微退開看著對方眼底散發的堅定,帶有一點生氣一點無奈地對著自家弟弟低吼。
「必要關頭,總是要用的。」無法理解地看著有點發火的哥哥,拍了拍對方不自覺握緊的拳,輕柔地慢慢扳開,「我不會讓那個夢成真的。」
慢慢鬆開緊握的手,沉默地看著地板一會兒。抬起頭露出平常的笑容,「走吧,去吃飯。」
「嗯,一起。」像是回答了另一個問句,勾起淺淺的弧度,再度挽起對方的手。
戳了下對方光潔的額頭,想到了接下來的事玩鬧的手頓住,「......啊,等等有甄選。」
「甄選?」偏著頭想了下,想起之前曾經聽到的風聲,「保鑣嗎?」
「嗯,有興趣當最終階段的主考官嗎?」想著反正就是幫自家弟弟選保鑣,乾脆讓他當最終主考官自己選擇比較好。
「好啊。」沒思索多久就答應了,最近悶在家裡也閒得荒。
「考試沒有任何限制,也就是說你想怎樣考核都可以。」笑了笑,攬著對方肩膀往餐廳走去。
總覺得這句話別有深意,困惑地望向心情轉好的哥哥,「等等,是選我的保鑣嗎?」
「唔、好吧,我懂了。」覺得自己不需要保鑣,但直覺告訴自己這樣說了會聽到哥哥的碎碎念,於是作罷。
看著有點不情願的弟弟,「如果覺得麻煩,至少選一個。」不然爸爸會幫你選很多打。
「......嗯。」微癟著嘴應了一聲,開始想著要怎樣考核那些可能會跟在自己身後的木頭人。
「......別玩過頭。」雖然說基本上不要玩死都有辦法壓下來,真的不小心玩死也是沒關係,但是如果這樣的話,已經堆滿公文的書桌大概要垮了。
「好。」知道眼前的人已經夠忙了,沒有想添亂的意思,默默剔掉了原本設想的測試意志力的方法--水刑。
「我甚麼都沒說喔。」我只是做了一些事而已。默默在心中補充沒有說出來的下句。
「呵。」想也知道對方做了些什麼,輕笑出聲,坐上女傭拉開的椅子。
跟自家忙碌的哥哥一邊用著早餐一邊閒聊,然後看見對方望了眼時鐘,「甄試時間到了?」
「嗯,我先過去,你慢慢吃。」收回目光,輕巧離開餐桌,輕輕戳了戳閻柔軟的臉頰,在對方鼓起臉頰將手打掉後笑著走去
辦公室。
不自覺地在對方戳上來的時候鼓起臉頰,「嗯,時間到了告訴我。」撐著頭,目送哥哥離開。
慢條斯理吃完早餐,將杯中溫熱的牛奶一飲而盡,沒等到哥哥通知,就自己先跑到
考核實力的地方,一轉身進入更裡面的秘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