規律的敲打聲再次響起,往前走了幾步之後,戴惟諄頭腦裡突然閃過一個念頭,一瞬間他理解了某件事。
男子的動作瞬間定格,戴惟諄快步走到男子身後示意男子後退,接著開始在岩石區探頭探腦,一邊伸出手東摸摸西摸摸,之後如釋重負的推著男子後退了好一段距離,確定這個地方安全之後才和滿臉狐疑的男子解釋:既然窗外有成堆到三層樓高的岩石,那大門口這裡絕對是所謂的底部。
「玩過UNO吧?」戴惟諄不懷好意的說「假設現在最下面只剩一根木頭,那麼把最下面一個抽走會怎樣?」
男子的答案當然是垮掉,戴惟諄接著指出:現在大門口的狀況,不能肯定是不是一樣,但是如果是此種狀況,那麼承擔最大危險的可是在施工的人!再說此種風險之下,根本沒有人願意敢測試這假說到底對不對,應該是就算有人願意冒著生命危險去實驗,也沒有人會同意的,因為沒人可以保證出事的範圍只限縮在大門口附近。
對方一臉恍然大悟的樣子,終於明白了戴惟諄的顧慮,接著一咬牙,邁開腳步往大廈內走,並示意戴惟諄跟上。一邊和戴惟諄解釋是要帶他去見目前施工組住戶名義上的隊長,男子認為以戴惟諄的頭腦,應該可以幫助整個工程組少走許多冤枉路。
戴惟諄婉拒了這個提議,表示自己也幫不上多少忙,再說現在才以俯瞰全局的姿態加入並指揮其他人,這種作為實在說不過去,而且有異議者並不是壞事,這樣整個大樓也才能分頭去尋找該如何逃出去或是與外界取得聯繫,若是大家都往一個方向去,而那方向恰好是死路,大家不是就一起華麗的犧牲掉一大塊寶貴的時間了嗎?
男子沒有戴惟諄那麼敏捷的心思,點點頭表示了解,接著便快步去尋找所謂「隊長」的存在,似乎是要回報敲碎大石頭的工事將延期。戴惟諄面對著男子離開的方向,這才發現自己肚子有點餓,便慢慢踱回房間,一邊思索食物來源的問題。
「真恨自己不會開鎖。」戴惟諄悻悻然踹了房門一腳,才反手關上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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