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景是一間安寧病房,四周只有心電儀器發出一陣又一陣的聲響,表示著躺在病床上的人那脆弱微薄的生命。
那個人呢,我記得,她是我的母親,我僅存的直系親屬,因為我的父親早已丟下我們。
雖然一直以來她的身體狀況都不是很好,但怎麼樣也比不是現在這般憔悴,面黃肌瘦。
我就靜靜地站在她的左側,微微低著頭注視著她。
她,對我而言是個很難界定的人。
她撫育我,我愛著她。
儘管在教育的途中,總難免受些痛苦的責罰。
下意識地摸了摸小時候造成的傷疤,似乎隱隱作疼著。
室內昏暗,我不做任何事,就是待在她的身邊。
但是,我察覺到了我的對面有些動靜。
我抬起頭,看見一隻手從黑暗中伸出...攫向母親的點滴。
我想制止它,但卻發現自己無法動彈,只能眼睜睜看著那隻手,將原本的點滴袋取下,換成另外一袋不明藥物。
我瞪圓了眼,怒視對面的人影。
人影注意到了我,對著我發出了低沉的訕笑。
我看著那不明的藥物一點一滴的注入進我母親的身體,卻無法作為。
而在我身旁的心電儀器,不久即傳來了宣告死亡的長鳴。
稍微坐著一段時間回憶,想起了之前因為四起案件纏身,遲遲沒有什麼好的休息時間。好不容易擺脫了,結果沒休息多久就做了惡夢。
可能是被這些接手的案子影響吧?像是有一件就是青少年尋找刺激於是去殺人的案件,雖然手法粗糙,但行為兇殘。死者被凌虐地慘不人睹。
真是的,現代的人真的都病了。
抓抓頭髮,甩甩頭,把睡意驅逐。
剛剛看了下手機,顯示是下午四點。
那我大概睡了五小時,我小小咋了舌一下。
正打算繼續補眠,手機響了...
來電者是...局長?
好吧?看來我又必須要熬夜了。
「喂?找我有什麼事?」
慢吞吞地接起手機,邊走向洗手間打理一下自己。
天曉得又是怎樣喪心病狂的案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