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默默的坐在床上,遙跑出去跑步了,只留自己一個人在不熟悉又很豪華的房間,說真的,有點恐怖。
左顧右盼了一下,緊張得不知道要做什麼,又不能到隔壁敲怜跟渚他們房的門──這樣半夜擾人清夢不是什麼好行為──只好自己看著辦了。
「還是、快睡覺吧。」躲在棉被裡面,但怎樣也睡不著:「遙,你什麼時候才要回來…」
用很輕的動作打開了門,走入房間先看到的是隆起的棉被,「睡了嗎……?」
感覺好像是還沒,畢竟這種天氣這樣睡是很悶的,就算有空調。
「真琴,醒醒,不要把自己悶死。」說著的同時伸手搖了搖那團棉被。
聽到遙的聲音,驚喜地把棉被丟到一旁,整個人撲在他身上,弄得他差點向後跌倒。
「不要把我一個人丟在這個地方啊,遙。」還因為周圍環境不熟悉而發抖著,果然不喜歡一個人待在不熟悉的地方――就算是很豪華的飯店旅館。
「……。」可能是一瞬間衝擊力道過強烈,導致自己忘記要說什麼,只能輕輕的拍了拍這個人的背。
「下次不會了……應該。」
稍微冷靜了一點以後,重新坐在床上,看著旁邊坐在另一張床上陪我冷靜的遙,我終於可以正常開口說話了。
「不會。」敲了敲有點麻掉的小腿,毫不介意的搖了搖頭。
不過被對方這樣子一弄,自己連剛才有的那一點睡意都沒了,怎麼辦?
「遙,睡得著嗎?」看著遙,問:「如果睡不著,能不能陪我去外面走走?」
「嗯,好。」反正現在也睡不著,那乾脆就再出去走走,直到想睡為止也好。
「這時間需要帶外套嗎?」剛剛出去跑步時並沒有帶,不過回來的時候,似乎有點涼了。
沿著漆黑的商店街,除了幾間零星的全天營業便利商店以外,大部分都關著。
畢竟是半夜嘛。
「嗯。」把外套帶好,看到街上跟自己回來時的樣子是差不多的,畢竟是晚上。
「要去哪?還是隨便走走?」
「隨便走走就好了吧。」畢竟這附近的路還是不太清楚,而且自己也只是出門散散心的紓解緊張情緒的而已。
兩個人走在陰暗的街頭,晚上的風吹起來非常涼爽,在這個靠近海邊的城市裡漫步著,或許還有一些什麼,可以紓解大賽前夕的緊張情緒。
望著身旁不發一語的同儕,其實自己心裡也已經有了答案。
相處了不知道多少年,是什麼時候開始,我也變得這麼了解他了呢?
不,不能說了解──每個人的內心深處,仍是有那麼一塊,是外人所無法了解的啊。
看了一眼旁邊的人,像是毫不在意的踢著路面上的小石頭。
『明天就是比賽日了,真琴會緊張嗎?』答案雖然不太清楚不過應該沒有人是不緊張的。
就連自己也有點緊張,不過有些事情不問是不會有答案的,所以......。
「真琴。」沒有停下腳步,只是開口叫了旁邊的人的名字。
「緊張嗎?」把剛剛自己想的問題問了出去,然後等著對方的答案。
「嘛。」輕輕的微笑了一下:「說不緊張,是騙人的呢。」
不緊張,不擔心,這些充其量只能是讓對方安心的答案,並不能說是發自內心啊。
「嗯。」雖然說讓對方回答出不緊張會是一個很安心的答案,不過那只是片面的回答。
「我也是。」看向旁邊,把手伸進外套的口袋裡面,晚上的溫度真的有點低了。
慢慢的走在這個城市的街道上,吹著讓自己緊張得心慢慢冷卻的海風,繞了這個城市一圈,最終還是回到了旅館門口。
「哈啊───」打了一個大呵欠,看來身體終於到了最適合睡覺的時候了:「遙,我們進去吧,早點睡。」雖然其實不早了。
「好。」點了點頭。
不知道憐跟渚回到旅館了沒,不過相信兩個人自己有分寸,也不用自己特別去想什麼的。
「回去吧,明天要早起。」
「晚安。」窩進被窩,與鄰床的少年道了聲晚安。
明天啊,不管怎麼說,明天都是場決戰了呢。
還是,相信自己,相信大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