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常‧餐館】在小餐館裡,他非常不安。醫生不見了,本以為只是外出買食材,但是已經晚上了對方還沒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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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看醫生的臉色不怎好,果然是身體不舒服嗎?他應該果斷點留下來幫醫生收拾才對。不會倒在哪裡吧?雖然很想出去找醫生,但是他身旁還有個殘廢了的杜馳奧呀。
「啊呀呀怎麼辦?!」
門突然被推了開來,一名穿著黑色連帽大衣的人影踏進餐館「.....他不在?」冰冷無溫的男性嗓音響起
「咦?先生你是誰?」皺眉,看著眼前的男人。餐館不是營業中,那這人也不是客人了。「請問你找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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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羅瑟.艾特雷爾,我找他。」嗓音平板,毫無情緒起伏「我是他的學長。」
--餐館外。
「可以這樣解決的啊,真的別再隨便拿刀出來了。」將架好在自己肩上的人交給了克蘭沃,維希亞苦笑著。
「我得離開了,已經很晚了。」
「學長?你有證明嗎?」瞇眼打量對方,他不怎相信眼前人。
「嗯,謝謝。」讓亞羅瑟的手搭在自己肩上,確認穩定了之後走往餐館門口,推開了門。
「……」誰?
「他養了一隻小黑蛇,叫絲莉特。」青年的聲音中沒有被懷疑的不悅,平靜的回答
「......他不在,事實上我也在找他。」平靜地回答,還是維持警戒。此時,看到餐館外的人。「醫生!」啊,旁邊還有個難搞的人呀。
「……現在是?」醫生發著高燒,在場一個是阿普利亞的殺手……雖然醫生說沒關係,另一個是不認識的人,克蘭沃突然覺得回來是否也不太安全。
「醫生怎麼了!」無視那陌生男人,跑過去幫忙把人搬進來,放在椅上。摸摸醫生的臉,皺眉看著卡爾西的殺手二。「啊......高燒,到底發生什麼事?一早就不見了人。」
「你是克蘭沃?」青年轉過身「亞羅跟我提過你。」
本名被說出來了?外人不會知道的。
暫時無法應對該怎麼做,早知道讓維希亞也進來喝杯茶的。他將醫生放到椅子上坐好後,拉了蘭斯的手示意要人扶好亞羅瑟。
「你是誰?」他問,手按在腰後內藏手術刀的皮帶。
「醫生,振作點!已經到家了喔!」多拉了張椅子讓醫生能勉強躺下。瞄瞄二和陌生男人,他可沒有餘力參一腳,就由他們打生打死吧。
「亞羅瑟.艾特雷爾的同門學長。」青年依舊是平靜的回答
擰了擰眉,這樣是要他怎麼相信?
醫生不醒來的話幾乎就是死無對證,如果他說的是真的,那麼知道自己的名字這件事情可以理解,不過如果是謊言……
「醫生的身體裡,是什麼?」他問。如果他真的跟亞羅瑟熟識到知道這種事情的地步,克蘭沃覺得沒什麼理由不相信。
「蛇。」青年平淡的回答
「……」無法反駁。
克蘭沃退了步,小心翼翼的詢問:「來這裡有什麼事嗎?」
「下午的時候我跟他通過電話,然後被老師知道這白痴正在自虐所以就被踢過來,“盡學長的義務”。」青年邁開腳步,走到蛇眼男子面前,單手就把人扛上肩膀
「啊!喂!你要把醫生帶去哪!」正在替醫生擦汗,人就被人搶走了。
「帶下去治療。」平淡的說完,直接扛著人,走向地下室「在樓上等著,我治療人的時候不喜歡有人在旁邊看。」
「......要,好好治療呀!不然殺了你。」握緊拳頭,看著陌生男人的背影。他還是有點不安。
「.....小子,看在你是亞羅的朋友份上我不跟你計較,平常我是不會讓人用這麼無禮的語氣跟我說話的。」拋下冰冷的話語,青年扛著人,走下地下室
「……」醫生的體質特殊,普通的感冒藥應該是沒有用的。
雖然不安,不過克蘭沃只能等候。他總悔恨自己這方面腦袋真的不太好使。
坐在椅子上,他選擇安分的等。
「啊呀呀那到底什麼人喇!」待陌生男人走下去了,他才發洩似的大叫。他很擔心醫生呀。想起了什麼,轉頭對坐在一旁的人說:「二,醫生剛才到底怎麼了。」
「早上開始精神恍惚,我要他休息,他不肯,之後溜出去,等我找到的時候已經被不認識的男人帶走了,我正想殺上去,被朋友阻止,他打電話,幫忙帶了醫生回來。」
非常簡略的說出了自己所知道的事情。
「啊呀呀要是我早一點起來就不會這樣了。」抓亂那頭黑髮,自責著。「醫生要是沒事就好了......」
「等吧。」抱著腿縮起身體,克蘭沃以平常像貓一般的習慣姿勢靜候著。
「他只是發燒而已,何必那麼緊張。」青年出現在地下室門口,冷冷的視線看著兩人
「......嗯。」坐在二的對面,用同樣的姿勢等待。
「現在怎麼樣了?」他抬起頭,如果等等到地下室看到一具屍體,就直接往那人頸動脈切下去吧。
「已經沒事了嗎?」抬頭看向陌生男人。
「發燒而已,餵了藥就睡了。」平平淡淡的說著「他從以前就是這樣,老是愛逞強。」
「啊,沒事就好了。」鬆了一口氣。
跳下了座位,克蘭沃往地下室的方向走去,總覺得自己當下沒逼醫生休息是很大的錯誤,決定要去照顧、順便監視好醫生。
「亞羅要是壓力太大就會搞出這種事情,讓自己生一場大病或是讓自己受重傷,有一次還差點死掉,本來以為他會稍微成熟一點,但沒想到還是個笨蛋小鬼....」青年走進廚房,沒多久傳來泡茶的聲音
「克蘭沃,待在樓上。」青年端著茶壺,從廚房走出「不用去照顧他。」
「唔......最近醫生的確很忙。」他也該負上很大責任吧。而且,那偶爾的苦惱樣子。「好像也有點什麼心事。」看向男人。「那醫生需要什麼特別照顧嗎?藥呢?膳食要注意嗎?」
停頓下腳步,他回頭投以不解的眼神。
為什麼不用照顧?
「他需要的,是絕對的“靜養”,你就當作蛇在冬眠就好。」青年把茶壺放在桌上「只要讓他睡個一晚,明天就好了,靜養個一兩天就可以活蹦亂跳了,藥我已經擺在樓下了,他自己會喝,吃的就吃清淡點。」
果然不能理解,又不想相信。
明明內心這樣想,克蘭沃還是乖乖坐好。
「好的!」握拳,保證不會讓任何人打擾醫生。反正杜馳奧還不能走動,那他也留守在這裡好了。
「老師要我瞭解一下,亞羅在這裡過的如何?」青年拉了張椅子坐下「他在這裡,過的怎麼樣?」
回答嗎?
「一開始很好,現在越來越奇怪。」回答吧。
通通都是譚克雷多的錯,他在心中道。
「越來越奇怪?」青年的聲音中出現一絲疑惑
「這個嘛......我是最近才認識醫生的,偶爾過來看看。大概最近有點煩心吧?」皺眉回答道,他跟醫生的關系實在有點複雜,想想,他其實不太了解醫生。
「……為情所困。」太複雜了,他只好用這麼四個字帶過一切。
「.......果然。」青年嘆氣,伸手,拉下帽子「還沒自我介紹,我是亞羅的同門學長,白霜,,也是負責照顧他的人。」連帽外套下露出一頭柔軟捲翹的雪白短髮,病態的蒼白肌膚,連眼睛都是缺乏色素的銀白色,儘管五官相當俊秀但還是叫人感到毛骨悚然
克蘭沃瑟縮了身子,他以為自己習慣了,那種有些畏懼的直覺再度襲了上來。
跟亞羅瑟相同的……嗎?
「你好。」他禮貌性的回應。
點點頭,思索著什麼。
「我跟亞羅一樣,是基因融合實驗下的產物,唯一的差別在於,跟亞羅融合的是蛇,我是蜥蜴。」淡淡的說著「亞羅大概是什麼時候開始變奇怪的?」
「一段時間了,我記不清楚……」從譚克雷多來了的時候開始……不對,再更早一點。
那個傢伙,到底要傷害多少人才會滿足。
「是嗎......」白霜謎起眼,像是在思考什麼
「依照他的性子,肯定是在鑽牛角尖了......」按著額頭,嘆氣
「鑽牛角尖?」醫生嗎?有點不好想像……
「對,鑽牛角尖。」白霜點點頭「他之前跟我通電話的時候說過,他一直沒有得到答案。」雙手交握,抵住下巴「他太過溫柔,明明想知道答案想到快瘋了,卻還是不逼對方,繼續等待,一心不想讓所愛著的人受傷,結果反而把自己弄的全身是傷還累積了壓力.....最後就變成這樣了。」
果然是跟那事情有關啊。
克蘭沃扁起嘴,他起了一股衝動想要去找安東尼奧,讓他好好的決定一下。
不過現在醫生比較重要。
「現在那些都不重要吧,先讓醫生回復精神是最優先的呀。」回過神,攤攤手,走進廚房。「我去準備點病人膳食好了。」要二人份的呢。
「就是這樣,嘖,感情事真是麻煩.....」白霜搖搖頭,端起茶杯喝了口,皺眉「果然還是亞羅的泡茶技術好.....」
「……嗯。」想念那個會跟安東打鬧,做料理的醫生。
一切一定要恢復,跟以往一樣。
「亞羅的技術全是被老師給逼著學成精的.......」像是想到了什麼有趣的事,白霜的臉部表情稍微柔和了點「不過只是因為長得中性就被老師當成女孩子養.....還真慘。」
「醫生是最棒的醫生。」克蘭沃抱著自己的雙腿,眼神飄往地面的角落,稍微半闔著眸子:「所以我希望他健健康康、開開心心。」聲音很細小,但不是刻意,而是本身如此。
「看來他過的不錯。」白霜放下茶杯,起身「亞羅還沒離開老師身邊前很少笑,又很孤僻,老師本來還很擔心他會不會教不到朋友,不過看來不用擔心了。」嘴角拉起淺淺的弧度「亞羅就拜託你們了。」拉起兜帽,伸手拍拍克蘭沃的頭「我明天還會再來。」走出餐館,消失在黑暗中
走了。
晚點回去跟星星說一下醫生的事情吧,至少要讓他知道我跑不見一天是做了什麼。
「……要快點好起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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