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遙家大門口按了幾次電鈴沒人回應,想著他似乎又窩在浴缸內泡水也說不定。
便二話不說就拎著飲品、繞到後門進入遙的家中。
「ハル——ハルちゃん……啊。」跟預想的不同,今日的遙正坐在小小的客廳看著電視。
「怎麼了。」將目光從電視轉移到真琴身上,電視裡正撥放著有關虎鯨的紀錄片、很有趣所以才不想去應門,反正真琴會自己進來。
瞥了眼電視裡的虎鯨又看了下真琴,總覺得有哪裡相似的樣子。
「唔唔?」挑起兩眉看著遙,感覺似乎在把自己和什麼東西比對著。
「……啊啊、沒什麼,這個、是婆婆給我的。」把拎在手裡的飲品擺上矮木桌,用指尖撓了下下顎之後又說:「因為不怎麼喝這個,所以想說拿來給你喝了。」
「謝了。」伸長了手拿過真琴放在桌子上的飲料,剛好自己也渴了沒什麼多想就直接將飲料一口氣喝了一半。
「嗯……」總覺得有點怪怪的,不管是味道還是喝完的感覺但是不討厭就是,舔了舔唇又將剩下的飲料全部喝完。
「唔、」熱熱的、頭有點暈暈的,抬起頭看著真琴卻覺得眼前的真琴變得有些模糊。
甩甩頭、稍微的瞇起眼卻沒什麼用處的樣子。
「啊、」想站起身卻不穩的整個人往真琴的方向跌過去。
「小心、」即時接住遙才沒讓他直接摔著,覺得喝下飲料的遙似乎怪怪的。
用著一手攬住遙避免他晃東晃西撞到其他東西而受傷,另一手則是抽起遙還抓在手上的空罐子。
先是將罐口靠在鼻腔附近嗅了嗅、然後又蹙起眉間來轉起罐身看上頭的標示。
……含酒精。
「啊、啊啊啊!」居然、居然是酒啊!不是什麼氣泡飲料啊婆婆!
臉上露出不妙的表情,看向攬在懷裡、臉頰顯現不正常緋紅的遙。
「吶、ハル……那個、去睡覺好嗎?」不、等等我在說什麼啊!
「不要……」聽到真琴的話用力的搖了搖頭,「我為什麼要去睡覺、才幾點而已……」蹙起眉看著真琴,說話的語氣也有點含糊了起來。
反常主動攀上了真琴的肩頸將全身的重量都靠了上去。
「為什麼要睡覺啊、為什麼啊真琴……」湊近了真琴的臉蹙起眉想讓眼前有點模糊的真琴對焦。
「欸、欸……」酒精似乎開始作用了,醉酒的遙跟平時的那個他完全不一。
遙的整個身子往自己壓了上來,而且還主動的令人詫異。加成上來的重量讓自己重心不穩往後跌躺了下來,吃力地用一隻手支撐著。
「因、因為ハル你……」不能看、絕對不能對上眼。
撇過臉也緊瞇起了兩眼、結巴的無法將語句完整說出口。
「因為什麼啊……?」蹙緊眉看著真琴。
「……看我啊。」看到對方一直撇過臉不看自己,有些不悅的用雙手捧著真琴的臉強迫地將對方的臉轉過來。
「因為你、喝醉了啊……」被遙硬是把臉掰回面對面的自己仍舊死閉著兩眸、不肯睜眼。
細聲地回答酒醉的人兒,其中參雜了些愧疚。自己居然沒有看清楚標示就給他喝……
好慶幸無法看見自己的臉,一定紅的不像話吧。
「橘真琴、看我!」被硬扳臉過來的真琴還是死閉著眼不願意看著自己,讓自己覺得十分得不開心。
捧著真琴的臉的雙手捏上了對上的臉頰用力的往兩側拉著,「……張開眼睛看我!」
「嗚……」雖然說喝醉了,但是那執傲的個性還是一樣啊。
被遙用力地捏起兩邊臉頰,讓自己痛的眼角都逼出淚來了。而卻沒法違背於他的堅持,最後自己還是蹙著眉的睜開了兩隻眸子。
「ハル……」兩眉之間緊湊地併在一起,瞧了對方一眼後、一對下垂的眼視線不停地飄動。
依然無法好好地注視著近在眼前的人。
見真琴終於睜開眼了臉上綻放出了從未出現過了柔媚笑容。
「真琴……」像隻貓兒一樣的攀住了真琴的肩頸,身體也貼著對方親暱的蹭了過去。
「唔、」瞥見了遙那自己根本沒見過的表情,心臟有似漏跳一拍的感觸。
「ハル、你醉了……去休息吧……?」對方不斷磨蹭以及像貓的動作都讓自己感到緊張,覺得體溫似乎升高了許多、心臟跳動的聲音也大到震耳欲聾……
不行、再這樣下去真的不妙。
「……我不要。」像隻貓兒一樣蹭上了真琴的脖子,鼻子和唇不時的滑過對方的肌膚。
「真琴……」沿著對方脖子的線條一路蹭了上去在對方的耳邊親暱的叫著。
「……」已經是極限了。內心深處好像有什麼東西斷掉的迴響聲。
拉實了遙掛在自身肩頸上的手腕,一個翻身位置轉為自己在上對方在下。
面對了壓在下方的遙,先是猶豫地停頓了一下。凝視下方的人兒一眼,就毫無顧慮般地吻了上去。
被真琴吻上也沒有拒絕或掙扎,伸手揪住了對方的衣服讓他更貼近自己一些。
「哼嗯、」順從的張開嘴讓真琴的舌頭進入,有些生澀的回應著對方的親吻。
不夠、還不夠……想要更多真琴的味道。
「唔哈、嗯、」突然有就像在游泳的錯覺,令人感到窒息卻又不願離開。兩張嘴不斷地交合、然後分開、之後又交合。
衣領給遙緊扯住沒放手過,因為這樣無法好好呼吸而又是蹙緊了兩眉。
兩人親吻的同時,嘖嘖的水聲從未停過。或許是這樣、兩人臉上都覆上了更深的一層紅。
「真琴、還要……」兩人唇瓣短暫的分離便覺得空虛難耐,全身燥熱到難受。
早已被吻的紅腫的雙唇一張一闔地微喘著氣。想要更多,不只是親吻還要更多全身上下都在渴求著真琴。
「唔、」四片唇瓣雙雙分離、而兩人也大口大口地吸起空氣來。活像離水的魚。
抬起一手用指尖撫過遙已經紅腫的唇,手指上移了一小段距離輕捏了下遙的鼻尖。
瞧見遙做出了可愛的反應自己露出了笑,照著他的意思再次親吻上去。但這次並不像剛才那樣連綿不斷,只是蜻蜓點水般地啄了一口。
「好了吧?嗯?」揉了下下方遙的髮絲邊問著。
「……不要。」沒有得到想要的回應不滿的噘起嘴,「我還想要、真琴。」
像個討糖吃的孩子一樣任性的繼續抓著真琴不放。明明就還不夠,還想要更多更多。
「……呼、」意外的難哄啊。
長呼了口氣,原本想說這樣就能讓酒醉的遙滿足了、沒想到要求是一個又一個接著上來。
「該睡了吶、ハル你這樣的話明天頭一定會痛的哦?」把躺在地上的遙攔腰抱起,站穩身子準備把遙抱回他的房間。
「笨蛋真琴……」被抱起後還是不滿的噘著嘴,抬起兩手捏上了真琴的兩頰用力的拉著。
「笨蛋、膽小鬼、下垂眼……哈啊……」一邊捏著嘴裡邊罵著,也許是酒精的關係突然擁上的睡意讓自己打了個哈欠,但捏著對方臉頰的手還是沒放開。
「是是——」安撫地附和懷裡的遙,也任他怎樣對待自己。
直到對方安分似地停下了動作,懷裡躁動的人兒已經闔上了兩眼、呼吸開始平順且深長。
睡著了。這樣安穩熟睡的遙也令人心動啊。
抱穩了熟睡的遙走入他的房內,彎下身輕將熟睡的他放到床鋪上、也為他蓋上薄被。
用手輕撥了下熟睡人兒的劉海,然後細聲地說道:
「祝好夢了、ハル。」希望你明天不要頭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