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情】迷茫中逐漸清醒,發覺自己還在留在原地,似乎倚靠著一旁樹幹昏睡過去,那與自己無異的 身影 已然離去。
眼前陌生的世界依舊佇立,不是夢。
「活下去....」那句話深刻地留在腦海,面對生命確實不能這麼輕易放棄,更何況是自己,一點也不像忍者該有的作風,肯定是傷口疼得腦袋也發昏才會一心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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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下來思考過後,首先必須要做的就是找尋原因,出現這裡的原因,在死之前起碼必須知道。
所幸傷口的血已經止住,行動起來並不礙事,拾起泥土地上的苦無裝進小袋,打算前進探尋。
行進間沒有見到任何人影,途中翻越叢叢樹林,不遠處發現了如同鄉村足跡的小道,風景由大樹轉為小樹叢,深入小道後不難看見那兒有棟房屋───
「人煙?....」在這裡要是能碰上人那倒是幫了大忙,至少可以詢問關於這裡的事情,沒有多想地走上前,來到看似這棟建築的大門前,輕輕扭開門把。
燈光是亮的,有人類流動的蹤跡,一進門卻不見半個人影,納悶著環顧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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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間突然有了人聲,這才注意到坐在一旁小椅上的少女,看向聲音源頭,不解地皺起眉。
沒聽錯的話少女確實喊了自己的名字,這偌大的廳裡也沒有其他人,應該是在叫自己沒錯,看起來並沒有威脅性,只是有些不協調。
可以看見少女身上的關節,如同稍微大型的人偶一般。
心有疑問卻沒有開口,只是想要確認眼前看到的緩緩走近
「歡迎?是指....?」
「妳在等我?....為什麼?」低頭望著矮小的人偶,沒有伸出手,心裡頭有一堆疑問正想著如何開口。
這樣可愛的少女會和自己有關係?或者該說會動的人偶?
被人偶這樣盯著感到有些不自在,少女以純真的面容望向自己,睜著渾圓的玻璃珠帶來些許壓迫感。
『 你的戰士?.... 』壓根兒沒有這回事吧,對方的發言讓自己更加不能理解,緊皺著眉頭回看人。
「死?.....」驚訝吞回原先想說的話語,並不會懼怕眼前的人偶,對方看起來也不像在說謊,那麼自己已經死了又是怎麼回事?
一直以來對死亡從不畏懼,那麼死了是什麼感覺?少女口中的母親大人與影世界都是謎.....
假若自己真的死過,那這身傷還足以說明,但──其中有什麼陰謀或是.....
「妳有什麼目的?」對方若真有不軌的陰謀肯定不會和自己明說,只是不問也無從知曉來到這裡的原因,姑且抱著隨口問問的心態開口。
看人偶會有什麼反應。
突然見到人就說「因為你是我的戰士。」
「這是為了找回你的記憶......」甚至不由分說的想幫自己治療,這人偶還真奇怪?
少女看起來並沒有強大的殺傷力,那雙執著的眼只是輕輕拉著自己,像是要施以什麼法術般閉上眼睛。
以前曾碰過許多弔詭的事情也感到見怪不怪,懷疑著人偶的能力,也準備只要一個意外就出手攻擊,就算傷勢令自己趨於弱勢也不會死在這裡。
打算姑且先依著她在判定情勢也不遲。
當人偶觸碰到身體以後,感覺一股暖流灌進全身,少女閉上眼似乎念著什麼咒語,確實是在為自己療傷,如同魔法一般。
原先濃厚的鐵鏽味逐漸淡去,只留下連身衣上血跡斑斑,服裝的破損並沒有復原,看來得好好換一套了。
「沒......」隔著布料觸摸身上的傷口,確實消去一大半也不再流血,如人偶所言。
被眼前的少女給救了是不爭的事實,那麼對方肯定會以這件事為由來支使自己作事,這就是人偶的目的?
事情越往奇妙的地方發展了,心裡想著必須報答這份恩情,就算不需要自己也會覺得愧疚。
沉默了半响,還在思考對方所說關於「死亡」的那番言論。
這個問題真是考倒了忍者,努力回想昏迷之前發生什麼事───
鮮血四處噴濺,伴隨著許多模糊身影,原先放大的臉如同玻璃一片片碎去,然後意識逐漸遠去....
一切都隨之崩壞而後沉入黑暗───
一醒來就是這個樣子,身體無法動彈,另一個自己說過的話仍縈繞在耳際。
努力回想在那之前的事情,只感到腦門隱隱作痛,除了名字外什麼也想不起來....
忍者意識到自己確實失憶了,但那些不會被忘記的本能依然存在著,身邊的苦無、圍巾與一身裝備是最好的證明,只是那套連身衣現在稍嫌破舊了點。
乾脆不想了,直截了當地開口「妳要我做什麼?」
被人偶細小的五指拉住手有些不習慣,卻也沒自個兒鬆開,與忍者不同,她稍嫌冰涼的手指帶有一絲熱度。
那張小小臉蛋興高采烈說著自己的打算,同時玻璃珠般的瞳孔不停閃耀著....實在不忍心打斷她,但還是有些疑問。
『他們?這裡還有其他和自己相同經歷的人?...』思及此,人偶領著自己走到某扇門前。
跟著緩緩走進房「這裡還有其他人?」比起破損的衣物,忍者更關心的是這裡的一切。
以及眼前的人偶要自己做什麼,同時環顧四周,確實家居擺設一應俱全,眼下對方是打算讓自己住下來沒錯。
走向衣櫃那裡有被人偶拉出來的衣物,居然和自己身上這套相同,無奈地望了一眼人偶。
見人偶四處晃蕩不以為意,矮櫃裡除了有與身上相同的連身衣外還有一套摺疊好的深藍和服,摸起來料子不錯,準備得還真周到。
不過這是間雙人房,裡頭當然擺了一大張雙人床
「這是兩個人住?」難道要自己和人偶住嗎?不解地開口詢問。
「不過還有很多疑問...」從人偶口中聽聞幾位人名,布勞、路德想必就是接下來必須見的人。
偌大的雙人房裡拉了張椅坐下「不如具體點說妳要我做些什麼?」奴役已經死亡的人有什麼用?忍者甚至不理解尋回記憶有什麼必要。
「母親? 是指你的主人?」既然是個人偶,不難推測她與口中的母親是什麼關係。
得到什麼?難道必須再死一次嗎?抑或是無數次?怎麼聽來都像被上面的人掌控「要是我不從?」
「恕難從命。」一向不願被人支配,可以支配自己的人必定有足夠的威嚴和實力,除了替自己療傷以外,無法從人偶身上判斷出這些特質,拿什麼為了她出賣自己?
這人偶所指的母親大人想必就是關鍵,或許見上一面就能清楚下一步怎麼走
「若能和你所說的母親見上一面倒是可以商量。」
「.....」突然被人偶這麼一指愣了愣,眼下人偶就是要自己聽命行事,覺得事情發展得很詭異。
念在人偶幫忙處理身上的傷,和她作對不是什麼明智之舉,雖然仍有一絲不甘無奈也得暫且放一邊。
或許自己錯怪了她也不一定,陷入了沉思不發一語。
看著人偶少女正離去的身影,一個回眸再次提醒之後的行程,四目對望時點了點頭,天色已晚,除了妥協以外也別無他法。
現在只想好好整理一下思緒,不如聽聽其他和自己相同處境的人們怎麼說再決定下一步。
長嘆一聲抓起全新的連身衣走進浴間。
任由冷水由頭頂灑落,沖刷全身上下每一吋肌膚,試圖洗掉殘餘的血漬,自人偶替自己治療,那些傷口癒合後就消失得無影無蹤,偶然發現腰間右側留下一道明顯的疤,勾勒出彎曲不自然的線條,只不過是道疤已經見怪不怪。
花了好一番工夫洗淨全身,原本灰頭土臉一身髒汙也換下那套破損不堪的裝束。水聲停止後髮梢濕漉漉滴出水珠,拿取一旁毛巾擦拭後緩步往臥室。
「屬於你的....戰士?」隨意坐上床鋪,想起剛才人偶說過的話喃喃自語。
如果命運不能掌握在自己手中,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暫且不管那些,還是先休息吧。
早已疲憊不堪的忍者闔上眼,擁著不安入眠。
———【劇情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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