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常‧房間】被杜馳奧抱在懷裡,這一覺睡得很滿足。顯然昨晚被清洗得很乾淨,除了有點酸痛外,他實在沒半點不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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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啊。」杜馳奧也只是淺眠,他早就醒了,只是不忍離開而小睡一下。朝懷中人的唇上來個早安吻。
「早~」甜甜的笑著,往那懷裡蹭了蹭。充份休息過的他覺得很精神,抱著對方卻不想離開。抬頭,半開玩笑地說:「要二回戰嗎?」
「哦?」眼中蠢蠢欲動。「還有氣力嗎?」手中把玩著對方的黑髮。耳語,道:「我再奉陪都可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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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可以是可以,不過現在,不行。」手指按在對方唇上,放下手,湊上去親了一下。「我肚子餓了。你也要工作吧?」
「嗯⋯⋯」輕手捏著對方的臉龐,因為對方想到他的工作,而有點窩心。「一起吃點東西?還是你想見我的話來我的房間就好了,我指工作時間。」」
「我知道了。要吃點什麼嗎?親愛的杜馳奧。」故意的說著,臉上帶著笑意。「不困難的都能做給你吃喔。」坐起來,有點吃力的下床,伸了個懶腰,昨晚被咬的位置有點痛。回頭,微笑道:「我告訴你,別再咬我,不然我就往你同一位置開槍。」
「三明治。」慣性地答。眼光流連在那裸背上。「怎麼?這麼狠心?想辭退殺手職位照顧我嗎?」果然殺手的本性有幾分決絕吧。
從衣櫃中拿出衣服穿上,然後又爬上床,伏在那光著身子的人身上,甜笑著說:「怎麼會呢?你不是很強壯嘛,捱個一兩槍也沒事吧?」
「好吧,我應該要相信你打得準。」把那背按向自己。若有所思地側側頭。「想我的話就找我好了。」
「我會的喇,工作時也會掛在你身上好嗎?總之,別咬我,我不喜歡痛。」趴在那壯碩的胸膛上,看著那張喜歡得要命的臉,還有那頭金髮。「頭髮,不染一下嗎?」有點可惜。
「好好好,不咬。」微笑,撫摸著那黑色的腦袋。「染成哪個好?咖啡色金色都有半打。」
「唔~你想呢?頭髮是你的喔。」伸手輕輕拉扯那頭金髮,腿一晃一晃著。想象一下金髮和棕髮的杜馳奧。「你本來是什麼髮色的?」
「棕色。」猶豫了一下,遲疑地答道:「但金髮了十多年了。」
「為什麼染成金色?」歪頭,他想多了解關於戀人的事,雖然一切都進行得很快,但是不代表他不在意這些基本的。他對杜馳奧的了解,還止於從美國來的黑手黨律師。
「嗯……」一時想起了很多往事,但還是先答應了那問題。「學校很流行這個,加上老大也是這樣染的,便跟一把潮流啦。」
「美國流行這樣喔?」饒有趣味的看著對方,他去過歐洲很多地方,但是卻對美國完全不認識。「你也會追潮流喔,哈哈。」想象一下中學時代的杜馳奧。「那時你應該長很笨吧。」
「當時流行吧,現在倒是不知道。」現在的紐約到底是怎樣的?他不知道,他想著記憶中的美國,也只是找到些少年時的碎片。臨行前的模樣,他倒是忘卻了。「嘿,我後來也成為了學校的老大,可帥了。」
「嘿嘿,我不信!有什麼可能帥,你一定是到處揍人的小魔頭,一定會被討厭吧。」他把眼前人跟美劇中那些校園霸王聯想在一起,笑得很樂。
「我的確是到處揍人的,但是老大不是小魔頭。」撫摸著對方展笑的眉。「討不討厭我倒不曉得,不過平民通常不會靠近我們。」放開手,枕在自己後腦。「畢竟背後不多不少也跟黑手黨有點關係。」語氣莫名奇妙地沉下來。
「老大與平民呢......這說法很有趣。」托頭,他對杜馳奧的過去很感興趣,但是對方好像不想提了。他想起之前對方說過的話,大概他在美國也過得不如意吧。湊近了一點那張臉,仔細的梳理那有點亂的髮。「還是金髮比較好吧?雖然沒比較過......」
「你喜歡金髮嗎?」輕聲笑道。「棕髮看起來更加像個地道西西里人就是了……」他也對棕髮的自己很模糊。
「唔......喜歡吧?我以前的男人都是金髮喔。」苦笑著說,以往喜歡過的人,他也只有金髮這印象了,想起來實在有點難過。摸著那頭金棕的髮,淡淡地說:「不過,你的話可以破例。只要是你就可以。」
「那……你來選擇吧。」笑著,戳戳對方的嘴角。「你幫我染就好了。」
「染成粉紅色囉?」忍不住笑出聲。
「你喜歡的話就來試啊。」笑著,捏了把對方的鼻尖。「反正我染甚麼都師死了,不是嗎?」
「......噗,粉紅色哈哈哈哈!」無法自已的大笑,笑了好一會,才擦掉笑出來的淚水,再次認真的思考。把杜馳奧的頭髮都撥起來,運用想象力。「嗯,好像金髮比較壞男人,棕色的話會乖一點嗎?」
「那現在?」他也揚揚對方的黑髮。「又金又棕的,像甚麼?」
「......布丁。」說罷,又一陣狂笑。翻過身,下床準備下樓去弄三文治,也許多加個布丁。回頭對那裸身躺在自己床上的人笑道:「我先想想我喜歡哪種男人,待會去你那邊幫你染吧。乖乖穿好衣服等著喔。」
斜笑看著那走遠了的人。伸了個大懶腿才下床,換回衣服,回到自己的房間去。
走下樓,進廚房去準備自己跟杜馳奧的早午餐。體力消耗得七八,得好好補充才行。把廚房都翻了一遍,忙碌一番後,做了一份有蕃茄片、生菜、煙肉、雞蛋、芝士的厚厚三文治。完成了,腰開始痛起來。「唉......我也上了年紀呀。」捧著三文治走上樓。
回到房間再換了一身衣服,又把書桌整理了一下。反正要等人,他就不打算先進入工作狀態了。
雙手捧著那盤厚厚的三文治,走到杜馳奧的房門前,卻發現自己沒手敲門。「......杜馳奧!開門喇!」還踢了那門一腳。
一打開門就看到捧著一大盤三明治的蘭斯。馬上把那碟子接過。「真豐富啊……」讚道,他平常吃的都很隨便。
「嘿嘿用來獎勵我親愛的杜馳奧喇。」走進那豪華房間,坐在軟綿綿的大床上。「不能總吃得那麼沒營養,工作忙也要吃飯喔。」
坐在沙發上吃三明治。咬了一口,配料很豐富,味道也很好。「不一起吃?」半瞇著眼看他的腰。「要好好補充啊。」
「你先吃吧。留一點給我就好。」看著杜馳奧吃得滿意,他就高興。「待會要工作嗎?」
「嗯。」吃著三明治,點頭。「不過可以晚點開始,畢竟昨天我自行加班了。」
「快點做嘛,做完早點下班。」躺在床上,像拍照般用手框住坐在沙發上的人。「然後我幫你染髮吧。」
「還是現在?」遞了一份三明治給他。打趣地問道:「決定好把我染成怎麼樣了嗎?」
「就是還沒。」有點苦惱。「之前十多年都是金髮,你相當喜歡吧?」
吃東西的動作遲疑下來了,他的手頓在半空,好像認真地思考這個問題。「與其說是喜歡……不如說是習慣了吧。」自己染成粉紅色也不減帥氣,又怎會在乎那幾縷金髮。只是他喜歡自己那段有點天真的少年時光。
「習慣了呀......」看到杜馳奧的樣子,他也咬住三文治,開始思考。如果是習慣的話,應該是有個原因才能維持這麼久吧,那他又憑什麼改變人呢。「那就金髮吧。」
「不想看別的髮色的杜馳奧嗎?」伸手摸摸對手的頭。「要是你喜歡金髮的話我就要金髮,你喜歡棕髮我便棕髮。」坐在蘭斯身旁,把人摟住。「我喜歡為戀人改變,只要他願意。」
「什麼喇你!」把三文治都塞進口裡,然後縮成一團。他實在受不了那肉麻攻勢。把口裡的食物吞下,晃晃頭,小聲說:「那先棕髮看看好了,看不順眼就染回金髮。」
「你是我愛的人嘛!」把人摟緊,朗聲笑道。「好啊,我也想知道自己本來長怎麼樣。」湊在蘭斯的耳邊,細語。
「唉真是......」掩臉悲嗚,他明明早已對這種話免疫才是,現在這小少女的害羞感讓他好丟臉。「你吃飽了快去工作喇!」
「不是現在染嗎?」說著說著,杜馳奧也有點期待了。
「你想現在染嗎?也可以喇......」還是半掩著臉,只露出眼睛。杜馳奧微笑著點點頭,他才放下手,笑道:「那你先脫上衣吧,免得弄髒。」
「嗯。」把上衣脫去。「都放在浴室的櫃子……嘿嘿,我有點期待了。」一時間也難免有點興奮。
「棕髮會不會很難看喇?你沒有照片之類嗎?」跑進浴室去找染髮劑,拿了兩支棕色的出來,研究上頭的說明。「說不定你本來就很醜,所以才一直染金髮吧。」說完,又笑翻了。
「別開玩笑,我就是只盯自己的眉毛看也覺得自己帥死了。」自信地拍拍胸口。「照片的話,只有一兩張全家福啦,放在書櫃的頂上,那時不怎麼會照相的。
「你到底有多自戀喇!」哈哈笑著,打開了染髮劑,照指示調教好,然後用附送的膠布圍在杜馳奧的肩上。「待會再拿來比對下吧,那我開始囉。」展示一下染髮用的小梳子。
「我有本錢嘛。」自豪地說著。任由蘭斯處理他的頭髮。染髮劑有點刺,但他這顆身經百染的頭早已習慣了,只覺得涼涼的。「不然怎說明你品味不錯?」
「哼哼,我品味當然好呀,不然怎會選上你。」專心地把染髮劑塗上那頭金髮,都沒注意自己在說什麼。「唉,會不會跟你原來的髮色有差呢......」摸摸那髮質有點糟的頭,嘗試比對包裝的色塊和杜馳奧的髮根。
「應該差不多了,我在雜貨店對比了很久。」聳聳肩。「實在不行把現在的剪短,再等頭髮長出來就知道我的原形是甚麼啦」
「不行!」巴了杜馳奧的腦袋一下。「不準剪短!我最討厭人留平頭了,都想炸掉。」鼓著腮子,繼續把剩下的化學物抹在那腦袋上。
「又不是留平頭啦。」這巴了一下還不痛,倒是忍不住笑了。「短髮只有一種嗎?哈哈……」
「不要喇......我喜歡現在這樣。」小聲得自己也聽不清。把最後一點化學劑都抹上去,現在的杜馳奧就像是梳了個油亮的背頭一樣。「可以了!接下來等半小時就能去洗頭囉。」
「辛苦啦。」看著對方充滿髮型師自信的樣子,覺得倒是挺可愛。可惜頭上都是染髮劑,不能親親他的臉。「沒想到我梳背頭也帥成這樣……」突然傳來電話的響聲。「短訊?」
「是滿帥的喇。」走到對方面前,在臉頰上啵了一下,然後走進浴室洗手。聽到電話響聲,探頭問道:「是工作的?」
「……」杜馳奧看了短訊,一時也說不出聲,良久,才答:「我也不知道該怎樣說好……總之是個麻煩的朋友來的麻煩的求救。」似乎染完頭髮就要出去一趟。
聞言,走到對方身邊,猶疑著要不要追問,要是是工作上的事,先不說那可能是機密,就是告訴他了,他也可能會不懂。可是他還是想知道。坐在對方身旁,說:「朋友?」
「嗯,我在羅馬考執照時,在當地生活了一段不長不短的時間。當時認識了這位朋友,一起做過點生意怎樣的……」說著好像是一個漫長的故事,杜馳奧敲敲自己的額頭。「先說重點好了。他爺爺有只寵物、不,動物朋友,在爺爺死後便跟他一起生活了,但他一向搞不定那頭麻煩東西。現在他又要移民去英國,索性丟給我了。」咬牙切齒地續道:「最最最重點是,他已經把牠送來了。」
「你有朋友呀?」好像聽到什麼新奇事似的。「那動物朋友是什麼?貓?狗?」他好像有點興奮了,他比較喜歡貓咪,不過小狗也好喇。
「我有朋友很奇怪嗎?」又氣又好笑,但表情馬上深沉起來。「之所以說是動物朋友而不是寵物,是因為那傢伙太有個性了……沒記錯的話是頭鹿。」
「鹿......」他呆了一呆,這答案實在讓他有點錯愕。「是、是有角的,很大隻的那種嗎?」
「對……」他也扶了扶額頭。「我也不知道他是怎樣遇上那老爺爺的,先不說是鹿了,好像脾氣很古怪。」
「有多奇怪喔?會踢人嗎?」躺在杜馳的腿上,戳戳對方的腹肌。
「我也是去看過他爺爺一兩次,那頭鹿都在看電視……」這點已經夠怪了,杜馳奧差點就抓抓頭,幸好還顧慮到頭上的染髮劑。「我朋友接手以後,就好像常常不滿地踢人啊衝撞人啊。」
「看電視的鹿!哈哈哈哈哈超有趣的!」笑得快滾下床,咳了幾聲,認真地說:「試著養一下?要是養不來就宰掉吃吧。」
「宰甚麼啦!他會給我錢的。」若有所思地摸著下巴。「唉,那老爺爺還不錯,故且看在他的面子試一下吧。啊,頭髮應該可以了?」
「啊,差不多了。」坐起來,看著對方走進浴室洗頭。在這空檔上網看一下養鹿的資料。「養鹿好麻煩喔。」要準備的東西真多,而且也要花很多錢。
把頭洗完了,第一時間看向鏡子。
布丁猶在,沒有甚麼改變。
「蘭斯啊……恐怕,失望了。」
好吧金色的地方還是深了一點,變成了巧克力布丁。
「......怎、麼、可、能!」從床上跳起,他受到重大打擊。抓起被丟在一旁的盒子,仔細看一遍。「我明明沒做錯的,重來!重來!」
「好!」他也莫名的雄心壯志再染一遍了。「這次一定要回歸自然美!
「混帳混帳!有什麼可能染不上我就不信!」這次拿出三瓶,鐵了心一定要把杜馳奧的頭變成棕色。「只許成功,不然我就去炸了染髮劑公司!」
「不,冷靜點。」杜馳奧擺出了深沉的表情,一邊讓蘭斯幫他染髮。「告死他。」
「嗯。你是律師呢,我都忘了。」放鬆了一點,帶著笑幫對方染髮,這次化學物塗得更厚。「我覺得這次會行!」
「這次不如等一個小時吧。」認真地道,不過塗得厚,頭皮也開始有點刺了。「晚點見那個混蛋好了……」
「不行喔!這樣你頭皮會爛喇。」皺眉,又再一次確認說明。「你已經約了朋友嗎?」
「應該是他已經約了我。」眼神死地看著手機。「是露天茶座,讓他多喝幾杯茶好了。」
「唔~那別理了!」一把搶過手機,丟在床上。然後又掛在對方身上,染髮劑的味道刺鼻,讓他皺眉。「就讓那人帶著鹿在街上呆吧,嘿嘿。」
「其實那頭鹿能適應意大利的天氣也挺強的……」見對方掛上他身上,失笑道:「小心啦,弄到臉就糟糕啦。」
「說不定是神鹿喔,還會看電視嘛。」放開手,改為在床上滾動,等待時間過去。杜馳奧又在按手機,他也拿出手機,拍了一張杜馳奧的背影,發送給他的好友。玩著手機,時間很快就過了。「唔,應該可以了。去洗頭吧。」用腳碰碰對方的背,繼續發訊息。
「好。」決意地站起來,壯士似的步入浴室洗頭。洗好以後,他立在鏡前,凝重地盯著鏡中人。
頭頂是棕色,
中段是棕色,
髮尾也是棕色。
這個帥得要命的傢伙是誰啊……」他不認識鏡中那沉穩的拉丁人。
「怎樣怎樣?」發完訊息,也跟進浴室,看到一個有點陌生的男人。「......嗯,成功了。」又跑出去,伏在床上,偷偷笑著。
杜馳奧太驚愕,連蘭斯跑過進來也不曉得,他呆滯了半分鐘,忍不住咆哮:
WHO'S THIS GUY?!!!!!
聽到那美式大叫,他在床上笑翻天了。手拍著床單,笑得在床上滾來滾去,肚子都痛了。笑了好久,杜馳奧總算走出來,爬起來。「嗯......很帥喔......」的確是帥,只是有種看不習慣的感覺,就很想笑。
杜馳奧抓著自己的頭,道:「我就知道我帥死了。」但眼神卻有點崩潰,他覺得好像太難接受了。把自己的頭髮左撥右撥,總覺得現在這髮色配著這髮型很奇怪。
「唔......要染回去嗎?」看到對方崩潰的樣子,他有點不知所措。明明剛才還說什麼他喜歡就好,現在卻好像很不滿呀。拉過對方,伸手幫對方撥好頭髮。「很帥喇,多看一會就習慣了。」親了一下臉頰。
「嗯!」肯定與堅毅的運動家眼神。「真的……我只是有點認不出自己來了。」也親了一下蘭斯的臉。「好了,我先去看看那只麻煩的鹿吧。」進浴室把頭髮梳得有點像背頭,這樣好像比較配。
「嘿嘿,路上小心喔。」躺在對方的床上,打了個呵欠,染髮讓他累了。「我在這等你回來好了,小心不要被鹿踢喔。」
目送新‧杜馳奧離開後,他大字型的躺在柔軟的床上,呼呼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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