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真是有點太巧了。
再一次在街上閒晃,就看見若銘從巧克力店走出,忍不住開始思考自己是否太常在路上閒晃了--雖說對方可能也是。
還是打個招呼吧,「若銘。」朝對方揮了揮手,以引起注意。
有人叫喊自己反 射性向聲源望去,「嗯?卡洛先生?」怎 又遇到他了?雖然沒有被嚇到就是了。 「你好,又在閑逛了?」
聽到那個又字,忍不住露出尷尬的笑容,「你不也是嗎?巧克力又吃完了?」真是個重度巧克力愛好者啊。
「…不,快吃完才對。」聽見卡洛的話,男人皺皺了眉,卡洛的出現讓他想前幾天才買過一次巧克力,看來他吃的速度有點快,要節制一下了。
「卡洛先生,我像學生嗎?」男人想起昨天護士說過他是學生,於是現在來求證一下。
「唔……」定睛看著若銘許久,思考著對方究竟想聽到哪種答案,「被說像學生了嗎?應該是因為你還年輕的關係。」笑了笑。
「被醫生和護士說過。」語畢才發現被卡洛胡混過去,不悅。「答案。」見卡洛不解,男人只好把剛剛的問題再問一次。
沒想到會再次被追問,又想了許久,才昧著良心開口:「不像。」這應該是令對方滿意的答案吧?
男人聽畢答案臉色沉下幾分,「當真?」如果是真的,男人倒是沒什麽,違心的話就免了,他不需要。
「嗯,真的。」面帶微笑看著對方。
看來對方不希望自己被說像個學生呢,得記住才行。
沒看出卡洛的謊話,男人的心情總算因而好轉。「小巷的肢解你知道嗎?」今天買巧克力時耳聞回來,聽說好像還被拼成字的樣子。
一愣,心裡直覺得那種詞彙從對方口中說出,有種莫名的違和感,「什麼肢解?」露出了有些茫然的樣子。雖然自己恐怕是知道的。
把聽回來的事告之,男人其實不是對此事很在意,只是雙方之間沒什麽話,而聊點什麽是化解尷尬的方式。「卡洛先生怎看?」
「好殘忍的感覺……」皺著眉頭說:「光用想像的就覺得好血腥。」表現出害怕及惶恐的樣子。
「…同感。」皺眉嘆息,不知是以訛傳訛誇大還是真實情況,打斷骨頭拼字、把頭切下什麽的光是想想就....
「所以卡洛先生小心點...」
「小心?我嗎?」沒想到對方居然會提醒自己要小心,差點笑出來,幸好還是忍住了,「我想我應該不會遇到那種事情吧,那種事應該不會隨便發生吧……」呢喃著,「若銘也要小心哦。」微微一笑。
「襲擊我沒什麽好處。」男人若果被襲擊的話,必會反擊,他可沒單純到站在那被攻擊不還手。
「我也是,所以一點也不擔心。」笑著點了點頭,自己也不是好欺負的吶。
「或許有...?」黑市的人會襲擊或迷暈市民,之後取其內臟販賣,畢竟內臟很有價值。
「器官很值錢。」好像被炒作頗高的價錢,前幾年前眼角膜好像一對幾萬歐羅,那別說是其他器官了。
「……若銘你怎麼知道有那種事?」一般市民應該不會有那種聯想才對。
「...?剛聽回來的。」剛剛買巧克力時聽老伯說的,如果不是他的話,男人直接把行兇者指向阿普利亞,而不會考慮到黑市,畢竟拼字這種可不是人人也會。
「哦、這樣啊……」表面接受了對方的說法,心裡卻在想著其他的事情,「那好吧,我會小心的。」
答好話後,卡洛就不知在想什麽,叫他好幾聲也沒什麽反應。「卡洛先生?」這次手在他眼前晃晃,總算讓他回過神來。「在想什麽?」
「啊、不,沒什麼。」想著你是否也是哪個組織的人,這種話當然不能說出口,「只是稍微走神了。」
「...喔。」不說嗎?沒差,反正男人也不是什麽打破沙鍋問到底的人。看看時間,也差不多夠時間了,晚了的話就回不了總部拿武器,他可不想赤手空拳的打死人。
男人點頭向卡洛道別,之後就轉身離去。
「啊!」終於想起了對方是誰,但對已經離開了,不禁有些苦惱,「為何我總遇上另一家的人呢……」搖著頭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