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常】
連續忙了好幾天後總算可以好好休息一下,坐在大廳裡的沙發揉了揉太陽穴,兩天?還是三天沒睡了?
前些日子被維希亞傷口好的差不多了,只可惜接住對方鞭子的手掌好似還有點血肉模糊,但被包紮在繃帶之下懶得去看。……倒是,阿爾萊諾不知道怎麼樣教訓了他的兒子吶,呵呵呵。
想到這裡不禁裂開了嘴角冷笑著。
latest #50
由於已食光了身上的葡萄糖,無奈之下,醫生只好離開房間到廚房找食物。來到地下時,隱約見到有人坐在沙發。因為醫生太餓,所以也沒注意沙發的是誰,就這樣不理對方,自己走進廚房找食物。
是撒爾維亞,終於醒了吶。
「如何?睡了那麼多天,不醒可以為你就這樣被餵了毒藥死去了吶。」輕輕一笑,就算疲累非常也忍不住尖酸刻薄一般,但他覺得自己已經算很禮貌了,對現在來說。
醫生在櫃子拿了意粉和蘑菇,用刀子準備切蘑菇時。聽到身後有人和自己說話,放下刀子看一看對方是誰,才知道坐在沙發的是路可。但他說什麼毒藥?由於不明白對方說什麼,所以沒理會對方,就繼續煮晚餐。
立即下載
從沙發起身坐到了廚房旁的餐桌上,為避免像前首領那樣做菜如殺人般的狀況,他還是選擇坐的比較遠了些,撐著頰看著對方做菜,應該是沒有炸掉廚房的嫌疑。
說回來、如果他也能這樣安穩睡上兩天多好。
隱約聽到對方的腳步聽,本來想對方會離開,但他居然移到餐桌這邊。對方是在等待自己煮完,然後一起食?感覺很不合理,但還是煮多一些較好。醫生在櫃拿多一些意大利粉,也在冰箱拿了生菜、玉米、蕃茄出來。在對方的注視下,完成了沙拉和蘑菇意粉。
大概是主子的做菜技巧都不怎麼正常的關係,他看到正常的食物出現在眼前反而皺了皺眉頭。
話說回來,他煮這麼多一個人吃的完?他可是不吃這種東西的吶。
醫生把煮好的沙拉和蘑菇意粉拿了出來,然後在廚房想了一會兒,最後都是拿了兩份餐具出來,其中一份整齊放在對方前。醫生對方好像不太滿意自己煮的食物,在想要不要回廚房煮另一份。
「你吃就好吶,不用管我。」他的確沒有任何想動作的慾望,只是偶爾看到家族的人吃飯覺得很稀奇就留下來觀察觀察,事實上他本來是打算上樓睡覺的。
醫生脫下圍裙,一面偷看對方,一面努力地食沙拉。但桌上的份量他自己一個根本沒可能食得光,而且對方一直在看著自己,令自己的食慾都逃走了。
「你睡了兩天,我熬了兩天的夜吶。」見對方停下了動作,他轉頭不再看向對方,不知為何也沒想離開的慾望,真糟、睏了連自己想做什麼都不知道了。
看著對方,對方真的比平日累很多。「你為什麼知道我睡了兩天?」雖然對方已經沒看自己,但剛醒來的醫生,也不是很好食慾。「不如你也嚐一點?」醫生主動給了一些意大利粉對方。
「呵呵呵……離開前你在熟睡、隔天回來你現在坐在這裡,我怎麼不知道吶?」輕輕一笑,他難得拿起餐具舀了一口送進嘴裡便不再動作,「你吃吶、別管我了。」
看著對方願意食自己煮的食物,醫生由心笑了出來。雖然醫生已經食得很飽,但看著對方食,自己也不自覺地繼續食。「我會食的,不用怕。」
……確定?他不覺得這兩人份的份量他可以吃的完,但對方都下定決心他也不想再多說什麼。
一邊把手掌鬆脫的繃帶捆好,然後一邊繼續看著對方發呆,然後抹了抹臉,繼續撐頰觀望。
醫生不自覺得比平日食多了很多,看著對方空的碟又分了一些給對方。「我真的很飽,你再吃多點。」見對方整理繃帶,才發現對方又受傷。「你又受傷。」醫生帶點心痛看對方。
「無妄之災吶。」他不想多講,維希亞那傢伙現在下場也不好吧,呵呵呵……
用湯匙把食物全數戳碎,但卻沒有打算進食,只是單純在玩食物而已,他不在睡前吃東西,這是一直以來的習慣。
「吃不完就丟了,別叫我吃。」
醫生見對方刻意說得這樣模糊,所以要沒有問下去,「我幫你從新包紮,這點事我還可以幫到你。」在廚房拿出急救箱,醫生坐在對方的身旁。見到對方玩食物,醫生也忍不住說:「如果不食,我一會兒包給護士。不要浪費。」
他安分的放下湯匙,一邊讓人包紮。繃帶解下後是一條血肉清晰的傷口,看起來還沒有好轉,大概是去辦事的時候不停的讓它一次次裂開吧。
看著對方已經差不多復元的傷口,估計出是和別人打架才會出現。看著傷口,真的好奇對方痛楚神經是不是出現問題,還有腦子本來就出現問題。「你不覺得痛?」醫生用力地按傷口,傷口滲出少量血水。
「只是小傷吶,我可受過更重的傷。」任由對方按壓傷口,這還不算最痛的……至於最痛的他太想去回想,現在想想或許還會頭皮發麻。
睏倦的打了呵欠,看著他還很認真在檢視傷口,「快包一包,我睏了吶。 」
「我也知道是小傷,但看上叫人心痛。」醫生用棉花印乾血液,然後替對方包紮。「請你愛惜你的身體,你是很重要的。」醫生不自覺到親了對方的傷口。
重要嗎?或許重要吧,在殺人的方面。
他看著撒爾維亞心疼自己的小傷其實覺得很可笑,但此刻他也沒有多餘的精力去嘲諷他。
他抽回手,握了放放了握,確認不會阻礙到自己的活動,然後又撐頰看著對方,「收一收吧,如果你不想吃的話吶。」
替對方包紮給完,見沒影響活動,醫生就安心。「食物?你真的不食了?」醫生看著還剩下很多的意大利粉,看著對方沒有食的意思,只好包起食物。
他看著對方緩慢的打包動作覺得很疲睏,搶過對方的東西替人俐落的完成放在他眼前。
要是他還清醒的很,多的是時間可以慢慢等慢慢看,但現在的他實在受不了。
看著對方很快速幫自己做完手上的工作,「如果累的話,可以不用理我。」看著對方和平日不同的行為,就知道對方已經很累。摸摸對方的頭,「不如你先去休息?」
決定放過對方摸頭的這件事,呵欠起身轉頭就打算上樓,轉頭不忘問,「那你吶?」
「我?」對方居然會關心自己,醫生露出驚訝的表情。平靜過後,才會答對方,「我想我回房呆,我快睡到腦轉不到了?」
聽到這個答案,他二話不說就一把將人扛起就打算往三樓客房而去,也不管對方在他身後驚嚇之餘還哀哀叫來著的。
十年前還可以一個多禮拜不睡,現在兩天就得要投降了,雖然自己依舊很淺眠。
醫生突然被對方抱起,「路可!你在做什麼?放開我!」想到不到對方扛了自己去三樓的客房,難怪對方要報復?「回房的話,我會做的。」
無視於對方的反抗,他自顧自的把人丟進客房裡,回拍了拍對方的頭,「晚安。」
好了,這下不會再有人誤闖他的房間了吧?只是不想關門一堆人都把他房間當客房,這樣對嗎。
看見對方這麼溫柔拍著自己的頭,醫生忍不住圍著對方的頸,強吻了對方。醫生完全不明白自己在做什麼,而自己的面在發熱。因怕對方會罵自己,就立即對對方說:「對不起。」但手抖震得不能自控。
異於平常的,路可特只是愣了一下,隨後疲累的轉身揮了揮手便離開,絲毫沒打算多語和發怒。
「我走了吶。」然後替人關上了房門。
看著和對方的行為,和自己想象的不同,估計對方已累透,所以只好乖乖地呆在床。見對方離開了,由於醫生不想睡,所以離開了房間。
見路可特乾乾淨淨的從房內出來,便開口:「……真沒想到他還能活著呢。」倚靠著牆站在樓梯口,「你今天真是有些異常,我還擔心你是要對他做什麼呢。」抹了脖子之類的。
「呵呵、他就算要死我也不會讓你知道吶。」輕笑了笑,今天大家還真是空閒,全待在總部裡。從剛剛一臉驚恐的蘭斯到不常出現的零,今天是打算開派對?
「怎麼,今天興致不錯來堵我?」
「我又不是不要命了,敢堵你。」聳了聳肩,「只是覺得你有些反常,來關心你一下?」其實自己此刻的行為也是反常的吧--忍不注在心裡吐嘈著自己。
見二樓實在越來越熱鬧,討厭混亂的他微微蹙眉,只好先將對方拉回自己的房間,一把坐上沙發才答道,「熬夜熬太多天,純粹睏了而已吶。」
被人拉回了房間,感到有些意外--他果然相當反常啊,然後在聽到對方的說明後,才理解了原因,「是這樣啊……」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難怪你今天正常過頭。」
他一直都很正常,只是現在卸下了面具而已,他打了個呵欠,一臉倦樣的看著對方,「如何?你有事情要找我吶?」
「沒有,只是看到你扛著撒爾上來的畫面有些奇特,所以才跟去看看罷了……」看著對方一臉疲憊的樣子,指了指床,「去睡吧,別坐在這了。」
「呵呵……有人在我不會入睡的吶。」他抹抹臉,輕笑的看著對方,「即使是你,我也不會放下戒心的吶……」
呵欠,他對睡眠有偏執,這是很久以前就定下來的規則,他撐頰的望著對方,「如何……?還是想跟我一起睡吶?」
這當然是說笑的。
「……對我有戒心?你怕我做什麼嗎?」走到對身旁,伸手將對方從沙發上拉起,「去睡,如果你怕孤單,我也可以陪你睡哦。」笑著將對方拉到床邊,按倒在床上。
「這裡……在我睡夢之間曾經被銳利的刀子架在這裡,呵呵……」他按著對方的咽喉,從食道開始往下,順勢按了對方喉結幾下,「若我沒醒,這裡就會被活生生割開了吶。」
絲毫沒想像之前一樣反抗,他只是一股勁的說著,也不管對方是否有聽進去。
嗯啊,一切都是因為睏了而胡說八道罷了。
雖然對方的態度是相當輕鬆,但感覺得出那是不太好的回憶,「你現在不用煩惱那種事情。」眉頭緊蹙,但仍輕聲說著,是想安慰對方嗎?自己也搞不清楚,「我沒有割人咽喉的喜好。」
那個人也這麼說過,甚至比卡洛要來的更加溫和無害,即使如此,他還是……
「不相信。」簡短的三個字否決了對方的溫柔。但即使如此,他還是拉過棉被然後抱住,看似要睡,卻突兀的沒有背對對方,「……不想相信吶。」
「我想也是。」苦笑了下。知道沒有那麼容易,但自己還是必須那麼說,或許有一天你就會相信了吧?「不知道我哪天才能成功……」笑著撫了撫對方的髮絲,「得到你的信任呢?」
「呵呵,我連亞爾都不是很相信你知道嗎?」把頭埋進了棉被裡,過了很久才用以一個微弱的聲音回道,「睡了……出去記得把門關上吶。」
身為左副手,卻連首領也不太相信?
見對方那樣子,知道是想躲避那個話題,索性也不追問了,畢竟對方也累了許多天,「……好夢。」隔著棉被摸了摸對方的頭,才輕手輕腳的離開房間、關上門。
back to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