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晚餐是什麼呢？』想著跟專注的外表完全不符的問題。
要不是因為把工作交給別人，恐怕連擁有這種胡思亂想的想法都是一種奢望吧，看著手中的黑咖啡，苦笑。

「一杯黑咖啡外帶。」男人在大街上閑逛並來到了咖啡店，見渴了就外帶一杯咖啡。在等待期間，他見到了一位頗眼熟的人，記得前幾天左右在首領房間中見過，名字好像是...「雷恩...先生？」

感覺到了別人的視線，收起胡思亂想的心思，尋找那看過來的目光。
「若銘。」發現是自己人後收起原本有些銳利的眼神。之前在總部的資料裡看過，希塔不穩定那陣子他好像也幫了不少忙。

男人點點頭打聲招呼，見咖啡還沒好便走近雷恩。
「雷恩先生氣息不錯。」看來病該好了，先前聽說病得蠻重的，雖然沒見過但擔心還是有的。
「別多咖啡。」男人意思是病剛好別多喝，畢竟咖啡有一定程度的刺激性。

「這陣子多虧你們了。」總覺得自己是最不該病倒的人啊。「咖啡算是唯一能讓我放鬆心情的東西。」雖然懂對方的意思，但難得如此無拘束也不想管自己是不是大病初癒。

「要坐嗎？」用眼神示意旁邊的空位。

「其他人或許是，我什麽也沒做。」男人直言道，他只不過算是安慰首領幾句，以及私下調查點事罷了。
「謝謝。」男人坐下，聽畢搖搖頭。「放輕松有很多方法，只看你想不想。」某程度上只要達至宣泄壓力就能輕松。

「很多方法？我不喜歡喝酒。」組織裡的人常用酒來麻醉自己。這個男人基本上沒什麼宣洩管道，從小就在組織裡生活，承受著比其他同年的孩子更多更大的壓力，首領的命令便是一切。

「你不也點了咖啡嗎？」反問著對方。

「酒精只是方法之一。」除了煙酒外，運動也是其中一方法，但好像不太適合面前的人。
聽見雷恩的問題，一瞬腦海飄過一句他沒有生病，後來來反應到是指減壓方式。「我的是這個。」把黑巧克力放在桌面。
當然也會用咖啡來減壓，不過主要是黑巧克力就是了，其實也沒差，都是咖啡因。

「巧克力？」雖然不討厭，但是也沒有嘗試過這樣的東西。「下次試試好了。」說不定希塔會喜歡，想著想著便露出微笑。

....不知雷恩為何而笑的男人心想，為什麽雷恩突然笑了會讓他感到恐怖...可能是沒見過的關系吧。
「巧克力的話，街角那間不錯。」因為是專門店的關系，水準相當不錯。

「哦？是嗎。」看來對方常去呢，以後希塔想吃就可以託他幫忙買。瞥見對方感到有些敬畏自己的神情，覺得有趣，不自覺加深微笑問，「你好像很怕我？」

...感到寒意再添幾分，男人深呼吸了下讓自己冷靜下來。嘗試對上眼神回答不果，果然很恐怖。「...還好。」大概吧...
男人現在心內怨念著咖啡為何還沒行，是因為人有點多的關系麼？

呵，偷偷在心裡笑了一下。
收回自己有些惡意的微笑，拿起咖啡啜飲一口，仔細觀察對方。
「如果好好完成任務，基本上我不會對你做什麼。」將身體向後靠在舒適的椅背上，略顯慵懶的看著對上自己目光的男人，對新人下下馬威也是必須的。

「我知道了。」男人嘆了口氣，他現在有點慶幸出狀況時都是遇上克蘭沃而不是對面那位，不然男人可不能活到現在。
鑑於雷恩的氣場過大，讓男人不其然萌生了下次見到了也不要像今天叫喊對方的想法。
太恐怖了這人，男人心內暗想。

很滿意眼前男人的態度，也相信對方的能力，頓時恢復一開始的閒情逸致。端著只剩半杯的咖啡默默喝著，瞧見對方空無一物的桌子，問道，「你的咖啡還沒來嗎？」

「對新人下馬威呀？」他壓地帽沿，嘴角揚著笑容走近雷恩，拉開旁邊的椅子坐下。「不愧是卡爾西的右手。」控制好的角度讓人看不清楚他的面容。

聽見聲音愣了一下，隨即抬頭，不再理會若銘，眼神直勾的看著走向自己身邊的男人，「加薩達？」有些遲疑的問著，那個搞失蹤的混蛋難道回來了嗎？

「不，我只是普通的大叔。」加薩達如是道。

最好是。
「當我耳背嗎？」嘴角忍不住抖了一下，「原來你還記得回來啊。」

「嘿、別這樣好嗎，好歹我也是本家族的衷心員工二號耶。」當然，一號是歸眼前這位男人莫屬。加薩達笑著拿下鴨舌帽，「你們都一下子就猜出來了，滿足一下大叔的童心未眠嘛。」

「......。」有種氣到說不出話的感覺。

童心未泯？
「你到底知不知道你的失蹤對組織造成多大的困擾啊！」還是忍不住向面前嘻笑的男人大罵，雖然弱銘還在，不過也管不了這麼多了。要不是因為這樣自己也用不著改這麼多公文。

好兇喔，雖然加薩達早就已經有所準備了。
他收起笑容，搔搔頭，「所以我回來啦。」不知道見到希塔之後那人會不會也這麼生氣地唸他。「擅自消失是我的錯。抱歉啦，雷恩。」
「很多事情很難說明白，但那時如果不離開我大概會瘋掉吧。」

唉。
見對方如此坦率的道歉，有點驚訝。又聽到後面的自白，覺得自己有些失態了，沉默了幾秒鐘，又嘆了口氣。

「這次會待多久？」還是先問清楚的好。

「不會走了。」加薩達仰頭看著天花板，古褐色格紋樣式，非常地漂亮。「畢竟我把退休前的無薪假一次休完了啊。」他輕呵聲笑著。

「......真的？」有些懷疑對方，因為自己也是曾經被他丟下的人，當時除了希塔，最信任的人就是加薩達了吧。

誰？見雷恩的態度應該是認識的人，是家族的人嗎？
「沒...」嘆氣，為什麽咖啡那麼久，是服務員忘了下單，還是真的那麼忙嗎？

「真的，我保證。」
加薩達偏頭看向一旁沉默不語的男人，「雷恩，介紹一下吧？」

「啊。」被兩人的聲音拉回現實。
「加薩達，他是新人殺手，若銘；若銘，他是失蹤很久的參謀，加薩達。」互相介紹兩人認識後，想到若銘點的咖啡遲遲沒來，「這店怎麼這麼沒效率。」說著便將自己的黑咖啡遞給對方。

「我去櫃檯問問吧。」加薩達站起身走往櫃台，說了幾句話，又指了指若銘和雷恩那桌的位置。
只見服務小姐慌張地道歉，接著他走回位置坐下。「說是沒下到單。」

「嗯。」一直以來好像都是這樣，常常依靠加薩達處理很多事。「你這些年都幹了什麼？」轉頭向剛坐下的男人問道。

「加薩達先生，你好。」站起，向對方行禮鞠躬，以示多多指教。
為對方拉開椅子請他坐下，待加薩達先生坐下才坐回椅子。
「嗯？」見面前的黑咖啡搖搖頭，推回原處，「我喝我的。」

「環遊世界。」就照他留給希塔的那張便條紙上寫著的。「謝謝。」他笑著。

「......，為了環遊世界就拋下我跟希塔嗎？」用他人聽不見的音量喃喃自語著，見若銘將咖啡推了回來，便直接拿起來喝了一大口。

加薩達沒聽見雷恩說什麼，但是他想一定是埋怨他的話。他不禁失笑：「不管怎麼說，要是連我這種身分的人都亂了分寸－－」
看著服務生走來，將若銘的咖啡端上桌，鞠了躬後才離開。「我不想傷害卡爾西。」

靜靜的聽著兩人的對話，男人無法介入，失蹤很久的參謀嗎？還真夠神秘的。
見雷恩大喝一口咖啡，提醒一句，「傷胃。」

默默聽著加薩達的話，雖然知道他一定有很多隱情，但還是忍不住想抱怨一下，「唉。」又嘆了一口氣。
「沒事的，我的胃沒生病。」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了。

「我還是住在那間書店，沒變。」他站起身戴回壓舌帽。「想我可以來找我喔。」他說完後仰頭大笑著。
「那我就先走啦，還有很多要處理的事情。」不給雷恩吐槽他的機會，轉身就笑著離開了咖啡廳。

「加薩爾先生再見。」向參謀道別，書店？哪？有空去找好了。
「這樣喝會對胃不好。」男人嘆氣說道，加上慢慢品嘗才能咖啡的美妙。

「欸、加──。」逃得真快，就跟以前一樣，以後再去書店晃晃好了。

聽見若銘的話，有些賭氣的低頭看著咖啡杯，加薩達突然的回來讓雷恩有些無法回神。
「謝謝。」知道對方是關心他，還是輕聲說了一句。

「不用謝。」把一塊黑巧克力放在桌面推向雷恩。
「還有時間。」指的是加薩爾回來西西里，有什麽要問要罵的，還有機會。

有點呆滯的看著推向自己的黑巧克力，不知道為什麼，想起小時候的種種。「時間嗎？」曾經以為會一直跟我們在一起的。

「抱歉，我今天有點失態。」居然在別人面前露出這副模樣，回想起來有點羞恥，忍不住扶額，讓自己冷靜。

「失態？有嗎？」只是偶爾大吼罷了，這不算什麽。「每人都有這種的時候。」呷了口咖啡，皺皺了眉，為什麽是鮮奶咖啡.....

無奈的笑了一下，現在的狀態很不正常啊。
看見對方一喝咖啡就皺了眉，「怎麼？」

「鮮奶咖啡....」男人搖搖頭，他不喜歡，他喜歡的是黑咖啡不加奶不加糖那自然的味道。
如果是服務員端錯，當然能換，只怕是下單錯誤，那就不能換了。

「是嗎......。」也跟著搖搖頭，因為自己也只喝黑咖啡，現在這種情況完全幫不上忙。鮮奶咖啡......難道是加薩達自己喜歡的嗎......算了，他也不知道。

「...算了。」男人不打算深究，忽視咖啡的溫度，一口氣喝光咖啡，其後含上黑巧克力，男人的眉才稍為舒展了點。
「雷恩先生，回去前請回複狀態。」不然首領見到，會擔心吧。

「傷胃啊。」將對方之前所說的話還回去。
之前的狀態嗎？看著早已見底的咖啡杯，想著之前只是想來放鬆一下的卻變成了這樣，不禁苦笑了一下。該不該告訴希塔又是另一個要煩惱的問題了。

「…...沒法子。」男人不想深究也不想浪費，解決方法就是將其喝掉，但要他慢慢喝男人會受不了，只好速戰速決。
見雷恩的表情再沉幾分，是在煩惱什麽？

「對了，今天見到參謀的事情先別跟首領說。」還是讓他們自己見面比較好吧，心想。
見對方的杯子也空了，想想時間也不早了，便道「要出去了嗎？」

「了解。」好吧，就算雷恩不說男人也不打算說，一來很少遇上首領，二來男人認為沒有說的必要，該知道時就會知道。
「出去？」意思是出外還是離開？

看對方不太懂的樣子又補充道，「要去街上走走還是回總部？」總之就是不想繼續待在這裡。

「都可以。」男人是沒所謂，回去也行，逛逛也行。是錯覺嗎？好像見完加薩爾後，雷恩的氣場弱了不少。

「那我們去逛逛好了。」自己需要調整一下心情，連新人都看出自己內心的浮動，想必躲不過希塔的眼睛。
起身，逕自拿走兩人的帳單到櫃台結帳。

「等等，我的我付。」搶過屬於自己的帳單付款，他可不想欠誰。
付過錢後才想起這行為很是失禮，轉頭向人道歉。

「其實沒關係的。」看著對方搶著付帳的覺得很有趣，稍稍露出微笑，就著身高優勢，揉了揉男人的頭髮，隨即收起笑容向門口走去。

被揉了下髮愣了愣，雷恩先生還沒有熟悉到能讓其摸頭。
不悅的望向雷恩才發現比他至少高出十多厘米，這代表高出義大利男性平均高度。
接下來的路，男人與雷恩至少距離一臂遠，他可不想再被碰。

深夜，又是入秋的季節，有些涼。
此時已經很少人在路上行走，兩人的腳步聲格外聽得清楚。注意到對方刻意與自己拉開距離，突然停下腳步，回頭，「還在怕？」對於男人有些不悅的神情，他並不明白。

「...佔半。」一半是基于剛剛在咖啡廳關於任務的一席話，一半只是男人不想再被摸頭而且。不知說出來對方的反應如何，所以沒說。
可能是今天在外一天被風吹久以致頭有點痛，男人的口袋還有前幾天給的胃藥，吃下會減輕頭痛嗎？當然不會，所以男人決定由他。
想到一臂遠的確有點遠，就決定向前多走一步。

看著對方欲言又止，也不想追問下去。
晚上的風很大，盯著對方有些皺眉的表情，以及默默向前走一步拉近與自己的距離，向對方說，「如果會冷就跟緊一點。」至少自己的身高可以擋點風。不等對方回答，又邁開步伐向前，自己其實很享受被風吹的感覺。

如果不冷的話是不是能跟遠一點...男人心內暗暗的想。
見雷恩繼續的走，也只好跟上，可能是步速不一，也可能是雷恩腿長的關係，兩人的距離漸拉開，但男人沒有追趕上去的打算。
「雷恩先生，狀態回來了嗎？」

「你覺得呢？」聽見對方的聲音離自己有些遠，便放慢了腳步，最後甚至轉頭過來盯著若銘，其實他有點想搞清楚這微妙的距離感是怎麼回事。
並不認為自己今天在咖啡廳裡的警告可以讓對方起這麼大的戒心，畢竟這是組織裡的規則，本來就該好好遵守，那到底是？

「氣場有點弱。」言下之意男人覺得雷恩的狀態未回複，但這是很主觀的，真正清楚的人是對方，所以男人的話不代表什麽。
感到那盯人的視線男人也不打算加快速度還是什麽的，「怎了？」男人不是問為何盯著，而是為何露出不解的表情。

氣場嗎？聽到這個詞忍不住笑了一下。應該是因為現在沒有必要嚇唬眼前的人才會被說氣場弱吧。為自己找了藉口。
聽見男人的問題，反問道，「為什麼刻意放慢腳步？」直接了當。其實雷恩只是覺得眼前的新人很有趣，沒有什麼意思。

男人嘆氣，把原因說上，其後再往後一點退，大概是怕眼前那人聽畢會揍他吧，畢竟雷恩很可怕。

「嗯？所以是不喜歡被摸頭？」聽到這個理由有些錯呃，畢竟對於組織裡年紀比自己小的人都習慣性的以摸頭表示親暱，第一次遇到會反抗的。
「呵。」忍不住笑了一聲，既然對方不願意那就不會再做了，或許是對自己還很陌生吧，自己總是把組織裡的人當做家人，所以忽略了這一點。

轉頭繼續向前走，漫無目的的走著，腳步已放慢許多。

「不是不喜歡，只是不熟悉。」男人直言，以前的家族只有幾位同齡一同訓練的幾位能有上肢體接觸，其他的連上級也免談。
「雷恩先生，不必放慢腳步。」要跟上的話男人自然會跟上，不想的話就算對方走多慢也不跟到。

「沒說是為了你。」是為了自己。
到底是在渴求什麼，親情？搖搖頭笑了笑，唉呀唉，加薩達的出現可真是不得了啊。
「如果不想跟我在一起，大可先走。」依舊踏著緩慢的步伐欣賞著夜色，隨意對著身後的人說道，不讓對方看見自己的表情。

「雷恩先生，這樣的狀態可不適合一個人。」雖然男人不知道雷恩本是怎狀態，但與前幾天見面時相比，明顯較差。
男人嘆嘆氣，快步追上至半臂距離。

不適合一個人嗎？苦笑。
已經不是那麼在意身後的人與自己的距離，像是不想再被看透一般，不再說話。

沉默了一陣，突然道，「巧克力，還有嗎？」

「嗯，有。」掏出巧克力給對方，而且不只一塊。其實應該吃甜的心情才會好，但是偏偏男人不吃甜，只好用黑巧克力代替。
希望雷恩先生快點回複呢...

接過巧克力，雖然不只一塊還是一口吃下。
原來是黑巧克力，真不錯。
仔細品嘗著在嘴裡慢慢散開的苦澀感，邊走邊仰著頭，看著星空，突然間很想希塔。

一次吃那樣多真的沒關系嗎？第一次的話，還是先吃一塊較好吧。
男人搖搖頭，糟糕這下子不只頭痛了，還睏了。
見雷恩還沒有回去的意思，男人伸手捏了下臉好讓自己清醒一下。

「今天的星星很多。」明明早上天氣很糟的。
了無睡意，可能是之前睡太久，身體都休息夠了。眼角餘光瞄道正在捏臉的若銘，自己不想睡也不能拖累別人，「想睡？」轉頭問男人。

「嗯，多得離譜。」明明早上烏雲密佈，陰沉得很。可能是風太的關系，把雲都吹走，嘛，果然是秋天。
「睡？不...」男人否認，比起自己的作息，雷恩的狀態重要點，可能是他的狀態直接影響首領吧。

盯著男人有些倦意的臉龐，想起對方是為了陪自己才免強撐著睡意的，放柔了表情說道，「我沒事，不用擔心。」

「最好是這樣。」男人吃下一塊巧克力提神，感覺稍為好一點了。
「雷恩先生，現在好點了？」指的當然是其狀態。

「嗯。」若有所思得望向遠方，心情確實平靜下來了。
「回總部吧。」轉身朝總部的方向走，不過雷恩還是走得很慢。

「那就好。」比男人想像中快回複，他還以為雷思回一直逛到早上，男人可沒有這精神力撐到那時。心想對方現在大概沒心情摸頭什麼，男人走近一點雷恩，但距離還有半臂遠。

感覺男人往自己更靠近了一些，伸手摸摸頭感謝他，但下一秒就後悔了。
「啊、抱歉，這是習慣......。」抖了抖嘴角，難得的有些窘迫，習慣真的很難改啊。

「...。」男人後悔了，他沒事為什麼要拉近距離，看現在被碰了。男人拍掉頭上的手，只是臉色沉了幾分，沒說什麼。當然不只那麼簡單，男人往後退後了幾步。「...你沒錯。」雷恩的習慣是摸頭嗎？那麼下次要注意點了呢。

......好吧，剛來的小動物一開始都很難馴服。
又被拉開了距離，對方馬上沉下了臉，不過男人卻覺得很有趣，以後多跟他玩玩好了，不禁莞爾。
不再理會一臉警戒的男人，邁開步伐，以自己原本就比別人快的速度朝總部走去。

見對方遠離，男人臉色才稍微好一點。男人向背影點頭道了聲晚安後，也朝著總部走回去了，只不還步調慢多罷了。

直到自己走一段距離，才聽見對方起步的聲音。下在再摸他的頭會是怎樣的反應呢？跟希塔說一下這個有趣的新人好了。
一邊走一邊想著，露出了微笑。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