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唔?還沒起來嗎?」克蘭沃無辜的張望四周,沒看到任何人呢....
好餓,怎麼辦呢...
「等。」來的時候一路無人,所以也不怕什麽被人看見身上的血,但現在可說不定。男人逕自打開了椅子坐下,現在他也餓了。
男人靠在椅背閉眼休息,但一閉上眼睛腦洗就浮現那人的死狀,只好作罷。
「若銘累了?」他歪頭,看人想休息又作罷的模樣,不免好奇。
「嗯,有點。」有點疲憊的揉揉了眼,好像這樣會精神一點。「克蘭沃先生不累嗎?」
「非常累啊。」天亮就是克蘭沃的睡眠時間了,他怎麼不累。
「可是我想要吃飽洗好舒服的睡。」
「吃飽洗好舒服的睡...」無意義的重複克蘭沃的話,舒服的睡嗎?這一兩天男人大概不會吧。
再次再沒沾上血的手背微揉眼睛,望上樓嘆氣,「還沒起床嗎...」
打著呵欠從地下室走出,加薩達準備弄份早餐吃,卻瞧見血跡斑斑的兩人。 「……你們倆是怎麼回事?」
「至少洗個手和臉吧。」加薩達走進廚房逕自打開冰箱。 「坐等蹭飯?」把吐司拿出來。
「洗手間在哪?」加薩達先生說不錯,至少把手上的血汚洗掉。
「.......為什麼我一起來會看到兩個血人?」被聲響驚醒,身上披了件針織外套,頭髮略顯凌亂,眼神還帶著茫然「你們兩個幹什麼去了才把自己搞成這樣?」
「順便加一啊,參謀大人。」看著加薩達走進廚房,對著裏頭喊著,回過頭看著克蘭沃跟新人。
「蠢貓,帶壞新人?」帶著有些不悅的語氣看著克蘭沃,接著聽到亞羅瑟的聲音回過頭。
「被吵醒了?」
「嗯.....」點點頭,打了個哈欠「你們兩個,先去洗澡換衣服,一身血的怎麼吃飯。」
「左轉嗎?」聽畢站起,先向亞羅瑟和另外一位點頭打招呼後才走向洗手間。
「沒有的話會一身血?」一手插著口袋拿著黑色手機確認工作地點。
「睡得還好嗎?」抬頭問著亞羅瑟。
把手和臉洗好才走回原處坐下,男人沒有洗澡的打算,該說沒有在這洗澡的打算。
「也不是我先的。」趴了下來,克蘭沃眨眨眼:「兩公里外左轉巷子。」
「不是克蘭沃先生先出手的。」男人說道,先出手是他,如果那人肯如實相告的話,事情不會發展至止,但男人很佩服那人對家族的忠誠。
「安東對不起哦,場面被我弄得有點髒亂。」先道歉吧,以免之後被打屁股。
「我知道,你最好別弄得太麻煩,蠢貓。」踏進廚房要加薩達不用準備自己的早餐,隨便咬了片白吐司準備先去工作。
「所以是你先出手?若銘?」邊吞著吐司邊向大門走去,聽到回答轉過身看著一頭栗髮的男子,順便瞪了一下克蘭沃。
縮了縮肩膀,他是怕安東看到場面會想把自己給捏爛了。
還是移開視線吧。
「嗯,我先出手的。」直言,「結果變成這樣我有責任。」對吧,如果那時有好好阻止克蘭沃,或是把那人直接敲昏的話,就不會變成這樣呢。
「唔,若銘不用把責任都攬給自己的。」打一頓屁股他還能忍,他傻笑兩下。
「嗯?真的嗎?」瞇起帶有睡意的眼,克蘭沃笑了笑:「嗚嗯,腦袋有點不清楚了,搞不清楚真假呢。」
「你當然有責任。還有,蠢貓別老是貪玩。」如果是任務就算了,不必要的殺人只會給自己造成麻煩,想起最近不必要的工作量大增。
「別做不必要的事,最近因為阿普利亞沒管好的狗,警察像嚇壞的鳥群佈線增多,少玩免得出事。」說完便推門離開餐館。
「哼嗯——最近真的要安分了。」伸了個懶腰,他乖乖地窩在座位上。
乖一點吧,得少往外跑了……尼特也不錯。
聳肩,男人知道上次的肢解事件讓警察的神經繃緊得厲害,但他不想錯失這次機會。待首領情況好點就把別針、事情一同報告。
啊啊,不好的預感,要被打屁股了嗎?克蘭沃趴在桌上嘆氣,也忘了身上乾涸的鮮血。
捂下肚子,男人皺眉。餓得胃痛了嗎?真不濟呢。
雖然克蘭沃沒胃痛,但聽見那咕唧聲就知道他也不好受。
「若銘?不舒服嗎?」歪了歪頭,克蘭沃又打了個哈欠。
不行,現在睡著也睡不舒服。
弄好的簡單的煎蛋和火腿、培根,考了吐司,四人份的早餐完成。加薩達端著大盤子走出, 「要牛奶嗎?」
沒等人回答,將盤子放在桌上,走回廚房拿了牛奶放在桌上。
「 如果等一下要去睡的話就不要喝咖啡了,不要牛奶那邊飲水機有開水。」
「克蘭沃,你到底是幹了什麼?」從新梳洗過,蛇眼男子從地下室走上樓,手上拎著兩套乾淨的衣服「安東要我幫他教育你。」把乾淨的衣服丟給兩人
有早餐耶。
一邊享用早餐,一邊無辜地看著亞羅瑟:「呣……不小心玩過頭就……」
「.......腸子出來見人了?」不打算坐下,又去弄了盆熱水,拿了毛巾沾濕替人擦擦臉「等等你們兩個都給我去洗澡。」
「吃完早餐再問吧,我可不想吃東西時聽到反胃的話題。」加薩達拿起吐司夾了蛋和火腿培根,咬了一口。
「好——」像個孩子給亞羅瑟擦擦自己的臉,克蘭沃乖巧的應答:「唔,聽到會反胃嗎?」他倒是很正常的繼續吃早餐,嗯,好吃。
「別過頭了,小心我叫希塔禁你足。」加薩達看了眼克蘭沃,將自己那份早餐吃完。
「對不起……」乖乖低下頭道歉,小口嚼食著早餐,總算知道怕了。
「知錯能改,善哉善哉。」接過亞羅瑟受傷的濕毛巾,笑著替克蘭沃擦擦沾了血的髮尾。
恢復了天真的笑容,對那貼心的舉動感到開心,蹭了蹭加薩達的手。
果然那副樣子還是能忍就忍吧,會引起麻煩的。
因血跡早已乾涸的關係,其實擦不掉多少,加薩達放下毛巾。 「快吃一吃,換套衣服回去總部了。」
「好——」一樣的回答,確實也該吃吃東西回去洗澡睡覺,免得太晚起床。
從恍神中回過神來,眨眼望著眾人,嗯...剛剛說什麽來著?
「請問,浴室在那?」男人想先去洗澡,頂著一身血汚,就算食物多香男人也沒有吃的意欲。
「衣服洗乾淨再還我就行了。」慢慢的咬著吐司,淡淡的說
「浴室?樓上樓下都有。」起身,打開地下室的門「下來吧。」
「麻煩你了。」拿過衣服向亞羅瑟點頭道謝,之後跟上對方的步伐。
帶著對方走下樓,走進房間打開浴室的門「吹風機在樓上,洗完自己上來拿喔。」
「謝謝,但我不需要。」因為頭發較短的關系,一向都是自然風乾的。待到方回到樓上後才把門關上,洗澡去。
洗好,換過衣服後回到一樓去。
「打擾你們了。」男人再次向眾人點頭道謝。本想坐下吃早餐,但是好像沒什麽胃口。
「克蘭沃,不洗澡嗎?」看著全身是血的克蘭沃,皺了皺眉
「想,可是不知道要在這裡洗還是回去洗。」這件事情似乎困擾他蠻久的。
「克蘭沃先在這邊洗吧,洗完看要不要在這邊睡。」摸摸克蘭沃的頭「若銘也是,要不要乾脆在這裡睡?」
「那我在這裡洗。」可以直接在這邊睡覺當然沒問題,克蘭沃一秒去了浴室。
「吃...」考慮到胃的問題,他決定吃一塊吐司。「睡不了。」閉上眼睛會浮現那人的樣子。
「我弄點粥給你吃吧,等等給你一點安眠藥,會比較好睡。」微笑了下,走進廚房
「不必了...吐司就行了,謝謝。」呷口吐司,想了想,才說道。「能給我安眠藥嗎?」
「可以啊。」泡了壺茶,端著茶壺從廚房走出「克蘭沃到底做到什麼程度才會讓你睡不了?」看著人,好奇的問
嗯...要說嗎?
男人咬著吐司想著,眼球搗爛挖出塞回去,剖開肚子把腸拉出塞入嘴裏...這些說出來對方能接受嗎?
男人思量著。
「你說吧,我不會怕。」悠閒的喝著茶,也倒了杯給對方
男人把上述告之,好了這下連吐司也不想吃了。把咬了幾口的吐司放下,端好茶杯,呷口茶。
「真是夠狠的了。」嘆氣,把茶杯放回桌上「不吃了?」
「沒胃口。」吃下黑巧克力先撐一下,「亞羅瑟先吃了嗎?早餐」
想了下,點點頭,因為他也夠累的,一夜沒睡,其後看了這場面之後撐到現在,大腦也累得快運作不了。
「那去樓上吧,地下室是給病人睡的。」微笑了下,從藥箱裡拿出裝著紫色液體的玻璃瓶「走吧。」領著人上樓,推開客房房門
「謝謝,錢稍後付你。」指的是藥費以及借房間稍睡一下的費用,還有早餐...不付的話心過意不去。
「自家人不用付錢。」微笑了下,將瓶子擺在桌上「藥大概喝一兩口就好了,除非你想在這裡睡上一個禮拜。」輕笑
聞言,男人愣愣,只能把錢藏在哪給對方好了。
是說...藥效會不會太厲害?
拿過藥瓶,喝了口,「謝謝...」
「不用謝,然後不要想藏錢給我。」往對方頭上敲了下,走出房門「真的想給我什麼報酬的話,就多來這裡坐坐吧。」關上門,離開房間
...接受就不會藏啦....
過來坐嗎?...考慮一下考慮一下...
見對方退出了房間,男人才躺在床上休息。
睜開眼睛打了個哈欠,望了下時鐘,只睡了一小時半嗎?嗯,算了也夠撐到晚上。
隱約聽到一樓好像有什麽聲音,他褶好被子下樓看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