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情/fawn】
似乎有一陣子沒有去拿藥了,大概是因為「供應商」有好一陣子在國外。雖然就近來的情況而言是一點必要也沒有,但是囤積一點以備不時之需總是好的。大概就算現在的「供應商」在怎麼要求自己得戒掉這種藥物依賴的習慣,自己還是一點也沒有想修正過來的意思。
與其要修正自己,「其他人的看法」還不如直接不要了,僅有這般的價值。
latest #46
拿了一點隨身帶著的東西披上了衣服,決定出發去赤月那裏。
入秋之後,轉眼已快要冬天了,所以天氣多多少少也是轉涼了一些。
踏到對方居住地方的門前才想起沒有行前知會過對方。拜訪別人不太打電話這件事情已成為一種莫名奇妙且絕對會被視為無理的習慣,但是總不能這時才像都市傳說中的瑪莉一般打電話說:「我現在在你家門前喔。」
思考了一陣子後決定還是按下門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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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縮在床上掉著眼淚,門鈴突然響起,抹了抹眼淚下床開門「誰啊…?」沙啞的聲音
看著對方抬起手揉著的雙眼紅紅的,穿著略為寬鬆的家居服出現在眼前也不至於忌諱,也沒有過問對方發生了什麼事情,只是直勾勾的望著對方。
「我來拿藥。」想了想後又補上一句:「之前你把我的庫存都搜走了,卻消失了好一段時間。」
我微微一愣,點了點頭「等我一下」轉過身回到房間拿了上次的藥「這個吧?」我抽了抽鼻子
「嗯。」接下包裝得整整齊齊的小紙袋,然後看向對方仍然紅的像只兔子般的紅眼睛。「你……保重。」語畢便有離開的打算。
咬了咬下唇「嗯,謝謝」點了點頭便準備轉身回房「少吃一點」我簡短的叮嚀
停止了原本想要轉身離去的動作,微微蹲下身來和對方平視。似乎沒有印象中平常那種開朗的過頭的模樣的女子看起來頗為不對勁。
「怎麼了嗎?」
自己似乎常常問這個問題,尤其是最近。
「沒事的」我搖了搖頭,現在的我不需要言語上的關心,只需要一個擁抱「你還有需要什麼嗎?」
她一說,我確實不知道自己留在這裡做什麼。只是拿著藥這樣站著,然後或許可以形容為呆滯的看著對方。
不是很知道該說些什麼。也很難想到對方需要什麼。
「嗯?」看著對方呆滯的表情我覺得有些好笑「吃飯了嗎?」難過歸難過飯還是得吃
「……吃過了。」不太了解對方為什麼要問這種問題,所以繼續站著等待對方說什麼,但她只是低著頭似乎在思考些什麼,只好輕輕地嘆了一口氣,轉身離開。
坐進了車子裡想著是不是應該要直接回家,或是要去兜風什麼的,但最後決定暫時不要回去,畢竟。團長他們什麼時候要從外地回來?在這麼下去可能要無聊到生苔了。
因為沒有什麼想要去的地方也沒有什麼想做的事情,所以只是漫無目標地開著車。
夜晚中街道招牌的霓虹燈照得眼睛有些痛,然後大概是突然恍神了。等到意識過來時擋風玻璃上映上了一個拖著行李箱的人影,大驚之下緊急剎車才好不容易在距離那個人幾公分前停下車子。
以為在這裡可以很快憑著問人問出赤赤的下落,不過這裡的人英文都不是很順口。好幾次我問人,似乎都讓人感到困擾的樣子。幾次被搭話,也是被搭訕。使我有些煩躁,拖著行李箱準備去找落腳的地方。
一直都自認為守法的我,看到了綠色的行人號誌燈閃起,我毫不在意的走在斑馬線上,這時忽地被刺眼的車頭燈光閃過了全身!不好!這是闖紅燈嘛!當下完全忘記反應,傻愣在原地,看來會被撞上吧!耳邊傳來刺耳的煞車聲,這部轎車就在離我幾公分的地方停了下來
我有些不滿的瞇眼望向車裡的駕駛人,看起來是個年輕男性呢。這條路上也沒什麼人,不如趁機搭個便車也好。走得也有些累了,想著想著,我把行李箱留在原地,直接去敲了車子的車窗,想和對方談談。
剛剛呆住的結果不太好,畢竟對方已經走過來敲車窗了,這下也不太可能脫身了,只好暗自期待對方不打算報警處理了。
隔著玻璃看著畫著妝的豔麗女性,然和按下了搖下車窗的按鈕。沒有隔熱紙的阻隔,顏色忽然的明亮起來。
嘆了一口氣,盡可能誠懇而且不要透露出自己些微的慌亂說道:「抱歉,我剛剛恍神了一下……」
對方說著我聽不懂的語言,可能是中文吧。看著對方慌亂但試圖掩飾的臉孔,我笑了笑用英文問他:『can u speak English?』
「呃、a little bit……?」不是很確定的如此說著。雖然跟霍爾在一起多多少少學會一些英語的日常會話但終究算不上熟練,看著眼前的女子也只覺得無奈。自己確實是和這些外國人有些莫名的緣分。
「I’m sorry that I blanked out on the middle of the road……?」試著用英文再向對方道歉一次。好想走了……
聽到對方的聲音,嗯,果然很年輕。不過英文感覺不是很順就是了。看來只能用肢體語言。伸手指了指我的行李箱,我開口:『give me a ride?or can u help me to find a girl?』順手拿出了放在口袋裡,赤赤之前交給我的名片,朝男人遞了過去。
看見那張名牌上的名字和熟悉的手機號碼,馬上就聯想到了剛剛才拜訪過的女子。是赤月的熟人嗎?我微微瞪大了眼露些微驚訝的神情。「I do know her, but……」有些不放心地打量著眼前的女子。
然後突然後面傳來了其他車輛按喇叭的聲音,大概是我停在這裡有些久了。解鎖後像女人說道:「come onto the car first」。
聽到了喇叭聲,我有些不愉快,不過目的達成就算了。拿起了行李,打開對方的後車門把行李摔了進去,快速的打開富駕駛座的門,砰的一聲關上後。男人看了我一眼,發動引擎,帶著我上路了。
其實還是不確定要不要將對方帶到赤月那裏去,但或許怎樣都好。對於這個差點被自己撞死,目前這名應該只有一面之緣的女人雖然還留有一點愧疚,但如果會危害到我們這些見不得光的人,那麼被「處理掉」應該也是無可厚非。
看看赤月要怎麼辦吧。調了車頭,再度往剛剛才離開的屋子駛去。
坐在車上,有點想睡覺了,時差問題還是沒有調整過來。在看了看坐在隔壁的男人,嗯真的長得不錯呢。最近自己的確挺寂寞的,想要找個人陪一下。似乎是被我的視線盯著不舒服,男人看了我一眼,順勢,我就給了他一個媚眼。
多看了那名坐在旁邊的女人一眼卻瞥見她對自己拋了記媚眼,全身瞬間發抖了起來。完全不敢猜測她心裡在想什麼,但能夠猜出她也不是個簡單的人物。
還是乖乖地開車就好了吧。
看到這個男人像小貓一樣發抖了一下,我忍不住笑了出來。因為他沒有放音樂的關係,所以整台車裡都迴盪著我的笑聲。看了他一眼,我開口問:『why don't u listen to music ? 』一個順手,我幫他按下了電台鍵,頓時流行樂從音箱裡傳了出來。
對自己而言略嫌嘈雜的音樂從音響中流瀉而出,雖然這樣免去一定得與對方談話才能不要讓氣氛寧靜得尷尬,但是對於習慣安安靜靜的環境得自己多少有些不習慣。
嘆了一口氣再度加快車速試圖集中精神,不太想要再出什麼意外。沒有意外的話,該是很快就會到了。
送走淅沄後,我跌坐在廚房,閉上眼滿滿都是與學長的過往,但他走了
眼淚不受控制的滑下,為什麼連他都拋下我一個人走了,說好的一起呢?
模糊地拿起放在流理台上的水果刀,一閃一閃的,心一橫我手腕上一劃,鮮血噴灑了一地
滿足地閉上眼,手裡染血的刀掉落在地面發出清脆的聲響,我往櫃子一靠持續流著鮮血的手隨意地擺放在大腿上
都結束了。
又回到了她家門前,但是隱隱約約總覺得有些詭異。我下了車在她門前按了門鈴,這回卻沒有人來應門。於是我又多按了幾次。但是怎麼沒人出來呢?
麻煩車上的女子多等一會兒繞到了後門看看是否能看出什麼蹊蹺,卻從窗戶看見了被簾子擋住,靠在櫃子旁奄奄一息的赤月。
之前還那麼冠冕堂皇的說我不愛惜自己,那她又是怎樣!火大的衝回了車子那邊用英文向那名女子說道:「something’s wrong with her,I need help!」
其實在來的路上,心裡隱隱約約有些不安。果然我的直覺沒錯,聽到男子激動的要求幫忙,我立刻跑到了他的身邊,著急的開口『what can i do??what's happen?』
「I don’t know!」我思考了一會兒才決定直接破門而入,然後沒有等那名還搞不太清楚狀況的女子反應過來就衝進了屋內。
「赤月!」開什麼玩笑,哪有之前叫人別想不開的人自己跑去自殺的!我多少有些生氣,但現在真的救人要緊。雖然說不讓是熟稔,但是不想要棄之不顧。
於是我馬上就看見了鮮血淌了一地,而她坐在血海裡的畫面。嘔吐感翻湧而上,但我還是先跑了過去壓住她受傷的手,著急地抬頭找著能夠止血的東西。
我該怎麼辦?腦袋發昏無法思考,於是只好胡亂地拿了躺在水槽邊乾淨的布沾了水試著替她處理傷口。
映入眼中的是暗紅色的場景,我的赤月一手滿是鮮血。看著眼前的男人幫她急救,我頓時不知道該怎麼辦。這時是該叫救護車吧!還是直接去醫院吧!我湊了過去觀察她的傷口
看起來是自己動手的吧!去醫院應該會引來警察,不行只能自己來了。捲起袖子,我開始在赤月的櫃子裡尋找止血的藥物,終於我找到了一個急救箱。拿出裡面的止血帶,快速的綁住她的上手臂。男子則是在幫她用水擦拭傷口。折騰了一陣子後,我用眼神示意男子把赤月抱上床後,去了車裡把行李箱搬了下來。
意識模糊中感覺到有人用止血帶綁住了我的手臂,我吃力地舉起另一邊的手臂,迅速的把它拆掉,血又再度噴灑了出來
好不容易包紮好了又把繃帶給扯掉,暗紅色的血又流了出來。我看著貌似一心求死的赤月有種想讓她一死百了的衝動,但是終究沒有這麼做,只好強制往她的後頸用手刀一砍,使她昏過去不要再讓她掙扎使得傷勢更加嚴重。
大概團內真的盡是不會照顧自己,總是尋死的人們吶,當然自己也是的。
相當無奈的再重新包紮一遍,然後等著方才出去拿東西的女子回來。
提著行李箱回到了屋裡,看到了男子一臉的陰鬱,還有已經昏厥的赤月,大概可以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麼事吧。放下了行李,我坐到了男子身邊,把頭輕輕靠在他的肩上,聞了聞他身上的味道,有些淡淡的煙硝味,不過不討厭。閉上眼,打算就這樣暫時依賴一個完全不認識的人。
室內還殘留著濃厚的鐵銹味。我靜靜坐在床前看著面色蒼白如紙的赤月,然後聽見背後的腳步聲,卻還是一動也沒動。她走到我身旁坐下,然後靠上了我的肩膀。
這是一個過於親暱的舉動,只是這次我也累於再去阻止或是抗拒這個看起來也是相當疲累的女子,而是放任她這樣暫且休息。
或許等她們都醒了再說吧。
終わ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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