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個,雖然說不上多,卻也很麻煩。「好啦,如果要殺我的話就請快些吧?不過不見得是你們能走出去喔?」鬆活了下筋骨,好久沒有在訓練以外的時候動手了……身手可不要生鏽了才好啊。這樣想著,側身閃過第一次的直擊,重心微壓一絆,劈手就奪了對手的短刀,穩穩的往回一帶再一讓閃過噴灑出來的熱流。轉了兩轉,涼意閃過,下意識的直接往後再一刺,偷襲的人倒下的同時是皮肉被切開的冷抽感。眉頭一皺,撫了下右後腰,還好並不大,但是傷口感覺上挺深的。
而在那之後,沒有一人再認真下手,僅僅是努力躲過自己所出的殺招……雖然每個人的身上都還是被劃出了大大小小的劃口。才正覺得奇怪,突然腳步不正常的一頓,手一僵,險些將手中武器掉落。
嘖。中毒了嗎……!看來不好辦了,要麼逃,要麼就是直接倒下。還好中的毒量應該不多。思及此,海色的瞳一凜、踏步直接對上剩下的三人,卻因動作時間過去而越顯吃力。
終於放實習了,連續幾多小時在急診室工作?午餐好像還未有時間食,但時間好像已經深夜。撒爾在袋拿出葡萄糖,雖然知道這樣做是不健康,但自己真的不想食任何食物。在小巷傳出奇怪的聽,撒爾小心地偷看。發現了幾個人圍攻一個男人,男人的動作好像有點古怪,是受了傷。現在出去的話,自己的下場一直比這個男人更差。要如何是好?很想救他。
再次解決一個人的時候一個踉蹌,險些被一刀劃過頸動脈,瞥見了一旁偷看的人,眉頭又是一蹙。是市民?看到了不會跑麼?難不成想送死?砸了聲,有些不悅,在剩下的其中一人看到對方而起了滅口的心時刀鋒一轉,卻刺偏沒有讓對方斃命。
實在是無法再做更多多餘的動作,卻仍是喊道,「那邊那個再看下一個死的就你了,還不快跑?找死嗎!」
撒爾一直小心地偷看,看著一個又一個人被這個男人解決,目測地上的人已經沒救,其中一個按著腰的傷口,如果不立即急救,他應該會死。想不到突然被男人叫了一聲,撒爾緊握手提箱,認真想要不要逃走?想不到這時其中一個人就在男人分心的一刻,跑上前攻擊男人。撒爾不自覺地跑上前,握著手提箱對準對方的頸脊大力打下去。對方立即倒地,撒爾拖著男人的手逃走。
被突然的變故而唬得一愣,也就在這一愣之間毫無防備的就這樣被拖著跑。但是因為中毒的時間已久,動作麻痺的早就差不多了,而剛才的那些動作全是靠著毅力支撐著,現下早就沒有多餘的力氣繼續移動。喘了口氣,停下腳步反手擲刀命中剩下的那位的要害後用了點力摔開對方的手,「你不要命了麼?」眼掃過對方手中的提箱,看來是個不要命的醫生。咬咬牙靠著一旁的牆壁站穩腳步。
撒爾不知哪來的勇氣,拖著這個陌生男人逃走。見對方好像很辛苦,就停在一旁,撒爾小心翼翼看有沒有人跟著自己。見沒有人跟來,就驗查對方的傷,「最少我現在沒事。」見到對方右腰的傷口,撒爾聞到不只是血腥味,有點奇怪的花香。之前上堂學過的,究竟是什麼?如果現在在宿舍,還可以查書。可以帶他回宿舍!「你現在中了毒,比我的處境更嚴重。你現在跟我回宿舍先。」撒爾背著對方半跪下來,示意對方上來。
「啊?」這邏輯太跳出他的思考範圍了,愣了好一陣子才回過神,「喔。」他行嗎……想著,倒是照著對方說的做了。
對方爬上了自己身上,想不到對方比想象中重,幸好這幾年實習做多了運動。雖然是吃力,但應該可以回宿舍的。撒爾回到自己房的窗,打開了窗爬進去。「你可以爬進來?」撒爾開著窗,四周看看,生怕會有人來。
爬窗?他總覺得有些無語,雖然說爬窗對他現在來說雖然勉強卻不構成麻煩,不過這裡據說好像是宿舍吧?暗嘆了口氣,「是可以。」一邊說著,也不管控制上到底會不會出問題,手壓著窗沿一翻就從窗躍進了房中,雖然這樣的動作讓他額上滲出幾滴冷汗,也有些暈眩,四肢好像更麻、更沒有知覺了點。
本來只因為看他的情況,應該可以爬過,想不到對方嚴重到暈倒。撒爾摸摸他的頭,他嚴重到發燒,而且流了不少冷汗。撒爾很辛苦地搬陌生男人到床,然後拿了毛巾抹對方的汗。撒爾雖然幫對方止血,但對方好像沒有好轉。對,中毒,但是什麼毒?撒爾拿起沾了對方血的棉花,很清香的花香,但有很多毒藥都是用花做毒引。如果想不通的話,對方就會死。撒爾在房不停找書,只要是有關毒、神經科的書,撒爾也拿出來看。
但就是找不到想要的資訊。撒爾差不多把書櫃上的書都掉了地,平日整潔的房間都變到滿地書。看著床上的病人,而自己就是不好好記著每一種毒,令到一個可以救的人失救。撒爾很生氣掉了一本神經科的書,本來夾在書內的紙條掉出來。撒爾緊張地拿了紙看,紙上寫著對毒很有研究的同學的電話和想與自己交流心得。
沒記錯他住在不遠。撒爾拿著沾了血的棉花,鎖了房門,就跑了出去。因對方平日行為古怪,所以沒有人敢接近他的房間。撒爾在門前吸了一口氣,變回平日看不起同學的自己。撒爾微微拍門,很快有一位有很深黑眼圈的男人很不滿應門。但當見到是撒爾拍門,對方就立即變得興奮,「撒爾維亞同學,你終於來。」
雖然不想找他,但他在毒方面真的很利害。「對,今天看書就發現你的留言。你找我什麼事?」撒爾裝成沒事找對方,但心很怕被對方發現自己的目的。「什麼事?當然是想讓你看看我的收藏品。」對方靠近撒爾聞了一下,「但你好像是有別的目的來我,你先進來。」對方讓撒爾進了房間,房間比想象中正常得多。「說對了,是拿了個謎題給你。」拿了沾血的棉花給對方。
對方接過棉花,聞了一聞,「小撒何時變得這麼可怕?這毒中了後,會很麻煩的~」撒爾開始膽心在自己床的男人,但還沒有表達出來,「是嗎?這樣你知道毒名?」對方對著撒爾奸笑,「你的目的是這個。它叫百花,用一百種花做藥引,用的多數是女人,因為聞上來是花香。」對方看著撒爾似笑非笑,「但我沒有解毒劑。」
根本是沒可能沒有,只是不想給自己,「沒有?誰說我需要?我只需要解毒劑的公式,我用來交功課。」對方雖然說相信,但連自己都不相信的謊言,對方會信?對方在紙上寫了公式和解藥名,撒爾拿了紙頭也不回離開。看著藥名,撒爾記得宿舍的藥櫃有這種藥。撒爾利用自己的職權拿了藥櫃鎖匙,很快就把藥拿到手。
回到房見男人比之前的情況差了,撒爾很快給了藥對方食。雖然已經食了藥,但情況沒有立即好轉。撒爾一整晚照顧著對方,生怕自己離開了對方會出事。
好不容易狀況才穩定下來,又過了點時段才轉醒。看到一旁還醒著,精神上卻明顯差了許多的人,頓時間無語了。「……你不要說整晚都沒睡。」扶著額坐起身,等狀況稍微好些後就欲離開。「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睡覺?好像忘了睡。」撒爾沒有太在留睡覺的問題,醫生的工作早令撒爾忘記了睡覺和食飯。撒爾在床下拿出電子血壓計,看看對方的血壓,「我叫撒爾維亞•布萊克,你呢?」看到對方的血壓變回正常,由心笑了出來。「你血壓正常了很多,你要不要一些麵包?」
「……亞爾薩司。」並沒有說出姓氏,畢竟那姓氏還挺出名的。「不用了,我該回去了。」一天未歸,不是件好事。
撒爾看看時間,幸好過是很早,應該不會有很多學生醒了。「如果你現在回去要小心,因為你現在在大學宿舍。」撒爾在櫃拿出衣服給對方,「你現在滿衣服都沾滿血,還有我現在只是實習醫生。你回去後,一定要去看醫生。」
「嗯。知道了。」不甚在意的接過衣服,「我洗好後再寄回來還你。」揚了揚手中衣服,然後套上離開。
「我想不用,我明天要回去倫敦。」對,可以脫離家族的快樂日子已經完了。如果可以在西西里生活,真的很好。「你要小心。」
「喔好吧。」聳了肩,既然對方都那樣說了那就這樣吧。揮手後趕快回到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