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繩索綁住的船隻隨著浪的起伏上下晃動,繩子嘎吱作響。頭頂的月亮散著柔白的光,幾隻海鷗拍著翅膀掠過海面帶起漣漪。
從海浪拍打上消波塊的聲音中回神,赫然想起自己其實根本不知道回莊園的路。
不過其實就算有交通工具自己也不知道該如何指路就是了。
端著超商買的黑咖啡,沿著逐漸習慣的堤岸,欲返目前出差的臨時住處。「......咦。」突然映入自己視線的人,那曾迷惑自己的黑色長髮,正順著海風輕柔的飛揚。「你,上次沒有成功傳送回去嗎。」皺起眉,還有這人怎麼每次衣服都穿的單薄。逕自脫下皮衣,覆在對方身上。
想著想著又飄遠的思緒被肩上的溫度喚回,轉頭望著那有些熟悉的身影眨了眨眼,偏頭,「……依歐、嗎?」
其實自己並不覺得冷的。
看著對方偏著頭,略帶困惑的樣子,腦中只浮出了一句話--這傢伙以前有這麼可愛嗎?但同時間,對於樊的遲疑莫名的不快。順勢坐到一旁,手指挑起對方的下顎,黑色的眸帶著自己也說不清的情緒凝視著對方。「還有誰,可以長得這麼有型?」略帶著慍氣,又或許是想樊是把誰跟自己弄混而有些悶。
眨了眨眼睛,不能理解對方生氣的點,「想說是不是我的哪根筋因為想回莊園又壞了,還有訝異你為什麼會在這裡。」以及自戀的程度。
是說根本不知道這是哪裡就是了。
挑起眉,方才一瞬,對方起初凝視著海面的眼神,和現在語句透露的回不去,讓自己想到人魚公主的後半段。但說出口對方或許有七成機率把自己重新扔下水,看了一眼似在抓交替的海浪,逕自拿起一旁的咖啡,「那,先來我家。」另一手牽起對方,在樊似困惑時,往自己住處走去。......海洋和池塘畢竟不是一個等級的。
「咦?」手掌突然傳來的溫度讓自己愣住,只能照著對方的行動而行動。「我睡海裡就好了啦不用麻煩的。」說是如此說著,但其實也沒有過多掙扎。自己若睡在海裡說不定又會被海流帶到更奇怪的地方去,而對方,是自己還算熟悉的人。
不知道為什麼,就是覺得不想讓他獨自待在對他而言不熟悉的地方。……真是做了不符合自己性格的事情,還是一個人太久了呢?
約徒步了五分鐘左右,抵達了暫且租下的房子。「浴室在二樓,臥房裡面。餓嗎?」不知道對方的種族可否接受微波食品,不然真的自己就要弄一個山高的荷包蛋給對方吃了--被扔進浴缸也沒關係。
搖頭,「你餓了嗎?」 看對方面有難色的樣子於是反問。自己是吃飽了才出來晃的,真要說的話現在反而比較想睡。
掩嘴小小的打了個呵欠,不熟悉的環境讓自己完全無法放鬆,於是只好撐著了。
「我也不餓。」看著對方略瞇起的雙眼,不禁覺得有趣。不會是吃飽出來散步,然後散到連自己都忘了怎麼回去吧?抬眼看了時鐘,自己也約莫一個小時後準備就寢。將公事包放到沙發上後,關上了一樓的燈。領著對方到了二樓,「洗完澡後,先睡我的床。」邊說邊摘下自己手上的皮手套,怎麼回去之類的,還是等隔天再陪他想想吧。
「可是我沒有換洗衣物……」感到為難的說著。對方的衣物明顯就是不適合自己,而且總覺得自己搞不好會直接在浴室裡睡著。
「我怎麼感覺你看著我衣櫥的眼神,好像有點遲疑。」瞇起眼,「我還是,有其他衣服的。」縱使自己自從習慣上裸睡後,就沒再去多添置除了皮衣和西裝以外的衣物了。走到衣櫃前,蹲下身體,從裡面拿出……「你穿,花襯衫跟海灘褲嗎?」嚴肅地拿出很久以前員工旅遊買的衣服。
「沒有啊,只是覺得跟你的身材差太多,不適合借來穿而已。」就是比一般男人瘦弱又練不壯嘛,自己也不希望跟女人一樣纖細啊。扁嘴,「隨便。」
反正大不了就是睡浴缸嘛。
看著對方鬧起彆扭的樣子,讓自己嘴角弧度往上揚了幾度。「那去洗吧。」將衣服放到對方手上,並按開了浴室的燈。
默默的步入浴室,關門脫下衣服,轉開水龍頭讓水將自己整個打濕。洗好後泡進了順手放好的泡澡水,溫熱的水讓自己放鬆了不少,導致剛剛強壓下來的睡意頓時湧了上來。
就這麼睡了吧。
靠在浴缸邊上,圍繞著自己的水彷彿在這麼說著。而思緒,就這樣隨著水氣逐漸飄散、模糊。
在自己已經完結了這一期的占卜雜誌時,還是沒有聽到推門而出的聲音。說起來,水聲是不是很早就停了?困惑的皺起眉,將雜誌放到床頭,起身敲了敲門。「樊,浴室有出什麼狀況嗎?」
……一片靜寂的沉默。
「失禮了。」決定轉開把鎖,卻看到對方靠在浴缸邊正在閉眼休息。
……原來出狀況的是你啊?
雖然對方曾說水為他的家,但是這種非全身浸泡而可能感冒的風險還是存在,輕嘆了一口氣。
「就說了,要睡就睡我的床啊。」彎身將人打橫抱了起來,不算是輕,但是以男人來說也太纖細了吧。抱起的動作和水聲雖然有些大,但是對方似乎睡得十分的沉,就讓自己成功的抱回臥房了。
細心的擦乾對方的身體和被沾濕的頭髮,拉上了被子,並在自己進到浴室前改開了小夜燈。
翻了個身想喬個更舒服的姿勢,但鼻尖傳來的氣味卻讓自己睜開了眼睛。
坐起身,四周陌生的床鋪、陌生的擺設和陌生的氣味使自己馬上陷入不安全感的深淵之中,模糊的腦袋似乎是完全忘了自己被依歐撿回家這件事。
腦中掠過一些畫面、想起了什麼,結果眼淚就滴滴答答的落了下來。
用浴巾裹住了下身,從浴室走了出來。坐在床沿邊擦著頭髮時,感覺氣氛似乎不太對勁,沒有應該出現的平穩呼吸聲,而似乎是--側過身,對方正如自己聽到的表情。伸出手,靜靜地撫摸著樊的頭髮。「想家,還是另有其他?」但又想到這種狀況下,要人回答也不太妥當。「睡吧,在這裡沒什麼危險的。」
眨了下眼,淚珠滾落到床單上,依稀能夠看見有個人正溫言安慰著自己,但腦中還是一片模糊。顫抖著手捂上自己的臉,縮成一團,「我好怕…為什麼…只留我一個……?」嗚咽著喃喃自語。
……咦,怎麼越哭越厲害?撫摸著的手僵了住。對方似乎陷入自我的思緒,只得從破碎的句子推敲。唯一能從該片段中想到的是--「我不會讓你一個人的。」不會讓你一個人裸著身體睡覺的。沒想對對方意外的喜歡自己交給他的衣服,最後送他也無妨。「我會陪著你睡的,樊。」傾身抱了一下,將夜燈關上,拉上棉被。
沒有給人任何回覆,只是伸手,緊緊的抱住對方的腰並將整個人都靠了上去。
就跟很久以前自己常常做的動作一樣。
喂……「你是太信任我,還是太沒警覺心啊。」雖然這樣說著,卻伸出手將人整個包覆在自己的懷中。啊,眼前這傢伙的狀態,似乎比自己預期的還要不妙,雖然自己好像也不太妙。將對方的頭髮勾到耳朵後方,低頭親吻著。「來不及了哦,分明給你好多次機會的。」唇試探性地吸吮起對方的耳垂。
只是因為體溫偏冷所以習慣性的尋求一個溫暖的來源,然後下意識的伸出了手抱住了離自己最近的物體,怎麼…「嗯…」對方的鼻息吐在頰邊, 濡溼的舌纏上了自己的耳垂讓自己不由的輕吟出聲。
將手撫上對方的臉頰,輕輕的吻了上去。
「哦,你也會發出這麼可愛的聲音啊。」享受著樊的親吻,讚美似的低聲笑著,翻身將對方壓在自己身下,漆黑的眸帶著侵略性的凝視著對方的雙眼。半啟的窗戶帶進來的月光和冷風,讓自己還不至於直接莽撞地進入對方的身體。對方的手還環繞在自己身上,不討厭,但若這只是對方因為睡迷糊的一時興起,他會很生氣的,那,來確認一下吧。
將對方的雙腿打開,「嘖,好像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不過因為突然有興致,就做吧,順著自己的意思做事情是取悅自己的首要條件。手指觸碰上了對方依然軟垂的分身,愉快地笑了起來。
離開了溫暖的懷抱再加上冷風吹過,一個顫抖頓時讓自己從剛剛的狀態清醒過來。呦──有人可以跟我說明一下這是什麼狀況嗎?腦袋開始快速的運轉起來,畢竟這樣實在一不小心就會擦槍走火。
看來只好豁出去了。
「依歐……」用軟軟帶著點羞怯的語氣將對方的注意力從其他地方吸引了過來,雙手從環繞著對方改成搭上肩,趁人尚未反應過來時用力一推,再整個人跨坐上去。
……然後呢?
「……哼。 」被中途打斷雖然有些不悅,但是這種發展也不討厭。 「居然敢直接騎在我的身上啊……」冷冷地看著正跨坐在自己身上的樊,但手卻輕柔的撫摸著對方垂落的頭髮。手指從床頭櫃勾過一瓶潤滑劑,「聽話。」將明顯露出一臉茫然的樊壓上自己的胸膛,「抱著我。」靠在耳邊低聲呢喃,已經沾上潤滑劑的手指自然地來到了股間,「屁股翹高一點。」
被壓上對方胸膛的剎那,人體的溫度讓自己顫了一下。順著對方的話語動作,用和人相比下顯得冰冷的手攀上肩,紅著臉埋入對方的肩窩,「…小力一點。」
啊,他的溫度,冰冰涼涼的,好舒服。手掌來回順著對方的頭髮,揚起了預備享受情慾才會綻出的弧度:「親愛的樊,我不當紳士很久了,不過也可以考慮一下。」手指撐開了穴口,將中指插了進去,再放入食指,兩指在樊體內勾弄著,並將洞口撐大。「抬起頭,我想親你。」伸出舌,舔入對方的耳廓裡。
「唔嗯、」 有手指在體內搔刮的不適感自己果然依然沒有習慣,蹙眉咬著下唇,在手指插入的當下發出一聲悶哼。
因為耳朵被舔而縮了一下頸子,抬起頭依言貼上了對方的唇,伸舌舔了一下。
「哦……」感覺壓在身上的身軀抖動了一下,愉快地瞇起眼睛。這可愛啊,這反應。這也是自己沉溺於此種歡愉的原因之一,沒有什麼比駕馭對方更讓自己感受到樂趣了。「這樣不夠哦,人類親吻的時候是更加攻擊性的呢。」空著的手掌打斷了對方的動作,改抬起了臉龐,凝視著樊已經染上紅暈的表情,再次笑了起來。
「啊,真的是我喜歡的類型呢。」重新往自己的方向覆上,舌頭撬開了對方原本就沒有防禦的唇,搜刮似的舔舐著貝齒和口腔深處,像是用餐一般的愉悅著,埋在樊體內的手指稍微減緩了掏弄的速度。
望著對方貌似很愉悅的笑容,感到有些新奇的眨了下眼睛。總覺得在印象中,這個人臉一直都擺不出什麼好臉色。
「什麼……」在問題尚未說出口前對方的唇便再度覆了上來。那個啊、這樣算是被告白了嗎?腦袋居然跑出了這個問題。
小心翼翼卻又顯得笨拙的嘗試回應對方的吻,然後發現自己根本不知道該做什麼於是放棄。
對方的放棄抵抗,讓自己更加肆無忌憚的侵略著,就是要這樣才對。汲取到自己滿意後,才稍微鬆開了唇,不及嚥下的唾沫從空隙中變成了銀絲。「親愛的樊,這時候要專心想著我一個哦,不然我可能會很生氣--」原本趨緩的手指彎了起來,「--吧。」
「唔、 」被動的承受著益發猛烈的吻,喉間發出破碎的呻吟。「…我在想誰你又不會知道。」在吻結束後,酡紅著雙頰喘著氣撇開頭小聲的嘟囔著。
差點被自己遺忘的手指因為彎起而再度讓自己明顯的感受到他的存在,放在對方肩上的手指不由自主的用力抓了一下。
肩膀,有點痛,但是很愉快,誠懇的身體和誠懇的人總是討自己歡心。「不想著我不行哦,」手指一路從樊的臉頰往下撫摸,最後駐足在右邊的胸膛上。「人類的心眼是很狹小的,有人告訴過你嗎。」喉頭低聲地笑著,「但是我願意原諒壞心眼的你哦。」
手指輕輕地來回摩擦著對方挺起的右邊乳尖,用著極為溫柔的語調續道:「來,自慰給我看吧,自己做過的吧。」引導似的將樊的手放到對方逐漸昂起的地方後,重新搓揉起乳頭。「抱歉,因為我的雙手在忙呢。但是,後面會好好幫你擴張的。」
如同情人間耳語的言詞讓自己起了雞皮疙瘩,卻也有點醺然。而自己沒有告訴對方的是,鮫人的心眼也很小,只是很早就學會看開了。
輕柔的撫觸讓自己不住的輕微顫抖著,「……可以拒絕嗎?」怯怯的、試探性的問著。
揉捏的手指在聽到對方詢問後停了下來,有些微愣看著對方不安的臉龐後,又淺淺的笑了。「可以。」手攬過對方的頸脖,再次抱入懷中時在耳邊落下一吻。「那要聽我的話,扶住這裡--」稍微調整了姿勢,讓早已脹硬的陰莖頂在已然流起體液的股間。「--坐下來。」用著言語交換著這明顯不公平的條件,在同時間抽出的手指改握住樊剛剛拒絕撫摸的地方。濕滑的手指和自己呼吸同調的速率上下套弄了起來。
在聽見對方的允諾時鬆了一口氣,反正就算說自己其實沒有自慰過他大概也不會相信。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再度將手攀上對方的肩,咬著下唇將頂在自己穴口的硬挺緩緩吞沒。「嗯、啊……」張唇輕輕的吐出呻吟,熾熱的柱身充滿自己的體內,濕涼的液體順著大腿滴落在床鋪上。
「……嗯哼。」原本打算在對方中途無法推進時直接強制坐下去的,但是看來這身體比自己預期的還要能幹啊,畢竟對方親吻自己是如此生澀,體質問題嗎?「乖孩子……腰,動起來,這是騎在我身上的代價。」稍微動了下位置,讓自己半靠著枕頭,寵愛的凝視著對方不自覺盈滿淚水的雙眼,傾身啃咬起對方的身體,佔領的標記。
攬著對方的頸項,閉上雙眼羞紅著臉抬高自己的臀部再放下,「嗯啊…哈……」啃咬的刺痛混著熾熱進出體內的快感讓自己偏涼的身子整個熱了起來。
不夠、還想要更多的念頭不斷的盤旋在腦海裡,但自己的體力實在無法讓速度再更快了。於是俯身,湊近對方的耳邊,「依歐…嗯……」甜膩的呢喃夾雜著喘息,「這樣不夠…還要、更多……」
耳邊傳來的蠱惑,讓自己停下了啃咬的動作,並彎起了笑。露出困擾的表情凝視著樊染滿性慾的眼,緩聲道:「可是你剛剛拒絕我的請求,讓我很難過呢。」邊說著稍微動了下腰,讓彼此更加緊密深入後,卻又不再動作。
「不過我是個和藹可親的人類,所以我又原諒你了哦。」彷彿表達自己善意的淺淺地晃起自己的腰,「這樣善良的我,是不是該給我一點謝禮呢?」瞇起眼睛,將人翻了過去,扶起對方的腰,改覆在樊背後以便更深入而恣意抽插著。
看見對方露出困擾的表情以及說出口的難過讓自己有些內疚起來,「我沒有自己那樣過所以…呃、」解釋的同時感覺到對方的熾熱又頂到了更深處,不由的悶哼一聲。
「要什麼──── 」話音方落就被人翻過身體,對現在的自己來說依然熱燙的手掌扶在腰上讓自己有了身體更熱的錯覺。「啊啊、嗯…哈啊……」快速的抽送讓理智瞬間瓦解,捏緊了手掌下的被單,吐出壓抑不了的呻吟。
「呼……沒有自己來過嗎?真意外。」吐著氣,將胸膛貼上對方的背脊,彷如情人間碎語的細喃:「純情的小鮫人、啊。」舔了對方隆起的蝴蝶骨,手往下重新圈住方才套弄的男根,也不管正在猛烈喘息的對方有沒有在聽,逕自說了下去。「……射出來吧,我允許可愛的你可以射出來。」搓揉著囊袋,手指攀爬似的滑動著,爾後又掐緊,被自己手掌包覆的陰莖已經是蓄勢待發的狀態。自覺自己比平常略顯急躁了些,這傢伙,緊緻度太棒了……。
好熱,不管是貼在後背的胸膛或是握住自己分身的手掌。「哈、呃…嗯啊……」眼角流出快感帶來的淚水,在對方的手掐緊後沒多久便宣洩了。「…才不可愛。」粗喘著氣,勉強的說出反駁對方的話。
在樊射出時,括約肌也同時收縮得更緊,自己也莫可奈何的在對方腸壁中盡數射了出來。「樊,我的床,弄髒了哦。」也不怎麼在意的將手離開緊箍的地方,手指沾染了對方的精液,濕黏的觸感讓自己稍微搓揉了陣,果然是太久沒做了,這次的速度比平常來的快,真是讓人不悅。同時間深埋在對方體內的柱體,伴隨著樊的喘氣聲抽了出來。將樊再度翻了過身,覆上而安撫性的親吻上唇,「你的身體,我喜歡。」低頭獎勵似的在對方頸肩啃咬了些記號。
「我會幫你清理乾淨的。」呼出長長的一口氣,感到有些疲累的闔上雙眼,果然是老了,體力實在不行。「……我該說什麼,謝謝誇獎嗎。」無力的回覆著,然後伸手抱住對方,「抱我去浴室,可以嗎?」
「不用。」寵愛似的親吻著對方頸脖,反正他也不介意被弄髒的床,再打電話讓人來換就好了。「是是,親愛的小鮫人。」打橫抱起對方,走向了浴室,沿路從股間流淌下的精液就這樣沿路滴下。打開浴室的燈,將人暫時放在浴缸邊緣上頭,測試起水溫。
「我快400歲了,一點都不小。」大概是快400吧,有點忘了。
坐在浴缸邊上,撐頰望著對方的一舉一動,微偏的頭讓髮絲自背後傾瀉而下。抬手摸了摸,看來是沒有沾到任何的東西。
「雖然是400歲,後面還是很緊啊。」低笑了聲,似乎是發自內心的感想。「水好了,下去吧。」在對方踏入浴缸後,也跟著進去,也許該慶幸對方的身材纖細,縱使塞了兩個男人還是有些空間。一隻手將對方圈起,手指重新探向後方真有其事的掏挖了起來,白濁的液體不斷流出。
「經驗不多次數很少需求又不大。」撥過遮住視線的瀏海眨了下眼緩緩的說著,溫熱的水讓自己感到有些昏昏欲睡,但是探入股間的手指卻使神經緊繃了起來。
用手抓著對方圈住自己的手臂,掏挖的手指讓自己不由的嚶嚀出聲。
「這樣啊……」了解地應了聲,讓對方隨著自己的掏弄而抖動雖然是另外一種樂趣,但同時想起方才樊軟疲的樣子,還是不要太欺負老人家吧。
真的安分地清理乾淨後,走出浴缸並拿了一條浴巾圍在自己身上。想起了什麼地開了口:「等等,好好睡,不要再胡思亂想了。」想起那時抱著自己哭泣的樊,雖然不知道源由,對方八成也不會說,但是還是希望他可以好好地睡一覺。「擦完身體就出來吧,不要再睡在浴缸裡了。」淡淡的落下話,關上了門。
門關上之前完全沒有說過任何一句話,在對方側身離開後將水放乾。真的很累,看來又要找時間跟溫泉好好培養感情了。
突然的想起了什麼,拿了條浴巾圍在身上,走出浴室。「閉上眼睛。」走到對方身邊,微踮起腳伸手將他的雙眼闔上,「我說好了才能打開喔。」床鋪是因為自己弄髒的,清理一下不為過,只是過程不能讓人類看到而已。
正準備解下浴巾躺上床時,視線卻被阻斷,即便略帶困惑還是應了聲表示理解。還以為樊會在浴室待久一點的,畢竟關上門前他看起來還是很消沉。
「好了。」將床鋪清理好後放下了覆在對方雙眼上的手,望著乾淨如新的床鋪揚起淺淺的笑容。只是空氣中還殘留著那一點點的味道,就只能等他慢慢散去了。
眼睛的開閉僅僅只是一瞬,生理性地眨了幾下後,卻看到原本濕透的床單已經煥然一新。轉過頭,除了看到對方露出的好看笑容之外,又因為樊履行了自己半開玩笑的約定而心情好著。「擦乾身體就上來吧。」將浴巾放到一旁的椅子上後逕自上了床,性愛後的疲憊總讓自己更好入眠。
坐在床沿拿著浴巾將有些沾濕的髮尾擦乾,將之折好後放在方才對方放浴巾的椅子上。「啊…跟你說……」用著有點複雜的眼神望著已經躺平在床上的人,「我睡覺習慣抱東西,而且因為體溫關係我會往相對溫暖的地方靠近所以…」抹了把臉,「還請多擔待。」這算睡相差嗎?
「真是讓人意外的嗜好。」側躺過身,帶著笑意的將棉被拉開,同時示意對方進來。「你的身體很軟,我不討厭,所以快上來吧。」
「才不是嗜好。」沒好氣的反駁著,「什麼叫作很軟啊,當我是花枝嗎。」嘴裡嘟囔著,同時爬到對方旁邊的空位,背對著人躺下。
「生氣了?」雙手再次環繞對方的腰際,並將身體覆貼上背部,靠在頸間吐著熱氣。對方身上的冰涼很舒服,再度闔上眼睛後,自己的意識也進入了休眠。
「是沒有啦……」有些艱難的轉過身,聽著人已經變得平穩的呼吸,「睡著了?」
既然這樣那…「忘了我哭過這件事吧,你看起來好像有些擔心的樣子。」靠在對方耳邊輕聲的說著,不會醒,只會睡的更沉。「一直忘了說,我覺得黑髮的男人特別帥,尤其是戴著眼鏡的那種。」撥過對方散落在臉龐的髮絲,然後抱住腰,將臉埋入肩窩。
「晚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