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個秘密，關於凡凡的秘密。知道的只有他的家人和我，還有聽我轉述的莫亞。而當事人，從醫院醒來後就不記得了。
這件事情改變了凡凡，也改變了我，甚至連後來出現的莫亞也是。
我常常在想，如果什麼都沒有發生，那該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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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中的時候，我們座位相鄰，又住在同一個地段，自然而然的成為了好朋友。
當時凡凡還是個正常的男孩子，他會開懷大笑、會憤怒、惡作劇或者罵髒話。雖然沒有米亞那樣活潑，卻也算開朗，偶爾少根筋，但不至於傻氣，那時候的他不會放空的。
真要說，就只是一個有點姿色的平凡人。

畢業當天，悲劇發生了，體育館、倉庫、一群人、淫靡的空氣。
對不起，請容我說的急促和混亂，我無法清楚的說出事情的原委。因為我來晚了……當我趕到的時候，只剩下凡一個人。
他一動也被動的躺在那裡，我無法思考……不敢分辨殘留在他身上混著的液體是什麼……腦子裡只有三個字，是夢嗎？
很可惜，現實終究是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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遺忘，然後他選擇了遺忘。

選擇性失憶，當事人負擔不起遭受的衝擊，大腦會自然而然的發出指令忘記那段記憶。可能會對相關的人事物有印象，所以有些人能夠恢復記憶，但也有人，一輩子都記不起來。
醫生說，不要刻意讓他想起，因為這是連本人都不願回想的的記憶。

可是…他忘了，卻有人記得。
愛他的人背起了他的傷口，要背多久呢？或許是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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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凡從病床上醒來的時候，我的第一個想法是，「…表情呢？」看著那張漂亮卻近乎透明的臉，找不到裡面的情緒，因為…沒有、沒有情緒。
他變得很安靜，不記事，甚至不太的思考。單獨一人的時候，就像當機一樣，會固定看著一個地方，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叫了也沒有反應，必須碰到他的身體，他才會回神。
久了以後，我發現那是放空。

某天，我帶著悶在家一個多月的他去了海邊，淺銀的眼睛在見到那片汪洋時，有了光采，嘴角緩緩的向上揚，輕輕淺淺、不著痕跡的。就像在白紙隨意點上一種顏色，小、卻顯而易見。我看見了，那是他事發後的第一個笑容。
這是一個很大的發現，我只有有時間就會帶著他出去玩，深信這樣能夠改變什麼。

第一年，凡能夠自然的微笑了。
第二年，他笑出了聲音。
第三年，偶爾能看見他開懷大笑。
雖然無法回到從前，但是沒有人敢要求更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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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發現凡並不排斥肢體接觸。曾在慌亂中拉著他奔跑，卻被嫌惡的揮掉手的我，大大的震撼到了。本以為他會因為碰觸而有比從前更大的反彈，結果卻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不管怎麼碰他，他連臉都不紅一下。有次開玩笑的邀他一起洗澡，他還淡定的答應了。刻意的去觸碰他的腿、甚至屁股，他居然只是疑惑的看著我，然後問：「怎麼了？」
怎麼了……對啊、怎麼了？誰來告訴我這是怎麼了？

如果他反彈大，會不會有一天，因為過度的反應而想起那件事？
如果他沒感覺，會不會有一天，兩廂情願的做了那件事，卻讓他想起？
有時候我會陷入這種…怎樣都不是的想法裡。

在某方面，我相信他是瞭解的，只是那種認知被鎖在了身體的某處。剩下的只有無知。
所以與其說他不懂，不如說是被隔絕了。像是被遮住五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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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凡的世界從此變得很小，不被打擾的住在專門打造的城堡裡。漸漸去習慣這保護網，然後依賴。
我們過度保護著，戰戰兢兢的，就怕一個不小心，把他弄碎了。我們的小心翼翼，讓他顯得過份單純和愚鈍。
偶爾會想，這樣真的好嗎？相信世界和人性，卻不會保護自己，真的好嗎？但是…讓他懂得險惡，會不會勾起那段往事呢？想到這裡我已經頭皮發麻，只能安慰自己，他不會離開這座堡壘的。

而，對他越是瞭解，越無法掙脫，照顧、保護，已經成為我生活的一部份。
純白無瑕、與世無爭，有些透明，卻緊貼人心。他是很麻煩的人，麻煩到放不下。
如果你想要認識他，我勸你不要。當然，也很少有人會注意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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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我以為凡凡沒有了負面感官，以為他變得淡然甚至蠻不在乎。
不過我還是發現了，他比從前膽小、甚至比女人脆弱。

他的心細緻、易碎。他怕割到人，把碎滿地一片片的撿了起來，過程中常常誤傷自己。他會拼湊然後黏上，完成了一片滿是裂痕的玻璃。
他的溫柔似乎能夠包容一切，只要那個盒子還在，他會把所有不好的事情都丟進去，連同其他人的份。他會讓自己看起來是好的，讓人以為是好的。
他不願意傷害人，因為他也害怕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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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一套面對情緒的方法，奇怪的方法。
不在乎的事情會被淡忘，既在乎又擾人的情緒會被丟到另一個空間，天邊、或者地底。不管是哪裡，他都不會讓自己沉溺其中。直到有人提起，才會把它拿出來，並為此做出反應。這是他保護自己的方式。

他的情緒起伏之小，就算是我，也有過不明白的時候。
我花了一些時間才掌握了要領。直截了當的詢問，他會排斥、抗拒，不會讓你得到你希望的回答。要耐心的旁敲側擊，讓他相信你，那麼他自然會說出口。

有心人，如果你是有心人，那麼你一定看的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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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凡凡，感覺隨時會飛走，事實上…他很重。
那件事情並沒有結束，不斷在他的身體裡發酵。只是主人丟了鑰匙、忘了密碼，打不開。
我希望他永遠打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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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我來說，凡凡依然是孩提時代的那個他，不讓他長大的是我們，以及他自己。
常常覺得我是他的朋友兼爸爸，而親密熟悉的程度卻超過了戀人。
也有人說比起以上，更像在照顧病危的主人。
我不否認，這是份難以解釋的感情。

如今，他自己走出了城堡，離開了擁著他的羽翼。因為能救他的人不在從小生長的溫室裡。
他尋找著比我更貼近他的人，或者說，在找這輩子唯一的託付，最適合他的城堡。
但是我站的這個位置，並不好待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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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說的只是一半的他，剩下的都在莫亞那裡。
時間到了我會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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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跟看官們和喬治說對不起

什麼啦wwwwwwww

yinnobaga: 如果你想要認識他，我勸你不要。

RwpVan: 你wwwwww煩耶wwwwww

yinnobaga: 恨(?

恨什麼啦wwwww

現實是殘酷ㄉ

(我不會承認我的小腦袋還在狀況外

yinnobaga: 不要狀況外

RwpVan: 只能恨你惹!!

真的狀況外啊我XD"

yuan09222002: [爆笑] 不要恨我喔喔喔

yinnobaga: 勾勾是個很虐的人阿阿阿阿喬治勾咩阿阿阿

我們的仇恨值已經加到如山高似水深的程度!!

yuan09222002: 為什麼

因為你虐惹狗狗曾經一度短暫記住名字的人!!!

這邊還只能掛著橘子難的稱號

勾勾已經進化成雞排大叔惹, 你也不用太桑心

loki410018: yuan09222002: 勾勾已經變成雞排男啦

yuan09222002: 不 居然是大叔XDDDDDD

ella33755: ㄇㄇ我大概要空白好幾天了 (腦死

RwpVan: 因為狗狗嘴賤啊

勾ㄇ別死

ella33755:

yuan09222002: [爆笑]

yuan09222002:

我我...(爆哭

rwpstar2: 別哭X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