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了今天的工作騎著破舊的小羊回家,原以為今天會一路順遂--已經不知道有多久沒有一整天都沒發生倒楣事了。
正在沾沾自喜著還哼著歌,下一刻就被現實打了一巴掌。
市郊有時是有一些野生動物,但這麼一隻野豬也未免太誇張了。
更糟糕的是,這台破綿羊早不熄火晚不熄火,偏偏這個時候噗噗兩聲,不動了。
就這樣,跟那頭野豬大眼瞪小眼,手邊只有一份老闆給的員工餐便當,還有一本已經翻爛用來打發時間的小說,沒有任何自保的武器。
那頭畜牲不知道怎麼突然間人立起來,發出一陣令人心驚膽顫的尖嘯。
毫無殘念的,不知為何暴怒的野豬朝著自己的方向衝,兩隻大牙刺了過來,想都沒想提起手裡唯一的東西--便當就朝野豬扔了過去,但牠只是晃了晃頭顱,好像更生氣了,哼哼噴氣噴得更起勁。
下一秒,那頭畜牲又衝了過來,手裡已經沒有東西可扔,只好搬起小綿羊朝野豬扔了過去,趁著牠被砸得哼哼直叫時拔腿就逃。
在路邊找了棵看起來結實點的大樹手腳並用的爬了上去整個人攀在樹枝上,底下那頭畜生還在不死心的用頭撞樹。
雖說是看起來結實但天知道到底是不是真的結實,心臟隨著底下畜生撞樹樹的搖晃程度一顫一顫的。
過了莫約十分鐘,野豬終於放棄撞樹改在樹底下徘徊,還是不肯離開。
終於得以有些放鬆,但還是不敢下去,只好蹲在樹枝上望天,心裡淌血又淌淚。
又過了一段時間,底下的豬還是不肯走,屁股下的樹枝卻已經承受不起成年男性的重量,開始劈哩啪啦響。
心說沒這麼倒楣吧,接著就是隨著一陣斷裂聲,連人帶樹枝從樹上掉了下來。
低頭一看,把自己害得這付慘狀的罪魁禍首趴在身下奄奄一息,顯然是當了一回肉墊。
在心裡把畢生所學所有罵人的髒話都複習了一遍,待腳踝的疼痛感稍微減弱,這才從肉墊上小心翼翼的爬了下來。
咬著牙忍著腳踝的疼痛把野豬搬上小綿羊的坐墊,又移了好幾下才找到平衡的位置。
在原地又試了好幾下,好不容易才把這頭脾氣倔強的老綿羊發動了,拖著傷腿,載著送上門的豬肉搖搖晃晃的騎回市區,毫不在意沿途收到的注目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