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平常沒什麼新鮮事,難得的一時興起想去散步。偶爾的不同,往往會造就一些生活的樂趣,雖然此時不太確定這到底算不算的上樂趣。
紅色,如此醒目,也只有那個人會穿了吧.....挑了下眉,基於禮貌還是打一下招呼,畢竟是同事。走向前往對方肩膀上輕拍,「路德,這麼晚了,還沒打算休息?」
路徳盯著似乎不怎麼面熟的同僚幾分鐘才想起他的名子,他像是為了確定有沒有記錯,試著念出他的名子:「梅倫?梅倫嘛?」太久沒跟對方說話甚至碰頭,幾乎快把自己的同僚給忘記了,索性他的聲音他記得相當清楚。
忘了名子嗎?或許,找到有趣的事情了。輕輕的勾起笑容,打趣的回答,「如果我不叫梅倫,應該要叫什麼?布勞嗎?」
路徳聽完他的話,立刻開始從腦裡回想另外一名的模樣,而印象中布勞似乎與眼前的人相差太多,雖說是這樣想,但路徳也只是大概確認他就是梅倫,「你與我印象中的布勞相差許多,穿著方式也是。而你臉上的印記更是證明你是梅倫。」大概,路徳小小聲的補上最後兩字。
「平平都是同事,記得另一個卻比我更清楚啊,這還真不公平。」縱使話是這麼說,但語氣卻十分輕鬆愉快,完全感覺不到真有這麼在乎,「你還沒回答呢,怎麼這麼晚不睡覺?」
路徳聽他的回應,路徳反而露出相當恍然的模樣。他不懂梅倫的意思,但他也沒什麼心思想去理解,而路徳只是開始思考怎麼回應他才不會被他恥笑的答案,他心想:「怎麼回應都很糟,不如講完就跑吧!」路徳總覺得這個戰略似乎可行卻容易失敗,在失眠的時候想策略,都會得出很差的方案。
他露出商業笑容答:「 因為想要鬆口氣,處理完大量的帳單總是讓人喘不過氣。」
「是這樣嗎?那還真是辛苦了。」看著眼前的人眼下淡淡的黑眼圈,笑了笑仍順著對方的話接下去,「幾天沒睡了?」
路徳沒有回應他的問題,只是保持著笑容,然後盡量以不被察覺的退步速度拉開彼此的距離。
「這是很困難的問題嗎?還是會侵犯到你的隱私?」讓對方把距離拉開,並沒有向前。
路徳停下腳步,兩人的距離只有兩步遠,並沒有拉開多少。他似乎放棄逃跑的想法,讓他放棄的原因只有現在跑了等於向他示弱反而讓同僚關係變得更差和以後被看到一定會被抓的結論,雖說他不確定這些感覺得正確,但他還是停下腳步,他盡量低下頭不讓梅倫看到他這不知所措的表現,接著音量極小的回答:「並沒有很困難,而且這是相當平常的詢問…」
「所以幾天沒睡了?是工作過多?壓力造成失眠?」繼續問著自己想要知道的答案,也真難得看到路德這種模樣。平常那意氣風發的黑心店長啊.....
路徳乾脆一大步走到梅倫的面前,與他平視對看的回應。「關心我的狀況,你也真稀奇?我以為你除了關懷布勞以外,其他人都沒什麼注意的?怎麼我這副模樣你看了不忍心嗎?親愛的梅倫。」要是不是因為沒什麼力氣揍他,要不是因為失眠問題纏身…「還是你覺得我太久沒看到你那張該死的臉,所以送上門來嗎?」路徳雙手壓上他的肩膀,就像是牽怒般行為,他邊說邊重壓梅倫的肩膀。
「氣什麼?不喜歡的話直說,我就不多事了。」輕描淡寫的回話,順手拍掉對方施加在自己身上的重量,「反正本來就只是看到順便問問,不管碰上的是誰,寒喧兩句是基本禮貌,畢竟未來相處的日子還長。」雙手一攤,眉上挑,「況且,我也沒強迫你說啊。」
「哎呀呀,這麼令人傷心的回應…」路徳像是恢復爆衝前的冷靜般,但幾乎只剩下氣音的回答。
明明沒什麼要跟他吵架的念頭,明明不想把氣氛弄僵…足夠令人厭倦的想法,什麼時候變得那麼孬弱,真是令人厭倦的狀況。路徳開始覺得自己心有餘而心不足,就連自己剛剛硬裝的笑容也相當令自己作噁。
「到底是誰應該傷心啊,明明關心被不冷不防的打回票的是我吧.....」搔了搔臉,無奈的嘆口氣。「果然是失眠吧,脾氣這麼暴躁。要不給你弄杯熱牛奶?那可以幫助睡眠。」
「那麼真是謝謝您了。」路徳還是硬露出笑容對他道謝,接著跟著梅倫去廚房。雖說他內心充斥著討厭他的想法。「該死…為什麼總是這樣…」路徳盡量用最小的音量抱怨著。
為什麼偏偏是被你看到這副孬弱,令人討厭的模樣…
從冰箱中取出適量的牛奶,放到爐火上,「所以為什麼失眠了?」
「不知道。」路徳回應完,就趴在餐桌上等著同事弄好牛奶…
「沒弄清楚原因會一直這樣下去吧。」把熱牛奶倒進馬克杯,放在對方面前,「小心燙。」
「真是謝謝您了。」路徳小小的微笑了一下,挪動身子往杯子靠去。他開始覺得也許今晚能治好失眠,應該。「我明白,只是已經是老毛病,改不掉。」好溫暖…總覺得開始想睡了。
「等等,不要在這邊睡著啊.....」坐在路德對面看著對方昏昏欲睡,撐著頭,嘆口氣。怎麼自己的同事都是這種需要人擔心的,年紀不小了還不知道要照顧好自己。
路徳被他拉椅子的聲音吵醒,他對梅倫點個頭,恢復坐姿拿起梅倫熱好的牛奶喝。
「喝完,就好好去睡一覺吧,希望對你有幫助。」看人恢復清醒,卻也沒有打算離開,路德彷彿一不注意就要昏睡過去的模樣,還真讓人放不下心,自己留著墊後,至少對方睡死了還可以幫忙搬回房間。
「不離開嗎?」
路徳發現梅倫似乎沒打算離開,路徳把杯子放回桌上,盯著這個似乎還不打算回房的同僚。「你是在怕什麼?」
「怕你睡死在餐桌上。」撐著頭,直接說出自己的想法,「要是被其他戰士看到你這模樣你會很困擾吧。」勾起輕鬆的笑容,「反正我還不累,多看著你也好。」
「你會吃醋?」像是故意的。路徳說完後,繼續喝著牛奶,暫時沒打算回應他。
「吃醋?」愣了下,罕見的,忍不住笑出聲來,「我親愛的路德,這可是為了你的面子著想啊,你要我把你丟在這我也是做得出來的喔。」
「讓親愛的梅倫只盯著我看也是件不錯的消遣。」他露出笑容,把空的馬克杯放一旁,「戰士什麼的,我其實沒怎麼在想,不過失了威嚴,我是也挺困擾的,所以不能丟下我。」
「牛奶喝完,你還是早點睡吧,還有工作不是?」站起身,把對方使用過的馬克杯順手清潔。眼下卻思考著,吃醋嗎?先前說我只關心布勞......要我只盯著你看.......?看來是疲勞過度,無言亂語了吧。
「是,我回去工作,那麼一周後再見。」我要一直一直窩在房裡睡個一周,好好的消除我的疲勞。「晚安,梅倫先生。」路徳輕拍他的頭幾下,就搖搖晃晃的離開廚房。
「應該,不會昏倒在路中央吧?」看著人離去的背影,有點放不下心,「晚點在去確認有沒有安穩的睡在床上,而不是地上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