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起脖頸，路德仰望層層葉片遮擋注的天空，白手套向上伸出，像是要握住什麼，比如那一線微弱的陽光，或者不足以取暖的熱度。
只是那白手套卻近乎透明，看不見自己的手，路德像是頓悟什麼，扯開嘴角。

從上而下，漆黑發亮的樹葉如同魚鱗被人刨下，一片片的落下，一場夜雨，打在路德的身上，淋濕了他銀白的長髮。
這世界開始崩毀，一開始就是鬧劇，也不知道要取悅誰，不過是他們獨腳戲。

還真是——該說可悲嗎？
路德莞爾。
閉起眼眸，藍綠色的湖波成了死水，掀不起漣漪。

如果醒來，他還會在他的商店；
如果醒來，他的副手會擦拭那把小提琴；
如果醒來，那麼什麼都沒有發生，他們只是被植入了某段記憶。
如果——會醒來的。

扭曲的暴風將路德捲起，然後墮落。

成、眠。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