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羊ζ翠
11 years ago
【城鎮.曾經】
數不清有幾個日月交替,身上的披肩早已破爛不堪。
縱使只需要陽光與雨水的滋潤仍然活得下去,總還是覺得缺少了一種滿足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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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羊ζ翠
11 years ago
走在人拓的森林步道,剛下了場大雨,乾土充分吸收水分,變成一片泥濘。
穿過森林,一片藍澄澄的湖泊映入眼裡。
「好美……」小溪、瀑布看過不少,還沒見過這一大片的湖泊。
白羊ζ翠
11 years ago
細看,縱使大雨剛過,溪水依然清淨,還能看見不遠處的小魚小蝦。
忽然想知道立於湖中央的感覺。
脫下披肩,往水裡走去。
大概是身上沾染的泥濘裡的小東西,讓小魚引起興致,小魚似是不懼,朝自己身上輕啄,引起些許搔癢。
白羊ζ翠
11 years ago
才剛走沒幾步,遠處騷動。
急駛的馬車從森林狂奔而出,車後的貨物沿路掉落,這才發現貨車後方有一群豺狼。
馬兒停也不停衝入湖中,豺狼才放緩速度,最後折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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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羊ζ翠
11 years ago
「嚇、嚇死我了。」等到灰黑的身影一個個消失在森林中,這才從馬車裡探出臉色慘白的人頭;青年張望一下,確認危機解除後,才敢把馬帶回岸上,小心翼翼地整理馬車,順便撿起地上散落的貨品。
「手。」看對方沒有發現手臂上的傷口,好心提醒。
「嚇!」青年驚恐地望著自己,原本漸漸回復血色的臉龐又刷地慘白,冷不防退了好幾大步,甚至跌坐在地上。「是誰!」
白羊ζ翠
11 years ago
看輕年嚇成這樣,又往後退了一段距離,大聲提醒:「手,受傷了。」比了比肩膀。
白羊ζ翠
11 years ago
青年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臂,這才發現整個衣服被鮮血感染紅了一片。「謝、謝謝。」少年翻著地上的物品找出藥物;脫去衣服之後艱難地替自己上起藥。
白羊ζ翠
11 years ago
「要幫忙嗎?」看青年把自己扭成奇怪的角度還無法好好上藥,有些地放原本沒流血的,也被青年笨拙的動作搓到泛出鮮血。
抬頭看了看還在湖水裡的自己,青年臉上露出窘迫的神色:「可、可以的話……能拜託您嗎?」客氣的敬語。
白羊ζ翠
11 years ago
離開水面時,青年卻傳來驚呼:「你、你怎麼!你怎麼沒穿衣服!」
歪著頭,有些好笑;比著原本放著衣服的位置,正是青年馬車衝入湖水的方向。
「衣服在剛剛的馬蹄下。」雖然早爛了,只是自己一直捨不得換、也沒錢買新的衣服。
「呃、啊……對、對不起喔!」撿起破爛碎塊,青年慌張地鞠躬道歉,每次鞠躬跟起身的激烈動作又牽扯肩上的傷口,引起疼痛,那瞬間,青年總是全身一震,停頓。
白羊ζ翠
11 years ago
那模樣非常有趣。
白羊ζ翠
11 years ago
「都是男性,沒差。」聳聳肩,逕自接手藥品替青年上藥。
只是藥草的味道,有點難聞得讓自己忍不住皺眉。
「不好意思,這是我自己調配的,樣子跟味道有點糟,不過效果應該不錯。」青年自信的笑了下。
白羊ζ翠
11 years ago
那句應該可沒聽漏。
白羊ζ翠
11 years ago
「應該?」挑眉,眼中藏不住滿滿質疑。
「呃……我聽人說的……」別開視線,青年結巴。
「還有其他藥草嗎?」擱下青年自調的藥劑,
「有……」疑惑的表情,青年將箱子裡幾包備用藥草交給自己。
白羊ζ翠
11 years ago
將幾包藥草聞了聞味道,就這樣加水揉在一起,包在布條上往青年的肩上蓋去。
「這個不用加嗎?」青年忽然提出質疑,拎著一包精美繡紋的布包。
「藥商跟我說這個是靈丹妙藥呢!我花了好多錢買的。」比出手指,驕傲的宣示它的價值。
瞇眼,由衷覺得無奈,也不想解釋,跟青年要了瓶罐,請對方升起火,和水煮了起來。
白羊ζ翠
11 years ago
「唉唉唉唉--!」青年一陣驚恐,發出慘叫。
「請用。」裝了一碗,交給對方。
「原、原來這個是用喝的嗎?」青年一飲而盡:「這味道--」一臉錯愕。
「只是很普通的茶葉。」
「……所以我…我……」憤怒顫抖。
白羊ζ翠
11 years ago
被騙了。
沒說出口,只是又加了點草藥,跟茶葉一起煮沸,給青年飲下。
白羊ζ翠
11 years ago
「這味道好特別。」青年神情緩和,一口一口慢慢品嘗。
「多少有鎮定心神的效果。」
「謝謝。」
白羊ζ翠
11 years ago
青年換上乾淨的衣服,便開始整理貨物,見他似乎不打算把原本破掉的衣物帶走:「衣服不要了?」
「嗯,已經破掉了,沒辦法。」
「我可以拿走嗎?」
「啊、不行不行。」拒絕得突然,讓自己心裡有些許鬱悶;披肩都被踩爛了,難道接下來自己得光著身體四處遊蕩嗎?
白羊ζ翠
11 years ago
低頭沉思,一套乾淨的衣服忽然塞進懷裡。「這個才是該給您的。」還沒等自己反應過來,青年認真的攤開衣服往自己身上套。
「這套衣服就當作我的賠罪吧!」青年眼神發光似地,一臉期待自己穿上這套新衣服。
白羊ζ翠
11 years ago
沒穿過這麼繁雜的衣服,動作上有些遲鈍。
白羊ζ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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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不是,這裡應該這樣穿。」折騰一段時間,青年一臉無奈,主動幫自己穿起衣服。
「被人服侍太習慣嗎?這些衣服都很基本的款式才對,該不會太基本了所以沒穿過?」青年笑著,只是下意識挖苦對方,完全沒有其他惡意。
「沒穿過。」該說自己除了披肩之外,可沒穿過其他東西。
「咦?」原本以為對方也在開玩笑,但是看到對方臉上的神情,青年錯愕。
「你……難道你是……奴隸?」他忽然放低音量,彷彿四周圍有人偷聽他們的對話一樣。
白羊ζ翠
11 years ago
搖頭。
白羊ζ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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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看你對藥草這麼了解,知識這麼高的人也不可能是,而且你感覺上也不像是個奴隸。」低語沉思,青年似乎腦袋裡正在揣測自己的身分。
「我只是個居無定所的流浪漢。」
「……」聽了自己的話之後,青年只是定定地看著自己的雙眼,彷彿想確認什麼東西一樣。
「抱歉我這樣質疑你,請你理解,這社會,奴隸如果逃跑,後果是很嚴重的。」
「我習慣了。」不管是誰,只要看到自己這模樣,絕對會認為是個逃跑奴隸。
白羊ζ翠
11 years ago
「為了表示我的感謝,希望能邀請你來我家作客。」
「這沒什麼,況且我不習慣去人多的地方。」
「其實我只是覺得你很厲害,想跟你學習更多草藥的知識。」
「我不知道該怎麼教你。」這全都是腦袋裡面本來就在的訊息。
「拜託,至少讓我補償一下誤會你的歉意。」
「……」這就是所謂的盛情難卻嗎?
白羊ζ翠
11 years ago
勉為其難地點了點頭,不忘提醒:「我不久留。」
「若讓你覺得不愉快,要走,絕不阻攔。」
就這樣被青年拉上馬車,極不習慣地一路顛簸到他家。
下車的第一件事,是乾嘔。
白羊ζ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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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沒坐過馬車這種東西,覺得速度雖快,卻非常難受。
人類怎麼會習慣這種感覺的?
白羊ζ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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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門口,守衛一看來人,恭敬地替青年搬下貨品。
這一幕讓自己好奇起青年的身分。
白羊ζ翠
11 years ago
「抱歉,我還沒自我介紹,我是將軍之子--潘。」
白羊ζ翠
11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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