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當想要接近之際,在門邊佇立著一個男人,大抵是保鑣吧。
「還有位子嗎?」
向男人問話同時不時撫慰著身旁看到眼前男人有些敵意的寵物們。感覺寵物們都對這個男人沒有什麼好感。
「人的位置還有,」瞥了眼對方身旁擠滿的動物,「畜生的沒有。」維持一慣的笑容說出不歡迎的話,輕鬆的態度好像這只是可有可無的例行性口條,並沒有強制的感覺。
奇怪的人,竟然帶著這麼多動物走在路上,他心想,還真是什麼人都有,滿有趣的嘛。
「……不能通融?他們跟人一樣可愛的。」
不管對方的義正詞嚴而扯開笑容跟對方攀談,而且總感覺對方刻意強調了人類跟牲畜的差別。動物們似乎真的不太領情,有幾些時間肩上的老鷹彷彿隨時都會暴動去啄咬這個男人一樣。還好還是被自己制服了這些動物們對這個男人的偏見。
無視於動物們近幾亢奮的狀態,奧蘭泰眼裡看見的,是男人安撫身旁動物的樣子,這些動物也就這樣奇妙的安靜下來,這是什麼奇怪的招數?
「....如果你能安置好牠們不打擾到其他人的話,我可以招待你們。」遲了幾秒後才開口,或許這會是個有趣的決定,背對著大門,打在臉上的光影就像反應著他心中的小惡意一樣,灰澀、又閃耀。
「小事,哎、卡普、」
輕鬆地答應對方的要求,自己完全認為這是一件極為簡單的事情而毫不猶豫地給對方回覆。而正打算讓對方帶自己入店之時,胸懷中的小羊著急地從自己身上跳下,轉而黏上了對方的大腿旁。
「他很喜歡你唷、哈哈、」
看到這幅畫面的狄托不禁失笑出聲。
「是嗎,看來我要好好招待牠才行。」用手指撫弄兩下小羊後,繼續引領著這個男人進入店裡。
帶著一群動物的人是很引人注目的,而且還是帶著一群動物進入酒館裡的人,許多酒客都直盯著走進來的他們,連遠在二樓的也因這小騷動窺伺著。
來到靠牆的桌前,那邊已經坐了兩、三個年輕小伙子,身上穿著跟奧蘭泰相似的服裝,「你們滾去別的地方,這位置我要了。」踢了下還愣坐著的年輕保鑣,趕走他們,清出位置給這群動物跟他們的飼主,「坐吧。」
這樣沒問題嗎……
我等等出去會不會就被毀屍滅跡在小巷中?
「好……不好意思……」
不過幸虧對方強勢驅趕,本來只容得下自己的座位就連其他動物都塞得下了。周望四方,是個挺新潮的酒館,燈飾挺美的,氣氛也比其他髒亂的小酒館好,難怪客人多。
「咩。」
看著卡普依舊黏著奧蘭泰腳旁然後咩出了聲,看到這種情況的狄托思忖了一會。
「卡普剛剛說,他喜歡你身上的味道。」
自己也跟著坐下來,並交代館內的服務生準備酒與食物,隨後回過頭盯著男人看,「你聽得懂牠說話?」開玩笑的吧,不信任的表情毫不掩飾的表露在臉上,即使那微笑從沒消失過。
接到了問話,只是雙眼直愣愣地瞅著對方。瞳對瞳,若有所思地顧盼著,好像可以接受對方眼神中的一切思緒。
「我也會讀心術喔、哈哈、騙你的。」
「我是訓獸師,海國的生物語言幾乎都可以聽懂。」
手腕伸出給老鷹站立,示個眼神就令老鷹隨著自己的命令動作。
「喔?」挑起了眉,雖然看見老鷹順從的停在對方手上,仍是覺得很不可置信,「那你倒是幫我問問,我身上有什麼味道呢?」這是試探,一方面帶著好奇,心想自己除了血腥跟粗俗的菸酒臭味外,還能帶有什麼味道呢?
狄托馬上跟小羊交頭接耳,好像真的能夠跟動物溝通那樣場面認真了起來。
「哈哈、是食物的味道、卡普餓了啦!」
一聽到小羊的答案便笑得樂此不疲,原來男人身上不是有什麼特別的味道吸引牠,只是因為小羊餓了想吃東西罷了。剛好服務生端來了一些酒食,狄托就分了麵包給那些也跟著餓的動物們。
「我忘了問你們這邊貴不貴阿?挺高檔的店我怕花下去我得要脫褲子賠你們了。」
也不知是真的還假的,但挺有趣的,「你讓我看見有趣的東西,今天算是我請客。」示意對方可以盡量享用,隨後替自己跟對方各倒了一杯酒,「還沒跟你介紹,我是奧蘭泰,這間酒館的保鑣,你呢?」拿起酒杯靠到嘴邊,就這樣靠著也沒喝,「之前沒注意過你。」放下酒杯,打量著對方是什麼樣的角色。
「噢,謝啦。」
隨和地聽著對方自我介紹也敬了對方酒,聽到對方說請客真是太好了。
「狄托普蘭尼契夫,叫我狄托就好,剛才說過我是訓獸師。」
啜飲一口便把酒杯擺下,酒杯敲擊木面琅琅輕響。
「今天湊巧路過你們這家店,看著挺熱鬧就進來了。」
說話的同時也不忘觀察四周的動靜。
「感謝大家不嫌棄這間店,才能在今天又多增加一位客人。」客套的說著些冠冕堂皇的話,似乎這間店怎樣他都不在意,「倒是你的工作挺特殊的,訓獸師,可以說說都要做些什麼樣的事嗎?」輕輕轉動杯子且不時的觸摸著杯壁與杯緣,一付感興趣的樣子,但感興趣的究竟是職業還是人就不知道了。
耳聞對方言,湊近對方的胸口,輕佻地勾了勾對方的領帶然後交耳。
「秘.密.」
輕浮的話語遞到對方耳裡時對方的反應讓自己小小得意。「有興趣的話可以來我的訓練場呀。」
狄托回到正位坐好,敲敲桌沿表示期待對方的來到。
「你是這邊的員工嗎?幾年了?」然後問。
如此直接的邀請還真是個大膽呢,不過既然人家都邀請了,自己也不會客氣,就看看自己會被怎麼訓吧。
起身後張手撐著桌子和椅子,以移動到對方身邊的理由形成了包圍的空間,單膝靠在椅子上讓身體彼此貼近,眼眸直勾又帶點感性的盯著先投出釣餌的狄托,「你覺得我不像這裡的員工嗎?」略為沙啞的聲音自喉間響起,依對方的問題又反問了回去。
「沒有,你很像,像到不行。」
暗自調侃著對方有些凶神惡煞的面相非常適合在外面站崗當保鑣。又舉起酒杯飲了小口,然後習慣對方存在而放心嘆了口氣。
「哎,幾年沒吃這麼好了。」
趴下桌子,搔搔頭眼神有些空洞。
聽出話裡所包含的調侃含意,沒有生氣,反而認同的輕笑了一下,隨後又拿起酒瓶將逐漸減少酒杯酙回原本的水位。
「説得這麼可憐,之前到底是怎麼過日子的?從你的身材一點也看不出來吃得不好。」隨意的就往狄托的肚子附近摸去,實際感受對方衣服下的體態。
「欸、別摸啊、」
對方伸進自己的衣裳時不免緊張了一下而小小低吟,然後擺開對方的手,身體迅即彈開。
「唔……」
斜眼看著對方,臉上大概泛起了微微的紅潤,看對方神色自若的樣子就尷尬。
「要摸也先說一聲嘛……哎。」好想找個洞鑽進去。
竟然臉紅了?多麼有趣的反應,壓抑的低吟似乎也稍微讓自己的血液沸騰起來,「怎麼,剛才還大膽的勾引,不是現在就害羞了吧?還是說…」像是惡作劇般,被撥開的手不放棄的繼續騷擾著對方,想挖掘出更多的反應。
「唔、維、維恩、」
對方雙手持續地往自己身上進攻,讓自己羞赧不堪,情急之下喊了鷹的名字,老鷹也聽話地振了翅擾亂這個男人的視線,用爪子攻擊這個對主人失禮的男人的手。直到對方停手,老鷹也才就此罷止。
「……我說、誰……勾引你。」
面對對方的指控狄托的臉色有些改變。不過確實,自己方才的舉動引人誤會。拉拉被用亂的衣袖,顯得靦腆彆扭許多,大概是被這個男人碰過之後,產生了什麼奇怪的感想。
「不是勾引?那就是故意要讓我誤會囉?」雖然因為老鷹的干擾而煩躁的停下手,可停下的手卻沒有開放出可以逃離的道路,看起來只是撐著,卻嚴密的封鎖每一寸空間,將狄托的每個反應包圍在其中,「你還真是…」
「喂!你們也太吵了吧?!老子喝酒的興致都被你們這群畜生搞砸了!看你們要怎麼賠償?!吭?!!」
突然插話進來的男人醉醺醺的用擺明找碴的態度叫罵著,原本被那隻鳥干擾時就已經有些煩躁了,現在說話又被打斷,極度不悅的情緒火焰瞬間升起。
「不然是想怎樣?」起身站在男人面前,雙手插在胸口,配上難看的表情讓原本就比較高壯的奧蘭泰更顯壓迫感。
「怎、怎樣?誰讓這些畜生進來這裡,又吵又髒!都弄臭老子的酒了!」強烈的壓迫感讓男人氣燄瞬間削減去一半,雖然一樣說著些謾罵的話,但可以聽出其中顫抖的音節。
沒有急著接話,男人以為奧蘭泰是無話可說,於是又更乘勝追擊,「要是讓人知道這間店是連畜生也招待的農場,所有人會笑死它的經營者!」說什麼都沒有關係,牽扯到這個,他是完全開不起玩笑的,握緊的拳頭不用到下一秒就已經出現在男人的臉上將他打倒在地,連哀嚎的時間也不給,馬上又抓起對方的頭往堅硬且特意做得不平滑的牆面上用力敲去。
一旁的酒客並沒有制止,反而在看到這幕後都開心的鼓譟著,因為這已經是個常態,直到幾個年輕的保鑣出來制止,才讓他揍人的舉動停下來,也減少一樁命案的發生。
「我告訴你這間店不只要招待他,還要招待他到你這雜碎進不去的地方!」聞言,其他保鑣們無不驚訝的看向奧蘭泰,但他一點也不在意在這接下來會帶來什麼後果,「走吧,我帶你到二樓去,那裡的環境比較好。」臉上的神情在瞬息間又變回原來始終掛著的微笑,隨後伸出沒有用來打人的那隻手,對狄托做出讓所有人都捏著冷汗的邀請。
在引領狄托走上二樓前,他回過頭交代在處理善後、一頭枯木褐色的年輕保鑣,「把那雜碎丟去後面巷子,讓他在也不能進入這間店。」
眼睜睜地看著對方與其他客人擦槍走火,心中的忐忑完全無法用筆墨形容,那霎彷似心臟都要停止了。糟糕……是不是我害的……不知道後面巷子有什麼東西應該沒有什麼危險吧……不要恨我啊。
「……嗯。」
面對對方的邀請,只是唯唯諾諾地也接受了,大概是怕等等要是拒絕,就會像那些客人一樣了吧。
「不好意思,我先叫這些小可愛回家吧。」
起身時瞥了下剛剛造成暴動的那群小動物們。不好意思在因為這樣而煩心對方,只好吹了個口哨,叫他們全都回家去。
卡普走前還蹭了蹭奧蘭泰的腳才離去,看在狄托眼裡很溫馨。等那些動物乖乖地聽話地聽了狄托的指示部步上歸途後,才牽起對方的手轉向對方,跟著對方走上樓。對方的手掌,很寬厚,好像可以容納所有一樣……有那樣的想法真是奇怪。
層層地走上了二樓,也是先粗略檢視一下,挺有異國風味的,一樣明亮寬敞又舒適的高檔空間。讓自己有些內疚,要對方請客還煩了對方,真的好想在這邊大喊對不起呀……「哎、」嘆息不經意地從口中溢出。
「哇、不好意思!」
然而,安於現狀的狄托才意識到兩個大男人牽著手實在不得體,而驚嚇地趕快離手。
「其實你不用特意讓牠們回去,說不定二樓的大家會很歡迎呢。」若順勢在二樓辦個動物派對,相信今天來玩的客人也會很開心,畢竟會來這就是要尋求一些刺激,不過這麼做對人家也不是很好意思,還是把這個主意留到下次再試試看吧,他心想。
注意力回到狄托身上,可以感覺出他有些情緒,而且有些介意牽著的手,但奧蘭泰是不會這麼輕易放過對方的,「來這裡。」在狄托還沒收回手時抓住,讓他無從掙脫,只能依自己的意思跟著走。
挑了個舒適的位置入坐,隨後自己也在跟著坐下,不需要特意安排,於一旁待命的侍者已經主動將酒水跟小點都備齊,「這邊就沒人會來打擾,我們可以好好聊聊。」雙腳交叉在一起,讓彼此之間的空間更加濃縮,沙啞磁性的嗓音緩慢迴盪在兩人之間,「你說,我們剛才聊到哪裡呢…」
——好熟悉的感覺……
有心無心地接受著對方的意思,好像有些泛黃的畫面被建築起來了。耳旁對方富磁的聲嗓,漫射交陳在昏色的光暈中,令自身剎那間恍神。
「……勾引。」
下意識脫口的東西立即讓自己感到羞赧,明知自己毫無那種想法,但是對方那樣認為肯定就是自己釋放了什麼糟糕的暗示吧,是的話那還真糟糕。現在戰戰兢兢地杵坐在沙發上,那對方緊逼人的視線讓自己焦慮十分。什麼尷尬的情況!
「所以你剛剛認為、我是在、勾……嘛、就是你剛剛說的那樣……」狄托的語氣帶著強烈的不確定感。手不安分地狂敲坐墊,邊微微扯口說著。狄托知道那是荒誕,知道那是笑話,儘管如此,他也想知道奧蘭泰說出那種話的原因。那種矛盾的假設性期待快讓自己焦慮到死掉了。
「啊啊,勾引。」舉起手拉拉狄托的領口,指尖沿著圓弧輕輕勾勒出一樣的線條,然後離開,「可你又說不是....」露出不解的表情,多麼故意,「那到底是什麼呢?...」到底是有多可愛,想逃避的話題卻又自己跳了進來,看著眼前的男人,忍不住多了幾分好奇。
「你、」
對方指緣的滑動讓自己起了大片的雞皮疙瘩。
其實自己沒有想過這樣的問題,男人跟男人可行嗎?
如果可行,那對方就是在……進行所謂的誘捕?
別這樣思考了吧,狄托。
「沒什麼,嗯,謝謝招待我得走了,我怕動物們迷路。」
起了身向對方點頭示個意,表達對方請客的這份恩情。這麼突然都是因為查覺到自己的異常,進而恨不的得趕緊藉逃離現場。
但,後頭的理由卻是漏了餡。
明明自己放走牠們的,專業的訓獸師怎麼可能不相信自己的寵物?
顯而易見的退卻並不會帶來傷害,因為那並不是出於厭惡。「沒什麼是不可以的,」讓人摸不著頭緒的發言。同樣站起了身,伸出手,指尖愛撫般的輕擦過狄托臉頰,「…只要不會後悔。」隨嘆息似的結論結束時,如濤洪一樣讓人防備不及的激烈吮吻隨之而來,對方願意與否,已經不需要再思量了。
連逃脫的機會也不給的緊扣住那仍想掙扎的手腕,另一手則蠻橫的壓著對方的頭頸,交錯的角度讓唇與唇契合得沒有縫隙,嚴密的只有糾纏在其中的舌尖才知道裡面的熱度有多麼炙烈。勾扯著的唇舌好不容易才分離,其所帶來的慾望在兩人之間徘徊波盪,情慾也像薄霧般覆上。
沒有任何閃躲的直看進對方眼裡,讓濃烈與赤裸的慾望錯綜交織在一起。
一切進度來得太急太快,那霎間讓自己的腦袋全是空白運轉。對方的唇溫,然後騷人心底的話語讓自己不知道該用什麼臉去面對了。纏綿的唇舌鬆開之際,對方的眼神銳利地直往自己瞳裡看,他就宛如獅子般要把整個自己給囫圇吞沒。
「……有人在看啊、嘛、先找個沒人的地方啦……你突然這樣害我現在不知道該怎麼辦……」手指盤結在一起看得出自己的內心十分燥鬱,口氣變得彆扭,被男人親,喔不,被人親吻還是第一次。
現在,狄托腦子不斷想著對方剛才的影像。
那瞬間……還真覺得對方挺英俊的。
不過,這種語帶保留的講法確是更令人誤解了啊?
男人啊男人,究竟在期待些什麼懇求些什麼呢?
「我一點也不介意,但如果你會害羞,要換去沒人的地方也無妨。」理智正狂亂奔騰,但他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主控權仍握在手。再次抓起狄托的手,離開了連熱都還沒沾上的交際廳---
窗外清冷的光線照進被精心裝飾過卻仍看來簡潔的房裡,撞擊的聲響來自一入房內便被推倒在床上的狄托,那力道不算重,卻也絕不輕。
「好了,接下來,你說我們來做些什麼呢?」在幽暗中,背光的身影像隻漆黑的豹,優雅卻又帶著威迫感的爬上狄托的身。
「什麼、等等……想幹嘛?」
對方的身子在自己身上倍感壓力,聽著有些危險的話語,狄托腦中大概也清楚對方等等要做些什麼事情了。
啊,誰叫剛剛自己說了什麼"找個沒人的地方",肯定變成了什麼成人的奇怪暗示啊。狄托現在腦子空轉著,只是稍稍地抗拒對方,什麼話也講不出來。
看著光線閴寂,而又感岌岌可危的情勢,瞬間腦中塞入了許多動物"這麼做"的畫面,狄托開始害怕,現在就要像個羊被豹吃掉了嗎?天啊,未免也太快速。
「我是男人你想幹嘛、喂離開我身上啦、唔、」
狄托用著些許嬌嗔的聲音喊著。可是,怎樣施力都像被擺一道一樣,對方完全無動於衷地壓制著自己。
又用這樣可愛的方式說話,「是男人又怎麼樣,不能喜歡嗎?」語調略帶冰冷的說著常人皆會抗拒的話。沒有移開壓制對方的雙手,直接以自身去摩擦對方不知是因為恐懼還是興奮而稍為膨脹起的部位,「還真是一點說服力也沒有,看看你這裡,已經有點興奮了不是。」超乎常規的進展不知被什麼原因迅速的點燃,或許,是因為那一丁點的熟悉感吧。
「混、你自己……還不是一樣。」
被對方講到要害之處,讓自己的臉上迅速竄起大片紅粉,真糟糕,對方來真的呀。對方磨蹭自己的位置,讓自己也感受到了對方的形狀,兩者磨在一起,讓自己害臊得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我沒跟人家、就是、這樣……兩個人壓在一起過……」事到如今說出這種話的自己真是想死。但手又無法移動以來遮掩自己早就滿片赤紅的神情。糟糕,真是太糟糕了。
「你那邊頂著我很不舒服啦、要就、快點……不要用那種眼神看我。」
「難道你是第一次?」對自己聽到的話略感訝異,但很快便被拋在腦後,「那我會滿懷感謝食用的。」感到有趣的輕咬對方的下顎,沿著俊俏的弧度啃咬至唇緣下方,並在逗玩了一下凹陷處跟下唇後才進一步的用舌敲開對方緊閉的唇,「要我快點,那就別抵抗。」語畢,勾起躲在雙唇裡的濕潤舌尖,激烈交纏。
吻得好深……
那心中由不得的恐懼上浮,這種情況真的錯愕的令人害怕,光是第一次跟男人這麼的床上接吻,就已經讓自己膽顫十分。他只是意識迷亂地隨著對方的動作而動作,像是被制服的野獸,或是打從一開始自己就注定是迷上對方的羊。
可是為什麼,會有那樣的感覺?
由衷感受到的,一股泛黃色的味道。
對方的舌蕾持續進攻,讓自己呼吸開始倉促錯亂,兩個大男人的溫熱鼻息在臉龐間互相交替。
「……連女伴都、怎麼可能還跟男人……」
是阿,像這種只跟動物綁在一塊的土包男,怎麼可能經歷過這種事情,更何況這種荒唐的發展。
「真不識貨,」鬆開對方被抓緊的腕部,空閒出來的手隨即開始拉扯著狄托的衣褲,原本就穿的較為單薄的狄托不出兩下子就被脫個精光,「明明這麼漂亮。」睨著赤裸的身軀讚嘆說道。
只扯開領帶,不想拉開太多空檔,俐落的繼續下一個動作,「還沒碰到就立起來呢,這裡。」用指腹在狄托胸前的突起摩娑,偶爾擰捏著。
「哈啊……啊、唔……那裡……」
不得不承認被這個男人碰到還蠻舒服的,身體老實地做出了反應,狄托也不想狡辯什麼,只是隨著對方手指的玩弄,然後嘴邊一出溫熱的吐息。
「你對每、每個男人都這麼做嗎?唔嗯……」
腳趾不自覺地抽動,表情羞得不能再紅了。
「……我有點怕啊、第一次……啊、被這樣摸、發出那種聲音好丟臉啊、哈啊、」
見對方沒有回應,狄托便自己說下去了。他無法自拔地發出惹人興奮得喘聲低吟,就像是刻意誘惑對方似地擺了個十分情色的表情給對方看。
對方傳來的微顫彷彿是在催促,「沒什麼好怕,這反應是好的開始。」延著身體線條,手指像絲質布料般輕柔的從狄托鎖骨上滑過,路經鎖骨、喉尖、下顎、下唇、上齒、上唇,最後停留在齒間裡賞玩著。
被撫直的頸部非常漂亮,讓人垂涎,細碎的啃咬從鎖骨蔓延到起伏明顯的喉結,然後結束在柔軟的唇,「還是說…你在害怕我呢?」
「怕?或、或許吧……拇嗯……」
對方的舌苔近乎已經攀附過上部任何一處,而最後停留的那沉重的吻讓人陶醉,自己也下意識地將舌頭探入對方口中,男人淫靡的唾液互相交纏交換,熱氣也蒸得上浮在昏庸的房裡,一觸及發的危險氣味令人窒息。
「下、下一步呢?下面脹得好難受……」
主動離開纏綿的唇舌交戰,用手抵著對方半脫的大胸膛,老實說那觸感真的令每個男人都羨慕,非常厚實精壯的線條。
「吶、介意我摸嗎?我喜歡你這種……肌肉。」
開始迷戀地撫揉著對方的胸部肌肉,品賞玩味似地曖昧觸碰,上滑至頸子下沿至精練的臀型,好棒的觸感。
「說這種話真的很不好意思可是、我覺得……你其實真的很帥……之類的。」
眼皮有些心虛地下掠,而那撫觸的手還是留連在對方的肌肉上,手滑弄著皮表滲出因激情而產生的汗水,也順便殘留了對方的氣味在自己粗糙的掌面上。
「很羨慕像你這種有男人味的男人……你知道的吧?喜歡動物的男人通常都不太……陽剛。」狄托的顫音小小擴散在空間之中,然後接著被稀釋、暈開終至消散。
「喜歡動物的男人陽不陽剛我不知道,…但我看你也是挺英俊的不是。」淺淺的喘著氣,在享受對方撫摸的同時,手也不閒置的沿著身軀向下進攻,「多的廢話就別再說了。」往下撫摸的手掌直到最根部的地方才甘願回頭,揉弄過包在陰囊裡的小球後收緊手指抓住狄托早已腫脹的男性象徵,緩緩,帶些力道的開始搓弄。
「你不是連玩自己也是第一次吧?」來到頂點,在小小的口穴旁規律的畫著圓,不時惡意搔摳,等對方傳來明顯的反應後又隨之離去。「啊...」像是想到什麼,「還有這邊也要請你幫忙照顧一下。」抓起對方的手就朝自己也同樣硬挺的部位拉去。
「就算跟男人是第一次也不、呃、不至於連那種事情都沒做過……可別小看我……唔、」
隱忍著對方對自己硬挺雄根的惡意捉弄,對方那畫圓的動作真是故意得過分,每ㄧ個動作都快要讓自己再發出什麼羞人的聲音似的。下一秒聞言,瞥了ㄧ眼那笑容後變察覺對方手動作的地方,就這樣受著對方的牽引讓自己摸上昂然挺起的根子。能明顯感受到對方充血的陰莖血管正在因為興奮而縮縮張張,這樣結實的下身觸感自己也是第一次觸碰到。
「你的好、好大……不過這是要……互相做這種事情嗎?」
不禁露口讚嘆著對方的英勇的性器官,和自己的比起來的確多了許多雄壯之姿。隱忍身下刺激而說話的同時也開始效仿著對方剛剛的方法來撫弄他的陰莖,反手套用著對方的包皮。而正因這個手勢,每每搓揉到莖部最底時掌心都會不經意地觸到對方脹燙的龜頭。
「抱、抱歉、」
也許是怕對方疼著了,小小聲的道歉隨著有些喘息的振幅爬至奧蘭泰的耳根。
「…嗯…繼續…,很舒服…」舒適的伸展了一下背脊,濕潤的舌與修長的手指沿著肌肉線條滑下,以口對乳尖進行侵略啃咬,當對方敏感的喘息時熱情的吻住那柔軟的唇,撫在男性器官上的手持續套弄, 空閒的另一隻則游移在緊實彈性的臀上時重時輕的揉捏,然後穿過修長的雙腿間直摸往隱密部位。
沾著汗水和體液的手指將穴口濕潤並勾著軟嫩的肉,淺淺的在裡面畫著圓圈,奧蘭泰耐心的邊玩邊進攻這第一次被開發的部位,待穴口足夠放鬆才又再加上一指並往更深入的地方探索。藉由刺激而產生出的液體慢慢的將手指鑽進狄托體內深處,但是只有這樣不夠,以不大的幅度緩緩的抽起,讓被擠到體內的潤滑又被勾出的塗滿所有空間。
直到兩指也能順利活動時,原本還算溫柔的動作便開始張狂起來,不只節奏變得更快,沒入在體內的手也恣意的在任何地方撥摳挑逗著,「呵…你裡面柔軟得真讓人愛不釋手,現在就讓人這麼興奮的話,等一下我收不了手怎麼辦?」雖然只是玩笑話,但那像要吸收掉自己手指的觸感的確讓人慾望高漲,真想要現在、立刻就佔有,可惜現在只能先讓雙指代替自己慾望來進行毫不留情的肆虐。
「啊啊、好奇怪、那種地方……」
臉上的表情十分猙獰地全縮在一塊,那手指侵犯性的插入以及攪動,讓從未做過這檔事的狄托非常不適應,喘著硬的息,不往剛才那樣因為快感而溢出的軟聲。
「現在不管怎樣都、啊、都……回不去了吧?」
對方突然手指碰到一個神祕的地方,一股電流猛然竄入,自己的陰莖不自覺得開始更加膨脹。
「那裡……」
停止了自己玩弄對方陰莖的手,受快感擺布地跟著男人的手一起套用著自己的陰莖,兩雙溫熱的大掌包裹著肉棒一同搓揉,顯得更淫蕩了。
「想要插進來了嗎?可、可以喔……」
極具誘惑性地深情望了對方一眼後隨即將臉撇過一旁。雖然等等可能會疼得想死,可是,現在有種不管怎樣還是要這樣說的衝動。
「當然,親愛的,但是還沒呢。」沒按對方說的馬上插入,只是好整以暇的欣賞對方的深情媚態,然後扣緊他的手指,抓住昂首硬挺的根柱加速套弄。挪了挪身體,炙熱的唇舌就那樣落在腫脹的深紅頂端,輕輕將其包覆在口腔內,用滑溜濕潤的舌面仔細包覆愛撫,舌尖則尋找上面唯一的入口,在外徘徊,隨後突入,像在大啖美食般不放過任何一處的貪婪品嘗。
不只對敏感處的掠奪,後庭裡撩撥的手也沒停過,在每每不自覺瑟縮緊繃的位置更是放肆的搔摳,挑戰著對方的慾望極限,「嗯…差不多了,」將自己親吻對方龜頭的唇舌抽離,吐出累積在口中的淫液,用手塗抹在自己已然興奮高舉的男根上,推開狄托修長的雙腿,兩指擴撥著那幾經放鬆的蜜口,慾望熱燙的抵在前面蠢蠢欲動。
深深一挺,把自己的碩大陷沒在溫軟的肉穴裡,隨著力道推進,一寸寸長驅直入進狄托的體內秘處。
對方陰莖塞入肉穴的瞬間,眩人的疼痛刺激在滾熱的腸壁裡四處衝撞擴散著,實在痛極了。痛到頭腦都要分崩離析似地,腦子轉著空白,沒有想要脫逃意欲,只是近乎要把牙齦都用出血來地咬緊牙根,然後手撕抓著唯一能依靠的對方的手臂。連話語都發不出,只有低頻的悶氣塞在喉嚨咽塞。承受偌大疼痛的良久後,狄托終於緩緩恢復了思考。一想到剛剛對方幫自己口交的畫面,讓原本軟掉的肉棒又再度紅燙起來。剛剛嘴巴的溫度,差點要把自己給融化掉了。
「拜託等等慢一點……感覺快死掉了……」
眼角默默溢著晶瑩,那從未經歷過的劇烈疼感真的讓自己一度想要放聲大哭。異物塞在自己肛門內,填滿了滾燙的肉壁,內頭能感受對方真正的形狀,熾熱的要將自己化開。也許是察覺這點吧,狄托開始興奮了,不知怎麼地腸壁開始用起力氣,縮縮張張像是叫對方趕緊操哭他。
「不、不是那樣……」
遮起臉,他忘了自己也是男人啊,一碰到這種事情自然而然的本性就出來了。
「我好害怕……」
狄托噎噎嗚嗚地發著聲,微弱到幾乎走不進奧蘭泰的耳。
微弱到房間的昏暗光線都可以把它消滅。
沒有停下抽擺著的動作,但能感受到稍加緩和下的溫柔,撥開遮在他臉上的手,盯著興奮與痛苦五味雜陳的表情看了好一會,然後摸上那佈著汗的額頭安慰似的順著髮沿撫摸,「怎麼?」那樣的狀態絕不只是因為疼痛。
「對第一次不是自己喜歡的對象感到難過嗎?」拉著狄托被自己抓住的手輕輕吻上,唇舌在指節與指縫間親吻舔拭,雖然有些抱歉,但自己可不會這樣就結束,「抱歉,因為對象是你,忍不住就越過界限了--」
因為對象是我?為什麼唯獨是我?
對方不經意脫口的那串文字馬上讓自己陷入了思考的沉沉深海,夾雜著後庭傳來的疼意,不再覺得那麼侵犯了,而是有股甜蜜注入心頭暖著。被吻住的手因為對方的唇溫輕輕發顫,狄托看著對方的側臉,這次開始端倪著這個男人,而那啄吻著的唇旁明顯有著一顆痣。勾起了什麼記憶,腦中循著磨損的畫面牆,閃過已經老陳舊去的片段。「奧蘭泰……」他說。
是他。
為什麼老天爺要在這種時後讓兩人想起?這突然湧現的害羞及尷尬,讓狄托本就燒紅發燙的臉又更染赤了一層,簡直就要冒出煙來地困窘著。
「我、我沒說我討厭你吧……只是、只是第一次被看到這裡哪個人不會怕的……臭小鬼。」
直接表明了自己的立場,剛才那麼抒情那麼催淚的場景一下子被破壞了。臭小鬼臭小鬼臭小鬼!心中那尷尬化成了千百句咒唸對方的話語,現在乾脆鑽土裡去死算了。
「唔、現在……敘舊先擱一旁。」
雖然羞赧的程度還是有,可是總覺得釋懷了什麼。推開了吻著自己指腕的對方,雙手撫貼上了對方的雕塑有型的胸膺,不顧下場地自己扭動著腰,要對方先注意兩人還在床上的這檔事。沉穩嗓音發出呻吟,蹙著眉忍受著對方肉柱在自己體內的抽插,痛苦猙獰中卻帶著一點享受的娛情。大抵是明白了現在跟自己交媾的人,正是那個他。「奧蘭泰、奧蘭泰……」情不自禁地隨著扭動跟著喊出對方的名字,那隱忍疼痛喊出的聲音情色得要人命。
「嗯…!」突如其來的舉動讓奧蘭泰有點意外,極盡忍耐的神情與哭喊般的呻吟,亦讓人興奮不已,一股超越想像的舒服感從腰際竄升。蹙眉、喘息,帶些欣喜,為了回敬對方的柔情誠意,除了加重侵犯的力道與速度,更是盡所能的讓每一次的挺入更深、更深,發掘所有未知的境界。
彷彿要把所有吞食殆盡的鑽入撞擊著,在對方靈魂要離去那刻,又強硬的像要把內臟抽出身體般拉回現實,除了腸裡的黏滑,赤紅分身上有幾絲異色,那是狄托的血,在自己入侵之下所流的血,處子的血,「看來第一次是說真的呢。」映入眼裡的紅刺激著思維的感覺末梢,讓人想要拋開所有的理智--
伸手沾取一些起來玩賞,在品嘗過與顏色相當的甜美後,剩下的全被送回它來自的地方,不懷好意的指尖在上頭勾著圈,讓潤液被塗抹在兩人緊密結合的部位,隨著粗重的馳騁,成為彼此交集在一起的連結。
「奧、唔、停……拜託你……啊啊啊啊……我拜託你……」對方兀自的亢奮衝刺,把自身內壁撞得體無完膚,就如同對方手上的赭紅,那比任何口邊抗議還要更真實,是疼痛達到最高點的印記。見血的下秒,千度灼熱的疼癢如萬軍螞蟻,竄入腦竄入心竄入每吋皮膚底層,讓自己窒息,讓自己完全失去言語能力,只能默默滴下幾滴男兒淚,哭喊著苦催著對方趕緊停手。對方肉柱往菊穴猛烈狂亂的撞擊使人頭脹欲裂,但撕裂拉扯中的極致之際,一股突襲的酥麻感卻從底部湧現。
狄托慌了,再接受百種苦疼之中卻又是被磨蹭到那該死舒服的地方,瞬間的麻癢讓自己的陰莖更是挺大,而自身也抵擋不起色慾開始自行搓揉,早就滿是骯髒黏液的肉棒揉起來更是有罪惡感。變成這麼淫蕩的男人吶,不管誰在床上都會變成這副模樣的。痛感依舊持續針刺著內部腸壁傳達全身,可是狄托不再那麼抗拒,全都是因為那惹人惱的身體本能。倘若對方在自己身體內能夠舒服的話……就行了。
「奧蘭泰、啊哈、啊啊啊……那、那裡!頂那裡……好、好舒服……」隨著對方粗魯的挺進,那能夠帶給自己歡愉的位置點更是明顯,原本還叫對方趕緊停止的嘴巴,如今也是變成蕩婦地巴不得叫奧蘭泰趕快捅爽自己。雖然那千島萬剮似地撕裂痛在穴中更是高熱,終究也逐漸被快感給淹沒,被對方身體駕馭著,本來就是男人嘛。喊著高潮浪語,狄托也解脫了床上的羞澀之情,用著更淫亂更惹人心癢的表情看著這個在自己體內的男人。「奧、奧蘭泰……不討厭這樣的我嗎?」
「這件事... 你完全、不用擔心。」朝對方指定的敏感點用力突擊撞上,彷彿是在用行動訴說自己的答案,「倒是你,還有時間能說閒話... ,看來、是我太溫柔了喔?」將狄托修長的雙腿架在肩上,懸空的腰讓自己能更輕鬆的探入,撐起的角度使兩人的結合更加緊密,硬脹的分身毫不客氣的騷摳著不斷瑟縮的部位,與挺入的節奏結合在一起,將更大的快感一波波灌入。
「嗯哼、奧、不要……啊、」
嘶喊力竭了,狄托開始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不知道該出什麼聲還是說什麼話。腦中想的,也早已全被曖昧不清的現在氣氛給帶走,光一想到對方是誰,肉棒就更興奮地更紅更脹,他自己也知道這樣的情緒時在很糟糕,可是的確,現在除了疼,歡愉占更多數。
狄托大腿跟隨著對方側緊靠攏上對方精煉成型的肩胛,這姿勢又讓快感更上了一層,羞恥也是。對方這樣俯視自己的感覺,無形中像另一支手操弄著自己。
「奧蘭泰的……真的好粗……」
感受對方在體內的形狀,邊聽著對方陰莖混著腸夜打擊臀肉的水聲滋滋,狄托開始掌著自己隨震動蕩漾的柱體,搓揉了起來,雖然這樣簡直是明顯的挑逗,可是自己實在癢得受不了了。燠熱在心中擴散著,因為對方,因為現在。
將狄托鎖在自己的範圍內,連細碎的呢喃都能全部聽見,差不多了吧,任由狄托搓撸著他的敏感,自己則撫玩著同樣亢奮的陰囊,在對方體內的灼熱已經停不下來,將唇再次吻上,「狄托--」低聲的,讓那令人懷念的名字自唇縫中流洩出。
「奧蘭泰、唔嗯、好舒服……快、快要、要射了奧蘭、啊!」
狄托的腳放開夾繞住對方的腰,手也從性器的搓揉,挪到支撐往自己身上吻過來的奧蘭泰肩上。對方的耳語也好、接吻也好、甚至騷弄著敏感處都讓自己的快感快要達到最高峰,一陣酥麻感像閃電般擴散全身,隨後在兩個男人支支吾吾的囁嚅中漫溢。
「抱、抱歉忍不住就……」
那濃稠白細絲射到了對方的胸肌上,接著狄托濕潤的眼眶直看著那處,擺出有點歉疚的臉龐。
「不過奧蘭泰……還沒有高潮吧?那……」
為了表示歉意,狄托起身把奧蘭泰推在床上壓著,然後用坐著的姿勢重新把奧蘭泰的巨根含進自己已經滴露出腸液的小穴。
「讓我服侍你……嗯唔……」
狄托俯下身穩住了男人,邊呻吟著邊跟對方接吻,原本高潮完已經軟去的根子,因為這個姿勢又重新硬挺起來。深情地咬住奧蘭泰的唇,然後上上下下抽插著,任憑重新脹大的慾望拍打在對方的腹部上。
「啊啊、啊……好舒服……」
狄托再度接受刺激後闔著眼,整個頭部因為快感而角度上揚。狄托已經適應了對方,已經適應了男人,還有適應了男人間的這檔事。
整根沒入的快感強烈的刺激著,奧蘭泰重重的喘了口氣,手指撫上那伸直的喉頸,反將對方推回床上。「上面,要我說了可以才可以。」說完,又是一波的浪動展開---
激情已畫下句點,奧蘭泰走到小茶桌邊倒了杯水飲下,直至連杯底的最後一滴也飲盡後,才再度將其斟滿,拿回床上遞給狄托。
「喝吧。」在狄托喝水的時候,奧蘭泰靜靜的盯著他看。
狄托裸著,古銅色膚色映襯在白色被單上非常明顯,攬起已經被激情交合給濕潤的散髮,甩甩頭,然後接了對方傳來的水杯就這樣喝著。當然,他也感受到了對方的視線,因而有點不自在地向對方咳了一聲乾笑。
「我就這樣把第一次給男人了阿……」
「而且還是一個臭小鬼。」
狄托把杯子丟回給了奧蘭泰,然後逕自倒躺下去,他累了,甚至想這樣直接一覺到天亮,把後續交給黎明的鳥鳴。明明是睡在對方的空間裡,卻不感到突兀,這種安心感是從哪裡來的?對方嗎?自己也不知道。
「說起來還真是丟臉、」
「這把年紀了還叫成那樣子吶……哈哈。」
狄托蜷縮在被褥中,自嘲地背對著對方笑了。驀地一種不知道該怎麼形容的辛酸苦楚浮湧心頭,恍如針般在刺傷自己。
聳聳肩,見著對方背對自己捲起的身影沉默許久,垂下了眼後繞到微開的窗邊坐下。從脫下的衣物裡取出香菸點上,有一口沒一口的抽著,視線偶爾會飄到狄托身上,直到緩緩減少的香菸快要燃燒殆盡,才把它丟出窗外。
回到柔軟的場所,奧蘭泰撥撫著對方的髮絲,在他耳邊落下輕柔的一吻。
隨著對方橫來的一吻和微溫的鼻息,狄托顫了顫。雖然不是很喜歡尼古丁的味道,可是他還是忍下來了。然後狄托懶懶地起身,先是有意沒意地直覷著對方的眸子,然後一個俯身就啃咬住了對方的脖子。彷彿就像個鬧脾氣的幼犬,向著男人耍著祈求憐愛的任性。唇齒緩緩鬆開後,倚靠在對方胸上,聽著他的心跳聲咚咚地打。窗外的風,跟著大了,冷肅的破裂聲同樣在狄托的心敲敲打打,卻怎麼也敲不著那個點。
「兔崽子你不說我只好問囉……」
「這年頭都跑哪去了?」敘舊似地狄托說。
然,奧蘭泰似笑非笑地順著狄托的髮。
就這樣,那個攀附在對方胸上的聲音,就像寒冬的螢光懸在那閃閃熠熠著。
哇哇哇終於對完了QQQQQQQ
超感謝奧蘭泰借出肉體幫狄托破ry
你們怎麼不在一起啦QQQQQQQQQQ
55555555555誰快來撫平我激動難掩的情緒QQQQQQQQ
SC_Tito:

來我來撫平(乾

看完之後肚子餓了呢,好滋<<意味不明
全程帶著這個笑容

看完的(乾
謝兩位招待,消夜好ㄘ

& 大叔感覺餓很久了(??)
感謝招待
大叔何時嫁人呢(?????
yunoyar: 不要那種笑容XDDDDDDDDDDDDDDDDDDDDDDDDDDDD

(剛才看文狀況(?
謝謝招待

←?
哼嗯嗯嗯嗯~~

感謝招待wwww
好吃
中:羊叔破處毆妹嗲多、康古瑞郡司!看樣子可以幫忙煮紅豆飯了wwwww 總覺得之後的這幾天大叔都會洋溢著幸福笑啊wwwww
(餓很久的第一次就這麼激烈,未來羊叔該不會就此沉迷於男色而無法自拔了吧wwww 
總之多謝兩位招待啦!辛苦了~←?
Zova96: 不要日文加英文哇XDDDDDDDDDDDDDDDDDDDDDDDDDDDDDDDDDDDDD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