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pickles的房間賴了一晚,神清氣爽地起床並悠閒地吃了頓早餐後才回自己的房間,檢查喪鐘員工們有沒有好好辦事。在房間內掃視了一圈,油漆和彩帶清掉了、地上的布偶(除了泰迪)不見了、酒瓶收拾乾淨了,唯一美中不足的地方就是還蜷縮在大床上的Toki。
「Toki,起床了。」坐到床邊叫喚著對方。
「Toki頭好痛....」聲音雖小,但原本的音調就比較高而讓聲音在能被聽見的範圍內。
抱著頭整個臉埋在枕頭裡,腦袋痛的整個人一動也不想動,甚至連多做回應都懶。
「Whats?」抬起半邊眉毛。這個健康寶寶竟然會喊頭痛?噢,看來這傢伙是宿醉了。Skwisgaar一邊在腦內推出結論一邊暗自覺得Toki這是活該,但也不能就這樣丟著他不管。「Ok…總之先回你的房間去好嗎?接下來要睡多久都隨便你。」畢竟自己實在是不想再把床讓給對方一整天。
「不要...」或者該說沒辦法?整個頭痛到連站都不想站起來,眼前有被窩躲(雖然不是自己的)當然就躲著,誰想那麼自虐呢。
大腦除了『他媽的痛斃了。』以外的訊息全部被隱匿,理所當然也沒意識到自己到底在Skwisgaar的房間睡過幾天,反正現在一切的一切都是痛斃了!
「別鬧了Toki,你已經他媽的在我房間不知道待幾天了!」音量稍微加大了些。要是平常應該已經把人挖下床去,但基於對方正在宿醉而產生的微小同情心放棄了這個念頭。「All rights,我是不是該和Charles申請交換房間?雖然我一點都不想住你那又小又Gay的房間。」忍不住又想酸對方兩句,也許這麼一酸會讓Toki氣到彈起來也說不定。
「#@%...」好像在反駁甚麼,但聲音已經小的聽不見,可見現在這個麻煩鬼到底處在多糟糕的狀態。
放棄回話,整個人繼續死在Skwisgaar溫暖的被窩中,如果這時候旁邊有泰迪陪伴就好了...該死,他在地板上,根本碰都碰不到。只好忍著各種想哭的心情繼續趴著,絲毫不知道這時候真的想哭的應該是Skwisgaar才對。
「…Are yous okay?」見Toki沒如預期般地彈起來罵自己臭檸檬臭橘子或打自己兩拳,才知道他的狀況真的很糟,嘆了口氣,Skwisgaar撿起地上的泰迪熊放到Toki身旁。好樣的,又被這個傻屌打敗了,Skwisgaar感到各種不是滋味,但也只能摸摸鼻子認命—誰叫他是Toki呢?那個既娘泡又幼稚卻無人能取代的節奏吉他手。「好吧,我去弄點—能讓你好過點的東西來…Fuck。」
跑去問Pickles緩和宿醉的方法,不知道為什麼一大早就喝茫的Pickles拉著長音告訴自己『蜂—蜜—水—他媽的有效—』,因此跑到廚房邊罵著髒話邊泡了壺蜂蜜水。拿著蜂蜜水走回房間,試著叫醒像屍體一樣動也不動的Toki。「給我喝下去,解酒。」
柔軟的枕頭旁邊似乎凹陷了些,提起一點力氣把手伸向身旁,摸到了熟悉的觸感--泰迪熊。安全感及心理作用頓時令自己覺得身體似乎好上了些。「$%...」臉埋在被窩裡的關係,完全聽不清楚Toki在說甚麼,不過照他毫無反應的樣子,大概是不想喝的意思,或者該說根本沒力氣起來喝,看來泰迪的作用一點也不大...對於身體上。
「…我覺得你會悶死。」看不下去對方這副死樣子,動手把人翻了過來。Skwisgaar才不想管這個動作會讓對方的腦帶受到多大的衝擊,他可不希望自己的床上出現一具真正的屍體—雖然屍體挺金屬的。「頭很痛的話就快喝。」又一次把蜂蜜水遞過去,再怎麼樣也不會連坐起來喝口水的力氣都沒有吧?
身子一被翻動只覺更暈更痛,不想起來的感覺當然也更加深刻,瞇著眼看向遞水過來的Skwisgaar後,又閉上眼睛以示拒絕。Toki快要死掉了,沒力氣起來喝!很想這麼說卻做不到,只能繼續像個死人一樣攤在床上,除了那雙為了安撫疼痛而按在太陽穴附近的手掌沒有因虛弱而放下。
「你不想理我是嗎?」見對方完全不打算起來的樣子,無奈與惆悵的感覺越加強烈—天哪,該不會只能出此下策吧。「真他媽的該死…你他媽的以後不準再碰他媽的酒…」邊低聲咒罵著邊環顧四周—很好,應該沒有人會看到自己接下來的舉動。
「聽著,你現在喝醉了,你正在作夢,所以這一切全是你的夢境,你—最好醒過來時全部忘光。」如此叮嚀對方,雖然這也只是說心安的。接著Skwisgaar稍微把Toki的上半身扶起來,讓他的頭站時靠在自己的肩窩,維持在喝水時不會嗆到的姿勢。「快喝,Idiots。」把水杯湊到人嘴邊。
「嗯...」只要吞嚥簡單的動作就可以喝到蜂蜜水,就這麼被Skwisgaar給硬餵了一杯的份量。蜂蜜水並不是甚麼特效藥,剛喝完後還是覺得頭痛又無力,仍然不想動的繼續躺在Skwisgaar的胸膛上當死人。
那副沒啥鍛練過而柔軟的身軀,躺起來有點像胸部比較平的女人。
「喝完了就快睡。」把水杯擺到一邊後將Toki弄回床上,Skwisgaar可不想要提供自己的胸膛當一整天的枕頭。雖然對於當Toki的免費保母的事情不爽,還是默默地拿了衛生紙把沒餵好而流出嘴角的蜂蜜水擦乾淨。
每每被移動次身子總會不適地皺點眉頭,朦朧意識中嗅到一點蜂蜜清香,不是剛才所飲下的東西,而是種有些微不同的味道。
「蜂蜜...」側身雙手環過某人腰部,所幸現在的Toki沒甚麼力氣,而能夠讓人方便掙脫。
要不然那個某人恐怕真要被煩的想哭了。
「就連喀茫的Pickles都知道你現在抱的不是蜂蜜,Toki。」見了Toki的舉動後露出嫌棄的表情,掙脫了對方環在自己腰部的手。好加在現在Toki的力道不大,不然現在這個畫面要是給任何人看到,下一次的喪鐘快報就會大肆報導自己是個Gay砲吉他手了。
沒多餘的力氣再令雙手纏上,乾脆地躺在被窩中,雖然是和自己房間不同的味道,但是有泰迪在身邊就能安心的入眠...在沒有頭痛的情況下。
不時地露出受疼痛困擾的難看表情,卻還是在緩緩走過的時間催眠下,漸漸走入夢鄉。
就這樣安靜地坐在床邊看著那個麻煩鬼漸漸入睡。雖然實在很手癢想彈個吉他,想想這麼作會把對方吵醒只好作罷,只是兩隻手還是不受控制的憑空按著假想的琴弦。待Toki完全睡著後才起身小心翼翼地離開房間,只在床頭前的桌上留下那壺沒喝完的蜂蜜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