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的老娘在睡……」一打開門,看到是律師先生,把睡覺的覺字吞回肚子裡。 「咦、怎麼了嗎?」
對方推開門後瞬間的話語轉變,讓自己眼裡盈滿笑意,還是和往常一樣直率可愛。「凜,有空嗎?」環著胸的手放了下來,單手撐在潔庫凜的門邊,不管對方的回答而繼續說著:「我有事情想和你聊聊,來我房間吧。」拇指指了樓上,「怕尷尬的話,妳挑個影片上來看,陪我吧。」露出誠懇的笑容,對著眼前依然睡眼惺忪的潔庫凜發出邀請。
「嗯嗯?一起看電影嗎?好啊好啊。」揉揉眼睛,點點頭後往房間裡面走去,因為半睡半醒的關係其實不太清楚對方在說什麼。隨手拿了一片DVD,就這樣跟著對方到對方的房間。
「我房間只有一張椅子,不介意的話就坐在我的床上吧。」紳士地將床上的毛毯蓋在剛起床的潔庫凜身上,接過對方手上的片子,放到了撥放器裡面,等待運轉時悄聲說道:「趁這機會,了解妳喜歡看些什麼影片也不錯。」單純因為相處起來沒有壓力,自然而想靠近的心情罷了。
「嗯好啊。」打了個呵欠,照對方的話坐在床上。這麼說來我是拿了什麼啊……好像沒什麼印象。又揉了揉眼睛,真要命,剛睡醒腦袋都不清楚。
雖然以「女王與他的工蜂們」開頭的片名讓人在意,原來潔庫凜對於動物頻道的話題比較有興趣嗎?於是坐在潔庫凜身邊的位置,打算可以稍微瞇眼休息一會。但是不久影片開頭傳出的一陣陣呻吟聲,讓自己瞬間瞪大了雙眼。
「咦……」聽到這不妙的聲音臉色大變,瞬間清醒了許多。「什、咦、怎麼、咦咦咦咦咦咦咦--」慌忙之下沒多想就衝到螢幕前用身體擋住畫面,不過比起畫面更糟糕的是聲音。「不要聽!快關掉啊啊啊啊--」太讓人崩潰了啊啊啊啊啊!
「哦--」讚嘆的發出了聲音,將手指靠在自己唇邊,被挑起興致的凝視著慌張的潔庫凜。「我是第一次,受到如此熱情的性暗示呢。」伸出舌頭舔著碰觸自己唇的手指,黑色的雙眼逐漸被情慾堆滿起來。「都放了就別遮啊,還是這是妳更高技巧的誘惑方式?」伸出手將正擋在螢幕前的潔庫凜拉入懷中,側身倒回床上。
「啊啊啊啊不是這樣的請聽我解釋!聽我解釋啊!」他媽的從娘胎以來從沒如此羞恥過啊喂,這什麼狀況?揪看電影結果拿錯片子拿到A片?這種在小說裡才有的情節、這、這……這他媽的那個呻吟聲還在耳邊亂來啊啊啊啊!
背後正發出交合的噗滋水聲,讓兩個人的處境更顯得曖昧。翻過身將潔庫凜錮在自己身下,淺淺一笑跨上了對方的身體,單手把對方雙手交疊放到頭頂上。「好,我聽妳解釋,我的女王陛下。」低下頭,單邊的黑髮垂落下來,另外一隻手把玩似的捲著潔庫凜略顯毛躁的頭髮。
「這一定有什麼誤會!老娘、我、我拿錯了啊啊啊,等等……這樣不就暴露自己的興趣了嗎?啊啊啊啊所以說那不是我的,一、一定是誰遺落在我房間的!」腦袋打結成一團,雖然腦袋本來就是一團的……不是重點啊啊啊啊這個姿勢很不妙啊!
對方的眼睛彷彿都要被轉出許多螺旋,覺得有趣的將臉更加湊近。「這樣啊,所以妳還沒看過囉。」將人改抱到了大腿上,單手環住了腰圈在懷中,並自然地將臉靠在肩窩。潔庫凜的身體,真柔軟,女性的身體總是有它獨特的魅力就是如此吧。「那,我陪妳一起看吧,因為,我想和凜的感情更好啊。」將語氣放的柔軟,唇若有似無的靠著對方的耳垂。
「什麼啊啊啊這種東西!快、快關掉啊啊啊--」實在是羞到不行,這什麼狀況?有誰會揪團看A片的?咦等等搞不好真的會有……不、不不不不不!接受不能啊停止!影片的內容越來越糟糕,聲音理所當然的也越來越精彩,總覺得屁股坐著的地方有什麼巨變啊啊啊啊……
「關掉?」像是聽見什麼有趣的單字而複誦,將對方過肩的長髮撥開,伸出舌頭舔起頸項,用著談論條件的語調徐徐開口:「可以啊,只是這裡,好痛。」微微動起身體,在西裝褲底下脹起的部位不斷在潔庫凜的臀部磨蹭著。「關掉前就負起責任幫我吧。」眼底流淌著毫不掩飾的性慾。
「你、你你你你你……」繃緊神經,糟糕,這是自己的錯沒錯啦,可是、這種發展、呃……真的好羞恥啊。「這個……呃、那個……」說實話也不是不行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但是先把那個電視關掉好嗎啊啊啊啊啊!
察覺潔庫凜的目光不斷在電視和遙控器游移,起了玩性而靠在對方耳邊細語:「不用擔心,呻吟聲我不會搞錯的。」手指沿著大腿根部探了上去,雙指隔著內褲集中磨蹭起突起的陰蒂點,撫摸乳房似的搓揉了起來。「我們來做一些,看成人片該做的事情吧。」唇吸吮起了耳垂,「是拿錯片子的妳的錯喔,凜。」
「啊……」一下子就摸到那裡去,真是的。忍不住夾緊了雙腿,剛剛因為羞恥而脹紅的臉現在應該更紅了吧,老大不小了還臉紅。偷看了一下螢幕上的進度,又連忙低下頭來,咕噥道:「……好啦,幹。」
「夾得好緊。」自己的手原本是想繼續往下探的,但卻被攏起的大腿給真的夾住了,只好用指尖抗議性的刮了幾下大腿內側。「我都乖乖聽話要幹了,女人就這麼善變嗎?」抱怨中帶著不掩的笑意,唇輕碰著臉頰:「不過原來你比較喜歡觸手系的啊,真意外。」
螢幕中的女性已經被方才的男性給拋到一旁,轉而之的是非科學的觸手緩緩匍匐了過來,幾隻也自動的掀起了女性的裙子,並拉下了絲襪。「我自覺我的手指不會輸給他們的喔,所以把腿打開吧。」即便潔庫凜羞赧的反應讓自己有些意外就是了,所以上次自己算是強要了她嗎?
感受到對方手指的搔弄,反射性地握住對方的手:「幹……老娘是罵幹又不是……」還沒說完就被對方下一句話堵住。馬的A片就算了還拿到這種特殊口味的,這下形象簡直慘到不能再慘。「你是想說你就像觸手一樣無腦嗎?」送對方一個白眼,乖乖躺好後還是忍不住說了句:「……輕點啊。」上次對方是睡著的,不知道技術到底怎麼樣。
那握住自己的手似乎比想像中有力,對方是用著想捏斷自己手腕的力道的--這樣的念頭也只是一瞬而過而已。雙腿再次跨上了安分躺著的潔庫凜身上,解下了領帶扔到了床下,方才被捏痛的手甩了一甩,視線冷冷地往下凝視著潔庫凜,並挑起了對方的臉。「那,沉溺在這種無腦片的凜又是什麼呢?」
腦袋彷彿響起來笨蛋的交響曲,她決定無視對方的問題。 「姑且問一下,你上過幾次啊?」有點好奇,就當成閒聊吧。
「喂,妳知道我們正在上床嗎?」對方現在只差沒有叼起一根菸來問他了,這種旁若無人的囂張態度讓自己十分的不悅。 「……很多次,但是第一次上笨蛋。 」冷哼了一聲,將潔庫凜胸口的衣服解了下來。
「馬的你才笨蛋!」上床上到睡著的不知道是誰!撇撇嘴,盡量讓自己進入狀況,真是的搞毛啊總覺得等一下會不小心笑出來。
「閉嘴,妳懂妳現在的立場嗎?」哇啊,自己也說出了什麼三流角色的台詞,感覺和對方在一起智商也跟著下降了。自己方才的性衝動,好像一縷煙,散在螢幕女主角淫糜的喉嚨裡了。
安靜地閉上嘴巴,乖巧的跟床上的枕頭一樣。上衣都脫了,有點冷,能不能扯點被子?
「還是和我說說話吧。」看著對方半露出的酥胸,喉結上下動了動,他居然第一次無法泰然自若的讓自己硬起來。索性將自己的衣服也脫了下來,靠著枕頭仰躺在潔庫凜身邊,並將被子勾了過來蓋住彼此。「還是一起看片子吧。不過,妳居然可以買到這部第二集真是讓我訝異。」
「居然是同好嗎!」一臉驚訝的看著對方,那這樣形象甚麼的也不用太在意了兩個半斤八兩啦。呃,不過自己是女孩子,感覺還是比較羞恥。「不過這部說實話很多不合理的地方呢。」
揚了揚眉,對於對方破壞氣氛的抗議冷哼了一聲:「妳第一次看A片嗎?」將手圈了起來,並將手指併攏作勢插入,「觸手系的萌點,不就是女主角的洞插多少進去都可以嗎?就不要計較這麼多了。」
「我是說女生的身材!」這麼正大光明的討論這東西好嗎。看看螢幕,結果多了個人在旁邊看反而一點感覺都沒有了,好像在看動作片,而且是一直重複動作的動作片。「還有我真的很討厭A片都一邊喘一邊講一堆廢話,麻煩幾隻觸手塞她嘴好嗎拜託。」
「凜,我比較想拿東西塞你的嘴巴。」手指重新往下探了過去,勾下了對方的內褲,將手掌捧上了潔庫凜的私密處,中指微微勾起,彷若模仿分身的在陰唇處來回摩擦著,對於早些揉捏的突起點也只是輕微滑過。
不能控制的曲起腳,悶哼出聲:「哼嗯……」決定不再瞎聊,好好的正視現在的問題才是重點。伸手拉住對方閒著的另一隻手,舔拭指尖嘗試挑逗對方。
手指被舌頭舔過時,一陣酥麻的感覺竄過全身,實在不想承認,但是手指的確是自己的敏感處,而這動作理所當然重新湧起了自己的性慾。將潔庫凜正舔弄著的手指抽了開來,拿起了一旁的遙控關掉了已經不知所云的影片,揚起唇角:「早點做,不就好了嗎?」
將棉被踢了下床,重新翻身壓下對方的身體,床鋪因為彼此的重量相加而發出了些聲響。想著這究竟是今晚第幾次跨上來了,邊低頭在對方鎖骨上舔著--除了胸部以外他最喜歡的地方--而成熟女性獨有的香味讓自己不自覺的改為吮咬,天生的佔有慾現在只想讓潔庫凜,暫時地,變成他自己的東西,而這些啃咬的印痕就是寫名字的手續而已。
「唔……」滿意對方的動作,伸手攬住對方的頸部,然後用隔著褲子膝蓋頂了頂對方腿間,再緩慢的摩擦。
果然影片是干擾一切的根 源,她皺了下眉這麼想著。鎖骨前已經落 下點點櫻紅,看來最近不能穿低領的衣服 了……不,其實被看見也沒什麼關係。
腿間的腫脹被意料外的觸碰,讓舔舐的動作停止,生理性顫抖了會,而潔庫凜惡意的緩慢摩擦,讓自己也不住呻吟流瀉,「嗯……哈……殺人嗎妳……」穩下了呼吸後,懲罰性的捏了一圈對方已經硬挺的乳尖。
「不過,」埋在潔庫凜體內的手指抽了出來,將已經沾滿體液的手指張了開,幾滴透明的液體從手中滑了下來,讚美似的舔了濕潤的指尖,唇的弧度揚的愉悅:「這裡,乖巧多了。」將舔過的中指插入了對方的陰穴中,試探性的緩緩抽動,已經分泌的體液隨著手指發出噗滋的水聲。
「嗯、是啊,我殺人……親愛的律師先生要幫我辯護嗎?」縮了一下,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打趣的說道。
有些受不了對方用手指插入的動作,一腳勾上對方的臀部,讓手指能夠更方便深入。 「呼唔……」滿足的發出嘆聲,看對方舔手指的模樣皺了下眉: 「好色情。」
聽著潔庫凜的語調輕笑,「原告兼被告辯護人,是會被法官駁回的。」將褲子皮帶抽起並隨意褪下,又深入的一指將穴口撐開,已然勃起的性器無須摸索而熟練的插入,炙熱的內壁在挺入時讓自己長吁了一聲。維持著結合的狀態俯下身,像是體貼的情人在潔庫凜胸口親吻。「妳也挺色情的。」
「哼嗯……你不要跟我……扯法律……」在對方分身插進來的同時悶哼了一聲,皺緊眉,總覺得跟上次的感覺很不一樣,果然要玩活的是吧。「哈啊……唔、唔?」忽然想到什麼似的,似乎有什麼很重要的東西忘記了?算了……管他的。
舌尖挑著潔庫凜硬挺起的乳頭,彷彿乖巧舔著牛奶的貓。「妳現在的任何問題,我都能給予妳免費的諮詢哦。」接著抬起頭,雙手環在潔庫凜兩側耳邊,雙眼盈滿笑凝視著對方,喉頭上下動了動,低聲說道:「前提當然是,妳還問得出什麼了。」接著將手改環住對方腰際,將已經的埋入更加挺進,時而淺出,時而瞬間貫入,拒絕讓對方的呼吸跟上自己的速度。
「哈啊……唔、你……你說的啊……嗯、嗯啊……」秉持著既然免費不拿白不拿的精神,就算平常沒什麼關於法律的問題想知道,現在也要想一點出來。雙腿勾緊了對方,讓相連的地方更緊密,每一次的抽插都帶來一波波的快感。
「呼唔--哈……那、哈啊……如果綁架未……未成年少年的話……哼嗯、關多久啊……」不太能夠思考,先問了個的對常人來說有些奇怪的問題。
聽到問題不禁失笑,潔庫凜對小男孩的喜好已非單純癖好,而是性癖了吧。「槍斃。」左手手指做出了握槍手勢,抵在了對方太陽穴旁,以示回答。「為了預防犯罪,我現在就來槍斃妳吧。」抵住的手從臉頰,沿著胸、腰,一路向下撫摸上大腿根部,並對著最初按壓的突起揉捏旋轉,而穴口也因此分泌了更多體液,讓自己每次的插入都像是要頂到最深處,並在接近臨界時靠上潔庫凜的耳朵,伸出舌頭,沿著耳廓內像蛇般地舔著:「內射和外射,選一個。」
聽到槍斃時緊張了一下,不知道為什麼那瞬間頓時敏感了不少,在深入時差點就先走一步。 「馬的……哈……槍斃哦……」皺起眉來,環著對方的頸子,輕輕舔咬頸側。 「哪天被抓……幫老娘脫個罪啊?哼嗯……」腹部所感受到的刺激讓自己很想縮起身來,不過這個姿勢實在做不到。 「哈嗯、啊啊……」微眯起眼,啊啊,原來忘記的事就是帶保險套啊…… 「射進來……吧……哈啊--!」
對方頓時的緊繃,讓正包覆的內壁更加縮起,被絞緊的男根讓自己愉快的悶哼出聲。而接下潔庫凜對自己頸項的吸吮,讓自己近乎壓抑不了攀升至頂的快感。
「……凜,多舔我一點,我也許可以考慮一下。」同時改舔起對方臉頰,對於床事,他總是不吝給予自己的溫柔,大多時候。因為處於交合,因此潔庫凜生理的反應自己也能確切感受,並在對方允諾時,豪不客氣的盡數射入。「呼……」略喘著氣,扶著自己完畢的發洩,從潔庫凜穴口拔了出來,同時間也帶出了殘餘的精液,疲累地環住了凜的身體慵懶的趴著:「凜,我剛剛好像忘了一件事情。」
「你是說忘了帶嗎。」瞇著眼睛躺在床上喘氣,享受高潮後的餘韻,是說上次好像忘記買驗孕棒,明天去買好了……隨手抓了被子抱了抱,懶懶地躺在床上等待對方的事後服務。
突然窗外好像有什麼聲音,她皺了下眉頭,坐起身望了望。
「喂,那是什麼聲音。」搔搔頭,靜下心仔細聽好像是什麼……嗯……什麼我的心?唱歌嗎?音樂聲漸漸放大,真的是從窗外傳來的沒錯。
「……嗚哦哦哦哦給尼我滴心~♪萎蛇麼尼給我咕雞~ ♪ 」這荒腔走板的歌聲究竟。「前輩--唱情歌給你聽啊--快出來~ ♪ 」
「幹是在沖殺小!」忍不住下床從窗外探出頭,實在太難聽了,又是在這種時間點。
「聲音?」準備再次在潔庫凜的肩頸咬上印記時,也同時被外面傳來的聲音干擾。在潔庫凜坐起的同時,也瞬間想起這聲音的主人。
還是充滿走音式的場法,而且這又是什麼新的整人方式?他就不能好好地在下班滾出我的腦袋嗎?這次是迷上什麼青春校園片嗎?
「佐寺--!」下意識的低吼了一聲,按住抽痛的腦袋,跟著潔庫凜起身,因為窗戶夠寬,因此也將頭探了出去,果不其然看到自己腦洞的後輩正揹著吉他陶醉地唱著。
似乎是察覺潔庫凜粗魯的嘶吼,窗底下的佐寺暫時性停下撥彈吉他的動作,抬頭看到自己和潔庫凜時突然又繼續唱了下去:「窩哦哦哦哦給你我滴心~ ♪尼滴擁抱曾經素最溫暖最熟雞~ ♪現在歡惹誰安睡在泥胸口的位置~ ♪」接著他放下了吉他,抬頭看著四樓的自己和潔庫凜,將雙手圈起當作大聲公放在唇上:「前輩--我也可以抱你啊-- 」
有一種很不爽的感覺,心情頓時跌落谷底。「馬的。」順手拿起床邊的小檯燈,就這樣從窗戶那投擲下去,結果看到對方以滑稽的姿勢閃過,於是更加的不爽了。「他是你後輩?」轉過身來,完全沒在意自己還沒穿上衣服,彷彿如果手邊還有檯燈的話,下一個就是要砸Yield的樣子。
「喂--那是我的檯--」在自己尚未反應過來時,自己的檯燈已經被潔庫凜從窗戶拋了出去,下意識探出的手空虛的停留在半空,「--燈。」然後聽到自己從網路購置的珍愛燈檯就這樣毀屍在佐寺腳邊。
而且還沒有打到。
「前輩--這是殺人未--」沒有理會佐寺接下來的話語,拿起筆筒上的鋼筆再度射了出去:「明天交一份『為什麼這時間沒有躺在床上』的檢討報告書給我,不然今年只有你沒有年終。」
將窗子大力關了起來,兩側窗簾快速拉上,拿起自己昨晚掛在椅子上的浴袍,隨意往潔庫凜身上蓋。「先別管那智障,妳沒神經也有個限度。」
「什麼啊!我沒神經?」完全沒注意到對方所說的沒神經是指什麼,莫名燃起的憤怒無處發洩,想要問對方外面那傢伙和對方究竟是什麼關係,但又覺得這樣自己太像小三還是什麼的,結果就拉著浴袍窩在床上不講話。
剛剛歡愛的證據因為站起身而沾染到大腿內側,不舒服的感覺讓她格外心煩,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生氣,甚至有點想哭,這他媽的簡直就像是在吃醋。幹,老娘吃什麼屁醋啊,幾歲了。「我回去了。」隨意抽了幾張衛生紙大概擦了一下,把衣服大概套一套就想要走。
那對火紅的雙眼,似乎染了些水光,而這樣的潔庫凜於己而言,只是更為美麗,但是他是不會說的。走向床,打斷對方起身離開的動作,非將人重新壓回床上,而是把潔庫凜緊緊抱在懷中,唇靠在對方耳邊斯磨,就同方才在床上交合一般的溫柔:「妳還沒陪我檯燈錢。」察覺對方面色微青後,露出淺笑:「開玩笑的,洗個澡再走吧。」拇指比向自己的浴室,也體貼的幫忙按開了燈。
握緊了拳,無法體會對方話中的涵義和究竟是抱著怎麼樣的心態,雖然很想生氣但這麼大的人了也不至於鬧彆扭,多丟人,她現在只想趕快離開。輕輕點了頭之後不著痕跡地推開對方,到浴室裡沖洗,順便冷靜一下。有些焦躁的咬著指甲,儘管冷水讓體溫下降,但還是不能夠好好的平復心情,反而越想越難過……她現在特別想去找弟弟,不過她不能,也沒辦法。將液體清洗乾淨後把身體擦乾,看著鏡子裡自己的身體,實在不像當年那麼有魅力了,為此又更加的心煩。
被推開的時候,胸口居然莫名地縮了縮,這情緒對自己而言過於難以解讀,索性暫時先置於腦後。而因為潔庫凜有些急躁的動作,從大腿內側繼續滑下的液體沿著床下地板拖了一地。被大力關上的浴室門,和接著響起的沖水聲,讓自己決定暫時放下這些,撿起彼此的衣服放置床頭,稍微敲了敲浴室門:「凜,我稍微出去一下,很快回來。」旋開門到外頭,打算幫彼此買份消夜。
馬上就要出去,該不會是要去找那個來亂場的傢伙吧?聽到對方走遠的聲音之後,一怒之下一拳揮向眼前的玻璃。「可惡……可惡……可惡!」脾氣糟糕,外貌也一天比一天差,再這樣下去可就真的沒人要了啊。
看著四碎的玻璃,就這樣裸著身蹲坐在浴室一角,腦袋所幻想著的家庭生活被打上了一個大叉叉,說到底也不是那麼喜歡對方,難道只是想要趕快抓一個人,不管誰都好,是這樣的嗎?
焦慮的嗑指甲,也不是誰都好,但其實也不過是和對方上過床而已,僅僅只是這樣的交情……這好像才是自己正在煩惱的部分吧。這麼說來,為什麼就只有對他特別允許不帶套呢?還是說只是最近特別想要孩子……越想越複雜,索性就這麼放空起來,把衣服穿一穿之後一點話也沒留,直接離開了對方的房間。
當提著消夜回來時,只看到自己的房門大敞。心裡有些底的將豆漿放在桌上,探進依然開著燈的浴室,只看到滿地的玻璃碎片。體認到這個人摔了我的檯燈,又砸了我的鏡子的事實,讓自己只能將手指揉上自己的眉心,依然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