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醫§崔晚亭
11 years ago
【劇情】
近日,最煩擾的無非一件事──貢品被劫了。
本來那些會講人話的鳥還是會發光的布匹等等都與自己無干,偏偏貢品名單中有一個特別至極的項目,讓整個太醫院引頸以待。
latest #106
御醫§崔晚亭
11 years ago
天山雪蓮,也稱為雪蓮花,乃是一種極為珍貴卻又極為脆弱的藥花,離開了雪嶺便必須存放在寒玉製的箱子之內加以封存,才能苟延殘喘。要保存其藥效,必在它枯萎前將之風乾、磨粉、混合其他藥材製成丹藥。為了準備這趟大事,整個太醫院人仰馬翻地忙了個把月,準備了各種調合的材料,結果卻是得到那叫人沮喪的壞消息。
御醫§崔晚亭
11 years ago
太醫院沒做成丹藥事少,其他湊準時機準備過來的調合用的珍稀藥材被浪費掉也不要緊,只是長見識的機會錯失,難免讓人洩氣的。更重要的,是院中各位杏林子弟都不願見到千年難得一見的天山雪蓮落入不懂其特性的山野土豪手上,白白錯過了藥期,斷送一朵奇花。
御醫§崔晚亭
11 years ago
太醫院上下陷入束手無策的情況,進退不得,氣氛相當凝重,只得在完成日常公事後出外舒一口氣,最好的是能騰出一兩個時辰來享受一個午間茶休...想到茶,就想起上次那服荒唐的藥帖。
換下了官服,他便逕直走往大街上最聞名的那家客棧「宴饕餮」。
立即下載
御醫§崔晚亭
11 years ago
「宴饕餮」今兒居然鮮有地開門做生意,好不容易抓住一個小二,探問到南方石家老闆的房間,等人通傳時就站著看裡頭宴飯廳的情況,廳裡坐無虛席,各種奇特的菜色從廚房傳出,偶爾有人點了茶,連茶香也那麼純粹。早聞說這客棧所供應的並非一般貨色,原來傳言也低估了這店的實力。片刻後,他得到回傳,拾級而上,才剛叩下門,便能隱隱從門縫裡聞得一絲鬱深荷香。
輕啜那帶著醉人香氣的茶,於口中綻放的是屬於其的甘甜但卻有別其他茶種的特殊,正想開口說些什麼卻被一聲輕叩打斷,使了個疑惑眼色給泉,小二們都知道他與泉在房裡談事情不便打擾就算有事也不會上來,畢竟副掌櫃也在,除非…那人是泉的客人他們不好推託也不能隨意推託。
御醫§崔晚亭
11 years ago
「哎啊,泉老闆,有客人?」推門進去,發現茶几旁坐著兩人,顯然不是最適合的時機,可是最近心情已困頓到極點,急需一點調劑,再者,那一室郁香的荷花味是他不能不探問的,而且說到底,他根本也不是個講究禮儀的人,還沒問准便一屁股坐了下來。
御醫§崔晚亭
11 years ago
「真香...用熱水泡開了,看來味道又到了另一個層次。早知如此,上次死活也該告訴你我會做能解百毒的藥。」仰頸深深吸下一口荷花香氣,不難再次讓他想到雪蓮被劫的事,又是滿腹無奈。不讓自己沉浸其中,他張眼看向坐上另一位少年。美人如玉,比得上花魁的麗質容貌,瞇起眼打量,不大正經地竊笑起來。
「極品香茶配絕色美人,泉老闆好興致。在下崔晚亭,未請教?」
「崔公子過獎了。在下姓凌,單名一字,燁。」笑的和緩說的有禮,見客人便隱藏起真正的自己,擺出親切模樣但卻有一絲距離,未說破自己的老闆身分而對方是否知曉那就不關他的事了。
細膩敏銳的觀察力沒忽略人甫進入時那抹無奈與微皺眉心,未點破,只是體貼的提起茶壺為人斟了杯,「崔公子若有話想與泉說,那我可得迴避一下。」笑語。
御醫§崔晚亭
11 years ago
「我才該迴避吧?晚亭可有打岔了你與泉老闆的『好事』?」面皮不薄,雖則有自知之明卻繼續賴著不走,更不客氣地端起茶杯,先是湊到鼻端一聞,再細細一啖,半口溫潤入喉。陣陣荷香貫通五官,細膩的甘味自舌尖泛起,頗有出塵的滋味。
「泉老闆,我真真後悔了。」看著手中茶杯,一陣婉惜。要是當初答應造藥,這茶早該是他的囊中物了。
御醫§崔晚亭
11 years ago
「結果那位縣老爺是如何了?泉老闆可有如願以嚐?」舔著唇反覆品嘗遺在唇上的滋味,不由自主想起配襯這茶的小點心。
「希望晚亭有幫上一點忙,不然我也不好意思來勞煩老闆。」他從懷中掏出一張紙條,上面用黑墨寫上了一串看上去像咒語般的拉丁文字。
御醫§崔晚亭
11 years ago
「最近太醫院繁忙得很,越是分身不暇卻越是教人想偷個半天浮生。不知老闆有沒有辦法幫晚亭找到這種紅茶?啊,Darjeeling Tea with cake and scone...真懷念那種閒適的日子啊...」低聲自言自語著,回想學生時期坐在堤畔吃下午茶的時光。
御醫§崔晚亭
11 years ago
「陪他受苦?」不太明白對方的話,但注意力隨即被茶香擄去。
箱子裡整齊地排列著小瓶,每個瓶裡都放有一種茶葉,混雜著熟悉的香氣,不由得一陣抖擻。
「不得了啊,泉老闆,你把半家Grey's帶來了吧?」所提及的是西方一家茶葉老店。臉上掩不住喜悅,把瓶子逐一打開,仔細鑑別。幾乎感覺到閒適的下午陽光都拂在臉上了。
御醫§崔晚亭
11 years ago
「泉老闆的下午茶時光必定比任何人都來得精彩。」
在一瓶夾雜了橘子皮的阿薩姆茶以及正統的錫蘭紅茶之間舉旗不定,一邊不大在意地閒話著:「最近因為貢品被劫的事,太醫院上下可亂了,我可懷念著一頓悠閒的下午茶呢。天山雪蓮...兩位有聽說過天山雪蓮嗎?這花一旦離開了雪嶺,功效就要慢慢倒退了...屈指一算...十天,最多還剩下十天...如果在十天之內還找不回來,那花就注定要香消玉殞了。」
「哎呀,那可真是糟糕呢…聽聞天山雪蓮乃稀有珍品,如今被搶了那可怎辦?不過在下才疏淺薄,不甚了解這雪蓮能做何效用?為何如此多人千方百計想得到呢?」眉頭輕蹙語氣滿滿擔憂,他的精湛演技總是令人驚艷,看著泉眼裡瞬間閃過的詫異便覺得好笑卻又得忍著,可真辛苦呢。
御醫§崔晚亭
11 years ago
「晚亭從沒見過雪蓮的真身,只見過已入藥的粉末。聽說這株乃百年開花,特別珍貴。說到功效嘛...」摸著茶瓶,他忽然湊近,壓著聲線,笑得別有意味:「就如泉老闆所言,能醫百病,特別針對虛寒之症,強筋活血,兼且...滋補壯陽,稗益性事啊...」
故作神秘地笑過,他又坐直身子清了清喉嚨道:「聽說連不能人道的男子在服用雪蓮後也能重振雄風呢,實在不得不叫世人趨之若鶩啊。」
「男人總好面子,所以關於雄風的事物總能引起軒然大波,但那東西珍稀也不是咱們這種平民能窺探的,一切交由縣衙處理吧。」支手撐頰笑嘆,沒說的是當今聖上根本無須那些東西來提振雄風,不過這件事也不用多說畢竟眼前人可是個聰明人,看他那雙明澈的眸子就知道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御醫§崔晚亭
11 years ago
「晚亭雖身為醫師,卻絕不相信什麼能治百病的仙丹妙藥。不過照書所說,雪蓮在增強底氣,行氣活血方面尤其有效,虛寒底子、或久病不於癒的人服用後自能強身健體。對這些人來說不正正就是仙藥了嗎?」說到這裡,剛好想起一位身子虛寒的相識。如果能讓他服用天山雪蓮,他的體質必然大大改善。
御醫§崔晚亭
11 years ago
小口品嚐荷花香茶,不知雪蓮的味道是否比這香茶更出色,雖不太懂茶,但也覺得口中所嚐已到達絕頂級數。不由得惋歎:「唉,只望劫匪是位惜花之人。就是把它用來製茶,化為一抹清香,也總比讓它活活屈死在寒玉之中好得多了。」
他結果還是從茶箱裡挑了一種尼爾吉利為基底的綜合黑茶,因為想著它的口感配起白糖蒸糕,甚至是Cream Pie時應該會頗合適。
御醫§崔晚亭
11 years ago
「最珍貴的花,用最矜貴的作法才不枉費。」同意對方的做事方式,要是雪蓮平安回到太醫院,他也會用最繁複的步驟、配上最適合的藥材去處理它。
「品嚐到雪蓮的代價?」還真是仔細想了想能拿什麼來交換,這東西必定不能是區區錢財物質。好不容易才像想到什麼般低低「啊」了一聲:「我想,大概要拿晚亭最得意的技術來交換吧。不過,那種事由我說出來,似乎...不太恰當。」臉上換了種狡猾的笑。
御醫§崔晚亭
11 years ago
「並不是什麼光明磊落的事兒,說了只會貽笑大方。那種年少輕狂的事啊,還是別提了。」笑容變得有些複雜,喝下最後一口荷香茶,回味著當中的細膩好些時候,才從隨身藥盒中取出一雙手工精緻的白玉耳垂,放到泉跟前:「泉老闆是做生意的,這瓶茶我也不好白要你的。至於方才寫給你的茶,有機會的話,就有勞泉老闆為晚亭留神留神了。」
御醫§崔晚亭
11 years ago
「我倒希望你有生之年都不要看到。」笑得有點靦腆,總不好告訴一些只見過一兩次的人,自己最了得的就是做一些不見得光的藥。
「至於這飾品...還以為泉老闆會喜歡耳飾呢,猜錯了?」指向自己耳上,又指指對方左耳的垂珠耳環。
接過那質地細膩滑順的耳飾,觸感重量都顯得它非凡品,而此等物品竟會出自一位太醫之手…除非是權貴贈與不然以薪俸而言是不太可能買得起的。
「挺漂亮的,質地上乘做工精細並非凡品,敢問崔先生何以得此寶物?」不動聲色的讚賞,以詢問蓋掉了話語裡的模糊刺探。
尚未等到答案,門又被輕敲兩聲而後是店裡小二的畏喏輕喚,「公子,您吩咐的東西好了。」這聲公子是副掌櫃的囑咐,不能讓剛剛的第三位客人得知頭兒的真實身分。
這時才想起自己與泉剛開始商談時有吩咐廚子小心看管自己正在研發的新甜品,效仿西方甜品的改良版,這下總算好了。
開了門接過瓷盤,上頭擺放著一些圓如糕餅卻又偏薄的奶白色物體,濃濃奶香散發而出瀰漫了整個房間卻又不過於甜膩,使人聞著舒心。
「兩位能否替在下嚐嚐看?這可是在下近幾日裡的嘔心瀝血之作。」將瓷盤放置桃木桌面,彎笑雙眸期盼著另外兩人的動作。
御醫§崔晚亭
11 years ago
「說是寶物也太誇張了...不過是一個飾品,有請泉老闆不要嫌棄。」東西冤枉來、冤枉去,他自是沒在意它到底珍貴與否,只想快快把東西轉送別人,好了結一件事。連翡翠指環也打賞給別人了,如今只剩下一株夜明珠釵子,只看中夜明珠能入藥才沒送掉出去。含糊其詞,還好中途有人進來打岔,端來的是類似奶油蛋糕的甜點。
自從學成回來後便多年沒見過這種精緻的奶油甜點,不禁盯看一會,面帶詫異之色:「這是...燁公子製作的?難道燁公子有去過西方?」
「沒去過,但嚐過從西方傳來的糕點,但也不能說是糕點…他們的口感與我們的相差甚大,但我著實聽不懂西方文只好也稱為糕點了。」畢竟煌國與西方貿易頻繁,文化的交流往往包括了豐富的食衣住行。
「但我希望有一天能去看看,據說那邊風景也挺美的。」親自捏了塊置於兩人面前的小盤子裡,那是剛剛由甜品一起附上的精緻瓷盤,上頭釉彩畫的是藍色花兒。
「當然,你以為我是誰,全天下若我稱第二沒人敢稱自己是第一。」挑眉笑意自信附帶著男性傲氣,對於讚賞他一向毫不客氣的收下仿佛那是他本就應得的。
「你這次又拿到甚麼樣的食材了?」驕傲過後也不忘催問正事。
御醫§崔晚亭
11 years ago
了然泉老闆耳飾中的玄機,便只好回笑。
「晚亭終年埋首百草之間,不懂欣賞好東西。泉老闆若不喜留著,送給喜歡的女子也是好,不然可苦了這雙垂子,只能一直躺在我百子櫃裡終年不見日頭。」
御醫§崔晚亭
11 years ago
「Cake...像這種造型的,他們叫作Cake...Shortcake...」
沒有脫下手套,取過箸子將奶油蛋糕切成小塊,才戳著送進嘴裡,像使用叉子的模樣。當堂是滿口幼滑奶香,配合底下一層比西方蛋糕要鬆軟一些,口感較接近蒸糖糕的餅底,又帶了點東方風味。
御醫§崔晚亭
11 years ago
「燁公子好手藝...我敢說,宮中的御廚也不一定有這才華。該說是幸還是不幸呢?若然燁公子是位姑娘,晚亭可要為了這手藝而設法追求佳人了。但也幸好閣下不是位姑娘,不然以這風采,佳人早該嫁作人婦,我這種凡夫俗子可高攀不起啊...」開著不大雅致的玩笑。才剛想說要是添點水果、莓子之類的口味更佳,就聽見人說起草莓的事。
「崔先生過獎了,我這只是點小專長這煮煮那蒸蒸,不像您才富五居,是位太醫精通醫藥又說得一口流利西方文,這可真是國家之幸啊。」桃花眼笑眨面色溫和,不否認自己比的上宮裡御廚但又不過度自滿,應對進退十分得宜。
不正面回應他的完笑反將鋒頭轉到一旁那掩嘴悶笑甚至帶點幸災樂禍之人,「那你說這天下誰配的上我?」伶牙俐齒的扔了個棘手問題給人,眼底笑意越發燦爛,他期待著答案。
御醫§崔晚亭
11 years ago
「燁公子自非池物。」非常認同兩人的話,在這一盞茶的短短時光裡已能感受到對方的氣質涵養非凡,而能與南方石家老闆共嘗美茶的,地位身份自不簡單。但也許自己自小惹了洋風,對身份階級關係不大在意,依然帶著那種有點輕薄的目光看向少年:「對喔,到底天下間有誰能配得上燁公子呢...我想想...當今王爺可好?」
「但據我所知...王爺貌似有名無實,且聽聞目前人尚在邊疆,很可惜的,在下喜歡熱鬧繁華,應該不太適合邊疆生活。」輕描淡寫地說著天下人盡知的事實,四兩撥千金的打回人那似玩笑的提議,但對於泉的回答眼底閃過的笑意甚是滿意,「萬人之上倒是挺不錯的,不過通常那些的妻妾成群啊。」
「石老闆所言實是岔矣。」推開了門,走進來的是一名喬裝打扮的青年,然即便經過了易容,依然遮掩不住那天生的貴氣,「誰說男人就是多情呢?」淺笑,走到被喚做燁的少年面前,喝了口少年喝剩的茶,抬了眼看了人,今個兒正午,他本已打算離開了,卻在臨走前經過少年所在的房間,本是無意留心的話語,在聽見某些字眼後佇下了腳步。
打開門的同時,沒有遺漏掉周遭人吃驚的目光,或許是誰也沒有想到他還會在這,睥睨環視眾人,收不起的氣場氛圍,即便是此時帶著笑意的臉龐,依舊透露著沉沉的脅迫,那是屬於帝王專有的君威。
御醫§崔晚亭
11 years ago
著實除了王爺外他已想不到別個人選,因為即便燁公子是位姑娘,當今聖上也根本不能給女人完美的歸宿...當然,這塊焉能在外明言。
「所以,總結而言,燁公子身為男兒身,乃是大幸啊。」撤回前言,即使對方不是女兒身,實際上也無阻誰去追求他,為了其人的芳顏、為了其人的絕藝,誰不想為之拜倒呢。
御醫§崔晚亭
11 years ago
稍為想在這方面認真思考,門卻被推開了,而推門進來的人他可萬萬想不到。
「皇──」看著那不怒而威的來人,半個稱呼又硬生生吞了下去。瞬間理了理皇上與座上兩位的關係,他暗叫一聲好險,忙仰頭灌了口茶。
聽見泉的話語,只是挑了眉,卻是看向了坐在一旁的燁「哼,你這朋友我還真不喜歡呢,怎麼辦呢?燁。」清清冷冷的話語,就像是再詢問少年的意見,然而只有長期待在皇衛身邊的人才知道,那不過是暴風雨來的前夕罷了。
而後又撇了正在喝茶的御醫一眼。
那眼神淺淡,卻已足夠使人震懾。
「他可是客棧的重要關係人,看在我的面子上,恩?」面色極度和緩的哼笑了聲,但熟者知曉那是燁的面具,心情差卻又不得不的時候才會出現,他顧慮的不只是泉還有另一位。
昨晚可因為搶貢品之事被人折騰的整夜,心情本不好虧泉與崔先生陪著聊聊才抒發些,如今人又突然出現使得心情頓時降落谷底。
「你也少胡鬧。」無奈瞪了泉一眼,劍拔弩張的氣氛令人不好受,其他人的他樂意當個旁觀者但自己熟識的卻萬分無奈、左右為難。
「如果哪一天,他真的跟你跑到了南方,無論你逃到天涯海角,我都會派追兵過去殺了你。」冷冷的瞪著泉適才碰過凌燁的手,如火燒般的憤怒,此時的他可不顧眼前的人是甚麼關係,凡是得罪他的人,他可不會讓他有甚麼好下場。
御醫§崔晚亭
11 years ago
在這三人你一言我一語在彼此批鬥時,他總算明白他們的關係,也明白泉老闆所說的「萬人之上」是所指何人。不由得啞然一笑,即使皇帝也在座上亦不由得感慨道:「哎,燁公子是男兒身,到底是幸還是不幸,晚亭真真看不清了。」
叩著指頭謝過給他倒茶的泉,這回是細細品嘗杯中好茶,清雅白毫烏龍當提神。事不關己,當中關係倒就看得透徹了,便越發覺得有趣,不忍竊笑,只因他從沒見過他的主上如此激動。
「我幸或不幸是我的事,別忘了這是我的店,我的店我的事自然由我自己處理。」依舊笑顏以對但眼底笑意已然退盡剩下冷寒視線掃過眾人。
「崔先生,現在這場面...還望你見諒了。」抱拳向人輕輕行了歉意,「您是聰明人,相信很多事不需要我多加提醒了?」
御醫§崔晚亭
11 years ago
「看不清了。是禍是福,都言之尚早。」指尖抹著茶杯邊沿,似笑非笑。「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這對晚亭來說恐怕是不幸居多吧。」
因為他的對手可是當今聖上呢。沒錯,有一瞬間他確是在考慮追求燁公子的可能性。
「燁公子,要是你的Strawberry Shortcake做好了,希望晚亭有幸品嚐。」指了指桌上的空盤子,別有意味地以指尖摸過下唇,一副回味的模樣。
御醫§崔晚亭
11 years ago
「感謝款待。待泉老闆找到適合的黑茶了,我們再來泡鮮牛奶茶。」傾身過去給泉一個大大的擁抱,回身執起燁的右手,輕親在手背上。
「皇上,告辭了。」最後躬身向主上作了個正式的拜別,便抱著茶推門離去。但才剛退出門外,才又暗暗吃了一驚。
他的店?燁是說,這家聞名天下的店,是他的?
就像要吃了人的憤怒,看著御醫離去,從頭到尾沒給人好臉色過,平日陰冷的臉龐此時顯得更加得冷絕,看著眼前的石凜泉,輕薄的唇吐露出殘忍的話語「如果明年讓我發現石老闆進貢的量不足以今年的兩倍,你就等著瞧好了。」
「憑你也想跟我談條件,」按住人丟過來的茶罐,冷喝。「滾!」凜泉適才的舉動已經讓他怒火中燒,卻因明白此人在愛人心中所佔的地位,以至於間接導致了他遲遲沒有向青年痛下殺手,但如果對方再不知有所進退,可就別叫他不看佛面了。「現在馬上立刻離開京城,不要再讓我看到你,否則別逼我現在就殺了你。」
聽著兩人絲毫不退讓的針鋒相對覺得頭疼,揉額眉頭緊皺沒阻止泉離去,他知道現在一定要有一方先離開才能讓場面緩和下來,而他也明白兩人沒動手已是給他面子了...但這種事他還是不希望看見。
氣氛沈重壓抑,已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這就是你的好友?哼,還真是優秀啊。」他氣得吹鬍子瞪眼睛的指著門外離去的凜泉,已是忍不住的殺意,急需發洩,卻又礙於環環關係相扣,他無法多做些甚麼,頓時間就像是被人勒緊繩索,箝制在喉的感受讓皇衛內心更是感到一陣憤恨,不禁冷了聲。「我走了,我想我們不要再見面了,你自己想怎麼辦就怎麼辦。」
擺明不遷怒讓委屈瞬間湧上心頭,「怪我了?是你們執意要吵的,現下又怪罪我了?我可有叫你們吵?」嗓音有些顫抖,就不知是氣的還是想哭。
「你們是沒打起來這算給我面子了,但這種場面最為難不也正是我?」不自覺的紅了眼眶,深吸兩口氣硬是壓下淚水滑落。
「唉——」
「不哭,不准哭了。」輕威嚇著人,他抬手抹去了凌燁眼上含上的淚,看著人兒這副模樣,眼裡盡是無奈,心中一股怒氣早已不知晃悠到了哪去,「算我吃味了,成不成?」難得的商量語氣,他輕吻著人的眼,就像要吻去那撲撲欲墜的淚珠,「以後你不准再讓任何人碰你,明白嗎?」
「反應不及嘛…」聽到那句吃味總算破涕為笑,環上男人的腰身臉頰輕蹭著,對於眼淚他可縮放自如所以也就來的快去得也快。
「但下次可別又在我店裡吵起來,不然我可讓琉離趕人了!」佯裝憤怒的模樣威脅著人,這男人怎麼跟誰都不合阿,真令人傷腦筋。
「這事咱們再說。」淺笑,知道少年此時的表情定只是喬裝,沒有打算答應人,只言「你吃也吃夠了,喝也喝足了,剩餘東西甚麼時候打算交回來?」瞇著眼看人,即便過了一夜的歡愉,一上午的爭吵,他依舊沒忘了他此趟來的初衷。
「其他可以,但那雪蓮是我要做些東西所必須用上的,到最後依舊會進你肚子裡,所以不還。」提起這個又一肚子氣,說的堅決連帶撇開頭不看人了。
「宮裡需要藥材做研究,你把整批貨都佔了,這叫太醫們怎麼做研究?」失笑,看著少年宛如鬧彆扭的模樣,暗咐著只有眼前的人兒可以讓自己如此的退讓,「凌燁,懂事些,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這樣吧,你留下你的份,剩下的我帶回來,你該明白,這已是最後的讓步。」
「所以我說其他都可以還你,就雪蓮不行。」對於那朵珍奇還是不肯放手畢竟那用途可大了能做的東西也多,「你讓太醫們去研究其他藥材不就好了?」抬頭眼眨眨望人。
「你啊。」狠掐了人那白淨臉蛋一把,「罷了。」他其實並不想讓那太醫那麼稱心如意,自己的人兒豈是任何人都碰的著,他打算這次就暫且輕放了人兒,這天下他說了算,況且就劫貢品一事,本就可大可小,「去弄點好味來瞧瞧,我滿意了就放過你。」
天下大事豈可如此率性而為,然而皇衛卻經常如此。卻不知是好運還是真的實力超群,煌國的國勢在皇衛上任之後是越加的鼎盛,百姓安居樂業,已達空前之繁華。
被掐的臉蛋雖有些疼但更多的是掐進心裡的甜,黏膩蹭人兩下才踏著輕快步伐離房下樓準備些人愛吃的。
沒費多少時間就又出了現,跟在後頭的夥計們手中都端著幾盤菜,上桌擺盤頓時香氣四溢,最後一盅煲湯放置中央,親自為人添了飯遞去。
待閒雜人等離去後才開口問道,「這是什麼?」稍挑了眉掃向置於中央的那盅煲湯,「都拿了我那麼多東西,是不是該表現一下?」按住人伸過來的手,又將人扯過來親吻,附耳的話語帶有磁性和沖不盡的情慾,「我可不會這麼容易就滿足的。」
——在慾望面前,他從來不會客氣。
「欸-先吃飯再說,是你喊餓的呢。」拍掉在身上肆虐的狼爪,在他做的食物面前不能亂來,拿起竹箸夾了菜送往人嘴旁。
「那是鱉湯,天冷多補補也好。」
「是啊,很餓。」他看著面前的少年笑了,「什麼時候再給我好好吃一頓?」含上人遞上來的翠綠,順口又調笑指著面前的補湯。據說鱉湯補陽的效果特別好,當然少年這裡的貨更不比一般,至於實際效果如何,便待他之後親身測試了。「你覺得我需要?」
相處多年自然知曉男人語意卻也只是笑笑擺明裝傻,「這不就讓你好好吃了?七菜一湯夠你飽回宮中。」夾了片薄切鴨肉入人口,這鴨是特選的料理方式十分講究,外皮一定得烤的金黃、但肉卻不能焦黑汁也不能乾,於是口感極佳令人讚嘆。
「前些日子我在街上聽著說書人講段子,後宮男寵如何魅、如何柔,而你又是如何寵幸他們,講得我心都癢了直想進宮裡好好觀摩一番呢,日理萬機又得顧好後宮三千自然也得多補補,不是嗎?」桃花眼眸彎得燦笑容更是顯得溫柔體貼但掩不住底處的調侃頑皮。
聽見了人的話語,知道人有意迴避,卻不想讓人這麼做,將人摟到懷中,對著人的後頸又是輕咬又是舔吻的,也不顧人的抗議。「吃醋了?」他笑開懷,「他可比你乖多了,」有意無意提起的話題,平日和少年見面時,他不會主動提,但既然人提起了,偶爾逗逗少年也是頗樂的,想進宮嗎?」
後頸傳來刺刺酥麻惹的人輕吟了聲卻又輕嘆,「吃醋嘛倒也不是,一入宮門深似海、伴君如伴虎,你脾氣壞他們只好乖,且入了宮想再出來是難上加難就如同那斷翅鳥兒,想飛卻飛不得,你說我該吃醋嗎?」說書人說的口沫橫飛但在他聽來都只是些加油添醋的事實,而真相就是如所說那般,進宮就成了籠中鳥。
「是阿,也只有我能對你使壞,怎麼?不願意啊?」向下捏了人腿一把當作拿他比較的懲罰,「我進宮能幹麻?搶御廚的位子?」說是這麼說但最近天冷他的確萌生進宮替人補補的念頭。
「給你幾分顏色,你倒是開啟染坊了。」狠狠的咬了人一口,扣住人的腰,不想再讓人有亂動的機會,「一點都不知客氣啊,嗯?」一手從後鑽進人的衣內,在人光滑的胸膛上游移。
「唔!......染坊也是有你頂著才敢開,若沒這天下太平我那來的膽。」突然的痛讓人悶聲,被固定住身子在人懷中只能任人擺佈肆虐,熱掌掃過肌膚上帶點痲癢更多的是挑火。
「呵......也就你這麼敢說。」雙手揉捏著人的突起,眼神卻是指向了桌上的菜色,「喏,餵我。」輕笑,示意少年拿起竹箸。
被挑弄著胸前敏感一陣陣刺激竄身,口中輕吟流洩半句卻又不想讓人這麼容易得逞而壓下,「我的萬歲爺...這樣我餵不了你啊。」那抹不斷影響思緒的微電流繞著身子跑讓人拿著竹箸的手也跟著不穩些,半回首桃花眼白了人一眼看似無奈但深處是火燒慾望。
「我喜歡你這樣餵我。」停下搓揉拉扯人突起的舉動,轉而與人耳鬢廝磨,「怎麼,難道你這點程度就不行了嗎?」含有深意的眼神催促著人。
男人最忌諱就是那兩個字,雖然他是被壓於身下的但到底還是個男人,這會兒可是挑釁了?
略瞇起眸看向那雙深意,「誰不行了?我不過是說你很難餵罷了。」夾了道辣紅炒豆腐往人嘴裡塞去,笑意充滿報復性。
含上人遞過來的食物,才剛入口便感到一陣辣意撲鼻,彎著眼眸,知道人心裡的惡意,在人準備夾下一口時,拉過少年的衣襟將食物送還了回去,看著人被辣意薰紅了臉,眼裡很是滿意,「這道不錯,再來。」笑。
「你...!咳!」 突如其來讓人辣紅了臉嗆著了咳不停,連忙搶過桌上瓷杯灌了幾口但辣味依舊,不是不能吃辣抑或是說其實愛吃,但就是措手不及嗆到了。
微啟脣桃花淚光,喘哈著氣交替新鮮氧氣,待辣消退點後才能開口,「不餵了不餵了!」氣哼一聲擺了箸撇頭鬧彆扭了。
「要吃要吃,燁如此可人,怎麼可以不吃了呢?」淺笑,看著人鬧彆扭的模樣,環上了人的腰,輕聲安撫調戲著。
瞪了人一眼但實在挨不過那哄終究還是再拿起箸夾了一道道繼續餵人,臉龐依舊寒著臉怒紅紅的頰好似上了胭脂般,「你在鬧下次我就不煮了。」氣呼呼有些咬牙切齒。
「你捨得?」他笑了,淺啄人的頰一口,「真要不煮了,你還要煮給誰吃呢?」
「誰來也不煮了,不、煮。」被親了下頰有些消氣了但還是沒那麼容易,孩子般拗口,餵的差不多就起身掀開盅蓋香氣飄然,鱉肉燜的軟嫩卻不爛,乘了小碗一匙一匙遞。
含過那匙,瞇眼看著那人氣著鼓鼓的頰,想著那人即便如此,卻還是捨不得自己餓,依舊餵上了餐,心裡頓時暖了暖,「別氣了,嗯?」
back to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