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火蔓延。
身為將軍之子的潘被派往前線作戰,因為不放心,自己也用藥劑師的身分一同前往。
某次進攻,營地卻遭伏兵攻擊。
營內除了傷患與救援團隊之外,再無戰力。
自己並沒有任何武鬥的經驗,逃到無處可去,只能眼睜睜看著敵兵持刀劈落。
刀落下的瞬間失準。
原本該斬下自己腦袋的角度砍進臂膀裡。
遠遠地,潘持弓救援,獨自一人回救營內傷患。
縱使以一擋百,神情不懼。
「你怎麼跑回來了?」看著潘的背影,恍神地問。
「有人機伶地點了狼煙,特地趕回來。」
「你傻了嗎?特地回來送死。」
「我不會放任我的朋友遭受攻擊而失去生命,況且我還等著你幫我泡好喝的茶。」說著,不疾不徐,又制服了三、四個敵人。
「這點小事值得你犧牲生命嗎?」語氣微慍,雖然講義氣這點讓自己非常高興,但是有更多人的生命還仰賴他的指揮,貿然行事只會壞了大局。
「我會一直守護著你。」潘微微一笑,僵持到部分小隊歸營,將伏兵全數制伏。
戰勝後的小歇,一如往常在棚內暢飲。
嘴上討論的都是今日的戰況,心理卻直惦記著那句話。
以為這樣的生活會持續到戰火結束。
饒勇善戰,潘的功績越漸高漲;然而年輕的勇士總會招人忌妒。
國王身邊心眼極端之人開始在陛下面前咬耳根。
「你是?」廳上,與潘對質許多負面資訊後,國王確認了那些不過是流言,不是事實後,開始閒聊;對於在一旁沉默不語的自己好奇起來。
「翠。」學著潘單膝落地,恭敬拱手。
「把頭抬起來。」不喜歡這樣的場面,也不喜歡與不熟悉的人四目相交;但是陛下命令不得不從;很是無奈地仰首,與國王對視。
對國王的印象只是一個長得精壯的中年人。
眼裡透出的光芒似在敘述主人飽含智慧、身經百戰。
戰火依然不休,潘在一次誤判導致嚴重損失,被判明日午後執行吊刑。
內心即將失去好友的焦躁不斷鼓譟,驚慌失措不足以形容此時的感受。
潘那句話猶然在耳,自己必須為他做點什麼。
「這次換我來守護你。」賭一把吧!
自己雖然不擅長戰鬥,但是逃跑與閃躲倒是一流。
就憑著這股信念,夜潛皇宮。
「陛下。」昏暗的燭光前,面無懼色。
「……為了潘而來?」彷彿算準自己會來,坐在桌前批奏的國王甚至連頭都沒抬。
「希望陛下能讓潘戴罪立功,他是個難得的人才。」
「……」片刻的沉默,國王靠近自己,在耳邊低語。
「請陛下信守承諾,重新給潘一次機會。」
「朕從不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