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的跟隨目標人物至小巷,突然目標跑往轉角位置。看來,被發現了呢,男人嘆氣只好加快速度跟上。
沒想到對方會躲在暗處待人經過時施襲,男人反射不及左上臂因此被刺傷。
啊啊,好痛……
那人見施襲成功,沒給人喘息的機會便沖過來,打算展開第二次的攻擊。回憶克蘭沃所教的,掏出匕首,待人攻擊時瞄準刀面,讓其軌跡偏移後順手捉住人的手腕,其後反手一刀從背後插入肋間。
趁人吃痛時把匕首抽出,踹至牆上板過正面往心臟多補一刀。
待人停下心跳後才重新把匕首抽出,用倒下不久人的衣服擦拭匕首上的血。
這樣……就可以了吧 ……
難得跟老朋友見面,聊的忘記時間了,在回程的巷口查覺到了巷裡的不平靜,「嗯……」蹙眉,放輕了腳步,順著陰暗處走進巷裡,就看見了那不算意外的畫面。
雖然耳朵不算特別靈敏,但是還是聽見了腳步聲。
啊,停下了,在注視這邊麽?
男人想了想,在不知是敵是友的情況下無端突然那人有點突兀,只好……「誰?」嘛,他不期望有人回答就是了。
這聲音相當耳熟,雖說早就知道了對方的『工作』,但自己並不希望親眼撞見,進而破壞兩人看似友好的關係。「唉……」在出聲前忍不住嘆了口氣,「若……銘?」不用回答自己是誰,應該也能知道了吧。
聲音聽上去相當耳熟,唔……「卡洛先生?」掏出手帕擦拭好濺上臉的血,「抱歉讓你碰見此等事。」收好武器,向人走去。「什麼時候在的?」意思是,殺人的過程哪看到哪?
視線繞過對方,瞄了眼倒在不遠處的人,沒動靜,啊啊、一定是死透了吧。
「嗯……你把刀從他身體拔出來之後。」根本就是看到重點了,但感覺不到對方想傷害自己,索性就說了。
「從背後還是從胸口?」因為男人共拔出過兩次,所以想確認一下。嘛不過分別不大就是了。
話說回來……「卡洛先生有急救用品麽?」左上手臂的傷口傷得有點重,感覺上血還沒停的樣子,去治療前必先止血吧。
「那很重要嗎?」忍不住露出苦笑,從哪裡拔出來有差嗎?他居然還能如此冷靜的提問。「我身上沒有那種東西……」摸了摸口袋,掏出手帕替人綁住傷口,「先這樣吧,你得趕快治療。」
「這重要麽?或許吧……」低頭看上被包扎的手臂無言,開言思考血凝固時會否連布粘着。
「卡洛先生,看見殺人埸面不逃跑麽?」正常人看見,多半會驚恐的逃離現場,鮮有觀看過程的例子。
「是該跑,但感覺來不及了。」聳了聳肩,「一般來說殺手也該逃跑或滅人口之類的吧?」笑了笑,一點也不緊張。
「……我知道。」男人也不是沒有滅口的念頭在,但是還沒確定是敵是友的情況下莽然行動稍有不當。其然確認了來人是卡洛,說真的有點意料之外,至於為什麼沒攻擊的話,「因為在你身上感覺不了敵意……吧」
「若銘真是明理的人呢。」應該是這樣說吧?反正是想誇獎對方,「你還是快點去處理傷口吧,這樣綁著也不是辦法……」
「明理?」語氣和皺下的眉都向人透露不解之意。卡洛提起,男人才記得還沒處理的傷口。「天亮才處理吧。」現在的時間,診所什麼的早關了吧,而且深夜不好打擾亞羅瑟先生。
「嗯……」自從知道對方的身分後,也不好帶對方回總部,「……那你現在要回去了嗎?」看著血已經沁濕的手帕。
回去嗎?雖然回總部是一個不錯的選擇,但是被誰碰到若果要解釋也很麻煩,還是在外頭逗留吧。「……大概不會。」
「不回去?」蹙眉,「那去買點東西做緊急處理吧。」方才走來的路上似乎有瞄到一間藥品店還未打烊。
「不錯的建議……」先給傷口消毒,把血給止住,待明早時去亞羅瑟那治療,這是聽完卡洛的話後男人的打算。「那,麻煩卡洛先生帶路。」
點了點頭,帶著人趕到了藥品店,「等我一下。」就這樣帶他進去恐怕會嚇到店員,決定自己進去買了些必要物品後才出來,「找個地方坐下吧,我幫你先包紮一下。」雖然自己不是醫生,但簡單的包紮自己還是可以的。
跟人來到了藥店,在進去之前被對方搶先一步進去,也罷,反正左手這樣子會嚇倒人吧。
未幾,卡洛便從藥店出來,聞言,男人打量四周,指向不遠的噴水池。「那,應該可以。」雖然平時人多得很,但以現在的時間點來說,那不太有誰路過。
「嗯。」跟著人走到了噴水池旁,解開了剛才暫時綁住的手帕,「嘖……」血真是流了不少,拿起棉花小心的擦拭傷口,然後準備消毒,「可能會有點痛……」應該是非常痛。
任由對方替自己消毒,「其實嗯……還好。」雖然這樣說,但從緊皺的眉能得知只是忍痛罷了。呷口巧克力,分散注意。「啊對方,抱歉。」指的是被血沁污的手帕。
雖然說還好,但仍能感覺到對方在忍耐,聽見道歉聲,瞥了眼已經不可能再拿回來使用的手帕,只是搖了搖頭,「無所謂。」纏好繃帶,並綁穩。
「會還你的。」不管是這手帕還是這個人情。見傷口被包扎妥,緊皺的眉也稍為舒緩點。「這樣,不用找診所治療吧....」
「還我什麼?」有些不解,「等診所開門,還是去看一下吧,畢竟我不是專業的的。」將東西整理了下,放進剛才買東西給的袋子裡,遞給對方,「你拿著吧,反正都買了。」
沒有回答對方的問題,男人只是點點頭認同對方的話,並收下遞來的東西。「這多少錢?還你。」掏出錢包,直勾勾的盯上人等待答案。
搖頭,「不用了,你怎麼每次都想著要還錢。」忍不住苦笑了下。雖然那不是壞事就是了。「現在呢?你該不會要在外面遊蕩一整晚吧?」或許是自己雞婆,但感覺隨便扔下對方是不行的。
「因為不想欠人什麼。」聞言,點頭。「現在回去感覺很麻煩。」拆開巧克力吃下,並遞上一塊新的給卡洛。「如果忙的話,能先回去。」
「那,這就當做你的回報吧。」笑了笑,接過巧克力放進口中,「不忙,現在正好很閒。」而且也不想把他一個人丟在路邊啊,那樣似乎有些殘忍。
「這時間不忙也該睡吧……」男人無奈的吐糟了句,不過卡洛留在這,多少也有感激。「……謝謝……」
雖然小聲,但自己確實聽到了那句謝謝,「不客氣。」向對方笑了笑,「吶,打算一整晚都坐在這嗎?」思索著是否該幫對方找個可以真正休憩的地方。
聽言低頭想了想,自己是沒關係啦,反正天一光就離開。「我沒所謂。」話說回來卡洛不要緊麼?這個時間不回去的話家人會擔心吧,「不回去,真的不要緊?」
「不要緊的。」反正總部裡的人從未互相告知彼此的去處,自己在外遊蕩一天晚倒也無所謂,「只是一晚沒關係的,我怕若銘無聊。」笑了笑。這種時候其實常人也該睡了。
「無聊?……不會」望上潔白的月,頓了會才說道,「我能望一個晚上。」之前有好幾次望至天明,啊,好像還遇到對方。
抬頭順著視線方向望去……月亮?「能望一個晚上?若銘還真是不得了啊……」應該說是有些奇特。
「該說……望到半途成了發呆吧。」可能因為啥都沒想的關係,而放空自己吧,反正男人不在意坐一晚上。
「很奇怪吧……」
「倒也不是奇怪,只是很少有人能如此專注吧。」專注於似乎一成不變的事物上。
都說到了半途發呆了啦……
「聖誕節過得如何?」並不是好奇想知道什麼,只是覺得沉默寡言的氣氛很是沉重。嘛,雖然聖誕節過很久就是了……
「嗯……很平常的一天,沒有特別做什麼。」也只是在路上隨意走走,然後遇到認識的人罷了,並沒有特別慶祝,「若銘呢?有特別慶祝嗎?」
「跟平常一樣。」起床梳洗,然後到街上逛,餓了去買點什麼吃,夜晚就回家,正常得很。
「看來我們一樣無聊呢……」乾笑了兩聲,又陷入了沉默,一會兒才開口道:「……其實若銘不用刻意找話題的。」
啊啊,有那麼明顯麽?
無奈笑了下,點頭示意明白。「不談天你會無聊?」
「不會,所以你只要像平常一樣看月亮就可以了。」反正自己只是雞婆罷了。
點點頭,男人望上月,深深的呼了一口氣。過了會,男人才記起有一在意點還沒問出口。「為什麼會知道?」指的是勉強打開話題匣子。
「啊?」突如其來的問題,讓自己呆了一會兒,才明白對方在問什麼,「應該是『感覺』吧,跟之前說話時不太一樣。」
感覺?啊,指的是第六感之類麽?
「……蠻準的。」男人無奈。也對,因為男人不認為面前的男子會明確知道哪是硬扯。「可詳細說一下?」指的是男人說話和硬扯的分別。
「該說謝謝誇獎嗎?」笑了下。沒想到對方對這種話題有興趣,「就是,感覺得出你其實對那話題沒興趣,只是隨意想找個話題罷了,我也不知道該如何詳細說明……」搔了搔頭。
「……讓我感興趣的不多。」要說的話,較感興趣的大概只有巧克力、槍械和動物吧。口中的巧克力融化得差不多,男人往袋子一探,沒摸到想要的,看來吃光了,只好嘆息作罷。「那你對什麼感興趣?」
「我想也是。」點了點頭,雖然相處不多,但感覺得出來,能讓對方感興趣的事物似乎不多,「我嗎?不一定呢,我對未知的事物,都抱有一點興趣。」
「未知的?」指的是自身知識以外的,還是科學家埋頭研究的範圍?不管是哪種也好,這回答總給人一種好學感。
「嗯,未知的。」點了點頭,「就像若銘也很令我感興趣。」撇開他的言行舉止不談,他仍是敵對家族的人。
「還不是人一個……」 聽見人的話,男人並沒有表現出什麼驚訝的樣子,而是平靜的回答。
看著對方笑了笑,沒有說什麼,也沒有解釋,只是回過頭隨意看著地方發起呆來。
見天開始泛白,差不多該離去了。「那,時間差不多了……還有謝謝」站起來提好藥品袋,向人點頭道謝離去。
「啊……」來不及說話,對方已經轉身離去,「每次都這樣呢。」自己好像已經習慣了似的,「呼啊……回去睡一下吧。」起身往回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