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今天的射擊練習後就打算回去繼續看書,經過中庭時看到昨晚一起喝酒的人便走上前去,「這麼晚了還不回去嗎?」
「晚上的我,從不回宿舍的。」把葉子插在對方胸前口袋,「你呢?」
「正要回去。」笑笑的看了下口袋,「還是要繼續來喝呢?」
「...嗯」搖了搖頭拔出腳踝處的軍刀,在對方面前左右揮了揮,「今天我們來搞點不一樣的!」笑道。
「聽起來不錯。」抽出腰間的槍,眼神瞄向一旁的牆角,「而且似乎還有人要一起呢。」
「先看是怎麼樣的人吧。」槍口對準牆角旁的黑影扣下板機,在子彈射入的那瞬間哀號聲立即傳出,「別再躲了。」
「總覺得,越看越不爽啊……。」沒了笑容,看見從暗地裡出來的是一對情侶而有些高興卻又感到噁心。
「妳要哪個?」看著壓住肩頭的男子,勾起了一抹冷笑。
「男的。」冷冷的一聲,二話不說上前踹開身旁的那女人後把刀在對方不注意時插入他人大腿左內側,將刀拔出再以刀尖插入男人方才受傷那處,讓刀在裡頭轉了幾圈後沒有想再拔出的意思,享受著那該死的哀號,「換你。」看著瀾笑了笑。
在女人因恐懼而跌坐在地上的同時,幾發子彈直接送入她的腳背,走上前去在大腿和膝蓋上再送上一發,「今天手感不是很好。」甩出空彈匣換上新的,槍口重新對準女人的眉間。「我沒把握能不能一擊斃命。」
背對著男人看著瀾,「夠恨就可以。」將刀拔出,插入男人的不知道甚麼皮肉處繼續攪。
「除了他們應該還有其他兩個。」剛剛感覺到的不只只有眼前的這兩人,朝女人的額頭和心臟處各射下子彈後轉過身看向四周。
「沒意見。」聳肩,反正對自己來說沒什麼差。「妳那邊好了?」
跟對方比了個OK的手勢,刀尖朝樹的那方指去,「在那後面呢!」輕笑。
「真是愛躲。」直接掏出另一把槍,毫不猶豫就往對方所指的方向連續開槍,不管是否有射到人。
淡笑,以平時跑的速度跑到了樹的後方,爬了上去從上方跨坐到了男人肩上,無關對方如何掙扎從頭頂上方就是一刺。
待孤陵衝上前後也跟著移動腳步到旁邊,而一旁的女人則是在剛才被流彈掃到腰側,在對方往自己跑來前先是朝手背射出兩槍,之後直接來到對方面前就往頭部轟下。
拔出刀,掰過對方的腦袋就想離開,還真是有點懶了呢。
跳了下來後走到瀾身旁,「要回去了?」
「看妳還要不要去喝一杯。」拿出手巾把槍上面的血跡給擦乾淨,偏過身望向孤陵。「剛好賺到學分了不是?」
淡笑沒有回應後半段的問題,「走吧,順便一解怨氣。」
「剛剛還不夠嗎?」輕笑著跟上對方的腳步,一同前往食堂。
「夠了。」但也累了。
「吃東西嗎?」到達食堂時順便問了問。
「不了。」搖搖頭,拿過一罐啤酒指著道,「我有這就行了。」
「行。」也跟著拿了灌酒開始喝了起來,「不過你喝這麼多隔天不怕頭痛嗎?」
「習慣就好,沒事的。」反正自己也不是第一次這樣,久久下來也就成自然,只不過倒是不能讓雙子看到自己在喝酒就是。
想了下,脫下外套披到對方身上。「又變冷了,注意點。」
「……謝謝。」緊抓了抓外套,依舊趴在桌上。自己到喜歡冷,多穿也無妨。
「怎麼了呢?」總覺得對方似乎一直帶著憂愁,從昨天晚上時其實就想問。
「……」猶豫了很久乾脆伸出手彈了一下對方的額頭,「沒事。」是你多心了。多麼想這樣說,可惜不是對方多心。
想掩蓋情緒的把頭轉向另一邊趴去,真想把自己縮成一團。
因被對方的舉動而愣了下,摸了摸有些發紅的額頭,帶著淡笑說著。「妳看起來就像有事,說出來會比較好過的。」
「我有個很想要的東西,那東西好比你的夢想一般,你想追求也想得到,但是憑你卻是永遠無法得到的,你會怎麼做?」沒有轉頭只是淡淡的說著。
「放棄。」靠上椅背,「或是去追,若是如此即使要花一輩子也無妨。」
「但是,你知道自己追了一輩子,那東西終究不可能是你的呢?」永遠。永遠有多遠,他哪知道。
「那也沒關係。」像是想起誰而放鬆了嘴角,「只要能看著她,我就夠了。」
「算了,痛不死自己就還好。」對著自己說,乾完一灌後又開了一灌。
這心情還不知怎麼的,越喝越多後終究有些疲倦了,趴在桌子上有些沉。
拿出手機看向上頭的時間,手摸上對方的頭,「要不要回去?」
搖了搖頭,這時間回去肯定會打擾到室友的,「你先回去吧,我在這就行。」轉過頭看向對方淡笑。
「嘛、不如到我房間去吧。」雙子到現在還是沒有回來,房間倒也只有自己一個人,而且也不太放心對方在這裡。
「你這樣讓女人隨便進很容易被誤會的。」像斥責又像調侃的笑道。
起身跟對方一起離開,順便把桌上的空罐拿到一旁的回收桶丟掉。
拿出鑰匙推開門讓對方先進去,往裡頭看了下,果然還是沒看到雙子。「隨便坐吧。」
隨意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是在找甚麼嗎?」感覺的出對方做的行為了呢。
「嗯…說了妳也不會相信的。」笑笑的回應,走到酒櫃拿出一支紅酒,「要喝這個還是?」
「有。」手伸到櫃子最深處,拿出幾乎沒喝過的紅酒,「但我不建議妳喝。」
「喝了會死的酒,那更好。」愣了愣淡又輕笑了會兒,「幫我開吧,麻煩了。」
聳聳肩,拿起旁邊的開罐器把木塞給拔掉,倒到高腳杯的三分之一後遞給對方,「我會注意別讓妳喝太多。」笑說。
「但我覺得你阻止不了我的。」語畢,讓高腳杯裡的液體順時鐘輕轉幾圈後喝了一口。
「它,被關了這麼久後終於出來了,卻要接受死亡。」趴在桌上盯著紅酒,點了點瓶身指了指裡頭的液體,自顧自的說著。
「終末之時總會來臨。」跟著倒了些到自己的杯子裡,搖晃著杯中液體。
「無論是誰都逃不過。」盯著液體半晌,而後一飲而盡。
「敬逃不掉一杯。」自顧自的舉起杯,輕點了對方的杯身,跟著一飲而盡後接著繼續到了第二杯,二話不說的乾掉,完全不想享受喝紅酒該有的滋味,接著倒了第三杯。
在兩人的豪飲下,濃度極高的紅酒就快被喝到瓶底,酒精刺激著神經,理智似乎也稍微有些迷離。
「不太夠呢…」靠上床頭的枕頭讓頭往後仰。
「世間在告訴你別喝了。」笑著調侃對方,把自己酒杯倒了過來, 「........ 沒了」
「如果不想回去的話就睡這吧。」指了指旁邊的沙發,「我可以睡那,這裡給妳。」
「... 」搖了搖頭,指了指桌子,示意對方自己趴睡就行,接著放鬆心情睡去。
看著人沉沉睡去後,撐起身把沙發上的毛毯蓋到對方身上,「晚安了。」輕聲說道,轉身走到酒櫃前拿出還剩一些的葡萄酒倒入酒杯,然後回到床上繼續看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