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情/過去的回憶】
「杜瑞斯,這以後就是你的新媽媽跟兩位姊姊了,要好好的聽他們的話、跟他們相處喔。」爸爸微笑著跟杜瑞斯介紹眼前的三個女人,看到有新家人的杜瑞斯雖然有點害怕但也覺得開心的笑了,畢竟他從小都沒有人陪他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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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什麼啊?拖個地也可以拖這麼久?」後母一腳踹向跪在地上的小男孩,在後母離去,兩個小女孩伸腳踢了裝滿水的水桶,咯咯笑著:「唉呀、對不起呢,不小心踢到的,不過你還是快點把它弄乾吧,要是被罵了我們可不知道喔。」努力的含著淚水不讓它留下,父親對他說過:身為男孩子就是不能輕易掉眼淚,可是杜瑞斯完全不能明白爸爸說這句話的意思,為什麼男孩子不能掉眼淚?可是現在的他真的好痛苦。
在這個家裡,杜瑞斯已經可以說不是被當成家人對待了。吃的飯是剩菜剩飯、住的房間是原本用來堆雜物的房間、明明是個男孩子穿的卻是姊姊們不要的衣服,一天一天的、如同傭人般的生活,杜瑞斯也像是要咬破嘴唇般的忍耐下去。
「──啪!」清脆的玻璃破裂的聲音。美麗的陶瓷盤硬生生的被摔破在地上,原先在上頭的美麗花朵像是凋零的花瓣一樣散落一地。在此起彼落的尖叫聲之後是怒吼著「杜瑞斯」這個名字作為結尾。有要被叫去收拾了。
「快點、要是誰被割到你要怎麼賠?就算做一輩子的苦工你也賠不完!」打破盤子的大姐對著急忙跑來的杜瑞斯罵著。明明打破盤子的是他,為什麼不會被罵?為什麼還會被問有沒有受傷?這樣的差別待遇到底是怎麼回事?無限的不平等問題在杜瑞斯腦袋盤旋。「我、我馬上去拿掃把......」
「不需要。」正準備轉身的杜瑞斯馬上被後母叫住,杜瑞斯遲疑的轉過身來看見了後母那不懷好意的笑容,「直接蹲下去撿不就好了?對了、我可不希望看到血,你給我小心一點。」後母丟下這句話之後就站著不動盯著他,透露出動作快點的視線。杜瑞斯小心翼翼的撿著大片的玻璃,在準備撿起最後一個大玻璃時,二姐的聲音響起,「你是要撿多久?時間都耗在你身上了。」還翻了個白眼。
「你『觀賞』著我撿玻璃,我都沒收費了,還嫌我?」杜瑞斯喃喃自語。隨著杜瑞斯成長,他不再只會乖乖的動手做,偶爾也會發牢騷、罵那三個女人,再利用閱讀書籍減緩自己心裡的不平衡。有時候也會像這樣在他們面前小小聲的唸,前提是不被聽到的情況下。
「你在說什麼東西?說那麼小聲我哪聽得到?大聲一點啊、大聲一點啊!」二姐說著。語畢,用力的推了杜瑞斯一把。在被無預警的情況下被推了那一把,身體完全沒有撐住,就這樣往碎玻璃處倒去,深深的嵌進身體裡,手上也被大碎片割個正著。大量的血從手掌心湧出,像是永無止境的、身上也處處都是刺痛感,空間瞬間被濃郁的血腥味充滿,杜瑞斯開始感到暈眩,視線模糊的盯著自己沾滿鮮血的右手,一臉錯愕。
「我不知道喔!」二姐丟下不負責的話後躲到後母後面,「我不是叫你......不准流血的嗎!地板都弄髒了!空氣都臭了!」後母有點慌張的說著,絲毫沒有要關心的意思。啊、就是啊,關心?現在這個家誰會關心我了?沒找我麻煩我就該謝天謝地了,還要關心?杜瑞斯恍恍惚惚的跪坐在地上開始擦地板,可是血還是一直流,怎麼擦都不會乾淨。
「好奇怪喔......地板怎麼還是這麼髒呢?」鮮血沾滿了整塊抹布,地板上面都是被鮮血抹布抹過痕跡,慘不忍睹。「夠、夠了!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你、你不要擦了,給我回去房間!」看著情況似乎越來越糟糕的後母也忍不住開始害怕可能會出人命,馬上要杜瑞斯停手。
「這樣好嗎......不過我知道了,您說的......是聖旨呢......」杜瑞斯說完這句話,笑的意味不明地看了後母跟兩位姊姊後,直接昏倒在地。這是在父親死後的第二年所發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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