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置1前置2
算算時間差不多了,提著食材往戾家出發。
熟門熟路的開門進入,頭髮一綁、圍裙繫了就開始切切洗洗。
對於時間掌控這點鶴子非常有自信,好歹是專業的跟蹤狂嘛。
latest #47
所以當戾到家的時候最後一道菜正好上桌。
「你要先吃飯、先洗澡,還是先、吃、我♥」一貫不正不經的發言還附帶擠眉弄眼的表情。
不太意外少女的反應,反倒是自己家太過溫暖的感覺令自己感到不適應,隨手帶上門,戾抬了抬微泛疲憊的雙眼,淺淺露出笑容。
「怎麼,妳這麼著急嗎?」
將文件包往沙發扔去,解開襯衫前兩顆扣子便拉開飯廳的椅子坐了下去。
「一點也不急,我是矜持的少女。」非常不要臉的說自己矜持,一邊把碗筷擺到了戾的面前。「帥大叔還是先填飽自己的肚子吧,不要因為太好吃而哭出來喔。」
自己也拿了碗筷就坐在對面。並沒有因為是生日就煮得非常豐盛,還是很家常的菜色,但都是對方喜歡吃的。
立即下載
一邊聽少女玩笑似的談天,隨口聊了三兩句邊動了筷子,說真的也不需要因為長了一歲就吃什麼大餐,普天同慶自己老了感覺實在太蠢。雖然對年紀也不是說特別在意。總之還是這樣子最好。
大概是陪伴的味道。
恍神之間想到的是二十年前的那些人事物,對近乎失去一切卻又好端端坐在這邊的戾而言,那般光景恍若隔世。
夾了道菜放進碗裡,卻又頓著放下筷子,戾看著少女,好半晌才悠悠的說道:「我一直覺得很不可思議。」
「對妳的問題實在很多,雖然我也不是沒查過妳大致上的背景。不過我更不可思議我自己。」
「誒、直接問我也可以啊,背景什麼的。」小聲的嘀咕,雖然會不會老實回答又是一回事了。
「覺得不可思議什麼?」接過話題反問。
「喜歡妳啊。」
瞇起眼衝著鶴子笑了,戾一副沒事樣又拿起筷子繼續享受雖然家常,不過挺合自己胃口的菜色。
「因為我很有魅力啊。」認真的說,但是耳朵默默的紅了。
露出這樣的笑一瞬間都心律不整了,根本犯規。
「帥大叔快吃,冷了就不好吃了。」拼命夾菜往對方碗裡放,這也是一種報復。
「是、是。」
失去了才發現,自己原來有多寂寞、多想念、多難過、多久沒有被這樣關心或是疼愛。
無論是誰,都渴望被愛。
就算自己死都不想承認,也不想發現,原來他並不是只渴求物質的陪伴。就以前對青梅竹馬的淡漠,都只是一種掩飾罷了。
「謝謝招待。」
後來兩人之間沒有再說些什麼,就是自顧自的把熱騰騰的晚餐吃完,這種沉默是很溫暖的沉默。
「所以妳的最終目的呢?嗯?」
放下筷子,好整以暇的帶著擰著眉宇的微笑,直直望著眼前的少女。
「最終目的嗎?」擰起秀眉看起來有多嚴肅又有多嚴肅的樣子,露出一臉猶豫要不要說的表情,當然是裝的。「大概是葬在帥大叔家祖墳吧,開玩笑的。」
也放下筷子,離開座位。緩步的走到對方面前,然後硬是跨坐在人家的大腿上、拉起人家的左手。
「喏,生日禮物喔。」樸素的銀戒就套進左手中指。「有沒有很感動,大小剛好呢真不愧是我。」
當然自己也有一枚一樣的銀戒,但是還沒戴上。「套進去了之後以後帥大叔就是我的人啦。」
講得豪爽無比,但是耳朵又悄悄的紅了。
任憑少女拉起自己的手,明明緊張得要死卻又愛虛張聲勢、故作鎮定。囂張的背後是堅強,堅強護著的是假裝不存在的纖細,這女孩子總是能讓自己一再地、完完全全地,被她所吸引。
右手拄在桌上撐著臉頰,看著少女紅到不行的耳根子,意味深長「哼嗯」地抿唇笑出聲來。
「總是愛說大話呢,都這種時候了妳就不能再可愛一點嗎。」兩人的距離極近,根本可以感受到少女的呼吸因為緊張而急促。惡作劇似的,戴上戒指的左手毫不客氣地朝少女的大腿摸去。
「可、可愛什麼的... ...已經不是小孩子了,當然我一向很有魅力,人見人愛花見花開!!!!帥大叔你在摸哪裡!!!!!!我會忍不住喔!!!!」本來還試圖維持冷靜,但到最後幾乎要尖叫了。
今天的帥大叔似乎S氣場全開,威壓感都讓自己動作遲緩了。
「嗯——?」
其實沒有要性騷擾的意圖,但還是饒富趣味的刻意在少女的腿上游移,直到方才少女掏出禮物的口袋。
少女還把成對的另一半飾品放在裡頭,估計是等等想在自己面前炫耀式的戴上去(也許不是啦),不過這種時候怎麼能讓少女暗算得逞呢。
輕輕勾出尺寸較小的戒指,但少女似乎完全沒有發現,滿臉通紅雙眼緊閉。真的就差沒有尖叫逃走。
執起少女的左手,也把戒指套在少女纖細的無名指上頭。
「鶴子。」
富有磁性的嗓音沉沉的呼喚著。
「喂,鶴子,看我啊。」
宛若耳語般的呢喃嗓音讓少女幾乎停止呼吸,勾起唇,雙手還住少女,兩人的距離一瞬歸零。
這下想逃走也逃不了了,感受到的觸感讓自己忍不住嚇得張眼。
聽說有種叫美杜莎的怪物,能將與她四目相接的人變成石頭,眼前褐眸裡帶著笑意的的男人肯定帶有這樣的血統,要不然她怎麼會無法動彈呢。
乾脆張嘴咬一下他的嘴唇好了,沒道理自己老是輸給帥大叔的氣場才對?
才想說要直接親上去的,最好讓少女爆炸好了,卻被少女反將一軍地咬了上來。
「……喂。」
雖然只是輕輕一咬,卻反而更不是滋味。原本還抱少女的雙手,幼稚的柔亂少女墨藍色的長髮。
「忍不住是忍不住要咬我嗎?真是的。」
「不然帥大叔在期待什麼嗎?」難得疑似佔一次便宜就馬上忘形,露出了得意的表情。
「是說到底怎麼發現這是對戒啦。」摸摸被套上的戒指表情複雜,本來還真的打算要晚點再拿出來然後一邊喊著『你看喔起實是對戒喔哼哼哼想反悔也不行了喔』一邊戴上的。
「順勢的話,不是應該來個熱吻嗎。」發自喉嚨的笑聲,淺淺的隨著話語而落,「嘛、直覺吧。」
撫觸著少女左手上,與自己左手相同的戒指,感受金屬因為接觸體溫而染上的暖度。
「不可以小看心理醫生的直覺喔?」
自己似乎,比預料中還更享受這種與他人聯繫的感覺、眷戀他人的感覺。
「吻的話嘛,也不是不可以喇。生日就給點福利好了。」自動把前面的熱字忽略掉。「帥大叔的直覺真是太討厭了。」
每次騷擾失敗什麼都是因為對方猛烈的直覺,這麼的想著。完全沒有要反省自己的騷擾行為是正常人的話就報警處理了。
用登徒子調戲少女的姿勢,右手伸出食指托住對方下巴。
「小哥好俊俏,給姊姊親一個。」說這種台詞就不會害羞,或著是說反過來掩飾自己的害羞。
任憑少女囂張氣場全開,「那就請便吧。」好整以暇地閉上眼睛。
既然這麼不害羞,那倒想看看少女會給自己多強烈的愛情表現。
而另一方面,則在心裡笑得得瑟。也不是說這樣捉弄少女非常有趣,就是對方的反應太過可愛。
眼睛不用張開都知道,少女的油壓已經快要瀕臨報錶的程度。
「那我就不客氣了嘍... ...真的不客氣了喔!真的真的不客氣了喔!真的真的真的不客氣了喔!!」
這個男人太可惡,看看他好整以暇的表情根本就是看準自己永遠都只有做做樣子,實際上根本不敢。
咬咬牙,用豁出去的氣勢貼上眼前的人的唇,還因為力道拿捏不準撞的有點大力。
下一秒因為勇氣用盡就準備要逃走。
在少女離開的瞬間,一把圈住她唯一的逃生路線,見動彈不得的少女僵著臉。
「到底是親還是撞啊,真是的。剛才的氣勢都到哪裡去了呢?」
偏頭沉沉的說著,帶著笑意的話語甫落,唇在下一秒就湊了上去。總之各種的又將了少女一軍。
沒有太久就笑嘻嘻的離開,看著快要變成化石的少女,放開阻撓的手,繼續拖著臉頰。
「要這樣做啊,知道了嗎?吶,再給妳一次機會,妳覺得如何?」
「... ...媽媽說少女要有矜持。」完全自打臉的一句話講得理直氣壯。「而且福利哪有一領再領的!」
就各種意義而言,還是快逃好了,有種繼續下去就會讓眼前的男人玩上癮的感覺。
說到底為什麼每次都會輸呢?要羞恥這男人莫非是全天下最難達成的事?
看著少女傲然的(?)從自己大腿上、假裝沒事的逃走,看得出來很努力在掩飾什麼,但紅到像是在發燒一樣的臉頰完全出賣了少女此刻的心思。
「嘿——真可惜。」擰起眉宇,作出鬧彆扭似的表情,「嘛,不過好東西就是要留著慢慢享受嘛。」
手上的戒指在室內的黃色暖光下熠熠生輝,琥珀色眨了眨,緩了下來。
「——謝謝妳,鶴子。」
「不客氣。」有點彆扭的把頭轉開,為了掩飾什麼的又開口滔滔不絕。
「所以說啊像我這麼有魅力又宜室宜家的女人世界上很少見了要更愛我一點才可以啊娶來當老婆的話絕對是入的了廚房出的了廳堂... ...不要一直盯著我看啦!!」被專注的盯著看,很快就會腦袋打結。
就說這男人肯定有美杜莎的血統,連腦袋都要石化了。明明自己在調戲別人的時候都能臉不紅氣不喘的。
「是是。」
起身,邊說邊把碗盤隨意堆疊,端到廚房的碗槽裡。扭開水龍頭,突然像是想到什麼地抬起頭。
「那之後妳就住在這裡吧。」
旋過身子,視線又再次與少女相對。自己沉沉的這麼說著。
「誒!??」對於這樣的問題真的是嚇到了,雖然自己常常跟蹤對方,還各式各樣的入侵對方的住家跟研究室。嘴巴上也常常調戲求婚什麼的都來,但是從來沒有想過會被問這樣的問題。
「這是同居邀請嗎哈哈哈... ...」虛弱的乾笑,手不自覺緊張的絞著。
將少女的反應收進眼底,一半是預料之內、卻也有一半是意料之外,轉回身子繼續方才的動作。
「是啊。」盤子發出輕脆的撞擊聲響,「嘛,之後又不是從現在開始算。」少女還在沉默,也沒有注意太多,頓了頓便繼續說著:「這麼說好了,妳只要記得妳不是一個人,妳還有這裡可以回來就好了,知道嗎。」
他一直都不是一個人,所以他也不希望她是一個人。
會沉默是不知道要怎麼回答,絕對不是因為不想。
事實上非常答應這樣的邀請,但是現在的自己如果搬來一起住的話一定會帶給對方困擾的。
自己還欠著債,雖然債主對她不壞。為了還債她的打工很多又很雜,雖然她想她的工作有哪些對方知道也不會在意。
但是就是無法爽快的答應,不想要帶給他麻煩不想要被看見軟弱。
「帥大叔太溫柔的話我會哭出來喔。」用威脅的口吻說著,走到對方身後拉住衣服,頭輕輕的靠著他的背。
「我會記住我還有帥大叔身邊可以回來的。」
可以再也不用羨慕別人,有一個可以回去有人等待自己的地方。
他說要記著她不是一個人。
為了要回報這樣的情感,所以自己才更是不能在現在軟弱。
「這樣的邀請其實我很開心喔,因為很開心所以現在不能答應,所以在我可以爽快答應之前,就先忍耐一下吧?戾。」
手上的動作緩了,輕輕瞇起眼睛,幾乎是下意識地露出就像少女所形容、太過溫柔的笑容。
感受少女靠在自己身上,一瞬間依賴、卻又努力不要撒嬌。覺得這樣傲然堅強的少女真的、非常地惹人憐愛。
她不像冱那般溫順、卻有青音的傲氣,有一點瑞秋不顧一切的堅持、但沒有赤音太過多的軟弱。鶴子就是鶴子。他隨時可以在她身上找到那些人的影子,但鶴子終究不會被他們所取代。
對自己而言,鶴子這個人已經突破了以往、或是現在,心中對於各種愛情狹隘的框架。
在不知不覺間,少女已經是自己唯一的溫度。
鶴子是唯一無二的。
笑出聲來,那是彷彿反過來在撒嬌的語氣。
「不要讓我忍太久喔,鶴子。」
在我變得更加寂寞之前。
「妳就隨時繼續跟蹤我吧。」
「哇、這輩子從來沒聽說有人這樣請求的,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從拉住對方衣服變成環抱住對方的腰。「現在不可以回頭喔,我正在流鼻涕。」
一副好像說自己流鼻涕比說自己哭出來要來得不害臊似的,聲音穩穩的沒有帶著哭腔。但是眼淚一滴一滴的無聲落下,沒有喝醉酒卻還是哭出來了,明明之前都要藉口酒精的威力才能放心的哭出來。
這大概是說明了她真的有了一個可以讓她依靠、可以回的家。
直到冷靜下來了才胡亂拉對方的衣服擦臉,反正都被她哭濕了,不差這一點。
「以後就算被我黏到煩了、跟蹤到怕了也不可能放開帥大叔,反悔已經來不及了喔。」
因為你讓我不是一個人,所以我也不會讓你一個人。
「是、是。」知道少女此刻正哭得符合年紀,任由對方把自己的衣服當衛生紙。直到少女帶著哽咽的嗓音喊話完畢,才拉過對方的手、以環過自己的腰的姿勢緊緊抓住。
此時此刻,終於突然知道什麼叫做安穩、什麼叫做幸福。
自己遠比自己想的還要更不孤單。那大概也是因為在自己以為什麼都快要失去的時候,鶴子出現了的關係吧。
「妳就安心的隨時回到我身邊吧。」
明明今天是對方的生日,明明應該是她該給予的日子,但是卻反而從他身上得到更多更多。
這份感情該怎麼還?要怎麼還?
大概還不了了。
自己可以給的大概只剩下自己這個人,從頭到腳連心連生命一起通通都給了吧。
連逞強掩飾害臊的話都沒有說,乖順的點點頭,抱緊了對方。
這時候所感受到的溫度,大概
一輩子也不會遺忘──
==================
哇咿漫長的劇情謝謝ㄐㄏ陪我QWQQQQ!!!!
醫生ㄉㄉ為什麼可以這麼犯規,這男人太過分根本混帳(咬手帕哭
真不愧是我老婆ヾ(*´∀`*)ノ(是褒還是貶說清楚阿混帳#
耶qqqqq謝謝阿月等我 狗咩中間拖了整整四個月o<<!!!太幸福了真是邊寫邊蘇~~~
發現前面醫生ㄉㄉ幫鶴子戴戒指的地方我寫錯手啦YAY!!是左手中指 嗚嗚對不起orz
沒關係反正我立繪是畫無名指,就當醫生ㄉㄉ迫不及待想結婚好了。(誒
這段讓我對的好幸福嗚嗚嗚嗚嗚,哆啦A夢~~~我也想嫁給醫生ㄉㄉ這樣的男人(哭鬧
back to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