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情】
回到二樓房間後,讓里斯仰躺於床面並重新替他蓋上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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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拉來一張椅子坐在床邊,邊觀察里斯的動靜,邊好奇的直盯著他額上的物體猛瞧。
正打算回房休息而經過間門虛掩的房間時注意到那襲黑色的身影,而腳步也下意識為了看清確認眼前的景象而放慢幾分,停駐於門前發現那是古魯瓦爾多以及……長了角的里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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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忽然停下…瓦爾多又在做什麼?別又帶了奇怪的屍體回來…」看到那從對方身旁露出的紅色尖角而皺起眉來,伸手就推開房門大步走近。
卻在眼瞳映出那東西的全貌時愣住腳步,連半句話也說不出口。
「.....教官?」
注意到動靜而抬起臉,發現兩位教官早已來到里斯躺著的床邊。
「這是怎麼回事?」看了看那有些異常的景象,躺在床上的那人如果扣掉尖角的話應該是他們所熟悉的前輩。但是加上了那角…忽然想到在許久之前伯恩哈德忽然長著狗耳朵跟尾巴回來的事情,於是下意識地看向兄長。
「與瑪格莉特有關連的可能性大概多大?」
「……恐怕是百分之百。」想起自己在不久之前讓瑪格莉特做莫名的實驗長出狗耳狗尾的經歷不由得如此判別。
「他是怎麼變成這樣子的?」
「…進了要用羊角獸啟動的那臺機械後....」說到這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將那混亂的過程說出口,乾脆直接收尾:「就變成這樣了。」
「這看起來比耳朵還不討喜。」忍不住伸出手在那赤色的尖角上輕撫而過,然後像是突然意識到什麼般看向古魯瓦爾多。
「你們兩個一起行動?」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太陽說不定打從西邊出來...不、是根本不出來。畢竟瓦爾多會跟人同行一事,大概要比前輩長出角還讓人好奇。
「…是?」
不確定的回應弗雷特里西教官的疑惑,畢竟在宅邸相遇以來,和教官碰面時自己也幾乎是和里斯一同行動的,一時間無法理解對方為何看起來特別驚訝。
「我大概都顧著黏我哥所以太久沒關心你了,一路上都還順利嗎?跟前輩。」應該是順利,畢竟他們兩人是最早回到宅邸的優勝者。
但如果真的順利,那里斯應該也不會躺在這裡。指掌沒有停下那有些算是騷擾的動作,像是要試著將微彎的角掰直。
蹙眉不動聲色的將弗雷那失禮的手給捉下,雖然對於古魯瓦爾多和里斯這組合感到有些新鮮,不過還是對前輩的現下的狀況感到憂慮,畢竟起因在於瑪格莉特身上。
「……希望他沒事才是。」
「我同意,我可不希望才看見前輩沒多久他又不見了。」那彷彿里斯再也不會醒來的語氣,讓兄長揪住自己手指的掌又出了點力彷彿在警示別亂說話。
但其實自己是真心擔憂前輩的,畢竟被當成工程師的實驗品實在難有好結果。
「………。」
對於教官們的談話並沒有多做回應,看了看仍在靜靜睡著的里斯,想見到那對雙眼再度睜開的模樣,不自覺伸出手輕撫他的頭頂,這動作似乎讓身邊的氣場掀起了一小股騷動。
那景象大概比看見一隻小貓掙脫自己的懷抱後縱身跳踩到米利安臉上還驚悚些。不論是因為古魯瓦爾多做出這動作還是他所觸碰的對象…。
「總覺得在我們不知道的時候發生了什麼…古魯瓦爾多啊…不可以把前輩做成標本喔。」
「已經沒那個打算了。」
也不管對方聽不聽得懂就誠實說出自己幾天前的決定,打算收回探出的手──
「…?」
掌心才剛離開里斯的髮梢,手腕就被對方突然探出的手給抓住。
「…里斯?」
有些僵硬的任對方抓著自己的手,不確定他是否已經醒來的開口輕喚。
恍惚間似乎感覺到有東西碰觸自己的頭...不、是更上面...?但一下子那感覺便消失了。
「...?」說話聲?有些混亂的想著發生什麼事的時候,頭似乎又被撫上,忍不住伸手抓住了騷擾自己的東西,並緩慢地睜開雙眼。而在這同時也聽見了自己的名字,下意識的回應道。「...嗯?」
比起古魯瓦爾多的轉性,里斯的甦醒才是現下的重點,看著那還很迷茫的前輩出聲喚道:「還好麼?」
「...?」還好是指什麼...?茫然的想著。
稍微適應了光線後便轉頭往聲音來源看去,這才發現古魯瓦爾多與雙子都在自己的身邊。「咦、咳-伯恩弗雷你們也回來啦?」
「嗯、我們回來了,大概只晚你們一些。前輩你有沒有哪裡不舒服?需不需要幫你準備點吃的?」畢竟從回來到現在已經過了好一段時間,如果對方是昏倒到現在的話肯定都沒能好好進食。
「嗯?我沒事--」撐起身軀靠在床頭的牆上,正準備用原本還抓著古魯的手揉了一下還有些昏沉的頭,卻碰到了...某個堅硬又細長的東西。
「...............這是?」遲疑了片刻,忍不住抬起雙手確認一下自己摸到的物件。
「把你從那堆殘骸底下翻出來時就這樣了...」邊收回被放開的手邊說道:「不知道是不是受了羊角獸的影響...」
說完直盯著對方額上的角猛看。
「就這樣...」有些無言的摸著頭上的兩隻角,雖然沒什麼疼痛的感覺,但還是有說不出的怪異感,再加上...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感覺到古魯瓦爾多看向自己的視線似乎越來越、興趣盎然了。
「...算了、總有方法解決的。」從回到宅邸到現在也過了不短的時間,雖然還沒搞清頭上的角是如何變出來的,但還是決定先暫時逃避一下這棘手的問題。
「那弗雷、弄點東西來吃吧。」重新躺回床上並說道,決定在頭還昏沉的時候好好使喚一下許久不見的後輩。
「可以為前輩效勞是我的榮幸啦... 但前輩你也太冷靜了吧。我還以為可以看到精彩的火燒床之類的,你看我都刻意退後些了。」雖然這麼打趣著對方,其實是在思考有什麼樣的食材。
「前輩現在應該不能吃同類吧?」話才剛說完就聽見兄長的咳嗽聲,像是要制止這話題般。
「還能正常說笑應該是沒問題了。」制止了弗雷繼續提到羊肉的話題,里斯目前看來除了那對角很顯目以外,就沒什麼大礙也稍微放下心。
「我與弗雷去張羅食物的部分,你們在這休息待命?或許瑪格莉特那裏會有什麼消息。」
「好,那就麻煩你們了。」邊說著邊伸手拉住似乎想跟出去的古魯瓦爾多,雖然他回以疑惑地眼神還是堅定的抓著,對著往門口走的雙生子擺了擺手。
「那個…雖然不知道現在講還來不來得及但前輩你別欺負古魯瓦爾多啊,他那王子脾氣鬧起來甚麼東西都會被變成標-」話還沒說完就被伯恩給拉住,先一步推出了房門外。
對於話語總是不謹慎的兄弟最好的解決辦法便是先行趕出房間,看了眼身後那前後輩頷首示意。
「我們晚點再來。」語畢便走出房門帶上。
「……?」
明白里斯意思後收回跨出的腳步,並在手穫得自由後走近床沿坐下,側身看著里斯問道:「什麼事?」
雖然雙生子已關上門,卻還可以聽見弗雷繼續叨念著不要欺負人,暗暗想著自己只是想看一下古魯瓦爾多的傷勢應該不算欺負人吧?有些無奈的想著。
「古魯、你被那羊角獸打傷的地方有好點嗎?」邊說著邊伸手摸上對方的腰部--
「!!!!!!!」
腰間的觸感令自己反射推開對方的手並跳離床邊,警戒的看著順勢再度坐起身的里斯。
「沒事,非常好,不用你擔心。」
「...。」對於對方的過度反應有點小小的...失落?有些不解的想著心底突然浮現的詞,但馬上回過神重新看向已經跳離開身邊的古魯瓦爾多,的確看他的身手應該是如他所說的沒事,那這個反應難道是...眨了眨眼思考著。
過了片刻,像是為了確認自己想法的下了床並走近對方,邊將雙手交叉上胸口邊說道。「那怎麼行?如果訓練生受傷我可是會被弗雷碎念一陣子呢。」
「早就...已經不是訓練生了。」
小聲糾正對方的說辭,在對方走近自己時反射往後踏出一步,卻沒有繼續後退。
一方面是因為對方已經將雙手收在胸前,一方面是想起被他抱著入睡那晚....進而發現自己似乎希望還能夠再被對方碰觸....
這樣的發現使自己瞬間陷入疑惑和是否再度退開的猶豫之中。
走到古魯跟前時就發現他似乎在想著什麼事,嘴角微微勾起的看著渾然不知自己已經走到眼前的人,一時興起了作弄的念頭。
悄悄地伸出右手食指對準了對方的腰部戳了一下--
「…嗚!」
重重倒抽口氣並發出小聲的哀鳴後整個人反彈離開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貼近自己的里斯,連背部撞上床邊的牆面都不在意,全身戒備面對著對方,打算只要他再有接近自己的跡象就迅速遠離。
「...抱歉。」看到對方明顯的戒備姿態只得雙手舉起表示自己不會再有動作,不過方才的反應...。
「...古魯,難道你...怕癢、嗎?」
「…唔。」
想要否認但明白自己的動作早已過於明顯,於是維持靠著牆的姿勢別過臉默認。
「...嘛、怕癢也不是什麼丟臉的事。」看著人別過臉突然覺得自己是不是欺負過頭了,只好有些尷尬地抓了抓頭說著。
「比起這個--」望了眼臉上有著明顯疲倦的人。「在弗雷他們拿吃的過來前,你要不要休息一下?」
「……。」
經對方這麼一提,才認知到一直不斷眨著眼的自己確實有些倦了。
原想回到地下室再睡,但現在的自己連繞過里斯剛躺著的床到隔壁床舖的意願都極其低迷。
「那麼,就借個位置打擾了...」緩緩移動到床沿坐下,將鞋子脫下後就往身邊的床面倒去。反正兩個人也貼在一起睡過了,借個床面應該也沒什麼。
調整位置替對方留個空間後,原想問他要不要也再休息一下的,但話還沒出口就陷入朦朧的意識中。
不禁莞爾的看著一沾床便馬上陷入熟睡的古魯瓦爾多,看來是真的累了...。
坐回床上對方為自己所留空間,側過身將薄被悄悄地蓋在熟睡的人身上後,重新靠躺在床頭的牆面上。「那麼--這兩隻角該怎麼解決呢...」微微皺起了眉頭,語氣中帶了點方才與後輩們對話所沒有的困擾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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