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朝湖裡扔下一顆石子。噗通的一聲,濺起了小水花,他盯著漣漪一圈圈向外擴散,直至數十秒之後湖面回歸平靜,僅有微風偶爾帶起淡淡波紋。
──再一次。
稚嫩的嗓音如此命令道,抬腳在前方某處點了幾下。
──這次,扔這顆。
他走向前,彎身拾起莫約半個掌心大小,圓潤冰涼、淺灰而有些許白點的石子,抬手使勁著湖水一扔──如同前面數十次一樣,數秒後湖面又起了層層漣漪,而那孩子目不轉睛地盯著瞧,如此反覆著。
不知是有意還無意,男孩瞪著眼像是被什麼給吸引一般,晃悠兩下踩著不太穩的步伐向前走。
少年難得沉聲,在他的鞋子碰到水面以前將人拉回來。而除了那聲不帶著警告意味的句子以外,並沒有再多說什麼,表情同樣不顯露任何情緒。
──我只是,想看清楚。
男孩認真解釋,卻被年長的他搖頭否決。
「危險。」
母親說了「絕對不可以靠近。」但他卻還是帶著人過來,這是少年的底線,不能再多。
──......再一次,扔石頭。
男孩沉默了半晌,最終妥協而悶聲說道。這回他點點頭,拾起深灰色的冰涼。
然後又一次的,噗通。
他走向還在呆望湖面的男孩,逕自動手整理被風吹得凌亂的黑斗篷,「天涼了。」他說,脫下自己的外衣添在男孩身上。
──回去吧!
男孩轉向他,淺淺的勾起嘴角。不等少年摟上他的肩,一蹦一跳的朝著家的方向邁開腳步。

有點神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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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等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