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情}個人&沐應 R-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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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色外殼的手機就躺在床頭,窗外斜射而進的月光之下,散發熒熒冷光。
直到今天,整整一年。
家人沒有傳回任何消息,哪怕是一則簡訊。
發現電話號碼被設為拒接,只好改用手寫並附帶一張店裡的照片。
可告訴他們店鋪開張的事情,不過就是扔進湖心的小小砂礫,連水花也沒濺起多少,便直直沉到湖底悄然無息。
他相信信件已經投進家中郵件箱裏頭,但之後仍然沒有人試圖聯絡他,連最親密的弟弟也是。
明明他們過去是那麼支持自己的夢想。
啊......
撕掉了嗎?
......是撕掉了吧。
在還沒開封以前就被撕成一片片的碎紙花。因為寄件者是自己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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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口被冰冷的泥沼灌滿,煩悶欲嘔,同時忍不住想起陳姐神情──
壓抑不住的惡心感。
他連連喝了幾口琥珀色的液體。
但悶燒著的火焰,以酒精澆灌也只會越來越旺吧。
刺痛、發寒的手指渴望破壞,渴望用力握住什麽東西直到碎裂。
如果不發泄這種欲望,自己可能會就這樣從指尖開始崩壞。
拿起床頭手機,緊緊死攥,指尖幾乎發白。好不容易才進到草稿匣,一則則刪除曾經寫給家人的內容。
我只是愛他,我沒有錯
我是你的兒子、你的兄弟、你們的家人
確認刪除此條訊息?』
Yes
「應!阿應!沐應!」刪除最後一條訊息同時,自己終於放聲嘶吼起來。
「晉瑞?」在隔壁書房突然聽到倪晉瑞的嘶吼聲,放下手上的平板快步走回兩人的主臥室。
剛進房門就看到男人抓著手機,力道近乎讓指尖泛白,向前用著堅定力道一一拉開男人的手,才把手機拿回放在床櫃上。
「晉瑞?」低聲呼喊始終不得冷靜的男人,他不知道到底發生甚麼事可以讓倪晉瑞失控成這副德行。
昏暗光色下,酒瓶內裝載的色澤也變得混濁,如同他此刻的雙眼。
他苦笑,狼狽的。
左手扣住沐應脈搏,粗魯地將對方拖到床鋪。
酒精正在血管裡延燒。
手指底下是另一個男人的肌膚,是熟悉不已的觸感與溫度,他卻還是感覺冷,悶煩仍然橫衝直撞地尋覓出口。
他快瘋了。
一手蓋住沐應雙眼,發狂似地索吻,哪怕嘗到鐵鏽氣味也無法遏止自己。
別用那種眼神看我,我也不想聽見你提出任何疑問.......
被拖往床上後眼睛被矇了起來,想問甚麼時唇上的壓力越見兇猛,所有的疑問被強迫吞回肚子裡,薄唇被咬吮的都嘗到了血腥味,疼痛感讓他不得不推開男人,但是緊緊壓在他身上的倪晉瑞不讓他得逞,等唇上被放了開,低吼,「你瘋了嗎!」乾啞裡盡是嘗到血味瀰漫。
「你不懂、不會懂的......」低聲呢喃對沐應而言是不著邊際的話語。
身為孤兒的沐應是永遠不能理解……那份足以將自己逼上懸崖的絕望。
極淺的自嘲。
連與沐應相處時都得用笑意粉飾是種悲哀,明明這正是欲撕裂的,最後卻不可置喙自己確實是個不願讓彼此接觸沉重現實的人。
做不到傾吐,也不能傾吐
「阿應,你是我的唯一了......」唯一的愛人,以及,唯一的家人。
埋進沐應頸側,單手急切解去對方褲頭,末梢神經與大腦卻像受到干擾,幾番嘗試未果,便直接靠著蠻力向下扯離褲料。
「你不說我怎…shit!你到底想幹嘛!」褲料被扯破的撕裂聲讓他頓時意識到倪晉瑞的舉止已經失去平常的理智和耐性,男人耳邊的話讓他更不知道到底發生甚麼事,「倪晉瑞,你冷靜點。」伸手想扯開一直矇著他的眼不放的掌,但急切的男人比他早一步做出他做夢沒想到的事。
雙腿硬被分了開,倪晉瑞的身軀直接抵在腿間,僅拉下拉鍊將粗長抵在他未做任何潤滑的穴口,「你敢插試試看!倪晉瑞!」
最後一句怒吼徹底破壞了已經足夠傾斜的情緒,臉色變得更加難看。
稍微退離開,將沐應翻過身,掌心覆在背椎,加上了自己的重量。一個可以不用彼此面對,並且削弱反抗的姿勢。
「為什麼不?你也不願意接受我嗎?」輕聲接著反問,同時執握住自己的陰莖,幾乎是自虐式的氣力,以藉套弄強迫著迅速勃起。
「也?你到底在說甚麼?」被翻轉於身,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回頭時他發現男人臉色極度難看,「你.....別胡來!」背上的壓力讓他掙脫不得,「晉瑞,我們坐下來談,別做這種事。」他緩下口氣,溫柔如往常。
「......我只是覺得有點冷,阿應。」說不出口,說了沐應真的能體會嗎?思緒反覆後才開口,撈過喝剩半瓶的酒,高舉著往人臀股緩慢傾倒。硬挺起的慾望蹭磨股縫,前端來回刺頂穴口,同時不斷推進酒精。
「噓......乖,就像平常那樣,給我你的溫度,好嗎?」直到瓶空,陰莖如木樁般一次性地搗入最深處,鬆手讓空瓶滾在地上,房間頓時都是濃郁的酒精氣味。
陰莖不停磨蹭著穴口,「你、到底、該死!!」話來不及說完,冰冷的酒已經倒在他和男人陰莖相抵的那處,「呵、哈、」酒液順著臀型流下腿間,熾熱的陰莖順勢一點一點地挺進,直到沒了酒,酒身應聲倒在地,剩餘在穴外的性器一口氣頂進他深處,窄緊的穴口硬被貫穿時扯出了傷口。
緊緊被扣著的腰際不容許他逃,劇痛舖天蓋地的襲上他的全身,倪晉瑞不等他的適應,逕自在律動。
「應......我......」彎俯上半身低語,後面幾字讓粗喘攪和地含糊,他的語調像午後的一陣風,柔而暖,猶似每一次對沐應示情那樣,揉合深情以及悱惻。
然而,和聲音廻異的舉止卻是跋扈蠻橫。
手掌在沐應腰測掐印明顯的指痕,彼此肉體結合的部位不斷發出響亮拍打聲。他近乎全數抽出自己,緊接著連根完全盈貫沒入,就像極一場肆虐的狂亂暴雨,伏在身下的人因此而隱隱哆嗦。
是血液還是酒?充滿水感的濕潤聲音不同於使用潤滑液那樣黏稠。
隨著高酒精濃度逐漸滲透皮膚,產生火辣辣的灼熱,同時被難以放鬆的窄道勒絞,彷彿窒息般的痛苦......
他笑意漸深,由這種不正常的激烈性愛中捕捉到了一種實感。溫暖,還有安心。
硬被撐開的內壁索引出的腥紅有助於倪晉瑞的潤滑律動,掌心曲起緊握的力道讓指甲刺進掌心,滲出的血染紅了藍色枕套,自始自終無法鬆下適應的身軀裡是無法像往常享受兩人之間的親暱和性愛。
埋在臂彎的神情忍耐和無法言語的憤怒,鼻尖裡的獨有的鐵鏽味和酒精所產生的氣味詭譎的合味。
「呵、」耳邊如往常的情語在此刻是可笑的,深吸了口氣,他一再強迫自己冷靜,倪晉瑞的不安和不對勁的行為很明顯藏了不讓他知道的事情,「混蛋、」怎麼樣都無法有快感,內壁因酒精摩擦吸收的熱度讓他難受更是難堪。
思緒覆上一層斑駁的灰,無法順利運轉,在暴力式的活塞運動裡緩慢消逝,接著溺斃於感受到的實感中,最後只剩下唯一念頭──不夠
念頭驅使他暫緩下腰桿的款擺,臂彎朝前扣制住對方咽喉,逼得男人只能挺直上身半坐而起,精窄的腰肢因此朝後微彎成弧,淡紅色溼液沿著腿根流瀉而下。
伸手撫過人低垂而頹靡的陰莖,幾番套弄卻沒有任何反應,惛懵令他極快忽略過一瞬的違和。齒尖嵌進沐應肩膀遺留細碎痕跡,撫慰性器的手指朝上捏住乳首,指腹大力的摩娑與拉扯。
他繼續進行貫穿,這姿勢讓一度順暢的進出再次窒礙難行,繃緊的腹部連帶令腸道變得狹窄不已,但他卻因此能侵犯到更深處。
咽喉被抓著,他只得挺起身坐落於倪晉瑞的腿上,腸道深處被迫開敞承受體內猶如木樁般的陰莖。
男人在他身上索求著踏實感,口裡哼出的是苦痛和不解,疼、疼得讓他想推開但推不得。
「夠了、夠了、」粗啞嗓道是懇求,對方從他頹軟的陰莖上發現怎麼都沒法讓他勃起,轉而移到胸前的乳首,疼痛的拉扯和摩娑只是增添他的意識上無法保持太多清醒罷了。
而身後的倪晉瑞沒有意識到這一點,單方面的挺進和深處的佔有都更讓已經達到情緒達到高點的憤怒感到疲倦。
空氣裡的悶燥同時,他們持續進行交合不知道多久,直到男人的低吼將濁白射進他的體內,來不及退出抱著他倒在床上昏睡。
他沉默的拉開對方,讓頹軟撤出,將被子緊蓋住人後才下床忍著摩擦引起的疼痛走進浴室,開著冷水微蹲身濁白挖出乾淨後稍微清洗完才穿上浴袍走出房門,直接進了書房裡面的沙發上躺下後歇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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