祡髮男子獨自站立在單向玻璃前,他的眉頭皺得死緊,右手抱住手臂,左手抵在下巴前,幾乎有種用牙齒去咬大拇指的衝動,幸運的是身體主人並沒有作出任何自殘行動,但也足夠表示出緊繃的男子有多反常。
「情況如何?」
伯恩哈德回頭望向進門回報的下屬,後者在上司眼神示意下把報告書交到他手上,任由伯恩哈德開始飛速翻閱內容。
「沒有寄生體,沒有感染物質,連放射性測試也無效?」
繼續閱讀剩下的分析數據,紙張上頭的數字其沒有給予他期待的答案,甚至可能更糟。
「這些數據看上去……」
「看上去像個人類。」
有人為他接下想說的話,伯恩哈德的肩膀猛地一震,冰涼的感覺瞬間爬上男子的背脊,他明明叮囑過唯獨不要讓這個人知道的。
「我很意外。」來人拉開椅子在他身邊坐下,看似隨意的動作中帶著說不出的冷意,就像一枚不發出時間警告的計時炸彈,「我以為看在我們過去的交情,你會把"牠"交給我的。」
聞言,伯恩哈德皺了皺眉,這正是他最不希望發展成的情況。
「羅索,我不認為你應該插手這件事。」
紫髮男子走近對方,下意識擋住玻璃另一端的身影,他注意到羅索打量對方的目光,而伯恩哈德確信他在琥珀色的眼眸中絕對看不出一絲情感,那雙眼中只有執念,但他無法看清這是作為工程師的執著,還是某個兩人都知道的原因。「考慮到你有太多私人問題會影響到你在事情上的判斷力。」
「是的,問題,看來你也知道我在幫你解決問題。」
紅髮工程師笑了笑,站起身,垂下眼簾毫不在意伯恩的目光,逕自整理著他的手套,儘管他已經穿戴得足夠完美,「其他工程師一致同意把這次的調查權全數讓給我,事實上,他們哀求我接下這份工作。」
「那是因為他們知道你不會放過其他敢插手的人。」伯恩哈德咬咬牙,他完全可以想像其他工程師在看到視像圖片時是如何地驚慌失措,誰都知道一年前的損傷是連隊最不能提起的秘密,特別是在羅索面前。
「他們的確不應該,就連你也是。」羅索起身走向房門,戴著手套的指尖輕輕覆上金屬門把,「無論這扉單向玻璃後面坐著的是什麼、或者不是什麼,也只有我有權利處理。」
紅髮工師走到門邊,警告般回頭,「要處置,也得由我來動手,因為米利安的一切都是我的。」
「…米利安隊長不是你的東西。」伯恩哈德鮮少地使用了很久沒使用過的稱呼,他的不滿就連羅索也能感受到,但這只是惹來來自紅髮青年的一陣凝視。
「不,他是我的。」羅索得出答案般笑道,彷彿剛才的停頓真的是被他用來思考伯恩哈德的觀點是否正確一樣,但誰都知道他沒有。「他一直都是我的東西。」
無視身後男子複雜的眼神轉動門把,羅索打開封閉著的鐵門,生鏽的門身在他身後拉出一道長音後再次合上。
他遘出步伐,離開對方所在的空間,有一件事他沒有說出口,其實只要他堅持,米利安從來就不會成為別人的任何東西,他不會是伯恩哈德出生入死的同伴,也不會是為連隊賣命的成員。
這是沒有人可以反抗的事實,就連羅索自身也不能反對接受這個現實。
米利安怎麼敢不屬於羅索,他曾經為羅索的任性踏上戰場,而羅索親手火化歸來的米利安,是他令米利安失去體溫的身體再次溫暖起來。
為什麼時間總是過得這麼快而我總是寫得這麼慢ORZ
其實中間有寫很多,但都覺得不是主要劇情就回頭刪光光了(咦)最後還是決定來寫寫羅索的心情,這裡的羅索很有病,因為米利安離開的時間還不長到足以淡化那份痛楚,但又不夠短到能令羅索相信米利安的離去只是一場夢現在他回來了等等,總之就是外表很平靜但內裡已經快壞掉的情況(米利安,羅索真的需要你
所以在他眼中不管回來的米利安是不是真貨也好,他都不打算讓他好過。
下一章應該可以見面了吧,嗯,雖然我也說不準明天會寫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