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光不解釋，自己也沒勇氣追問，只是當對方更貼近時，才明顯感受到堅挺炙熱緊緊壓迫著股間。

啊喔。
只能在內心驚呼。

是了，不管是誰，有個裸著的人在懷裡輾轉磨蹭總會上火。
正常的生理反應。

開始擔心自己是否會因為這小小糊塗而付出代價，身體更顯僵硬。
「呵！」雷光低笑，「不用緊張，我說到做到。」縱使身體已有反應，聲音也參雜情欲，對於承諾依然堅守。
「在你同意前，我不會碰你。」嗅聞翠綠髮絲飄蕩的淡淡芬香，完全不壓抑眼神裡的情潮，只是絕不動作。

微微點頭，不知道自己此刻該用什麼表情面對雷光。
從開始意識到炙熱慾望的同時，身體反應也讓自己覺得好窘迫。

看來，國王給予自己的性愛雖然恐懼居多，但多少還是對身體產生了某些程度的影響。
在面對充滿情慾的炙熱視線下，自己也不自覺難耐起來；慾望抵住的那處不斷傳來炙熱，進而延燒身體與四肢，泛起敏感疙瘩。
念頭一起，理智上雖然反抗，但身體似乎會主動打開慾望這個開關。

身體發燙，胸口鼓譟，心跳越顯大聲。

因為過去不好回憶而抗拒著親暱行為，卻又因為過去長時間的調教而有了反應。
為什麼自己變成這個模樣？
就算對方只相處兩天，身體卻背叛理智，率先做出淫蕩的反應，難道真如潘當初所言，自己其實真的是喜歡張開雙腿、出賣肉體的人嗎？

面對這樣矛盾的自己，煩悶得哭了。
「別哭了。」語氣霸道，指繭略顯粗糙，抹去淚水的動作輕柔，沒有多問。

單單只是這樣的觸碰反而讓身體更有感覺。
查覺到自己下腹的難耐，將臉埋進掌心，恥於見人。

雷光只是低笑，明白表態他已敏感知悉自己的身體反應，卻單單只是擁抱而已。
緊閉雙眼，努力讓自己冷靜，被挑起的情慾卻一直與自己做對，雙腿間腫脹難忍。

「對不起……我想……離開一下……」脹紅著臉，打算逃離現場，偷偷躲在沒人看見的角落解決這份慾望。
「不准。」雷光笑得邪氣，簡單兩個字讓自己晴天霹靂。
「嗚……呃、可是……」只是一個挪動，大腿摩擦到炙熱堅挺時引起顫慄，險些讓自己呻吟出聲。
「我們約定過，這段時間都在我視線範圍。」指腹摩擦臉龐，惡意讓敏感的反應更為劇烈。

「不、請不要碰我。」小小接觸幾乎讓自己把持不住，頻頻喘息壓抑；不想順從身體渴望，內心一小角不斷警告自己，如果就這樣陷溺，後果不堪設想。

雷光挑眉輕笑，雖點頭同意，卻不知是否故意，有意無意將鼻息灑落耳瓣與頸項，下身欲望更時不時牴觸著，能清楚感受到脈動。

「請不要……這樣。」全力心神在壓抑，明白雷光的惡意時只能虛弱抗議。
「你的反應很有趣。」這次很安分地放開雙手，也不再緊黏著對方。
體溫離開時瞬間失神，忍不住顫抖呻吟，聽見自己充滿情慾的低吟時緊摀著嘴。
看見雷光撇開視線，掩嘴偷笑時，眼淚掉得更兇。

「……很痛苦……不要……笑。」心裡很生氣，說出來的聲音卻甜膩得像是在向對方撒嬌。
「好，我不笑。」雖然這麼保證，但是臉上笑意不減反增。

自己掙扎得要死，他卻站在一旁偷笑。
這該死的這傢伙當真如此惡質？

緊咬下唇，決定死也不要發出半點聲音，不知過了多久，嘴裡嘗到淡淡血腥，連呼吸都進少出多，就只為了壓抑難耐，憶起過往痛苦，情慾稍稍緩和。

「呼吸。」雷光大掌落下，輕拍臉龐，映入眼裡的表情，有些複雜。

死命搖頭；開玩笑，好不容易發現這個壓抑鬱妄的方法，怎麼能繼續失控下去？

「呼吸！」這次不只語氣焦躁，連表情都帶著些許慌亂。

還是搖頭，腦袋有些昏沉。

「趕快呼吸！」指尖撬開緊抿的唇，不顧自己的意願，大口灌氣。
「……！」怎麼回事？睜大眼，滿臉驚恐。

唇與唇接觸瞬間，理智與淚水同時潰堤。

「你差點憋死自己！」大力搖晃對方，雷光眼神充滿錯愕與憤怒。
「嗚……」腦袋亂哄哄地，周遭聲音也悶悶地，完全聽不出來雷光嘴裡叨唸著什麼，只是下意識嗚噎出聲、伸出舌尖舔舐嘴唇，開始貪戀起剛才淺淺的接觸。

雷光瞬間沉默，眼神也變了。
但是自己也不想去深思其中改變，那又何必呢？
已經沒有必要去探究。

內心有個很小很小的聲音在吶喊，但是更巨大的聲音在鼓吹自己順從渴望。
「怎……怎麼辦……？」覺得燥熱，又覺得有些寒冷，環抱自己，喉間溢出呻吟，在雷光的視線下難耐地顫抖。
淚水模糊了視線，看不清雷光的表情。
想起潘看見自己醜態的眼神，那麼鄙視、唾棄……

「我該……怎麼辦……」無助哽噎，雙手在身體四處遊走，妄想藉由這樣的觸摸減輕體內燥熱。
這樣的觸摸完全無法減緩慾望。
知道不一樣，又不清楚哪裡不一樣。

迷濛間，感覺床鋪上下起伏，睜開眼便看見雷光重回床上，將自己攬回懷裡。

「嗚嗯……」背部接觸到雷光胸膛熱燙的肌膚，忍不住發出甜膩的嘆息；原來那個不一樣，是一種渴望他人觸碰自己的空虛感。
「照我說的做。」像操控玩偶，雷光拉起癱軟的手往跨間探去。
「不……」觸摸到自己的堅挺，指尖感覺像是被火焚燒般刺痛。
「聽話。」雷光沒有親自動手，反而誘哄著，讓自己能照著他的話做。

吞嚥唾液。
輕握住自己的分身，隨著雷光帶動，上下套弄。
一如記憶中替國王套弄分身那樣。

搖頭抗拒，更多淚水滴落。
「我……我不要……」因為這樣的套弄滿足體內空虛，這是不是代表自己跟國王一樣噁心？
「不要抗拒，只會讓你更難過。」在耳邊低語。
「嗚嗯！」因鼻息括搔耳垂，指尖不自覺收縮，進而壓迫男根帶來更多的刺激。

小口流淌透明體液，隨著手指上下套弄沾染兩雙手。
潤滑越來越多，套弄的速度越來越快。
幾次摩擦幾乎讓自己舒服地脫力。

「不……不要……雷、雷光……」瞇起眼，腳趾因即將爆發的高潮而捲縮。「……夠……夠了……」輕聲咿嗚，被雷光半強迫地握住自己的分身套弄，忽然意識到自己正躺在對方懷裡、張開雙腿，這樣的醜態實在是讓自己難以接受。
「釋放後你會舒服點。」
「真……真的夠了……嗯啊……啊…放…放手……嗯……」如果就這樣釋放慾望，是否代表自己真的是個淫亂之人了？

雷光完全不理會自己微弱的抗議，反而加快速度圈套。
「啊、啊……哈啊…不、啊……」失控呻吟。

「嗯、嗯！啊……」眼神迷離、無法聚焦，感受自己與雷光因喘息而劇烈起伏的胸膛。

內心不斷悲鳴，可是手中濕滑的感覺與即將高潮的刺激讓自己無法更堅定地抗拒這一切。
自己略顯蒼白的手指與雷光黝黑的手指交疊，在自己分身上來回律動，畫面映入腦海，不斷撕裂內心的矜持。
「放……嗯……嗯－－！」弓腰，將滿腹灼熱宣灑在彼此手中。

高潮過後，癱軟在雷光懷裡，眼淚仍掛在臉上，不願承認自己很享受這樣宣洩慾望的感覺。
腦袋依然亂哄哄，疲倦啃食著意識，陷入夢鄉前，還記得雷光在自己額上溫柔印下一吻。

有一瞬間，如果此時此刻是潘在身邊陪伴自己……那真的別無所求了……

迷濛間，潘的臉龐，叫喚他的名字、他漾起的笑容。
感覺自己似乎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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