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揉揉雙眼,側過頭,躲避刺眼的日曬。
「醒了?」雷光坐在另一頭的桌案,撐著頰,神色陰鬱。
「嗯。」縱使思緒還未轉醒,也清楚讀出雷光臉上的情緒帶著濃濃怒意,忍不住瑟縮,低垂著頭。
「我很高興你昨晚喊了我的名字。」嘆口氣,「但,只要是男人,都不希望抱上床的人喊著別人的名字。」
咦?
「你說什麼?」眼睛瞪大,還無法吸收這突來的訊息。
「我獨占欲極強,我看上的人只能想著我。」靠近,勾起下巴,彼此的視線沒有錯開過。「我決定反悔。」嘴角勾起弧度,笑得邪氣又猖狂。
拍開對方的手,迅速地往後退開。
還以為是個守信的人,結果還是個騙子。
「潘死了,我也會當場自殺。」如果想反悔殺了潘,雷光一樣會失去自己;沒有潘的存在,活著似乎對自己也毫無意義,更別說留著自己的小命任人褻玩。
「又是潘。」口氣低沉,更多的怒意併射。「跟他無關,我要反悔的不是這個。」爬上床,朝自己伸手。
腦中警鈴大作,還沒來得及消化雷光的暗示,身體先有了動作。
顧不得自己現在體無遮掩,把被子往對方身上丟去,迅速跳下床,企圖靠著短暫遮掩而取得成功逃跑的機會,一鼓作氣往門衝去。
「雖然我答應過你,沒你同意不會碰你……」刻意在耳邊吹拂,引起一片疙瘩。
「不過我完全無法接受昨晚那火熱激情由其他男人的名字做結尾。」雙手不規矩地遊走。「所以我決定讓你無時無刻只會想到我。」那笑容無賴到了極致。
「不要碰我!」抗拒掙扎,不得不承認自己只因簡單的幾個字提醒,昨晚那兩人雙手交纏,替自己釋放慾望的畫面瞬間占滿腦海。
臉頰燒燙,自己現在肯定紅透了臉頰。
「放棄吧!我不會讓你走的。」將對方半抱半拉,扯回床上。
「在我床上喊別人的名字,這種挑戰我自尊心的舉動可得付出代價。」侷限對方在自己懷中,眼光火苗蕩漾。
「不要!不是!我不是故意的!」翻身,企圖爬離。
「正因為不是故意的才更傷人。」抓住腳踝,拉回身邊。
「把你留下,就是要把你的心留下,所以你只能想著我。」宣言如此霸道。
「很抱歉,辦不到。」怒目,「我認識你才多久?別妄想占有潘在我心裡的位置。」
「嘖嘖,才提醒你,馬上忘了。」笑得殘酷,與國王那抹溫和下的殘暴重疊,看得寒毛直豎,「再說一次,在我床上,不准提到其他名字。」箝制雙手,張口啃咬鎖骨,刻意留下一排齒痕。
「嗚!」吃痛悶哼,不甘示弱,膝擊雷光下腹。
「唉!」吃了一擊,表情卻沒什麼太大改變,彷彿自己的攻擊軟綿無力。「還好我夠硬。」笑得無賴,忽然放開手,讓對方有逃跑的機會。
逮著機會跳下床,再次朝門口跑去,屏氣狂奔,連喘息的時間也不敢浪費。
「放開我!」從背後擁抱的感覺非常令人恐懼;恐懼得是那份安心會讓自己產生異常脆弱的錯覺。
雙手上下擺動,身體也一直跳啊跳,企圖甩開如鐵鍊般牢固的雙臂。
皮繩卻彷彿雷光的一部分,順著他的意思纏繞在手上,硬是被綁在腰後。
「不要!放開我!」國王留下的恐懼瞬間又回到體內,歇斯底里大吼。
「死心吧!我不會再對你溫柔了。」扛起綁緊的獵物回到床上,居高臨下地看著垂死掙扎的身影。
「放、放開我!」雷光的身影與國王重疊,恐懼從體內最深處蔓延開來。
只是笑著找來一條手巾綁在臉上,隔絕了所有視線。
「不要!不要!放開我!」聲音淒厲,那臨死的錯覺讓自己又跌回深淵。
聲音響亮,伴隨些微刺痛竟意外讓自己稍微安定下來。
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喘息聲,還能聽見周遭布料摩擦的聲音。
「放開我。」聲音顫抖。「我真的不喜歡這樣。」感覺周圍沒有體溫禁錮,坐挺身子往後挪動。
聽見另一頭瓷器碰撞的聲音。
火速跳下床,也不管是朝哪個方向前進,反正是與聲音相反的方向,跑就對了。
「唔!」撞進一堵柔軟的牆,卻完全沒有慶幸的心態。
「你想投窗?」言語透出濃濃笑意。
「你把手巾解開我就不會往這跑了。」聽著那笑意,恨得牙癢癢。
「吶、別你啊你的叫我。」雙手再次遊走於胸口,「再叫一次我的名字,我就解開手巾,如何?」
用力撞開雷光,「憑什麼要我妥協?」學著對方那抹猖狂笑容成逞強。
忽然失去重心,感覺自己被扛了起來。
「我有沒有說過,你學習能力很差?」被甩回床上瞬間有些暈頭轉向,卻能感受到緊壓著自己的體溫高得嚇人。
「你到底想怎樣?」確定自己怎麼跑都會被扔回床上的事實後,發問。
「你覺得我想怎樣?」聽著對方帶著濃濃情欲的腔調,雙腿忽然亂蹬,希望能踢到對方要害,就算逃不了,也不要讓對方輕易得逞。
「嘿!安分點。」語氣中道盡無奈,「我本來不想這樣。」將自己翻向,趴在床上,指尖在背脊上輕滑。
「你到底想做什麼!嗚、住手!」扭動身體,胡亂吼叫,企圖掩蓋自己因觸碰而不住顫抖的身體與險些失控的呻吟,也企圖用大量抗拒來掩蓋自己內心極度恐懼的事實。
「如果你肯乖乖聽話,就不會變成這樣。」隨著語落,濕黏的感覺從腰部蔓延開來。
「你幹什麼?你做什麼!」不管自己如何用力扭動,腰上的黏膩感覺卻只是緩緩流動。
「我只是讓苦人的果實上點蜂蜜而已。」一個字一個字緩緩竄入腦海,過去各種國王拿蜂蜜來折磨自己的畫面也跟著復甦。
「不…不要……住手……」想起身上爬滿螞蟻、被啃咬的痛苦,原本還能逞強大吼的音量瞬間微弱起來。
「我說過不會再對你溫柔。」指尖帶著蜂蜜四處塗抹,「不過你乖乖聽話,我倒是願意法外開恩。」
緊抿著唇,不發一語。
沒有力氣反抗不代表沒有力氣沉默。
「我期待聽到你喊我名字的那一刻。」張口舔咬起每一寸沾染蜂蜜的肌膚,或輕或重吸吮,全都集中在背脊與股間的敏感處。
「嗚!」緊咬唇,吞下險些溢出的呻吟。
感受著濕熱唇舌的挑逗,不時抗拒貪戀這樣觸感的自己,不斷在內心提醒:冷靜。
啾、啾!
少了自己虛張聲勢的吼叫,少了雷光猖狂笑聲,吸吮的聲音格外清晰。
從背來到腰,從腰落至臀瓣,一路朝私密的穴口前進時,終於忍不住驚喘,「不……嗚--」濕熱舌尖仔細逗弄穴口的皺褶,酥麻的感覺讓強忍的呻吟從嘴角破碎溢出。
「……呼嗯……」聽見自己可恥的難耐粗喘,張口緊咬床單,拒絕接受自己很享受的事實。
幾次舔弄幾乎讓自己差點失控吟哦,盡全力壓抑的後果是讓自己全身滲出點點汗水、連連喘息。
「身為植物的精靈,植物的成長過程應該熟悉吧?」本來就不太相信自己說詞的雷光忽然問這種問題,完全無法理解他的用意,卻也無力回答。
「嗚嗯--」手指沾染和著蜂蜜的唾液擠入緊緻蜜穴,突入的異物感受讓對方劇烈顫慄,「施肥、埋種、等待開花結果?」刻意在耳邊低喃,手指不忘仔細摩擦緊繃的肉壁。
「…嗚……呼嗚……」咬緊牙關,呻吟卻從喉間上傳,連同鼻息一起背叛自己。
感受指節更深入探索,耐心逗弄所到之處,酥麻、難耐、顫抖。
被反綁在腰後的雙手無以施力,只能緊緊握拳,頑強抗拒席捲而來的快感。
手指增加,擠得比之前更深入,靈巧地上下扭動、摩擦柔軟內壁;圈弄囊袋的手指則環住早已挺立的男根上下套弄。
「嗚、嗯!」蒙眼、侷限雙手、如犬隻抬高下體、前後侵犯,無一不勾起最深恐懼,縱使勾起情潮,發出的聲音也是哭腔多於嬌吟。
「別發出那種聲音。」耳邊吹拂著熱氣,原本盤踞腦海的漆黑畫面忽然被一道光劃破。
「哈、啊……」熱烘烘地氣息驅散不少恐懼,伴隨觸及敏感點誘發的脆弱,情不自禁低吟。
緩緩拱起雙膝,搖擺腰肢渴望將對方手指吞入更深處。
「你……你不是、不是這麼背信的小人吧?」折磨短暫停止,縱使雙腿已經無力逃離,卻多了時間恢復理智,盼望能說之以理,讓對方停止侵犯舉動。
「你誤會了。」迅速將對方重新壓倒,「我一直都不是守信的人。」提高的臀部還在顫抖,指尖劃過嫩穴抵著囊袋畫圈,語氣裡的莞爾非常明顯。
「你騙我!」驚慌一震,聽出自己聲音裡的絕望。
「守信要看對象,況且,是你自己誤會。」殘忍揭穿事實,連同布料摩擦的聲音割劃著四肢。
「不……我不要……我真的不要……」聲音虛弱,知道對方正在脫去衣物,接下來的事情可想而知。
「我說過,我帶上床的人,只能想著我。」手指懲罰性地擠入三指,強迫擴張還未催開的嫩口,「管他是那個手下敗將還是國王,現在讓你情潮滿溢的人,是我雷光。」每一個字重重擊入內心深處,不明白雷光到底在執著什麼。
「啊……啊…不…不要……」手指抽插翻攪,一次次劃過難以承受的那處,不自覺弓起腰,讓手指能往更深處探索。
「住……嗯、啊……」圈握陽具前端,指尖勾勒敏感弧度,前後包夾的快感讓自己說不出話來,到嘴邊的抗拒全成了嬌喘;一旦慾望大過恐懼,理智棄械投降的速度就異常快速。
「嗯、嗯……嗚……」手指不斷摩擦,幾乎將自己逼得崩潰,即將登上高峰的瞬間卻忽然撤出,難抹空虛地溢出嘆息。
上身被拉起,感覺自己又落到雷光懷裡,背部感受肌膚毫無布料阻礙的緊連著,然後臉上的布料被扯開,視線又回到身上。
朦朧視線慢慢聚集,原本一坨一坨模糊影像的前方終於清晰。
「不……」撇過頭,虛弱悲鳴,雙眼緊閉,不敢看鏡中倒影。
咕啾、咕啾。
「啊……嗯……」感受粗糙手指圈套性器時淫迷的水聲。
「你聽。」加快速度,惡意地用文字形容。「你誠實的身體不斷吐出情慾淫水,沾染我的手指,讓我能更輕鬆把玩你挺立的陽具。」
「濕滑我的手指,連穴口都不斷顫抖,渴望我狠狠侵犯。」形容得鉅細靡遺。
「啊……哈、啊……啊……」胸口嫩果被撥弄,偶爾擠壓,偶爾揉攆,或重或輕的逗弄讓身體更為敏感,就算緊閉雙眼,仍能敏感察覺雷光灼熱的視線透過鏡子貫穿自己。
「住…啊…住手……不要…嗯…我不要了……嗚嗯……」崩潰喘息,敏感得就連淚水滴落大腿都能造成刺激。
「你不要我要。」沾染著淫液的手指竄入口內、與舌交纏。「這果實甜嗎?」
「嗯……不……」
「那就是施肥不夠。」言語間濃濃笑意已經透不進混亂的思緒裡,只知道雷光說了什麼,卻無法理解。
「嗚嗯!」黏膩的感覺又灑落身上,從脖子一路流到胸前、沾染挺立的乳頭後又一路下滑到密林處。
再一波舔弄,弄得神智散渙,連雙眼都忘了閉上。
「你看。」語氣溫柔,誘哄著將對方撇開的視線拉回。「這果實美嗎?」透過鏡子注視那熟悉又陌生的身影,略顯蒼白的皮膚此時正透著粉紅,四處塗抹的黃色液體傳來陣陣香氣,下意識舔舐嘴邊蜂蜜。
指尖沾染蜂蜜送入口中,一次、兩次,甜膩的味道讓自己忍不住想多嘗兩口,主動吸吮粗糙的指。
「好吃嗎?」沉著聲,笑意不減。
扳過身,雷光的大掌在身上塗抹,沾染整手蜂蜜,塗抹在不住顫抖的男根上頭,也只是迷濛地看著,完全忘了反抗這回事。
雷光伸出舌尖勾起手指上的蜂蜜,勾起下巴,深深一吻。
口腔貪婪汲取蜂蜜的甜美,更貪戀起舌與舌交纏的感覺。
離開唇舌的佔有,感受雷光一路往下舔咬、張口含住自己誇間慾望吸舔。
「哈啊……!」口腔溫熱柔軟,一時之間竟舒服得宣洩而出;瑟縮肩頭,指結緊揪,幾乎無法承受這瞬間的高潮。
「這樣就去了嗎?」看著那張帶著猖狂笑容的臉深深映入眼裡,沉重疲倦的腦袋無法思考。
「我說過不會再對你溫柔了。」
下一秒被推回柔軟的床裡,看著雷光架高自己的雙腿纏繞於腰間,接著狠狠頂入。「啊--!」雖有仔細開催,也有蜂蜜與情潮的潤滑,突來的壯碩與炙熱還是讓自己驚呼出聲。
「嗯、啊!」一次到底,粗壯的陽具深深埋入深處,喊出的吟哦比蜂蜜還甜。
「感受到了嗎?」再次一挺,兇狠得幾乎將對方頂離床面。「我感受到了。」
「啊、嗯…嗯……!」一下又一下的侵犯,不斷撞擊深處敏感,也一次次撞碎記憶中的恐懼。
「好緊。」再次抽插。「緊緊吸附著。」
「嗚……嗯……!」
「是我在你體內。」低語,抽送。
「啊…啊……!」下意識搖頭,無助地承受野獸般凶狠的交合。
「感受我。」彷彿要狠狠貫穿自己,埋入體內的力道一次比一次用力、一次比一次更往深處。
「嗯……啊……啊、嗯!」淚水氾濫。
「叫我的名字。」緩緩停下衝刺,捧著臉,深吻。
「嗚…嗯……」迷濛中,無法理解他的話語。
「叫我的名字。」抽插的速度微弱得幾乎停止,再接再厲要求。
「……嗯…嗯……啊……」神智迷亂,只是順從本能,對於雷光忽然停下的動作難耐地發出抗議呻吟。
「看著我。」棄而不捨。「叫我的名字。」
「……嗯…雷……啊…雷光……?」恍惚間找到這張臉的名字,嬌喘。
「對,就是我。」讚賞般,親吻眉心,重新找回野蠻的律動。
「啊……嗯啊……啊……嗯……!」一次次突進早已逼得自己有些癲狂,在一次的攻勢讓蓄積已久的高潮直通頂點,隨著一陣戰慄而來的體液從體內深處熱燙出來,「嗯--!」幾近泣喊的嬌吟出聲,再無法承受更多,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