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回寢放下武器時,被躲在一旁的噬非趁機奔過來衝撞,沒有想到對方已經睡醒,甚至會來偷襲自己,虛夜因那衝擊向後退了幾步才站穩了腳步。
有點無奈地蹲下身揉揉噬非的毛,「抱歉,沒說聲。」臉上卻也同時帶點心疼。
明白對方為什麼任性所以虛夜沒有多說什麼,在拍拍幾下噬非的頭後,便重新站起身,待噬非離開找個喜歡的地方趴下後,虛夜這才把手中的食材拿去冰箱冰放,最後至臥室把武器緩緩放下,再踏回客廳。
他坐於沙發並把手肘撐在大腿上,托著臉望向方才被他隨意至於茶几上的文件。
虛夜不是在猶豫該不該接任務,而是思考著那封躺在几上,明顯搶眼過頭的信封──是以十分粉嫩的杏紅色作為底色,封口處則是貼著灰色貓咪的貼紙。
稍微思考了下,畢竟是出現在接任務處並不是信箱內,虛夜決定還是拆開來好好閱讀,而非直接丟棄。
如此想著的虛夜,還是先把情報掀出來翻閱。隨著一張張資料與照片翻過的同時,他眉頭開始緊皺,不是內容太簡略,而是他認得這檔案所委託殺死的目標──梅屏。
因為一堆被上層強迫壓下的新聞,以及用錢才來收買或以權力來威脅的手段阻止消息流漏。照片上這人,他該死的把自己的「黴」隱藏地很好。
至於自己會知情實況,完全是因為之前被委託要除掉某些官員,在調查情資時都發現與這垃圾多少有扯上關係。
只是,這垃圾很該死令人苦手,近乎所有資料在被封殺下,虛夜曾試圖地查過,卻除了那些死在自己手上的目標所發現到上述資料外,徒勞無獲。至於委託方所提供的情報其實不太能派上實質用處。
這也是為什麼虛夜在看到委託的情報是指這傢伙時,惱人地蹙起眉。
緊皺的眉頭沒有舒展開,有點煩悶地把文件丟回茶几,在想到該怎麼搜集情報前,虛夜半自暴自棄地打開那信封、抽出那信紙。
裡頭信紙是以時下年輕人喜愛的豐富色彩為底,周邊還有一些奇形怪狀的圖案圍繞著,但無論是筆跡或是版面卻清晰且十分整齊,讓人有了種反差。
其實我是誰什麼的一點也不重要,但是姑且來講,就叫我米克斯吧。
我是來做什麼呢?哈哈,真是讓人久等了呢,不過等的人應該是你吧?
你在煩惱什麼對吧?我很清楚喔,至於為什麼清楚就拜託你不要追問了。
我可以幫你喔,相對地你就欠我一次人情吧,放心吧放心吧,這是等價交換,不會要你以後做出以命相搏的付出的。
你還是會懷疑我的目的吧?這種事情等以後在講吧,我前面已經很囉嗦了,在不進入主題也拖太久了。
所以呢,就直接說吧!如果你要想要現在工作的情報的話,這邊可以提供給你喔。
答應的話請傳個Y,不想要的話甚麼都不作也可以。我並不介意你直接拒絕我喔。
但是別忘了喔,你想要的情報,沒有多少人可以為你找到的喔。
米克斯?誰?在虛夜的記憶中,不記得自己曾與這名字或是暱稱的人有過瓜葛,畢竟自己向來都是獨來獨往的。
說句實話,其實他想忽略掉這封信的內容,再怎麼說,依靠他人向來不是自己的會做的事。
覺得有點恥辱的虛夜,煩惱地緊閉雙眼後,再次睜開右瞳,毅然決然地拿起掛在筆筒上的黑白方格膠帶,向噬非道了聲便出門回去飲水機前。
簡單在面板上黏了個「Y」字樣後,他再次以只有自己知道如何打開排水網的方式,拿起並抽出獎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