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
紛紛擾擾。
街道上人來人往，為了節慶的事情，城市點綴著繽紛色彩。

「聖誕節啊……」多麼沒有實際感覺的節慶？
自己不是無神論者，大概是信仰不同。
聖誕節這種慶祝他人生日的節日，對自己來說似乎也沒什麼意義。

夜裡燈彩斑斕，造型樹下的身影就更是出雙入對，讓孤單的自己看得有些不是滋味。
「唉！」忍不住內心嘲弄自己；都幾歲的人了，還在乎這種事情嗎？

幾對戀人在樹下情侶椅上，耳鬢廝磨；幾家庭在樹下藝術造景旁拍攝到此一遊，留下身影與回憶。
靜靜坐著，欣賞這毫無戰火味道的寧靜也是種享受。
人啊，一但平靜久了，似乎很難對周遭的事物產生興趣。

自己一整天都沒事情做，不外乎曬曬太陽、喝杯茶。
今天也是從早一坐，除了起身伸伸懶腰外，再沒離開。
餓肚子對自己來說，其實可有可無，有水，有陽光，似乎就不太需要那些東西了。

看著大清早還冷清的街，裝置藝術的設計師領著工人敲敲打打，把一個一個意象深邃的造景給搭上。
這設計師還挺年輕。
遠遠欣賞年輕人有禮有恭地指示，這人大概深得人心。

第一輛經過的紅色跑車，闖紅燈。
第一個經過的小姐不小心折了高跟鞋。
第一個經過的孩子摔了一跤。

人開始多了，欣賞的也多了。

才到了下班的時刻，有些人已提早來佔了些好位置。
擺攤販售情人禮、滿心雀躍等著愛人。

只是有個身影靜靜矗立在那一角。

原以為在等著誰，大概幾分鐘就會消失身影。
只是許多人單獨來，成雙走，那身影依然在那裡。
注意力因為好奇，全集中在那男子身上。

男子低垂著頭，時不時將懷裡一個盒子拿出，有些忐忑，也有些期待。
好奇那方盒子裡放了什麼。
接著來了一個女性，與男子打了聲招呼。
男子表情有些訝異的。
看來不是在等她。

交談中，男子的表情靦腆，好想知道他們倆說些什麼，距離有些遠，放眼望去也沒地方可以坐，只好就這樣遠遠地從表情猜測。
女子打了聲招呼，不知上哪去了。

接著又來了一個男子。
笑容和藹，男子臉上的欣喜，還真是難以掩藏。
看著他手摸進懷裡，還以為要把禮物拿出來送人了，結果卻又吞吞吐吐。
讓自己替他抓了份煩躁。

有聽聞聖誕節是許多人告白的節日，看來後到的這位男性是這位男子心儀的對象囉？
快啊！快把你的禮物送出去。
看兩人交談甚歡的模樣，都替他捏了把冷汗。
原來愛情劇演的就是這份焦躁嗎？

禮物遲遲不肯拿出，剛才離去的女子又出現，剛打上照面，第一時間就掏出了禮物，臉色羞紅，不知道跟男子說了些什麼。
那男子原本還是雀躍的表情，有些沉、有些黯淡，最後笑得有些苦悶，與兩人道別。
而那一男一女，居然就這樣走了？

走了？
微微一愣，發現自己對於這男女的離去有些震驚。

結果這男子的戀情就這樣無疾而終了嗎？
還觀望著，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離去的男女沒再出現，而這男子表情已不如早前的欣喜，呆若木雞。

真的很想知道，如果沒有那女人的出現，他們的進展會是怎樣的光景。
也很想知道，那仔細包裝、小心收妥的盒子裡放著什麼東西。

買了杯咖啡，朝男子走了過去。

「嗨。」
「……是？」臉色有些疑惑，嗓音柔柔的，很好聽。
「我沒有冒犯的意思。」把咖啡塞進對方手裡，給了他一個安心的溫柔笑容。「我只是看到了。」
「什、什麼？」他有些心虛，語氣稍微顫抖。
「我也是孤單一人，一直都是。」拍拍對方肩膀，自顧自喝起茶來。

還在遲疑要不要喝手裡的那杯飲料。
現在社會，陌生人就等於危險，自己並不覺得有異。
「放心吧！我沒下藥，況且這邊人來人往的，喝了覺得有異，大喊就是了？」
看著鼓吹見效，男子大口喝了黑咖啡，卻噗地不小心又吐了回去，噴灑的褐色汁液飛濺在嘴邊、手掌、袖口上。
糟了，看到他出糗，自己現在表情肯定愉悅地有些太過明顯。
「啊，抱歉、抱歉，忘了跟店員拿糖跟奶精。」抽出手帕交給對方，順道拿出順手買的軟糖當作賠禮。

剛才覺得這糖果色彩繽紛很適合今天的氛圍，順手就買了，沒想到馬上派上用場。

男子表情還是有些無奈，但是可以看出多了些氣惱。
大概覺得自己是刻意在捉弄他吧？
「我真不是故意的，吃點糖壓壓苦？」再三保證，還主動拆開包裝，讓自己先吃了兩顆。

男子拿了幾顆，遲疑幾秒，一口吞了。

咀嚼著甜蜜，淚水，突然滑落。
「別哭了。」擦擦淚水、拍拍肩，被突如其來的淚水嚇了一跳。
「……嗚……」安慰的舉動反而讓他的矜持消失無蹤，原本無聲滑淚，開始低泣起來。
「別太在意。」知道自己說得輕鬆，但是明白感情這種事情真的難以忘懷。
「走，我們去喝一杯。」受了傷就一次傷得徹底；就算沒問原因，也知道這男人肯定戀情尚未告白就已告終，現在最需要的，是陪伴。

「……我…不太會喝……」哽噎壓抑的音量，讓自己不捨。
糟蹋了原本好聽的嗓音。
「那也不錯啊，不用撐得滿肚子酒水還醉不死。」笑著，半強破拉起對方有些乏力的身體。「到酒吧？還是想去安靜的地方？｣
「……安靜的地方……我怕吵……」揉了揉眼鏡下方哭紅的眼，鼻音濃厚地咕噥。

拉著對方去挑了好幾罐酒，打著喝不完也可以痛快奢侈浪費一下的算盤，兩個人提著三大袋的調酒往較為人煙稀少的公園走去。
「坐這吧！這裡離垃圾桶滿近的。」放下重擔，接過對方手上那一袋，拉著對方坐下。
「……嗯……」回得有些心不在焉。

知道他一顆心還沉著，這樣拖久了只會更痛苦。
「喝吧！」扭開瓶蓋，選了較甜口感的那罐給他，自己則是挑了其他的口味，開了就喝。

兩人不再對話，靜靜喝著。
直到男人開始喃喃自語，才發現他臉色紅潤，雙眼更哭得紅腫成一條細線。
「好好哭一場吧。」把臉壓進胸口，給予最實際的安慰。

人只有這時候才真正開始宣洩無助。
自己非常清楚這份無助，曾幾何時，也是這麼讓他人幫助，渡過悲傷。

「嗚嗚……嗚……」哭得肝腸寸斷。
「哭吧，把悲傷都宣洩掉，會好過點。」自己也因為酒精而感染了悲傷，鼻頭酸楚，跟著有些想哭。
放掉酒瓶的手改抓著胸前的布料，顫抖的肩頭更加劇烈抽動，哭聲也越來越大。

失控。
唯一能宣洩這份悲哀的就是失控。
只有這樣的失控，才能讓這份感情好過一點。

不管沾染了淚水還是鼻涕，收緊臂膀，給對方一份勇氣。
「挺過去，又是一片天空。」輕拍背，安撫對方哭到缺氧的肺。

平常自己是完全不想理會這種路邊小事。
只是男子眼鏡下閃爍的光芒讓自己想起過去那份單純與希望，總是很愉快的。
只是破滅時，更覺痛苦。

聽著對方哭聲漸漸收起，抽噎著斷續訴說自己的故事。
原來是學長兼上司，認識了好多年，一顆心也懸著好多年，好不容易下定決心要告白了，結果早已跟剛進公司的女性暗地交往，今天，是向他公開關係的日子，因為兩人正打得火熱，準備要去公證了。

難怪會哭成這樣。
長年不敢表態的心意，才剛鼓起勇氣，卻一瞬間就被打碎，再無任何希望，是誰都會崩潰。

話說回來，還真有些八點檔的無奈。

肩頭一沉，似乎哭得累了、倦了。
「我送你回家。」向男子確認了住址，招了台車，搖搖晃晃地扶上。

一路上，男子還夢囈著一個名字，不用猜也知道是心儀的對象。
各種憐惜湧上心頭，愛憐地輕撫臉龐，靜靜聽著斷斷續續的囈語，偶爾在發出疑問時給予簡單的回應。
自己清楚，此刻他陷入虛實難分的半夢半醒之間，肯定是被誤認成口中的人，就陪著他做一場夢。

「到家了。」陪著對方，在門口翻找鑰匙好久，好不容易開了門，搖晃著扶到沙發躺下。
簡單的單身貴族擺設，乾淨、整潔。
看來是個過得很有條序的人；可是有條序也可能是習慣壓抑，太過整潔乾淨的家其實也有無形的壓力。

找來開水給對方喝下，也擰了條濕毛巾蓋在對方眼上。
「哭得夠了，傷口癒合的也快，明天一樣可以抬頭挺胸。」撥弄著額前髮絲，像是安撫小動物般輕柔、仔細，語氣也是柔柔地，彷彿深怕大聲一些，就會讓對方淚水再次潰堤。

「……謝謝……」大概酒精退了些，分辨出身邊的人不是朝思暮想的對象，男子悶悶地道謝。
「只是過來人，捨不得有人為情所苦。」算了算時間，再次幫對方換了條毛巾。「累了就睡下，睡醒就沒事了。」
「……」被毛巾遮去大半臉，不知道此刻對方的沉默代表什麼意義，就當是真累了、睡著了。
聳聳肩不以為意，準備離開。

手被拉著。
垂下視線，是微微顫抖的手。
原來不是睡著嗎？

「……」拉住自己卻還是沉默，有些微愣的張著嘴，對方大概沒想到會下意識伸手拉住自己吧？
「我看也晚了，應該找不太到計程車，我能留下來過個夜嗎？」替對方給自己一個留下的藉口。
點點頭，收回手，聲音有些沙啞。「我有點累……不想動……對面那間是我的房間……你可以睡我的床……」說完還喘著氣，看來有些虛弱。

「怎麼可以，你也太信任我了，我可是個陌生人。」忍不住揶揄，無奈笑了。
不顧對方意願將他抱起，往床上一放。「主人就睡床上，客人睡沙發，晚安。」替人把手臉擦拭清爽、蓋上被子，像照顧一個嬰孩一樣小心。

躺在沙發上閉目養神，順道思索著自己今天的反常。
月光透進的客廳，雖然不大卻也有些冷清。
是這樣孤身的環境讓他心靈亟欲尋找寄託嗎？
所以才會不敢在這種脆弱時候孤單在家。
與其找朋友不小心酒後吐真言後被排擠，自己這種陌生人身分反倒讓他安心。

躺了不知多久，半掩的門內傳來窸酥聲音，大概是稍微恢復了點體力，起身梳洗吧？
才這麼想著就聽見沖水聲音來證明猜測。
看來可以不用太過擔心半夜要爬起來幫忙清理嘔吐物的悲劇。

有些倦意，鼻息漸重，陷入夢鄉前甚至聞到了淡淡香味。
不知道哪個牌子的沐浴乳還是洗髮精，很好聞，醒來有機會再跟對方請教好了。
在內心裡滴咕。

雙唇落下的重量把昏昏欲睡的意識拉了回來。
倏地睜開雙眼，看見退去眼鏡後顯得有些稚嫩的臉靠得好近。

對視下，兩人都選擇沉默。
眼裡沒有茫然，表示他知道自己正在做什麼。
「怎麼了嗎？」選擇先忽略那個吻。
「……你這麼熱心，不就是想做這種事嗎？」

哈！
原來自己的一時興起被當成圖謀不軌了。
「並沒有，我只是單純同情你的遭遇。」笑得很大聲，很失禮。
「……」臉色一陣青一陣紅，大概還是糾結自己說的話到底是真是假，也或許在懊惱擅自
猜測自己想法，重點是不知猜對猜錯。
「放心吧！我真的只是想找個藉口跟人一起痛快喝一杯，別想太多，晚安。」重新調整一個舒服的姿勢，準備進入夢裡。

「……不做嗎……」很小很小聲地呢喃傳入耳裡。
微愣，再次睜開眼，觀察著對方的表情。
手指緊緊揪著衣服，甚至泛起過力的白色，眼神雖然注視著自己，但是當四目相對時卻又快速地移開視線。

「你有經驗嗎？」猜測著這模樣透出的可能性。
「……」沉默了幾秒鐘，誠實點頭。

深吸氣、重重吐氣。
終於推論出對方大概是希望能藉著交纏讓自己好過一點，至少能熬過今晚。
「現在很晚了，明天會爬不起來喔？」
「……明天不用上班……」窘紅著臉，低語。

伸手把對方拉近，壓著頭重新貼上自己的雙唇，舌尖探入，不斷佔有口腔內的每一處柔軟，最後與其中靈活交纏。
吻得彼此身體都不住發燙、喘息難熬，才分開彼此，靜靜注視。

「抱歉，我趁虛而入。」微微一笑，話先說足了，才不至於讓人事後後悔痛苦。
畢竟，恨自己不如恨別人，率先搶得被恨的位置，對他來說，未來會好過點，畢竟自己只是個陌生人，是彼此生命的過客。

一個翻身，順勢將對方拉近、壓在身下，還有些濕氣的髮絲貼在脖子上，顯得有些挑逗。
再一個深吻，吻得對方有些意亂情迷，才將戰火延續到耳邊，一路往下，輕輕侵犯著脖子的肌膚。

舌尖舔弄，不時吸吮，手指探入上衣，愛憐地撫摸著偏瘦見骨的身體，直到探索到胸口微微挺立的小點，一陣顫慄勾起疙瘩，喘息也從喉嚨深處溢出。
「不用這麼緊張。」看著對方縱使情動，卻依然堅硬的四肢，忍不住笑了。
握著有些僵硬的手，伸出舌尖，從掌心舔弄到指尖，張口含著，用溫軟的口腔吸吮，直到手指不再使力，才又鬆口。

「閉上眼感受就好。」在耳邊低語。

手指圈畫著乳頭，隔著衣衫輕輕啃咬不住顫抖的另一邊，直到輕薄的布料因唾液而透明，緊緊沾黏著敏感的堅挺，才又繼續往下，百般愛憐地舔咬下腹。

「嗚……嗯……」難耐地呻吟，手指無助地搭上對方的背，在身上胡亂輕觸。
看得出來很適生拙，大概對這種事情經驗非常少吧？

任由對方煽動自己體內的慾望，指尖勾起褲頭，連著底褲一起緩緩退開。
「唔……」遮掩著腫脹的男根，臉色窘迫，發出無意義的低吟。
「一切交給我。」舌尖逗弄手背，舔弄指縫，引起對方下意識抽手的羞澀。
桃色的陽具毫無遮掩嶄露，伸手圈套著根部，含入口中。

「嗯……嗯……」突然包覆的濕軟舒服引起險些失控的呻吟，咬著手背，勉強壓下羞人的喘息。
舌尖在小口上逗弄，再描繪敏感的線條，引起一陣顫慄，密口流淌出些許黏稠的透明體液。
「嗚…嗯……」眼神泛著霧氣情動難耐，下意識弓起腰身，希望能再次探入那份濕軟溫熱的口腔。

壓身於跨間，含弄起根部下脆弱敏感的囊袋，舌尖在中心遊走，手指不忘稍稍用力，沾染著體液與唾液，來回套弄，讓淫靡的水聲迴盪。
「啊……哈啊……」手背下緊壓的吟哦不斷溢出，雙腳曲起，因承受腹下帶來的快感而不斷顫抖。

舌尖來到囊袋下隱藏的蜜穴，濕潤了周遭，改由沾滿潤滑黏液的手指輕輕挑動。
口與手交換領地，張嘴舔弄男根的根部，引起快感，卻又遲遲無法高升，聽見對方很是難耐地嬌喘。
手指仔細按壓著穴口周遭的肌肉，讓他能適應與放鬆，指間偶爾劃過入口時，也引起對方一陣輕吟。

「放輕鬆。」確認對方不再這麼緊繃，指尖緩緩頂入，雖然還是有點過度緊緻，但不至於弄痛。
「嗚……」承受異物突入，不適地皺眉。
只擠入一節手指，輕輕勾起，在體內由內而外，輕輕按壓，直到眉宇舒展，又再探入一節，循環著這個動作，仔細而輕柔地慢慢深入。

直到對方私密的穴口終於吞入整根手指，才開始淺淺進出的抽插著。
「啊……嗯……」仰首呻吟，手指無意識地揪住翠綠髮絲，渴望對方能含入更多堅挺引發快感。
這舉動煽動，讓自己決定加快抽插的速度，時不時勾起指尖，在柔軟的內壁裡增加摩擦。
「嗯！嗯啊……啊……」在觸及一點柔軟時，身軀大大顫抖，表明著那處敏感所引起的快感。

「再忍忍。」再擠入一根手指，仔細按壓著那處讓他反應劇烈的柔嫩，另一手也不忘解開褲頭，釋放被褲子緊包難耐的慾望。
「哈啊、啊……那、那裡…嗯、嗯…不要……啊……」斷續呻吟有些哽噎，似乎無法承受連續的攻勢。
「啊、嗯啊……啊、嗯、不……」隨著穴口一陣陣難耐的收縮，再擠入第三根手指，更是勤勞地抽插頂壓著那處，刻意讓人失神嬌吟。
起身，騰出另一隻手，在他口中緩緩進出，將沾染著唾液的手指套弄自己的堅挺，為接下來的侵入做準備。

身軀整個大大弓起，手指狠揪著沙發布料，腳趾也不住收緊，全身紅潮泛起，似乎即將為此激情而衝頂。
「嗚嗯……」突然抽出的手指讓對方有些空虛痛苦，無法被滿足那個瞬間而泛起淚光，連聲音都帶著哽噎。

架起無力的雙腿盤於腰上，扶著腰肢調整姿勢，堅挺緊緊抵著穴口處，恐嚇著即將侵入。
「嗚……哈啊……」大口喘息，後穴不斷張合，無聲訴說自己渴望被填滿的慾望。
緩緩挺入，過於緊緻的肉壁包覆，在即將完全沒入的瞬間狠狠挺進。

「哈啊－－」手指攀上胸口，緊緊揪起，微微刻畫出幾條紅嫩。
「放鬆……」咬得太緊，動起來可有些困難。
「嗯、嗯…嗯……」不斷搖頭，不同於手指的粗壯充實讓他意亂，無法思考，只能無助地搖頭。

「好緊……」吃力地緩緩退出，卻感到對方更貪婪地收縮，後穴緊咬著灼熱的男根，遲遲不肯鬆開。
手指套弄腫脹難耐的陽具，些微緊縮，讓前端的穴口可以流淌出更多透明的體液。
「啊、嗯……」表情因歡愉而脹滿紅潮，隨著一下下套弄不斷嬌喊，根本忘了要壓抑喘息。
窗外透進幾許陽光，照在嬌紅的肌膚上頭，看在眼裡更是刺激得情慾難耐。

將緩緩退出的男根塗滿情動的黏稠，指尖也小心地將更多體液緩緩擠入穴內，直到穴口因為逗弄再也無力緊含著陽具的瞬間，狠狠頂入。
「嗯－－哈啊……」因瞬間撞擊敏感而達到高潮，精液飛濺於兩人之間，泛紅的肌膚沾染幾許乳白，看得更是煽情。
「嗚嗯……」彷彿犯下不可原諒的大錯，雙手緊掩著臉，不敢看對方。

無聲笑了。
如此迅速地棄械投降，但自己尚未宣洩的慾望可不會輕易放過他。

或許是宣洩過後更為敏感，也或許酒精催化，幾次兇狠的挺進又讓他有了即將高潮的前兆。
「別去。」握著根部，不讓他輕易解脫，引起過於歡愉而顯得有些痛苦的呻吟。「讓我們一起。」

捧著柔嫩的臀部，抽插的速度由緩而快，由輕而重，機次頂入引起的嬌吟伴隨著緊縮引發難耐的低吼，壓抑的情慾與賣力勞動的汗水在兩人之間交纏。
「不、嗯……嗯、啊…啊……不、不要了…啊…啊……」眼中的霧氣凝成水珠不斷滑下，再也無法承受更多的歡愉而求饒。
「就快了……」粗喘著氣，再次衝撞著那處敏感，感受對方雙腿緊緊攀著自己，隨著律動一次一次收縮的穴口與肉壁不斷誘發快感。

看著對方失神的雙眼與因為忍耐而乏力癱軟的四肢，雙手撐著對方腰後的底座，最後的奮力衝刺。
「唔……」終於在一次肉壁的吞食下釋放慾望，閉上眼感受著射精的快感，滿足嘆息。
「啊……哈啊－－」再一次得以宣洩的高潮與體內溫熱的注入呼應著，全身因極度歡愉而顫慄，喉間不斷溢出失控的嬌喘，一聲聲喘息都變得甜膩。

原本緊繃的肌肉瞬間癱軟，發現竟是無法再承受更多地昏睡過去。

手撫上佈滿情慾紅潮的臉，指尖劃過紅腫的雙眼，很是愛憐地嘆息。
等待慾望退去，才緩緩抽出，找來毛巾替人擦拭胸前與腹部的精液，也輕柔擦拭身上的汗水。小心翼翼地替對方蓋上毛毯後，才借用了浴室梳洗一番。

穿衣服的時候，發現了衣物籃裡，藏在髒衣服底下的盒子。

被他仔細呵護在懷裡的禮物，到底是什麼呢？
幾次掙扎，滿腔的好奇終於把禮儀擊敗，偷窺盒中心意，是一個做工精美的領帶夾。
「笨蛋，這種東西怎麼當告白禮物。」頂多被人當成一般禮物吧！就算收下了也感受不到你滿腔的心意啊。
替他的單純可愛而無奈失笑。

再回到客廳，對方已經重新擺了一個舒服的姿勢，沉穩睡著。
手指再次輕撫紅腫的雙眼，看他不再夢囈心上人的名字，大概可以迅速的恢復心情，找到一段新戀情。

惡作劇的念頭一起，撿走了領帶夾，留下一張字條。
『感謝光顧，領帶夾我就帶走了。』
幻想著對方打開盒子看到字條時的氣惱，嘴角不住上揚。

離開時已經是日陽上頂，衣服上還沾染著對方前一晚留下的淚水與鼻水痕跡，有些髒亂，倒是無法影響快樂心情，走到精品店，買了一個手工的四瓣幸運草項鍊，讓人好好包裝。
哼著不知名的小曲，走回他的家門口，將附上小卡的禮物投入信箱裡，轉身走人。

『謝謝惠顧。』

幻想著對方看見這張字條時的錯愕，就不知道又是怎樣的表情了。

一陣刺耳鳴笛敲醒了回憶。
視線落在一群怒罵卡車司機噪音汙染不道德的人群上頭。
熟悉的臉龐配上熟悉的飾品，映入眼裡卻是陌生的笑容。

沒發現自己的存在，與身旁的人有說有笑地走過。

嘴角勾起。
看來是找到好對象了。

「啊。」猛然回頭。「原來他笑起來是這模樣。」哼著不知名的小曲，往反方向離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