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常/交流 TAG:霜花】
旬的手中握著一張小紙片,那是上次的一場意外中,某個人交給他的東西。
latest #111
青年看著出神,表情像是在猶豫著什麼。特地打電話給一位只見一次面的人,詢問私人的事情會不會很奇怪?但他也不知道這種事應該問誰才好,另外自己莫名有種感覺,對方或許可以解答他的疑惑。
於是下一秒,他便拿起了手機,按照名片上頭的資訊撥打號碼,然後聽到規律的『嘟嚕──嘟嚕──』聲響。
一秒、兩秒...
『您好,這裡是白夜邸。』
電話在短時間內便被接通,溫和婦人的聲音由那端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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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電話的另一頭傳來的是一名婦人的聲音,不過她說的話卻讓旬疑惑了一下,「不好意思,我打錯了。」他向對方道歉了以後,掛掉了電話。
──白夜邸...?
他再次確認了一次手機螢幕上的電話,號碼確實與名片上的無異以後,隨即又撥打了一次。
『您好,這裡是白夜邸。』
婦人仍舊在那兩響內迅速接起
「呃...您好。」聽到時仍有些遲疑,但還是出口詢問對方:「請問,那裏是日暮塚先生的宅邸嗎?」
『啊、』婦人頓了下,隨後親切的答道,『是的是的,您是老爺文學方面的客人啊...請問需要我去替您叫他嗎?』
「啊,好的,麻煩您。」青年說著,隨即聽到另一頭開始短暫地沉默。
──沒想到還真的是...
現在想想,作家使用筆名本來就是件很平常的事情,不過另一項讓青年產生微妙感覺的部份,是對方說了有些熟悉的姓氏,他記得自己認識的某個人好像也是同樣的姓氏。
過了一小短時間,電話再次被接起。
『抱歉讓您久等,這裡是日暮。』雖然內容非常客氣,但對方似乎是笑著的
──總覺得對方好像很高興...?
聽到對方的聲音似乎隱隱約約地帶點笑意,讓青年有些疑惑,「打擾了,我是湯石。」禮貌性地向對方打招呼,但基於對方應該是人脈相當廣的人,怕他不記得自己是誰,於是又開口補充道:「那個...上次在市區的廢棄工地曾經和日暮先生見過面。」
『是的是的,我記得你,湯石君。』回應來的很快,似乎沒有多加思索的成份,『難道是有相關疑惑想談談嗎?』
「是的...」語氣中還有些不好意思,「其實是我個人想要請教您一些事情,不過電話中...似乎有點不方便。」短暫地停頓了一下後,便吸了口氣開口問道:「請問若是近日拜訪,您方便嗎?」
『啊、這樣嗎。』塚沈默了幾秒,『擇日不如撞日,湯石君今天來也行。』伴隨一陣爽朗笑聲
「咦?」男子的乾脆反而讓旬又是一頓,接著又出聲說道:「這...不會太麻煩您嗎?」好像有點決定太快?
『不會的,畢竟說出要您今天就來這話的人也是我啊。反倒還想問問湯石君方不方便哪。』
「啊,我這邊是無所謂的。」既然對方都這麼說了,那就動身拜訪吧,若是猶豫太久反而顯得自己很扭捏。「那地址就麻煩您...」從一旁的抽屜掏出了原子筆,然後隨意地抓起了一旁的講義翻到空白處。
『好的,位置就在--』
一邊聽著對方告知地址,一邊迅速地在紙上記錄著,「謝謝您,那麼我大約一個小時後過去拜訪。」看了看上面的地址,應該離自己家不遠,但還是有些距離。
過了一段時間,旬來到了某個區域,眼前是一處佔地廣大的住屋,看起來應該是相當有歷史的建築。
青年拿著方才抄寫的地址與面前門牌做了比對,確定自己拜訪的是對的地方,於是便走上前去按了下門鈴,「您好,敝姓湯石,和日暮先生有約。」他朝著對講機說明自己的來意,然後在大門前等待著。
不消一會兒,大門被輕啟開來,裡頭有位身著暗色和服的婦人畢恭畢敬地等在那兒,「抱歉久等,敝姓大谷。湯石先生這邊請。」維持行禮姿態,她指引了前行方向
「您好,打擾了。」他也向對方行禮,之後便隨著對方進入了住宅內部。
旬踏進了玄關,眼前是一道寬敞的走廊,從住宅規模以及內部的陳設來看,可以馬上感覺出這戶人家的背景應該很不簡單。
「我先帶您到茶室稍坐,等等馬上就請老爺過來。」婦人臉上帶著客氣的笑容對青年說到。
這時右側走廊傳來一陣腳步聲,熟人的身影就這麼毫無預警地出現在旬面前
「啊、抱歉、失禮了,我沒注意到有客人。」當察覺到玄關有外人時,少女馬上下意識地行鞠躬禮,顯得有些緊張
向婦人點頭表示理解,於是就在玄關脫下鞋子準備要進入室內,接著就聽到一陣腳步聲過來,耳邊還傳來很熟悉的少女的聲音。
「呃...妳是白夜嗎?」看向低頭向自己鞠躬的那頭棕髮,以及身穿和服的少女,旬用詢問式的語氣確認著。
「欸?」動作明顯停頓了下,少女隨後抬起頭,「湯石...前輩?」
──還真的是阿...。
才聽到『白夜』兩個字就想著應該不會那麼湊巧吧,沒想到還真的有這麼巧合的事情,「我是有事情過來的,沒想到是妳家...」
雖然已經略可以猜到一二了,但還是忍不住出聲詢問了,「那個,日暮塚先生是妳的...?」
「是我的父親。」霜花眨了眨眼,眼神左右飄移著。畢竟在沒有預警的狀況下發現熟人來到家裡,她多少有點尷尬...
「不過聽前輩的稱呼...是因為小說的關係嗎?」
──果然嗎?
看來所有的巧合都在同一天發生了,這讓旬覺得有些好笑。
「可以這麼說吧,不過來拜訪是因為別的事情。」回應著後輩的問題,看對方好像有點不自在的樣子,自己也開始覺得有點奇怪,於是又開口問道:「那,我可以先進去等令尊嗎?」
「啊、嗯、好...好的...那個...大谷女士,這位客人就讓我來接待吧,辛苦了。」轉向仍舊掛著笑臉隨侍在側的婦人,霜花有點結巴地說著
「好的,霜花小姐。那麼大谷就先退下了。」
因為卡在玄關處,所以剛才才出聲轉移話題,待對方應允了後,便提著一袋東西,跟著少女走進了茶室。
其實青年大概猜到是因為自己突然來訪,讓對方有些不知所措了,或許等下還是好好解釋一下原由比較好,他在心裡這樣打算著。
「請坐。」霜花由房間一側拿過椅墊放置好,以手勢示意對方坐下,「那麼...請前輩稍等,我去沏茶。」
「好,謝謝。」順著對方手指引的地方坐下,手中的提袋放在身旁的榻榻米上。
在她準備的這段時間,青年稍微打量了下周遭的環境,這間茶室的空間寬闊,擺設也很整潔,應該是有人固定在整理的,而且周圍的拉門也讓這個地方多了些隱私,感覺會在這樣比較古式的住宅,才看到這樣的空間規劃吧?
「請用。」少女捏著袖子,恭敬地奉上熱茶。
「前輩是第一次到我家來呢...。」
「這麼說來好像是。」以前在學校的時候,彼此似乎也很少提到關於家庭之類的私事,「除此之外,也有很多不知道的事情。」比如說意外知道對方父親是小說家這件事。
「不好意思,有點突然來到這…」向少女說著,思考著該從什麼地方開始解釋,「其實是之前受過令尊的幫忙,所以才來拜訪的。」雖然還有另外的目的。
「啊、不會...湯石前輩不必介意。」
霜花坐定,對於青年方才的發言偏頭發出疑問,「爸爸的?」
「恩,前幾天我在市區走動時感應到有妖怪,跟著青葉追到一處廢棄工地...」望向對方納悶的樣子,開始從頭解釋著,「...沒想到敵人比我想像還要棘手,差一點就陷入危機。」一邊回想當時的情況,一邊敘述著。
「後來,我就被妳父親出手救了。」說完後,伸手捧起茶杯,淡雅清新的香氣緩緩升起。
眨了眨眼,霜花有些不敢置信。
雖說她知道自己的父親也同為陰陽師,但說實話...她從沒有仔細思考過父親的實力方面問題。
「原來是...這樣。啊、爸爸。」紙門被拉開的聲音打斷少女的思考,霜花望向來人呼喚出聲
「喔呀,沒想到湯石君認識小女?」日暮塚,不,此時或許該稱為白夜壽久,瞇笑著眼步入茶室
見到來人,馬上從座墊上站起身來,「您好,打擾了。」向眼前的長輩鞠躬打招呼,「是,以前是同校的同學。」接著簡短解釋著自己之所以認識少女的原因。
「原來是這樣,只能說緣份哪...真是奇妙。」擺擺手示意青年不必多禮,輕鬆地席地而坐
「那...我就不打擾了。」少女站起身,向門外退了出去
「啊...霜花。」壽久似是不及叫住她,楞楞地見人離去
「呃...」跪坐下來的同時,看著學妹迅速朝門外退出,也有些愣住,接著又看看在自己面前的男子。「抱歉,我想應該是我太突然來訪了。」
「不不,請別這麼說...。」男人苦笑地搖頭,「那孩子只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是嗎?」旬這才想起來,以前似乎也只聽過一點對方母親的事情,不過對於她的父親好像就完全沒聽說過,看剛剛學妹的態度,也不禁好奇這對父女平時的相處,是否就像剛才一樣多禮。
「啊、差點忘了。」望向男子時,才突然想起了剛才手上拿著的東西,伸手拿起剛才就放在身旁的裝有點心的紙袋,先是放在榻榻米上,接著用雙手推向對方的面前,「因為受到您上次的幫助,所以帶了點東西,不成敬意。」
「就說湯石君太多禮了。」他以父親般的笑容望向青年,「那麼就一起吃吧,順便說說你這次的來意?」
「是...」的確除了道謝以外,旬還有其他的目的,而對方十分直接地提起了,雖然不用太多麻煩地進入了主題反而讓他一時之間不曉得該從哪裡開口才好,「可能,這麼問有點唐突...」當時青年拿起電話的瞬間都略嫌自己有點冒失,但身邊也並沒有像對方一般精通陰陽術的人,更別說可以諮詢相關事物的對象了。
「自從進入公會...不、應該說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就有相當困擾的事情。」他低頭說著,似乎在思考更可以清楚、合宜地解釋自己狀況的語詞。
「我從以前開始,似乎就可以聽到一些常人聽不到的事物。」青年緩緩道出,「雖然這對陰陽師來說,並不是什麼奇特的能力...」自他決定進入陰陽師公會了以後,也認識了許多來自各方的人,而每個人都擁有各自的能力以及特長,「除了靈本身以外,有時候還可以感應到其他...只不過我後來發現,我越是聽著來自『那方』的聲音,就越是容易身陷其中。」
越是深入聽著那些聲音,就越是容易被迷惑,但他卻沒有能力防止這樣的狀況,所以每每執行任務的時候,總是在重蹈覆轍。
對於旬的自白,男人若有所思點點頭,「啊啊、是的是的...湯石君的感官確實較常人還要纖細...不只生者,你連彼岸之音都得以接收。」
「因為湯石君對他人容易感同身受吧?」
「容易...感同身受?」青年似乎對於這句話所代表的意義不太理解。
「就是他人言語、情緒、表情、動作之於你的影響力。」壽久望著對方,「湯石君上頭...有其他兄姊吧?」
「是,我的確是有幾位兄姐。」聽到日暮塚的問題,隨即點了點頭表示同意,只不過仍舊不太清楚自己容易被迷惑和這點的關聯性,他並不是不懂感同身受這句詞語的意思,只是有些納悶對方接下來想要說的事情。「但我不確定,這與您說的事情有什麼關係?」
「嗯...果然嗎...」像是驗證推測那般的喃喃,男人眼神再次挪回青年身上,「雖然不知說這話是否恰當,可我認為正是由於湯石君習慣於承受他人想法,才導致你所說的狀況。」
「因為在意看法,所以下意識地接收。」他拿起置於一旁的壺,將蒸騰地熱茶緩緩倒入空杯
「習慣於承受...所以下意識地接收嗎?」旬聽著眼前的男子所說的話,而後喃喃自語道。
他一直都認為之所以容易被靈異所迷惑,只是因為自己能力上的不足,而今日暮塚卻同他說了這番話,反而讓他有些困惑。
──是這樣的嗎?
雖然想搖搖頭否定這件事,但卻無法直接否認,或許青年自己心裡也知道,這事其實是有跡可循的。
長兄和長姐兩人對自己而言,身影一直都十分巨大,自然而然旁人對於兩人的眼光也會投射在身為弟弟的自己身上,所以小的時候他總是想把事情做好,長大後他就比較沒那麼在意這件事了,行動上也隨心所欲些,只不過長久養成的習慣大概沒有那麼容易改變的,即使想要脫離,卻也會下意識地會去在意,造成他情緒上也很浮動,不是覺得姊姊的擔憂對自己而言很多餘,要不然就是大哥的關愛讓自己覺得有壓力,感覺有點煩悶,同時也懷疑著自己的能耐。
「雖然我認為不是,但可能也是沒有意識到吧?」灰髮青年看著男子將眼前的空杯倒滿,忍不住聯想著自己是否也如同剛才那只空杯一樣,內心空空如也呢?
「湯石君認為難以自拔的原因,是能力不足吧?」將杯推給對方,白夜的當家面露淺笑,「但我覺得正巧相反...越聽越清楚的這情形,難道不是因為你的聽力增強了嗎?」
「聽力增強?」話語又再次令他頓了下。
──這...有可能嗎?
他忍不住懷疑道,有幾次好像是聽得很清晰沒錯,與以前所聽到的那種低語、又像是沒對到頻率的廣播聲響不太一樣,尤其是公會派予的任務的時候,但自己都沒多加在意。
「如果是這樣,究竟應該算是好事...還是壞事?」雖然能力增強了,卻也會迷失自己,又該如何?
「如果不受控制致使你陷入危險...自然是不好的。」他頓了一會兒繼續說,「但這是湯石君與生俱來的能力,所以我想學習如何適時地拒絕某些聲音就足矣。」
「拒絕?可是...」這件事他並不是沒有做過,以往為了不想聽到那些聲音,就會下意識地戴起耳機,用音樂的聲音掩蓋過令人心煩意亂的低語,但是他並沒有因此而獲得寧靜,反而是覺得耳朵所能聽取之物是越發清楚,「我曾經試過去忽略,卻沒辦法做到。」
「我說的是拒絕,而非忽略。」名詞特別地加重語氣,似乎在區別兩者的不同,「忽略是試圖不去聽見,但對於已經過於強大的你來說,幾乎是無法辦到的事了。」
「拒絕則是你選擇否定...聽見、但否定,那般言論便無法影響自心。」
──聽見、但否定?
青年思考著男子話中的意義,「您的意思是,為了不迷失己身,我必須拒絕讓那些聲音影響我嗎?」從對方的話語中,他得出了的這個結論,「聽起來很單純,但似乎不容易做到。」
而後,青年緩緩地彎下身,向對方行禮:「非常感謝您,我會銘記在心。」
「是不容易。」那名小說家牽動嘴角,「當年我也費了番功夫才知曉如何捨棄那些聲響...但我相信湯石君肯定能比我更快抓到訣竅。」
「我會嘗試努力的。」沉聲回應著。
──不、應該是說必須得做到。
除了自保以外,也是為了不讓身旁的人困擾和遭遇危險。
「日暮先生...阿、或者該說白夜先生,我可以請教您,究竟要如何能聽而不聞。」看著對方的微笑,自己忍不住好奇了像他這樣能力卓越、經驗老道的前輩,究竟是花費了多少的苦心才會有如今,「雖然有些厚臉皮,不過我自己還有些不得要領。」
「不不,此次前來的目的不正是要尋求這疑惑的解答嗎?若只是單純聽我的看法,似乎稱不上什麼解決哪。」壽久邊說邊由懷中掏出張人形符紙,推至青年眼前
「這是『惑响』。」以手指輕敲紙人上頭的紅色漢字,「它是種迷惑敵人用的式神。」
他微瞇起眼注視對方,「雖然這方法可能會讓尚未抓到要領的你苦不堪言,但經驗是最好的導師...端看你自身的意願了。」
對上了男子的視線,與之對視了幾秒,似乎是意會了他的意思,於是默默地拿起了那張人形的符紙,「謝謝您,晚輩會妥善使用的。」說完後,青年便將符紙小心地收好在口袋裡。
結束了他此次來的目的後,變成與對方開始聊著,一邊喝著剛才後輩泡好的茶和他帶來的點心。
那是母親自己做的,聽說是她的故鄉的傳統點心,吃起來很像是棉花糖的軟糖,中間夾著一點核果,偶爾她都會做一點東西給鄰居吃吃看,或是拜訪別人時也會帶一點作為見面禮。
「其實,我有件好奇的事情...」青年放下了茶杯,「您為什麼會想要當小說家呢?」總覺得陰陽師這個職業似乎跟小說家有些搭不上關係。
「嗯?為什麼要當...」拖長語尾,男人看似在思考如何予以答覆,「我想自是源於喜愛寫作吧?」他眨個眼神,反究旬此問的用意
「我以為陰陽師ㄧ般都是全職的,不過似乎並非如此。」加入了公會以後才知道,其實每一個人來自各行各業,不完全都是以此為唯一。
「呵呵...白夜家確實曾經以此為本業過。但現今世道變化,我也不願墨守成規啊。年輕人應可自由選擇的,不是嗎?」
「您說的是。」青年點頭表示同意,舉起茶杯啜了口以後,才赫然注意到了時間似乎過了一段,他抬起手確認手錶上的指針指向。
「不知不覺也叨擾您一段時間,這邊該告辭了。」向眼前的長輩鞠躬後,準備從座墊上起身離開。
「哪裡,這裡隨時都歡迎你。...我想小女能見到年齡相近的對象也比較放的開吧?」同樣起身,男人雙手交疊在和袖之下,眼神看向紙門外說到
「是這樣的嗎?」他稍稍想起了第一次認識的情形,那時候大概也在後輩的心裡留下不好的印象了吧?
「那麼,這邊就...」再次向對方鞠躬道別,接著拉開了紙門準備離開會客室。
「啊...湯石前輩要回去了?」霜花站在紙門外頭,一臉回過神的模樣詢問到。她手中還端著放置和菓子的托盤...或許不久前就一直杵在這兒吧。
才剛拉開門便看見了棕髮少女站在門外,有些訝異,「嗯、阿... 是啊。」青年心想著,她該不會是在門外站很久了吧?看她好像還拿了點心過來,「妳剛剛就一直在這嗎?」
「沒、沒有,不是這樣的......」也不知道在反駁什麼,霜花大力的搖著頭,「請湯石前輩別多在意了...我送您到門口?」
「也好。」他回應道,但看向她手中的拖盤停了幾秒,「不過這個,好像也不能放回去了吧?」於是,雖然直接吃有點失禮,青年還是拿起一旁的竹籤,將點心插起吃掉,「...謝謝。」吃下去了以後便向對方道謝。
「哪裡...湯石前輩太客氣了...。」靦腆的笑了笑,心情看來比剛才好上許多,「以後有機會,還請再過來呢。...這次招待不周,怠慢了。」
「不會,妳也別太介意了。」看對方終於笑了,自己也覺得輕鬆點,「我剛剛有帶了些點心過來,白夜就跟妳父親一起吃了吧?」
「嗯、」輕輕頷首,少女將手上的托盤交付給一旁的婦人,「那麼...」似乎示意著要帶路
「麻煩了。」同時也向一旁的婦人點頭示意,才跟著少女一同往玄關的方向走去。
領著旬穿過前庭,她伸手推開了最外頭的木造大門。
「前輩,」在青年準備離去之時,霜花出聲喊住了人,「謝謝你今日過來。下次再見?」
或許是沒想到原本內向靦腆的後輩,會主動說這句話,頓了一下後才微笑道:「好,有機會的話。」走出了白夜家宅邸的大門後,回過頭說著:「那就公會見了,白夜。」
青年繼續向前走往回家的路途,等到背後的大屋越來越小了隱身在背後才又回頭看。
他想起了男子所說的話,手不自覺地伸向口袋,手指頭感覺到符紙傳來的觸感,心裏頭還留有些複雜的思緒。
──不管怎麼說,必須學會控制。
不然難保自身的毀滅,禍及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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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霜花中的交流,壽久爸爸真的好帥,我快變成腦殘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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