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納悶這次雷光怎會輕易妥協，雙腳一感覺到地面便發覺不對勁。
向前走沒幾步，就發現『我可以』這三個字脆弱得可笑。

顫抖。

止不住地顫抖。

怎、怎麼會？

滿臉錯愕，連站直都耗盡體力，每跨一步都虛弱得幾乎跌跪在地。
「你可以？」笑意濃烈。
「……可以！」再一步。
勉強再跨出一步，抖抖抖，雙腿根本不聽使喚，腿軟了一下，差點跪下。

身後傳來輕笑，倔降地再跨出第二步。
這次，再沒體力支撐，還狠狠地跌趴在地。

「哈！」那該死的始作俑者居然放聲大笑。
「……」跌倒的疼痛像是跟體內的酸痛達成共識，在撞擊的瞬間把自己的意識拆開來又重組，眼淚差點奪眶而出。
「要不要幫忙？」蹲在一旁，甚至大方張開手臂，等著對方主動投懷送抱。
「不、用！」依然是醜醜的姿勢緩緩爬起，咬著牙，死都不讓雷光稱心如意。

「死鴨子嘴硬。」
「不用你多事！」幾乎是用吼的回應。
「好吧！」嘴巴上這麼說，卻又將自己打橫抱起。
「不是叫你不要多事嘛！」真的很不習慣這種抱女人的方式，也太過親暱。
「我不管你的意願。」嘻嘻笑著，無賴到了極點。

一連四個深呼吸，努力穩定情緒。「……我不習慣……」
「總有習慣的一天。」
五個深呼吸，「我不是女人。」還好，尚且能壓下不滿，還算平靜的溝通。

「原來你不是嗎？」明知故問。
「王八蛋！」怒火終於按耐不住，一口氣爆發。
不能打是吧？我咬！

一扭頭，張口兇狠地一咬。

「嗚！」像是沒有痛覺的雷光難得有了反應，吃痛地將自己拋了出去。「瘋狗。」
感覺自己掉進溫熱的暖泉之中，一口鼻都竄入不少溫水，恐懼地賣力扭動四肢，顧不了全身的痠痛。
「咳！咳、咳咳！」趴在岸邊，痛苦喘息，找回來的恐懼占據理智，就算身體沒有力氣，還是想趕緊上岸，逃離這對自己來說充滿死亡意味的水池。

噗通一聲，雷光跳入水中，靈巧地游到身邊，「別逃。」將打算上岸的自己又拖回水裡。
「不、不要！」蹬腿抗拒。
原本喜愛水，如今卻避之唯恐不及，變成這樣也不是自己願意。

第一晚，自己還因為潘的眼神而傷心，忘了恐懼，從頭到尾有沒有進入浴池都沒注意。
第二晚……就別提了。
現在，雷光卻用這麼激烈的方式把自己扔進水裡，雖然有一半是自己自討苦吃……報復手段犯不著這麼恐怖吧？

眼看自己離岸邊越來越遠，奮力扭動身體，不斷伸出手，企圖勾到一點點穩固。
但雷光貌似不打算讓自己能勾到穩固的池岸，「沒事。」緊緊擁著。
「不、不要！」全身僵硬，雖然清楚自己早已超過能勾住池岸的距離，但仍靠著本能不斷伸手，劇烈喘氣；打從心底深處竄出的恐懼一但回想起，很難平靜。

「沒事的。」低沉的聲音在耳邊迴盪，在走到中心深處才停下。「水不深，沒事的。」
「不……不要……」轉而緊攀著雷光不只是現在的穩固只剩下他，也因為吹上耳瓣的敏感讓自己四肢無力。
「照我說的做。」雷光環抱腰際，「放鬆。」一步一步耐心教導。

「我……我辦不到……」緊繃得連牙齒都不斷打顫，甚至好幾次差點咬破了舌尖就連身體的痠痛都無法穩定。
「有我在。」額抵著額，輕喃，「腦袋放空，看著我。」

「我真的辦不到！讓我上岸！」用力搖頭。
「冷靜點。」手緊扣下顎，雙唇交疊，感受到雷光霸道探入口中的舌尖不斷攪弄。
「不……嗯……」成功地被這個吻帶走恐懼，攀在對方肩上的手指雖仍緊繃，卻不再是因為恐水。

「這不是簡單多了？」聽著雷光在耳邊低語，有點羞窘地背過身，就怕被發現自己現在的窘況，酸痛什麼的，全拋到腦後了。「不用躲，耳根全紅了。」伴隨低笑，濕黏的觸感從後頸延伸到肩膀，緊繃的肌肉瑟縮了下，頓時又無力起來。

「住、住手……」抖著音，不敢逃離又阻止不了雷光舔咬的舉動，只能無助地推拒。
「放輕鬆。」含住耳珠逗弄，指尖在胸前逗留又緩緩移至腹部，仔細刻畫肌理的線條。
「不要……住、嗯……」腦袋被撫觸得亂糟糟的無法思考，不知是因為逗弄還是水波忽上忽下的刺激，可以感受到胸前兩點敏感挺立，雙手胡亂遮掩拉扯，不讓雷光撫觸到難耐得脹痛的乳尖。

「別扯了，等等滑進水裡。」雷光好心提醒，才剛說完，自己就一個打滑就沉入水中，沒頂的恐懼又重新襲來。
「蠢豬。」雷光迅速撈起，聽得出語氣裡的揶揄。
猛嗆咳，恨恨地瞪了他一眼。

「你這麼瞪我也沒用，自找苦吃。」笑得無賴，倒是拉著自己朝池岸靠近。
心裡慌，還沒靠近就用力蹬了兩下，也不怕又吃了兩口水，急著攀上。
雙手出力，撐著就想翻身上岸，一雙手卻又纏上腰，硬是往水裡拖，這一下，嚇得自己差點把心都給嚇得跳出來。

「別急，我可沒說要讓你離開。」後背緊緊貼上雷光胸膛，一時之間竟產生他比池水還燙的錯覺，慌亂地抵住雷光，防止他再貼近自己。
「還記得我說過什麼嗎？」舔唇，笑容藏不住的情慾，不容拒絕地吻上，感受到他舌尖強烈的進犯。
「嗚嗯……」擰著眉，被這波突襲搞得混亂，被吻得無力，本抵住雷光胸口的雙手，不知何時變得軟弱，只能癱掛在他肩上，無助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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