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漸漸開始對所謂「效率」這件事有種深刻且強烈的仇恨。彷彿任何事情只要和「效率」一旦扯上關係,其邪惡程度就會急遽激化。
因為所謂的該花的地方是一種理性抉擇 而且是過於理性的判斷 過於理性的人 能割捨掉的東西太多了
例如:殺人是邪惡的,但是「有效率的」殺人卻比殺人更邪惡。砍樹是中性的,但是「有效率的」砍樹卻有可能很邪惡。打電動是快樂的,但是「有效率的」打電動、追紀錄,全然只是折磨。服務他人是令人心靈充實的,但是「有效率的」服務他人則由虛偽構成全部。教育是偉大的,但是「有效率的」教育則缺乏任何偉大的可能性。安全檢查是為了保護眾人,而「有效率的」安全檢查對任何人也只能是一種麻木的羞辱。
這麼說好了,我覺得共產黨是最有效率的一種行為方法這樣就好像有點說的通(?
法西斯比共產黨有效率。 但我覺得某些東西的邪惡程度或影響程度未必會隨著效率提升而有更強的影響。
Effectiveness 效能也翻作效用,和效率Efficiency 很類似但有差別
拿殺人來舉例,提高殺人的速度以提高效率並不會讓我覺得更邪惡,但把殺人的對象範圍精確化,以確定我殺的都是我該殺或想殺的人,這應該比快速的提高殺人數更令人覺得邪惡。
納粹對猶太人做的事之所以被認定為邪惡,我覺得不是因為殺了六百萬,而是被殺的六百萬裡都都是猶太血統的人(起碼一般理解可以這麼認為)
但我一直覺得隨機殺人比較邪惡XDDDD
因為那真的防不勝防
韓毅大概是討厭那種過度計較投資下去的成本是否能在短時間內獲得報酬的市儈機制吧
其實我必須說我沒預期到所有大咖都上浮認真的討論(嚇哭)
不知為何我會把你這裡討論的效率想成海德格提過的上手概念,有點像是一旦你很熟稔於使用某種工具或某種技術,你彷彿不會意識他的存在,而這樣的不存在似乎被剝奪走甚麼該體驗而未體驗的而間接否定你做這件事情的意義,「有效率」感覺上是把人性在經歷過程中抽離,那種停下腳步再次確認自己這麼做是否恰當的瞬間....(開始胡言亂語)
nereis: efficacy這個好像比較翻成功效,但也有用做效能的
但我說的效能我確定我說的是Effectiveness
我覺得在這話題上引入邪惡可能會繞進死胡同裡,如果有目標的殺人是邪惡,那不管殺幾萬人還是一個人意義上來說都一樣。在這樣的前提下國家機器執行死刑的正義也是一樣的東西,吃藥化療更是邪惡到無以復加。
我在這裡提邪惡是把它視作一種比較級的概念,哪個「比較」邪惡。我也同意這不是韓哥一開始的重點,並且也包含很多主觀推斷。我覺得邪惡的,你覺的不一定是,或是如哪咪說的,同樣是邪惡,結果在意義上相同,程度的比較就失去意義。
weven說的可能比較切中韓哥的原意。 (你看我幫他取了多帥的外號
我並不介意殺人,但我不覺得殺人會給我帶來快樂,所以我沒殺人,但沒殺過人也沒有經驗能夠驗證殺人是否讓我感到快樂,所以我告訴自己或許該嘗試殺人,只是殺人在現時社會環境下可能造成很多麻煩,所以在效益評估後我決定不殺人。如果那能讓我快樂我會殺人,這樣我邪惡嗎?
這種厭惡是源自於效率行為常帶有標準化的性質,故與思考對立嗎?我們會說有效率的工作、有效率的行動、有效率的算數學,但似乎不太會說有效率的探討人性、有效率的思考倫理學、有效率的關懷弱勢。
Weven: 嗯... 以後就邪惡的叫他韓哥了XDDDD
其實 含液我平常打字就常打錯成這兩個 還要故意選字糾正 好麻煩 乾脆一次正名 以後就不用再選字了XD
雖然很對不起大家但我覺得到了該表態的時間了,我承認我的發言只是義憤生偏見,發洩義憤的成份最大,而且一整段都只是修辭,而非事實。我一點也不可能會認同散漫、隨意而遲緩的殺人是比較善良的,我也不認為這種緩慢的殺人方法比有效率的大量殺人更不邪惡
lessthanhuman: 在一些價值觀之下效率並不一定是較為理想的,「欲速則不達」這說法就把
達設定在效率之上。旅行是為了到達目的,或者是為了體驗旅程?我想這會牽扯到風險,機率,還有可能性這樣的話題。
amagi_1113: 我剛在打那大段的時候也覺得你大概也只是隨便聊聊沒認真要討論的意思 所以遲疑了兩分鐘才發文XD
「散漫、隨意而遲緩的殺人」 <- 像是給人打上嗎啡,束緊他的手以減少失血,然後把肌肉切下來,慢慢燉軟再餵給他吃這樣?(問題發言
想起我以前看的一本a漫,少女被剁下四肢然後做成排餐給客人吃,客人吃完再上沒四肢的少女
我想的是像樓下的房客裡那樣亂搞,把人關在小房間裡,沒想到的時候就放置,想到就去嚇一下,割個兩刀或是用針筒注射一些怪東西這樣。
回到起頭,我覺得韓只是想說,過了三十歲人也要存著浪漫吧
我大概比較晚熟吧,快32了才開始懷疑自己為什麼不肯只關心效率就好